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廣闊的海洋,從蔚藍到碧綠,美麗而又壯觀。
海洋的麵積大約占地球表麵積的70.9%。
海洋中含有十三億五千多萬立方千米的水,約占地球上總水量的97.5%。
海洋的深度,平均在三四千米。
而最深的馬裏亞納海溝,為11034米,是地球的最深點。
在這個最深的海底,如果把人類最高峰喜馬拉雅山放到這裏,它連山峰的頂尖都冒不出來,由此可見大海之深廣。
從古到今,人類就對大海充滿了一種既熱愛又敬畏的感情。
既熱愛它的寬廣無私,又敬畏與他的喜怒無常。
有關大海的傳說,數不勝數。
在所有的神話和傳說中,大海都被描述成了另一個世界,一個神秘莫測的世界。
地球作為一顆行星,在浩瀚的宇宙中是微不足道的。
但它獨有的特點,令宇宙中大多數天體黯然失色。
那就是,它是太陽係中唯一擁有大量液態水的星係。
如果乘航天飛機俯看地球,你會清楚地看到,人類居住的地球是一個淡藍色的水球,而陸地隻不過是浩瀚大洋中的一個個島嶼。
從這個意義上說,把地球稱做水球或者是海洋之球,似乎更為貼切些。
雖然人類從未停止過探索海洋的步伐。
但是相對於征服太空的努力而言,人類向深海進軍的步伐,似乎遲緩了一些。
由於陽光無法到達深海海底,又因深海海底的水壓達到數十兆帕(數百個大氣壓),因而人類邁向深度僅為10千米的深海海底的步伐,竟比邁向無垠太空的腳步,要沉重得多。
海洋之中,無數未解之謎困惑著人們,其中最有名的要屬百慕大三角。
提起百慕大,人們就會聯想到恐怖而神秘的“百慕大三角海區”。
相傳,在這裏航行的艦船或飛機,常常神秘地失蹤。
事後不要說查明原因,就是連一點船舶和飛機的殘骸碎片也找不到。
以致於最有經驗的海員或飛行員通過這裏時,都無心欣賞那美麗如畫的海上風光,而是戰戰兢兢,提心吊膽,唯恐碰上厄運,不明不白地葬送魚腹。
現在,百慕大三角已經成為那些神秘的、不可理解的各種失蹤事件的代名詞。
而這隻是離人類最近的海域。
大海之大、之寬廣,許多地方是人類足跡未曾到達的過的。
而在那未曾到達過的深海之中,又會有一些什麽?
……
市局,五科,老楊辦公室。
大熊和我已經坐了一個多小時了,老楊還沒有回來。
辦公室裏,玻璃窗擦的跟不存在一樣。
我透過玻璃,愣愣的看著窗外老樹發出嫩綠的新芽,人卻早已經魂遊物外了。
大熊抽著煙,翹著二郎腿,仰著頭吐煙圈。
可這小子的技術實在不怎麽樣,吐了半天也沒吐出一個完整的。
又等了十幾分鍾,老楊還是沒有回來。
大熊開始覺得無聊,放棄了吐煙圈,狠抽了一口煙屁,把最後一口煙吐在我臉上,問:“老陳,晴姐還沒消氣啊?”
我用手扇了兩下他吐出的煙,苦笑一下,搖搖頭:“沒消氣,現在見了我跟見了仇人似的。也怪我當時一時衝動,脫口而出說了那麽句話。”
大熊不屑的斜眼看了我一眼。
“我說老陳,不是哥們說你,你就不看看自己是什麽德行?晴姐哪點配不上你了?就你這樣,還挑三揀四的?你是有錢啊還是有權啊?人家晴姐好歹也是大公司的老總,還上杆子追著你,你還不樂意了?你就臭美吧你!你說你一個月就這點工資,人家晴姐住在你家裏,讓你花過錢沒有?你這小白臉當了半年,居然翻臉了?我要是晴姐啊,這輩子都不理你。”
我沒搭理他,挪挪屁股,從褲兜裏掏出根煙來,點著。
其實也不怪馬曉晴生氣,從電影裏出來後,她一直問我說過的話算不算話?
