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八章 逃離魔窟
我再度揮拳狠狠砸在這個年輕人的臉上,把他打得退後幾步,與此同時迅速彎腰撿起踩在腳下的鋼刀,此時正是性命攸關的時候,我也已經爆發出了狠辣的念頭,在年輕人再次朝我撲過來的時候,我直接一刀捅在他的肚子上。
我手中的這把刀足有三十公分,而且打磨的十分鋒利,幾乎是一瞬間就刺進了這個年輕人的肚子裏。
他驚訝的瞪大了眼睛緊盯著我:“你,你竟然殺我……”
“你想殺我那就別怪我也殺你,這就是報應。”
我此時已經起了殺心,在刀刺進去之後,我握著刀柄直接把刀旋轉了一圈,然後重新拔了出來,再度朝著那個工長走去。
那個工廠已經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看到我竟然敢殺人,心中也有幾分怯意,當即轉身就想逃跑,可卻被我追上去從背後直接捅了一刀。
我之前從來沒有殺過人,即便是在天堂河公墓麵對那種情況,也不過是砍斷他們的手而已,可今天麵對這種情況,讓我心中爆發出了殺人的念頭,而且我真的手起刀落,把他們兩個全都殺了。
眼看著倉庫裏外兩個人死屍倒地,張釗深吸了一口氣,對我開口道:“別楞著了,這裏的事情咱們回去再解決,現在趕快出去報警。”
這可真是極端的諷刺,我們兩個就是警察,可卻淪落到了需要報警的境地,在我們兩個被打暈之後,我們身上的手機,現金,銀行卡,包括警官證都已經被那些人給搜走了。
所以我們兩個現在身上根本沒有什麽東西,為了防身我手中還提著那把刀,就這樣直接順側門跑出了施工現場。
因為此時已經是晚上,所以施工現場附近根本沒有行人走動,我們兩個也不知道現在幾點了,跑出去老遠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夜跑的女孩子,可我身上渾身是血,根本不方便上前和她交流。
所以我躲在遠處,讓張釗上前和她交涉,最終張釗不知道是如何說服了這個女孩兒,借到了手機給市局打了電話。
我們現在雖然跑出了一段距離,可是在報警之後還是害怕工地裏的人會追出來,還好附近有一個公園,我們兩個決定在公園兒裏躲一躲,等待警察的到來。
我在公園裏把沾滿了鮮血的外套裹著那把刀全都放在草叢裏,張釗則是深吸了一口氣,對我說道:“咱們兩個是什麽時候被打暈的,你還記得嗎?”
“那個工長剛開始說帶咱們兩個去參觀一下隧道,在那個時候他就已經交代手下的人,要把咱們兩個解決掉,進入隧道之後就有人一直跟隨在咱們背後,然後趁著咱們兩個不注意在背後敲悶棍,把咱們兩個全都打暈了。”
張釗摸了摸下巴:“可是咱們兩個已經戴了安全帽,怎麽還會這樣?”
在我蘇醒之後,我已經思考了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當時這個工長說要帶我們下地道之後,曾經把我們帶到衣帽間去取安全帽。
在那裏隻有三個安全帽,一個紅色的和兩個黃色的,他說紅色的是工地監察人員戴的,質量不是特別好,黃色的是工人戴的,質量絕對沒有問題,為了保證我們兩個的安全,所以讓我們兩個戴上黃色安全帽。
現在想來應該是那黃色安全帽本身就有問題,質量不好一打就碎,所以在下地道之前他才會讓我們兩個戴黃色安全帽。
至於這整個工地全都是一個陷阱,的確如那個老人所說,這工地下麵有一座古墓,地鐵線路不能隨意更改,就隻能從其他方麵動手腳。
而他們很可能也是受到了那風水師的蠱惑,所以才想到打生樁這個辦法,至於放在臨時倉庫裏的那幾具屍體,想必就是用來打生樁的祭品。
我把我的想法和張釗說了一遍,張釗點了點頭:“看來還是你比較聰明,在第一時間就已經想明白了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我無奈的搖搖頭:“我太容易衝動了,剛才那兩個人本來應該留活口的,可全都被我殺了。”
“什麽被你殺了?是他們兩個自相殘殺,咱們隻不過是僥幸從臨時倉庫裏逃了出來,那裏的監控錄像已經提前被他們切斷了電路,他們這是咎由自取。”
張釗觀察的比較仔細,在我們剛才逃出來的時候,他就已經發現這沿途之上所有的攝像頭都被斷了電,所以即便是殺了人也是死無對證。
他對我如此照顧也讓我十分感動,過了不多時,終於有警車來到了公園這邊,而我們兩個也被他們帶到了之前的那個施工現場。
等我們帶人再次來到之前的倉儲倉庫,我們發現裏麵的兩具屍體已經消失不見了,很顯然已經被工地的工人給轉移走了,可是有一點那就是時間倉促,地麵上的血跡他們還沒有清理幹淨。
而這就是他們兩人自相殘殺的事實證據,警方也根據這一點封鎖了整個作案現場,並且對這裏進行搜查,最終搜出了足足九具屍體。
這就是他們想打生樁的證明,除了七具屍體是他們之前準備好的以外,另外兩具屍體分別就是那個工長和年輕人。
這裏的工人全部被扣押,等待進一步詢問,而我和張釗則是被送到了醫院。
我受傷的消息自然也被人通知了尹韻,都已經晚上十一點多了,尹韻卻還是第一時間來到了醫院。
所幸我們兩個並沒有受什麽傷。我隻不過是在摸到玻璃的時候把手給劃傷了而已,在這裏進行了簡單的包紮,我們就回了茶館。
第二天早晨我接到了張釗的電話:“喂,寧寒,身體怎麽樣?”
“我身體沒問題,你怎麽樣張處?”
“我也沒事兒,我現在在市局,你要不要過來一趟?”
“我知道了,一會兒我讓我老婆送我過去。”
我和尹韻溝通了一下,尹韻並沒有橫加阻攔,而是順從地開車送我前往市局,因為她已經知道昨天晚上我在工地殺人的事情,現在這個謊必須要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