第九百六十七章回雙王城(1/3)

倆個重傷病號在馬車上吵吵鬧鬧,要不是受傷太重,我估計分水馬車都快要裝不下他們。

往雙王城的方向走了一天一夜,遠處的城市漸漸的浮現在視野之中,靠岸的時候,覺得馬車有點太過於張揚,索性就讓三匹馬去海裏自由活動了。自從在海府的時候,二蛋臨陣脫逃的事情過後,他便開始不怎麽多言,甚至給我的感覺還有點謹小慎微,怕他尷尬,索性就打發二蛋去找魯班繼續研究武器。

沿海正在勞作的漁民看到我的歸來,紛紛放下手裏的活計跑向我們,其中一些小孩兒子則奔著往雙王城的方向邊跑邊喊:“仙師在海外回來了,父老鄉親們,大家快出來迎接啊。”

熱熱鬧鬧的老百姓圍住我,麵前盡是一張張樸素的臉,帝釋女美豔的容貌讓老百姓猜測起她的身份,我在大家的隻言片語中了解到,原來在海市洛水為了百姓出頭的事情,再到雲中子降服鮫人族,結交龍宮三世子,甚至我們去苦海幽州降服黑龍的事情竟然也不脛而走。

同樣,因為我是這些隊伍中的一員,自然也被老百姓神化了。在雙王城,我感受到了最熱烈的歡迎,入城時,百姓聚集街道兩側,王二瓜帶著他懷了孕的老婆們親自出城迎接。

他東張西望的問我雲中子呢?我告訴他們大師兄已經回終南山了,看的出百姓的遺憾,但並不影響我承受了更多的熱情。二瓜派來了馬車拉著洛水與帝釋女同時去醫館治病,而我則直接去了城主府。

到了府邸,飯菜已經被準備妥當,二瓜笑著說:“仙師在海外揚我大夏國威,令我大夏商人在海市內賺了個衣缽滿體,我作為城主代表雙王城所有的百姓謝謝你。”

我客氣道:“這些都是大師兄與我師姐的功勞,至於我,真就算不得什麽。”

王二瓜不那麽認為,還告訴我別再謙虛了,索性我就認了。二瓜說,他打算想給我找一門親事,可今天看見我左擁右抱,而且各個絕色,這事兒自然就算了。

想起詩雨隨我回到雙王城,心裏有種沒由來的舒暢感覺,先別提雙王城是真是假,就算咱們平時做夢,肯定也願意做美夢而不是噩夢吧。兩年多的時間過去了,我無時不刻都在惦記著怎麽樣才能堂堂正正的站在詩雨的麵前,之前的北新橋海眼大開,再到白衣菩薩的露麵,早就將我變得好似熱鍋上的螞蟻,恨不得立刻去往西藏,問一問她為什麽記不得我了!

在雙王城的重逢,對我而言就像是中了

獎一樣的幸運,更幸運的是她還喜歡我!

二瓜讓手下把我隨身攜帶的青囊放在了桌子上,說是大瓜前些日子送來的,讓我點一點,看東西缺不缺?我瞧了瞧,一樣不少,習慣性的把青囊背好,再次恢複那個江湖先生的氣質形象。

這頓飯持續了很久,後來二瓜帶著我出了府裏,到了城中僻靜的角落,他在那兒為我準備了一套大宅院,房子前後通透,足有七八間的屋子,甚至連丫鬟、小廝都配了一套。

我可受不了眼皮底下那麽多人的伺候,連連拒絕,二瓜說:“我老王家能有後代,全是你的功勞,你必須得收下,要不然我心裏過意不去。”

“那這樣吧,房子我收下,丫鬟和小廝你領走。”我做出了最後的讓步,可人家就是盛情難卻,後來我就說修行者不能有太多人伺候,二瓜才答應帶走家裏的仆人。

後來,有個侍衛找到二瓜,倆人說了悄悄話,二瓜顯得挺著急。我主動說,讓他別陪我了。

二瓜說:“大瓜現在病重,身邊一個人沒有,好像快不行了,我得去看看。仙師,您的女眷正在城內李家醫館治病,等治好了我會派人將她們送回來了,等回去以後,我再讓侍衛給你送來一架馬車,也好方便出行。”

