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凶手”的漏洞
就在顧涵浩和淩瀾守在鄭渤身邊,三個人一起觀看研究立花酒店案發當晚的監控錄像,尋找可疑的前女友的時候,柳凡和袁峻風風火火地,一邊一個夾著一個女人走進了大家的視線。
“顧隊,我們抓到了甘靜靜的同性戀人,”柳凡邊走邊用眼神指了指一邊的女子,“她叫丁可妮,也是華安海的前女友之一。”
顧涵浩和淩瀾他們一起抬頭去看這個丁可妮,隻看見一個一臉倔強的年輕女孩,這個女孩相貌姣好,雙手還被手銬銬住,她不正是剛剛在監控錄像裏麵看到的那個嗎?
顧涵浩叫一名警員把丁可妮先送去審訊室,然後問袁峻和柳凡,“我不是讓你們倆去甘靜靜家裏找線索嗎?你們怎麽給我找回來了一個大活人?”
柳凡興奮地回答:“沒錯,我們的確是一大早就趕到了甘靜靜的住處搜尋,可是她家裏幾乎沒什麽有用的線索,正當我們打算敗興而歸的時候,注意到了丁可妮鬼鬼祟祟地上樓。於是袁峻就說先躲在樓梯間的暗處,看看這個丁可妮到底來做什麽。結果,我們就聽見了丁可妮撬鎖開門的聲音。”
顧涵浩微微一笑,接著柳凡的話,“於是袁峻就說,這個丁可妮也是來找東西的,也許你們找不到的東西,她能夠找得到?”
柳凡瞪著眼,笑著說:“沒錯啊,袁峻就是這麽說的。結果事實真的如袁峻所料,二十分鍾後丁可妮出來的時候,我們截住了她,要搜她的背包。她一看這架勢,居然襲警要逃脫,幸好……”
“幸好袁峻抓住了她,”淩瀾含笑反問柳凡。“對不對?”
這時候的袁峻已經漲紅了臉,被自己的女人這樣當眾自豪的誇讚,他是又欣喜又尷尬,隻能是無聲地從背包裏掏出了一個信封交給顧涵浩。
柳凡也意識到了自己過於興奮,導致所說的話語中飽含私人情感成分過多,隻好降低聲調,頗為尷尬地跟顧涵浩匯報,“我們在丁可妮的身上搜到了這個,她撬鎖進入甘靜靜家裏也是為了偷這個。”
顧涵浩一聽柳凡這麽說,又聯想起他們剛剛說丁可妮見了警察就跑。她幾乎能猜得到信封裏到底是什麽東西了,而這種東西,在這種場合打開。被這麽多人看到,明顯影響不好。於是顧涵浩停止了手中的動作,打算進辦公室再打開信封。正想著,卻看到一旁的淩瀾正用一種淩厲的目光盯著自己,顧涵浩一下子明白過來。感情是淩瀾也猜到了信封裏的東西是什麽,不放心讓他拆開查看呢。
顧涵浩笑著把信封交給淩瀾,“走,咱們現在就去審丁可妮。”
淩瀾拿著信封,心裏的一塊石頭算是落了地,他們終於找到了甘靜靜的同性戀人。而且這個人還被送上門來,眼看偵破這第二起案件的勝利曙光就在眼前啦。
淩瀾一進到審訊室,丁可妮便渾身一震。因為她看到了淩瀾手中拿著的信封。
淩瀾把信封當著丁可妮的麵拆開,拿出裏麵的照片一一看過,看的時候還用餘光觀察了一下旁邊的顧涵浩,看到顧涵浩對那照片並不感興趣,一直是目不斜視地盯著丁可妮。淩瀾很滿意。
已經達到了讓丁可妮難堪的目的,淩瀾把那些照片又放回了信封。
“我看得出。這些裸照是你自願拍攝的,而不是被人脅迫,或者昏睡時候被偷拍的,那麽,這個拍攝者到底是誰呢?”淩瀾知道顧涵浩把信封交給她,意思就是讓她主導這次的審訊工作的,所以她大方開始詢問。
丁可妮翻了個白眼,臉色又青又紅,舔了好幾次嘴唇才倔強地開口,“沒錯,是我自願拍的,拍這些照片的人還用問嗎?就是甘靜靜啊,照片不就在她家裏嗎?”
“你跟甘靜靜是什麽關係?”淩瀾又問。
丁可妮這次索性一次把事情說個明白,“你看著照片,還用問嗎?我跟甘靜靜,我們,我們,自然是那種關係啦,否則我怎麽會讓她給我拍這種照片?可是這個甘靜靜,她居然要跟我分手,就因為,就因為她釣上了華安海,她搶了我的前男友也就罷了,分手就分手,我也不稀罕她,可是她居然還霸占著這些照片不肯還給我,說什麽,說什麽以後說不定還有用處,說想我的時候還可以拿出來睹物思人,我呸!”
