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覺得蹊蹺了還坐在這幹嘛呢?”葉落起身把身上的白大褂一脫,接著說道:“還不趕緊去醫院看看!”
等他們兩人到了醫院,找到了王寅的病房時,他們發現病房門口站滿了警察。
“派出所先來的,保護現場。”白宇飛一邊和葉落說著話,一邊拿出警官證給站在門口的警察。
那名警察看了一眼白宇飛的證件,然後對他們點了點頭,讓出了門:“白隊長,我們所長安排我們在這等到您來,您有吩咐盡管說。”
“你們把王寅的主治醫生帶過來,我有問題要問他,還有就是我從警局出來的時候沒帶人,你們現在門口等一會吧,一會有情況我再叫你們,如果沒有什麽情況我會讓你們先回去的。”白宇飛收起證件,對著那名警察說道。
聽到那名警察的回答後,白宇飛和葉落便進了門。
病**躺著一個人,那人手裏拿著一把刀直直的插在了自己的心髒上,刀刃已經全沒在了胸口裏,病**白色的被子和床單都已經被他的鮮血給染成了暗紅色。
葉落在口袋裏掏出一雙一次性手套,然後探了探屍體的體溫,隨後他對著白宇飛說道:“一般情況下,屍體在死後30分鍾—2小時內就會硬化,可這具屍體還是溫的。”
白宇飛點了點頭,有些哭笑不得的回答:“嗯,他剛死我知道。”
葉落訕訕的收回手,把手套脫了扔在了病房裏的垃圾桶裏,沒辦法,他這是當法醫以後的正常反應,見到屍體就下意識的要去驗死亡時間。
“咚咚”
門口傳來兩聲敲門聲,一位穿著白大褂帶著眼鏡的男人站在門口對著白宇飛和葉落:“是白隊長嗎?您叫我?”
白宇飛“嗯”了一聲,接著說道:“您就是王寅的主治醫生?”
“對。”那名醫生走進病房,語氣恭敬的說道:“我是王寅的主治醫生,我姓黃,叫黃奕。”
“哦,黃醫生啊,其實我叫你來也沒有別的事,就是想問問王寅的情況,對了,第一個發現他死亡的人是您嗎?”白宇飛看著黃奕問道。
黃奕點了點頭:“沒錯,我是第一個發現王寅屍體的人,當時我被嚇壞了就直接報了警,警察那邊說讓我保護第一現場,他們馬上趕過來,然後我就沒有移動過王寅的屍體,後來等警察來了以後,他們帶來的法醫檢查了一下王寅的屍體最後確定為他是自殺,就讓我先回去了。”
聽到黃奕的話以後,白宇飛是沒有什麽表情,可葉落的眉毛卻是緊緊的促了起來,這麽短的時間,就算是做個指紋識別都做不玩吧,怎麽就這麽確定死者是被自殺?雖然葉落心裏疑惑,但是他也沒有開口問出來,因為他知道這種疑惑應該去找派出所那邊問。
“那王寅是什麽病,為什麽住院您能跟我說一下嗎?”白宇飛再度問道。
黃奕歎了口氣,說道:“其實王寅他已經住院很久了,他也挺可憐的,好奇所以吸食上了笑氣,後來因為吸食過量直接進了醫院,等他醒來的時候雙腿已經癱瘓了,自從他雙腿癱瘓以來就一直住在醫院。”
“笑氣?”白宇飛驚訝的說道:“他是因為吸食笑氣過量被送來的?”
不僅白宇飛驚訝,就連葉落也是非常的驚訝,因為這事情來的太巧了,李博那邊剛剛被查出吸食笑氣,這邊李博的好朋友居然也是因為吸食笑氣過量而進的醫院,進醫院也就算了,偏偏在李博剛死的第二天王寅也離奇的自殺了?要說李博的死和王寅的死沒有關係,就是打死他,他都不信。
“我怎麽覺得黃醫生你怎麽好像對於王寅自殺沒有一點驚訝呢?”白宇飛不解的問道。
沒錯,從黃奕剛進門開始一直到現在,黃奕都沒有一點對於王寅的死而驚訝的感覺,自己照顧了好幾個月的病人突然就自殺了,他這個主治醫生怎麽說也會有點反應吧?
“王寅的死是自殺這件事我早就已經預料到了。”黃奕苦笑了一聲說道:“要知道笑氣可是會讓人上癮的,他在醫院的這幾個月裏已經犯了好幾次癮了,而且一次比一次嚴重,癮一上來他就難受的時候生不如死的,因為下半身癱瘓他還不能動,隻有上半身能動,一到那個時候整個醫院都是他瘋狂的叫聲,你看到他頭發了嗎?頭頂禿的那一塊都是他自己拽的,癮一上來他就控製不住自己,現在自殺恐怕也是受不了吧。”
白宇飛順著黃奕話看過去,發現王寅的頭頂確實是有一塊已經禿了,硬生生的在自己頭上拽頭發,那得有多疼啊!
白宇飛想象不到王寅的毒癮一上來時的痛苦會是多麽的可怕。
俗話說的好,外行聽個熱鬧,內行聽個門道,白宇飛聽到黃奕那番話的時候想的全是王寅,可葉落聽黃奕這番話的時候卻聽出了問題。
“您剛才說王寅在這待了幾個月,毒癮反而越來越大了?這有點不符合邏輯吧?笑氣這種東西想要戒的話也不難,隻要一個月到兩個月不碰應該就不會再有什麽問題了吧,可王寅在醫院裏也接觸不到這些東西,怎麽可能癮會越來越大?”葉落說道。
黃奕看著葉落點了點頭,回答道:“警官看來也是懂醫的人,沒錯,你說的對,本來我也是這麽想的,我想一兩個月他的毒癮就應該能戒了,但不知道為什麽他的癮會越變越大,所以之前這一點也是我比較納悶的地方。”
“之前納悶,那就是說現在已經不納悶了?”白宇飛非常會抓話裏的重點。
黃奕沒有否認:“對,因為我已經知道了為什麽,就在王寅毒癮發作的後一天,我給他做了個全身檢查,檢查結果顯示,王寅的體內居然還存在著笑氣的成分,也就是一氧化二碳,並且濃度較大,這證明王寅是剛剛吸食過笑氣,在檢查結束的當天我就翻遍了王寅病房的每一個角落,我以為是王寅自己藏起來偷著吸,結果在病房裏我並沒有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