我忙說不用,畢竟自己還有一輛分水馬車呢,那可是個寶貝,除了不能飛天以外,簡直算得上無所不能了。後來等二瓜走後,看天還很早,索性進了大宅逛了逛,宅內植被茂密,綠草茵茵,紅色的磚瓦顯得很高檔,長廊曲折回旋,很像是看過電視劇裏麵的王府。屋子也很多,要是我自己住在這兒肯定太空曠了,而且自打去了海市已經在外麵至少飄了三個多月了,心裏惦記薑尚坤、王質他們幾個怎麽樣了,正好我現在也沒什麽事兒,出了門就去街裏找他們。

一路上,但凡有百姓路過皆會與我點頭打招呼,那種眼神裏的尊敬看得出來,大家都是發自內心的,在大夏朝如今,道士的身份還是很有用處,可到了集市,一件令我無語的事情發生了。

盧柯拿著個扇子,一邊為薑尚坤扇風,一邊說:“我的親祖宗啊,您就認個輸吧,坐了三個多月不動地方,我怕您老再活活累死可咋整?”

薑尚坤有點不耐煩:“放屁!我輸了麽?沒下完棋我怎麽能叫輸?滾滾,別搗亂,你沒看見我琢磨怎麽下呢麽。”

對麵王質的眼珠子也紅了,他吃個幹糧喝了口水,惡狠狠的說:“你想我就陪你想,告訴你,現在棋局就是個死棋,你走

一步試試,走一步我就弄死你!”

“弄死我?老子是沒想好怎麽走,要是我想好了,你就等著看我怎麽樣絕地反擊,殺殺你的銳氣!”薑尚坤特別不服氣。

“好!我今天就看看你怎麽想!”王質氣的喘著粗氣。

這倆人不管怎麽爭執,熱熱鬧鬧的集市上,老百姓都不會去瞧一眼,甚至還為倆人騰出了地方,等我走過去,盧柯看見了我,他哭喪著臉說:“仙師,都怪我啊,這倆人怎麽比我家養的驢還要強,你說這可咋辦啊?”

讓盧柯別著急,慢慢說說,我也好為他想想辦法。

他歎了口氣,將事情與我娓娓道來。原來,二人的棋局連一盤都沒有下完,不論刮風下雨,太陽暴曬,這倆人就是不動地方,懂點下棋的人也看出來了,王質隻需要一步就能贏了薑尚坤,可薑尚坤說什麽也不走步。

倆人時不時的還會鬥嘴,起初天天棋局都圍著一群人,甚至還有人下了賭注,賭兩個人什麽時候能分出勝負。從30天再到50天,直到現在的100天,他們倆就像是被釘在了棋局旁,誰也不動。

王質無奈的說:“仙師啊,要是再這樣下去,我叔叔就得被熬死了。”

對啊,薑尚坤與我一樣,都是在外麵進來了的,他怎麽會一入城就有了侄子?當即我問盧柯,這個叔叔是怎麽來的?

盧柯顯然對我的問題覺得很奇怪,不過礙於麵子,他依然耐著心告訴我說:“是這樣的,我爺爺是大巫,在他去世前獻祭了所有的生命,告訴我,如果在大夏發現姓薑的,那麽就是我叔叔,這麽二十多年過去了,大夏也沒有一個姓薑的,直到我叔叔進城的時候,我當班,得知他姓薑,按照爺爺的預言,我認他做叔了。”

一開始我忽略了個問題,薑姓源出神農氏,炎帝生於薑水,因以水命姓為薑,而盧姓名更是源於薑姓,春秋時期齊國文公子,食采於盧邑(今山東長清縣),其後人以盧為姓。

我急忙問:“你為什麽姓盧?”

盧柯有些發懵,他撓撓頭,尷尬的說:“為什麽?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我爺爺姓盧,我就姓盧了。”

對,是自己剛剛太著急了,趕忙組織下語言,我繼續說:“你爺爺去世前還說過什麽沒有?”

盧柯說:“他留了一副石刻,上麵的畫我一點也看不懂,後來被我母親用來當石碾來壓穀子用著呢,爺爺說,他畫的東西隻有一個人能看懂,那個人會來救雙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