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詛咒的真相 ?@/真(20 18)
上午九點,顧涵浩和袁峻坐在白雪那棟花園洋房的客廳之中,跟鄺偉圖和他的律師、白雪和管家一起等待鄺家的私人醫療團隊的到來。top/?小說排行榜。鄺偉圖按照顧涵浩的要求,以白雪身體不舒服為借口要他們來做檢查,好看的小說:林姑娘成囚記最新章節。醫療團隊的負責人賴醫生在電話裏表示會在半小時之內到達。
賴森醫生是從大醫院離職的『婦』產科專家,自己開了一家私人的『婦』產醫院,專門為社會名流或者是一些需要保守**的有錢人服務。同時,賴森和他的醫療團隊也在秘密為鄺家的白雪服務。
鄺偉圖仍舊是不可置信,他帶著看熱鬧的口吻問顧涵浩,“你真的懷疑是這些人導演了詛咒的戲碼?”
顧涵浩自信地點點頭。
“有什麽證據嗎?”鄺偉圖笑著問,他現在之所以如此地淡定,那是因為他自認為已經壓製住了詛咒,而且已經有了健康的外孫,鄺家的血脈和繼承人。
顧涵浩看了看表,大概還得有個十幾分鍾那群人才會趕到,不妨在這十幾分鍾之內跟鄺梓坤解釋一下。
顧涵浩讓袁峻從文件夾裏掏出那張眼白長黑點的女人的照片,然後遞給鄺偉圖看,並且解釋道,“我們有理由相信,這個名叫陳欣的女人就是s市一個龐大犯罪組織的成員。”
“那又怎樣?”鄺偉圖已經感覺到了有些不妥,但是仍舊故作冷靜地問。
顧涵浩對鄺偉圖闡明了自己的觀點,認為這一切所謂詛咒的假象都是鄺家雇傭的醫療團隊所做的手腳。因為如此龐大的工程並不是一兩人的計劃和實施就能夠完成的。
“我想,很有可能是你得罪了那個犯罪組織的某個中層或者高層吧,或者也許那個芬妮就是他們的人,所以他們才會策劃了這麽一個龐大的複仇計劃,讓你這些年來一直生活在詛咒的陰影中。。我想,在他們心中這比殺了你更能讓他們得到複仇的快感。”顧涵浩的語氣稀鬆平常。有種事不關己的冷漠。
鄺偉圖卻是坐不住了,他氣憤地站起身,指著顧涵浩質問,“你,你,你憑什麽得出了這樣的推測?如果果真如你所說,那他們,他們,這些年的這些種種,他們又是怎麽做到的?”
顧涵浩明白鄺偉圖的心情。他一直以來所追查然後是相信的詛咒之說,竟然在短短兩天時間內就被一個外人指出是人為的複仇計劃,如果他接受這種說法的話。那不等於承認自己是個笨蛋了嗎?更何況,鄺偉圖是個老『奸』巨猾的老狐狸,他顧涵浩在鄺偉圖眼裏不過是個初出茅廬的小警察而已。這叫鄺偉圖的麵子往哪裏擱?
“鄺先生,你先別激動,我沒有要取笑你的意思。畢竟你隻是單槍匹馬在與詛咒做鬥爭,因為這算是家醜,你不想外揚不是嗎?所以直到這其中緣由的恐怕隻有你們為數不多的幾個家裏人而已。可是要用詛咒之說向你複仇的,卻是一個龐大的犯罪組織,他們的犯罪經驗可謂豐富,組織裏也是各類高智商高技能的份子全都俱全。你被他們蒙在鼓裏,甚至玩弄於鼓掌之中,也是不足為怪的。”顧涵浩對鄺偉圖說話一向是不客氣。因為他心裏清楚鄺偉圖是個什麽樣的人,鄺偉圖是鄺梓坤幕後的犯罪指使者,他才是殺死那六條人命的主謀。
鄺偉圖又栽坐在沙發上,悻悻地問,“那你說。他們是怎麽做到的?這一切,他們怎麽可能做得到?”
“沒有什麽做不到的。”顧涵浩悠閑地品了口管家端過來的茶水,慢慢解釋,“先從芬妮給你施咒那天說起吧,很顯然,她比比劃劃念叨什麽詛咒,不過是演戲罷了,是給往後的計劃做了個鋪墊。。而你當時渾身無力,更加簡單,『藥』物就可以導致那樣的現象。芬妮自稱是個女巫,如果連讓一個昏昏沉沉的『藥』都沒有,那還怎麽行走江湖實施騙術呢?”
