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個意思啊。”葉落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隨後他看著蘇靜雯說道:“具體是怎麽回事你說清楚。”
“其實我丈夫他手下是有一個話劇班子的,他們班子每一天都會在劇院演出,每天的時間段就是所謂的黃金時間段7點30到9點左右,本來他們演的好好的,可沒有想到突然來了另一波人,那波人也是表演話劇的,是本地人,領頭的是一個年輕人,他才二十歲出頭,剛剛大學畢業,他那波人也都是一些剛大學畢業的大學生,他們提倡新話劇理念,按理說他們剛出來沒有人氣,劇院裏的人也不是傻子,一個有粉絲基礎的班子和一隊新人任誰選也不會讓他們登台的。”
蘇靜雯繼續說道:“可是架不住哪一隊領頭的年輕人家裏有錢有後台,在那名年輕人不知道在背後用了什麽手段以後,直接就把每周的周六周日晚場的黃金時間段給搶去了,我丈夫就拿著合同去找劇院,誰知道劇院負責人告訴他這件事沒的商量,並且還明確的回答他違約金他們會全部賠償,並且他還好心的提醒我丈夫如果非要去爭這個周六周日的時間段,那他周一到周五都可能保不住了。”
“沒有辦法,我丈夫隻能就忍氣吞聲了,本以為大家就這樣相安無事了,他們演他們的創新話劇,我丈夫他們演傳統話劇,他走他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了,可沒有想到,這種情況持續了不到一個月就又發生了變化。”
“發生了變化?”白宇飛推測道:“不會是他們想把你丈夫他們趕出來吧?”
蘇靜雯搖了搖頭:“那道沒有,但是也差不多了,因為他們要單數的演出時間,比如說周一、周三、周五的這三天,並且他們周六周日那兩天也不讓出來。”
“這不是欺人太甚嗎!那隊不是已經有了周六周日了嗎?”葉落皺著眉頭說道。
葉落說完以後還覺得越想越氣,隨後他直接拿起桌子上的咖啡就猛喝了一口,當然他這氣純粹的是為李博打抱不平而已,他這人什麽都沒有,就正義感,倍強!
“對啊”蘇靜雯垂著頭,聲音有些悶:“我丈夫也覺得他們是欺人太甚,他手裏還有一個話劇班子的人要養,本來劇院抽成就已經抽了一大部分了,再加上周六周日比黃金還珍貴的時段被搶走他就已經快入不敷出了,所以他根本就不同意這個說法,最後他氣不過就直接跟那個劇院負責人攤牌說,如果他們要收回那幾天的演出,那他一定不惜任何代價也要把他們劇院的名聲搞臭,當然負責人也害怕了,畢竟我丈夫的名聲就很大了,再加上我,想要搞臭他們的名聲簡直是一如反掌,可那邊的青年那負責人也得罪不起,當即那名負責任就知道他如果再管這個事那他最後隻能是裏外不是人。”
“然後呢?然後怎麽辦了?”白宇飛看著蘇靜雯問道。
蘇靜雯拿起咖啡杯旁邊的小勺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攪著咖啡,雙眼無神但語氣輕柔的回答道:“能怎麽辦,那負責人又不是傻子,當時他就把那個年輕人的聯係方式給了我丈夫讓他們自己的事情自己去解決,等我丈夫和那個年輕人見過麵以後,他回來就跟我說了,那年輕人要和他來一場比賽,網上傳視頻的時候不都說過這件事了嗎,兩個人以比賽的名義召集觀眾,每一個觀眾給發一個投票起,這次演出看誰那邊的票數高,誰就退出劇院,我丈夫對這次演出格外的重視,本來他已經很長時間沒有登過台了,為了這次的演出他還特意登了台演男一。”
蘇靜雯話都說道這個份上了,葉落和白宇飛要是還聽不出來蘇靜雯話裏的意思那他們就真的有些傻了。
她就是想告訴葉落他們,是對方那個青年隊怕李博上台會得高票數然後他們會離開劇院才故意把吊台上的護欄螺絲給擰鬆想殺死李博。
這樣的說法也不是說不通,但是和他們之前調查出來的情況不太一樣,之前他們調查出李博死前可是吸食過笑氣的,就以李博和那青年隊那水火不容的關係上來看怎麽說也不可能是那個青年隊的隊長給的李博笑氣吧?就算是那個青年隊隊長給李博笑氣,李博他會吸嗎?他就不會掂量掂量那笑氣裏有沒有毒?所以青年隊長故意謀殺這一條於邏輯上說的通,可於情理上說不通。
就在葉落還在認真思考這中間的關係時,白宇飛突然開口問了蘇靜雯一句:“你丈夫吸毒你知道嗎?”
白宇飛的話音剛落,蘇靜雯攪拌著咖啡杯子的手就停了下來,她抬頭看了白宇飛一眼,對上白宇飛的眼神她明顯有些躲閃,隨後她側開頭平靜的回答道:“你們是不是搞錯了,我丈夫他不吸毒,我從來就沒有見過他吸毒。”
“對,你丈夫吸的還不算是毒,那種東西叫笑氣,這樣說,你是不是就能明白了?”看出了剛才蘇靜雯那一瞬間的躲閃後,白宇飛更是咄咄逼人了起來,直接把話給說死了。
蘇靜雯現在是明顯的慌了,手下一重,整杯咖啡都灑在了她的身上,就連坐在她旁邊的鄭琦都沒能幸免。
“靜雯?你怎麽了?”鄭琦一邊拿著桌子上的抽紙一邊問道。
蘇靜雯臉色有些發白的回答道:“我沒事,我先去一趟洗手間,你們稍等我一下。”
說完,她就逃也似得跑去了洗手間。
看著蘇靜雯倉惶的背影,白宇飛微微的皺了皺眉。
“你覺得蘇靜雯知道李博吸食笑氣這件事嗎?”
葉落聽見白宇飛這麽問道。
結合剛才蘇靜雯的反應,葉落就算是想維護她都不知道要從什麽地方開始維護,他歎了一口氣然後點了點頭回答道:“她應該是知道的吧,畢竟她和李博是夫妻,是最親密的人天天都呆在一起,怎麽可能會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