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一章 黃仙救命

聽到這句話,無頭厲鬼冷哼一聲:“我奉命在此看守寶藏,難道你還要阻攔我不成?”

“你看守寶藏,我自然不攔你,可是你毀了我的功德碑,還要讓我這裏見血是不是有些不太妥當?別看你是清朝冊封的總兵,我也是當初敕封的五大仙家之一,你還要對我動手不成。”

一聽到五大仙家我就明白了,我眼前的這個老人恐怕不是一般人,曾經努爾哈赤進關之後冊封過東北五大仙家,分別是胡,黃,白,柳,灰。

比如林安市的胡三爺,他就是胡家的弟子,有狐仙作為後盾。

我們這裏雖然不是東北可也是關內,我素聞東北五大仙家行事霸道,今天才算是得以見到。

“那你要怎麽樣?”

聽了這老人的一番話,無頭厲鬼也不敢造次,隻得開口問道。

“很簡單,大家當初都是為朝廷效力,你毀壞我功德碑這件事我就不和你計較了,不過眼看著十五月圓了,到時候我還要在這裏拜月,見不得血腥之氣,這個人你就放他一馬吧。”

這無頭厲鬼似乎還想要說什麽,可卻被老人的一句話阻攔住了:“你和他締結了契約,讓他幫你找回頭顱,實則你也知道你自己的那顆腦袋不好找,所以你故意給他下套,想要他這顆腦袋對吧?要不然今天你不會如此執意的要殺他,不過你別忘了他可是寧家的人,你拿了他的腦袋,到時候肯定會有人針對你,還不如寬限他兩天時間,眼看著就要月圓了,就在月圓的前一夜,如果他不能找回你的頭顱,你再拿他的腦袋頂上,這樣也避免了受人口舌。”

聽著他們兩人的交談,我心都涼透了,我真沒想到有一天竟然會一個沒腦袋的家夥給算計了。

可是現在很明顯,即便我不受這算計也不行了。

“如此也好,不過我希望你不要耍花招,否則到時候我讓你和他一起抵命。”

“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不送。”

老人說完,大袖一揮,無頭厲鬼則是一拉韁繩,轉頭離開了這裏,一時間這裏隻剩下我和這老人兩個。

“多謝老人家出手相助,晚輩寧寒感激不盡。”

我之所以能逃出生天,多虧了麵前這位老人相助,我又不是李揚威那種專業的獵妖人,所以麵前這位究竟是人是妖和我沒有半點兒關係,既然幫了我,那我就要盡心感謝。

他揮了揮手:“不用客氣,我知道你是寧家人,況且他破了我的功德碑,也的確是得罪了我,我出手不單單是為了幫你,也是想要殺殺他的銳氣。”

“不管怎麽說,還是多謝前輩幫助,我願意為您重塑功德碑。”

我這句話說的可真的是真情實意,也是發自內心的想要報答他,他聽了我的話,撫摸了一下胡須:“你真的想要幫我?”

“那是自然。”

“好,既然你要幫我的話,那就跟著我來吧。”

他說著帶我來到了一個宅子前,這宅子占地廣袤,三進三出的大院子,可卻隻有他一個人。

裏麵燈火通明,進去之後他帶我直奔堂屋,然後給我倒了一杯茶。

“既然你也說了願意幫我,那我也不為難你,不用你幫我重塑功德碑,隻是有一件事要求你。”

“您請講。”

“你是寧寒,前段時間天堂河公墓曾經挫敗了賒刀人,對吧?”

“不錯,這件事你也知道了。”

“我門下弟子眾多,這點事情當然清楚,我記得那賒刀人在天堂河裏用巨鍾豢養了一條走蛟對吧?”

我不知道他問這件事是什麽意思,可我總感覺他想拜托我做的事似乎不是那麽簡單。

不過我還是點了點頭:“您老的消息的確靈通,他的確是豢養了一條走蛟。”

“你小子還算坦誠,沒有騙我,我在此處已經修煉三百多年,現在眼看著就能飛升成仙,煉製了一爐丹藥,可唯獨缺了一個藥引子。”

我心中暗道不好心,說這老妖怪所說的藥引子,應該不會是那走蛟身上的某些器官吧?

“這藥引子就是那走蛟體內的龍珠,一條蛟龍雖然算不上什麽,可是要從蟒蛇修煉到這個階段也需要五百年的時間,他五百年時間修煉的精華所在,全都凝聚於龍珠之中,如果你能把這顆龍珠給我,到時候練成仙丹,我願意分給你一份,如何?”

傳說中這東北五大仙家的確是擅長看事,煉藥,而且我麵前這老腰也已經修煉了幾百年時間,現在都已經修成了人形,我現在寄人籬下,如果不答應他的話,隻怕今晚就要被他加害。

可是要答應我又拿什麽給他呢,那條蛟龍是黑白無常聯手誅殺的,根本和我沒有關係,甚至我連蛟龍的屍體都沒看到,更別說是龍珠了。

如果不答應,恐怕我現在就要死在這裏。

如果答應了,我還能有兩天喘息之機,可是這龍珠我還是沒地方去給他淘弄。

一時間我陷入了進退維穀的境地,他看到我如此模樣,便說道:“看樣子你是不想把這龍珠交給我了?”

“哪裏哪裏,隻是龍珠現在不在我的身上。”

我幾乎是下意識的說出了這句話,緊接著我就恨不得扇自己兩巴掌。

“不在你身上也沒事,反正這丹藥需要在十五月圓的時候才能成形,我知道你那茶館的地址所在,兩天之後我親自去取,就算你報答我的救命之恩了,怎麽樣?”

現在話都說到這裏了,我還有不答應的資格嗎,隻能點頭陪著笑臉:“那好,兩天之後我會恭迎前輩大駕。”

“好,既然如此的話你就回去吧,別忘了咱們兩個的約定。”

隨後他衣袖一揮,我隻覺得頭腦一陣昏沉,緊接著便失去了意識。

“寧寒,寧寒……”

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是被尹韻叫醒的,我從**坐起來,氣喘籲籲,汗流浹背,隻覺得剛才的一切好像是做了一場噩夢。

房間裏不隻有尹韻,還有龍婆,劉桂懷和陳榮華四人。

龍婆見我蘇醒,不禁歎了一口氣:“天意如此,難以逆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