鄺偉圖冷笑一聲,“沒錯,所以在白雪出生之前,我也壓根就不信什麽詛咒!可是白雪,白雪她真的……”
“再說白雪吧,你和白雪做了親子鑒定,證實白雪的確就是你的女兒沒錯,可是,白雪和你的初戀情人步小雪就真的有血緣關係嗎?”顧涵浩直視著鄺偉圖,然後在鄺偉圖的眼睛裏看到了驚愕,他繼續說道,“你和步小雪都不攜帶導致畸形兒的遺傳基因,如果也排除步小雪在懷孕期間曾經吃過什麽『藥』物,或者遭受過嚴重的輻『射』等外界因素的話,那麽你們又怎麽可能生得出畸形胎兒呢?所以我懷疑,白雪根本就不是你跟步小雪的孩子,而是,你跟……”
“芬妮的孩子,其他書友正在看:冷血總裁契約小嬌妻!”鄺偉圖如夢方醒般喃喃地嘀咕著。
“沒錯,我想,你離開美國k鎮的時候,芬妮已經懷有身孕。白雪就是你跟芬妮的女兒,而白雪的遺傳基因並沒有問題,所以她的畸形並不是遺傳『性』的,恐怕是芬妮在懷孕期間用了什麽外界因素幹擾的辦法,人為地讓自己腹中的胎兒畸形。她身為一個母親,一個女人,會使用這種極端變態的方法去害自己的孩子,為的,就是報複你!用自己這個孩子去應驗她的詛咒!”
鄺偉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含著淚望著顧涵浩問,“難道說,難道說小雪的死……”
“沒錯,步小雪死於難產不過是個掩飾,因為當時在產房裏的醫生護士很可能都是芬妮的人,他們換掉了剛剛出生的正常嬰兒,很可能已經殺死了他,然後用芬妮的畸形兒取而代之。而步小雪目睹了這一切,他們為了滅口,又殺死了步小雪,並且謊稱步小雪死於難產。”
鄺偉圖本來漸漸相信了顧涵浩,一聽到這裏,他又本能地開始逃避,“不可能,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事情不會是這樣的。那個芬妮,她也是個女人,她怎麽可能害自己的孩子?而且,不可能當時產房裏的所有人都是芬妮的人,這怎麽可能?而且現在小雪已經過世這麽多年,你這種說法死無對證,根本沒法讓人信服!”鄺偉圖又轉向自己身旁已經神情恍惚的白雪,“女兒,不要信他這種無稽之談!”
顧涵浩覺得好笑,鄺偉圖一直相信所謂的詛咒,到現在居然說他的話是無稽之談,他聳聳肩說道,“那麽久遠的事,的確無從取證,你不信也是有道理的。但是我仍舊保留我的看法,因為在我看來,所謂詛咒,是根本不存在的。”
鄺偉圖冷笑一聲,“就算小雪生產的時候,孩子是被換過的,那麽白雪呢?要知道,白雪在地下室生產的時候,我可是就在一旁親眼目睹著一切,我親眼看到白雪產下了畸形兒!難道你要說我也被他們收買了嗎?”
“你親眼目睹了生產過程?”顧涵浩裝出一副吃驚的模樣,“這麽說你也一定親自監督過做超聲波檢查的過程吧,而且你也檢查過地下室的超聲波儀器,也是完全正常?”
“是的,正如我之前所說,白雪在做超聲波的時候,我也在場,親眼在儀器上看到的胎兒,正常的胎兒!而且我曾經數次找人來檢查過儀器,儀器也是正常的,可是臨到生產的時候,三次,三次全都在我的親眼目睹之下產下了畸形兒!這你又怎麽解釋?”
顧涵浩擺擺手,“鄺先生,你一定看過魔術表演吧。”
“廢話!”鄺偉圖白了顧涵浩一眼。
“那你就該懂得一個道理,眼見不一定為實。事實上,你在那些醫生護士麵前,就仿佛是一個門外漢站在魔術師麵前,隻能被他們玩弄於鼓掌之中,”顧涵浩指著茶幾上的蘋果,“事實上,他們很可能對你使用了催眠術。舉個例子,我曾經親眼目睹過一次專業催眠師對四個人實施集體催眠的過程。在四個人進入催眠狀態之後,催眠師指示他們拿起麵前的美味的蘋果來吃。當然,催眠師事先做了鋪墊,讓四個人下意識認定麵前的圓形物體是蘋果。結果是四個人全都拿起了麵前的圓形物體放在嘴裏咀嚼。可是有兩個人在吃到第二口的時候便變放棄,並且從催眠狀態脫離了出來,因為他們的味覺告訴他們,他們吃到的不是什麽美味的蘋果,而是辛辣的洋蔥。而剩下的那兩個,仍舊吃得津津有味,神情愜意。一直到他們清醒過來之後,記憶中他們吃下的也仍舊是蘋果。因為催眠對象的個體差異,催眠的效果和深度都會有所不同,鄺先生,我認為如果當時你也在場的話,你一定也會是吃完整個‘蘋果’的那一隊的成員。”
這次還沒等鄺偉圖說話,白雪先開了口,“你是說,你是說,我父親在我生產的時間裏,其實是被催眠的?我生下的孩子其實是正常的,也就是你例子裏麵的洋蔥,可是被催眠的父親卻把正常的孩子看成了畸形兒,也就是你例子裏麵的蘋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