我卻始終沒有正麵回答。
她一氣之下搬出了我的小窩。
不過這些日子,我們已經有些緩和,平常吃飯出去玩什麽的也都在一起。
其實我一直想跟她說對不起,也想跟她說你回來吧。
可這話一到嘴邊,卻怎麽也說不出來。
這真是典型的死要麵子活受罪。
話說,自從馬曉晴搬出去後,我還真感到不適應,突然又想起了她的好。
也許男人還真是有點犯賤,我愣愣的想。
大熊那張破嘴還在一個勁的嘚吧。
“老陳,過這村可沒這店了。我聽清風說了,你可是親口說過要娶晴姐的……”
我聽得有些煩了,剛想打斷他,門被推開。
老楊眉頭緊皺的踱步進來,一邊走還一邊嘟囔:“剛開春,怎麽這麽多事?”
他摔摔打打的進了門,見我倆傻乎乎的坐在那裏,笑了笑,裝出一副和藹可親的樣子。
“早來了啊?等半天了吧?等急了沒?”
看著老楊一臉的皮笑肉不笑,我感到心裏一陣起膩。
不得不說,他笑的實在是太假了。
大熊對老楊這假殷勤根本不買賬,大咧咧的問:“有事你就說,沒事我們可走了,晚上還有飯局呢。”
老陳麵不改色的說道:“叫你倆來,當然是有任務了。跟往常一樣,還是那些瑣碎的事。不過這次任務也簡單,有位姓張的老人打電話來,說家裏鬧鬼。也不知道他有什麽關係,竟然打到了局長那裏。局長讓咱五科派兩個人去看看,並在他家守幾天。等沒事了,你倆就回來。”
我沒說話,反正這種事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這年頭疑神疑鬼的人也多,去就去唄。
我沒多想,依舊在想著怎麽才能把馬曉晴哄得不生氣了。
大熊也沒說話,掰著手指頭不知道在算什麽。
老楊見我倆都不說話,覺得有些不對,疑惑的問:“怎麽都不說話?平時一讓你倆出任務,就怪話不斷。今天這是怎麽了?不像是你倆的作風啊。”
我依舊沉默。
大熊一抬頭,說道:“領導,我哥倆來五科有三年了吧?按理說時間也不短了,也算是老人了,你怎麽還把這樣的案子交給我倆?科裏就沒進過新人?”
大熊這一說,我也想到了這個問題。
其實一直以來,我心裏就有個問號。
進五科也不短了,可我竟然沒有見到過一個同事。
雖然說五科的規矩是有事才來,沒事在家呆著。
可那也不至於,這麽長的時間,連一個同事都見不到吧?
難道說五科就我們兩個?
這似乎又不太可能。
老楊聽見大熊的詢問,很不自然的笑了笑。
“都有各自的事情忙,哪有時間見麵?等有機會了,我請大家聚聚。”
老楊說的一點都不真誠,明顯是敷衍我倆。
其實不認識也好,誰知道認識後又會發生什麽怪事。
想到這,我說:“知道了領導,你把地址告訴我就行了,天黑之前一定趕到。”
老楊坐下點了根煙,從抽屜裏取出一張A4紙,放在桌子上。
“地址、電話都在上麵了。對了,不管真假,叫上小清風一起去看看,就算真有鬼也不怕了。去吧,去吧,有什麽事給我電話。”
老楊說完,不耐煩的朝我們揮手。
我知道他這是攆我倆走人呢。
我看他的樣子,心情好像不是很好,也不想觸他的黴頭。
走過去,拿起桌子上的紙,折疊了一下,塞到口袋裏,轉身招呼大熊出去。
出了老楊的辦公室,大熊又開始埋怨我。
“老陳,你怎麽答應的那麽痛快?我就納悶了,五科就咱哥倆?怎麽什麽事都是咱們去?我就不信,五科這三年一個新人都沒有。你也不能老當這個老好人!我告訴你老陳,這明顯是拿咱哥倆不識數……”
他在一邊嘚嘚個沒完,我也煩了,朝他嚷道:“你跟我說有個屁用?咱們就是幹這個的。老楊是領導,他讓去,你能不去嗎?再說,這種事多半是姓張的自己嚇唬自己,咱們去呆幾天就回來了,很輕鬆的任務,難道非得去幹那些刺激的你就滿意了?還有,拿了這份工資就得幹活,你不幹活哪有工資拿?”
大熊聽我一嚷也不幹了,瞪著眼睛跟我喊。
“我當警察,就是想抓壞蛋,當英雄。可這幾年咱們幹的都是什麽?危險是不少,又有哪一個能上得了台麵?這跟咱們在警校時候的豪情壯誌,差的也太遠了吧?你覺得有意思,我可受夠了。老陳,咱們不能在這樣下去了,大好的青春全浪費在這些沒頭沒腦的事情上。我看,幹脆咱倆找找上級,調離五科算了。”
我無奈的對他說:“你以為我不想嗎?但你認為老楊會放咱倆走嗎?他使咱倆都使習慣了,不幹個六七年,他是不會放咱倆走的。照我看,等在過個一兩年,咱倆歲數都大點了,都成了家,那時候再跟他提吧,現在就是提也是白提。”
大熊仍然不解氣,嘟囔著罵:“使喚咱倆也就算了,現在連清風也不放過,你說咱倆怎麽跟這小子說去。”
我想了下:“給清風打電話,說咱倆請他吃飯,飯店隨便他挑。還有,把馬曉晴也叫上。”
大熊一瞪眼:“請吃飯?還飯店隨便挑?你出錢啊?”
我歎了口氣,狠狠的給了他一拳。
“你是豬啊?這是給公家辦事,我出個屁錢?吃完飯開發票,回來找老楊報銷。”
大熊給清風打了個電話,我給馬曉晴打了個電話,約好了五點在朝陽的福來大酒樓見。
馬曉晴有點餘怒未消,說了半天好話,這才答應。
我和大熊是請客的,當然得早到。
四點半,我倆就趕到了酒樓,訂好了包間等著。
清風來的很準時,一進包間就朝我倆嚷嚷:“你倆請客準沒好事,說吧,找我什麽事?是不是老陳和晴姐重歸於好,要結婚辦酒席啊!真要是這事,我得送你倆份大禮。”
“結婚?結黃昏啊?找你來不是這事。”
我剛說完,馬曉晴一臉黑線的推門進來。
我知道自己又說錯話了,急忙訕笑著湊過去:“曉晴來了?路上不擠吧?”
馬曉晴不搭理我那茬,陰沉著臉問:“誰要結黃昏啊?”
我見她臉色不善,殷勤著幫她脫下上衣掛起來,然後擠眉弄眼的朝清風和大熊打信號。
大熊看到我的眼色,立刻笑著說:“晴姐,你誤會了。是這樣的,清風啊買了輛車,打算把他那破桑塔納送給我,我就說趁著天沒黑去取,老陳說都黃昏了,明天在說吧。我的意思是,最好今天就去取了。等辦完這件事,就把請姐你接回去。老陳,我說的對不對?”
清風是買了輛新車,但是打算把淘汰桑塔納送給我的。
大熊一直很不滿意,說清風偏心,沒想到這回讓他鑽了空子。
而且,我什麽說過要接馬曉晴回去住了?
這小子完全是在趁火打劫。
可看著馬曉晴一臉的陰沉,我哪敢說不是,急忙說:“對對,我們一直商量著啥時候去接你回家呢!行了,我錯了,別生氣了。”
馬曉晴聽見我認錯,臉上頓時多雲轉晴,笑著說:“既然知道錯了就行,等忙完你的事,就來接我吧。”
這時候,話已經說出,成了事實,再想反悔已經來不及了。
再看大熊一臉得意的樣子,我牙根直癢癢,恨不得吃了他。
這頓飯,我吃的有些鬱鬱寡歡,他們三個卻是吃的興高采烈。
趁著吃的高興,我把老楊交待的事情說了一遍。
清風拍著胸脯說沒問題,還問馬曉晴去不去,說是大家湊一塊熱鬧。
馬曉晴顯得很高興,卻沒說要去。
吃完飯,正等著結賬,馬曉晴突然站起來,穿好衣服對我們說:“我還有個應酬,先走了。你們哥三去抓鬼吧。”
說完,把自己的車鑰匙扔給我。
“我明天換車,這車就送你了,記得辦完事來接我。”
說完,不顧我們三個發愣,施施然而去。
我拿著鑰匙,久久不能相信。
大熊卻是一臉豔羨:“死老陳,你可發了!晴姐這豐田越野,可比清風那破桑塔納強多了。”
我不可置信的拿著手裏的車鑰匙,心中突然沒來由的一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