“所以你就想去她家把照片給偷回來,對吧?”淩瀾反問丁可妮。
“反正她都已經死了,我偷回來屬於自己的照片也沒什麽不對的!”丁可妮仰著小臉,卻有些沒底氣。
“是沒什麽不對的,跟殺人比較起來,這點小錯誤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了。”淩瀾平靜地說道。
丁可妮倒吸了一口冷氣,顫抖著嘴唇,更加沒底氣地反問:“什麽殺人?我沒殺人。”
淩瀾看得出,丁可妮這道防線是很容易攻破的那種,於是便幹脆誘騙她,“不用狡辯了,我們剛剛看過立花酒店的監控攝像,昨晚案發前後,你的反應很不尋常,神色慌張。而且,最重要的是,當屍體被華安海發現的那一刻,你是最先衝上去扶華安海的人之一,我想,當時你那麽做的目的就是故意要沾上華安海身上甘靜靜的血,用來掩飾你在殺人的時候身上粘上的血跡。因為你在案發後沒有足夠的時間清理身上的血跡,如果警方檢查的話一定會發現,所以你幹脆就衝上去,讓自己粘上更多甘靜靜的血!”
丁可妮的身子微微發抖,她喘著粗氣,咬著嘴唇,像是在進行心理鬥爭,最後,她還是敗下陣來,“是,是我。但這都要怪甘靜靜這個賤人,她居然要用這些照片威脅我,還說要把我是同性戀的事情公開!我,我沒有別的選擇!”
淩瀾跟顧涵浩對視了一眼,又問丁可妮,“那麽,講講你犯案的經過吧,包括殺人的細節問題。”
丁可妮痛苦地閉上眼睛,抿著嘴思考了片刻,“宴會舉行的兩天前,是我給那個賤人出的主意,要她藏在禮物盒子裏,當眾給華安海一個驚喜。甘靜靜那個時候還一個勁感謝我給她出了個好主意,哼,她心裏想的都是怎樣討好華安海,居然把這麽狗血的主意當成了好主意。宴會那晚,大概是六點半左右的時間,我去到了甘靜靜準備禮物的包間。那個時候包間裏隻有我們兩個人,因為按照安排,酒店的工作人員隻有在快八點的時候才可以來運送禮物,那之前,他們不許進入這個包間的。大約六點五十左右的時候,我把甘靜靜引到包間的洗手間裏,趁她不備用我事先準備好的刀子從身後劃破了她的喉嚨,然後我便用洗手間裏的榔頭砸斷了甘靜靜的四肢骨骼,大概清洗了洗手間的血跡之後,我把甘靜靜的屍體塞進了禮物盒子。”
“洗手間裏的榔頭?”淩瀾注意到了榔頭的問題,“這麽說,那個榔頭,不是你偷來的?而是當時就放在洗手間裏的?”
丁可妮聳聳肩,“我哪有功夫去偷什麽榔頭,我進入洗手間的時候,那榔頭已經在那裏了。然後就像你說的,我身上的血跡根本不能夠在短時間內清理幹淨,所以我便在第一時間衝上台,讓自己身上粘上華安海身上甘靜靜的血。”
淩瀾又跟顧涵浩對視了一眼,然後站起身,“待會兒會讓你簽認罪書,你稍等一下。”
從審訊室出來,顧涵浩和淩瀾跟從監控室出來的袁峻和柳凡聚在顧涵浩的辦公室。袁峻和柳凡一臉的釋然,“丁可妮不但說了殺人動機,還把犯案的時間手段都講了出來。太好了,這樣一來,事情就再清楚不過了。”
淩瀾微微一笑,低沉地說道:“沒錯,事情再清楚不過了,凶手並不是丁可妮。”
“什麽?”袁峻和柳凡異口同聲地反問。
一旁的顧涵浩也饒有興致地問淩瀾:“這話怎麽說?”
淩瀾白了顧涵浩一眼,“少來,你根本就看出了丁可妮的漏洞,這是故意要考我對吧?”
顧涵浩微微聳肩,“我是在請教你啊。”
淩瀾自然知道顧涵浩是在考她,從剛剛在審訊室就是,顧涵浩不發一言,現在又把推理的任務交給她,絕對是在考她,同時,也是把收獲結果的那一刻成就感留個她。
“首先,從一開始我就覺得不對勁,”淩瀾整理思緒講出自己的推理過程,“涵浩,你跟我說過,宇文天是個完美主義者,按照他的完美複仇計劃,長相酷似我的女人都是應該死在她心愛的男人手裏的,所以我想,凶手不會是個女人,宇文天不會把這個‘心愛的男人’改成‘心愛的女人’。根據這個觀點來說,我認為甘靜靜她根本就不是什麽同性戀。”
柳凡插嘴,“可是,我聽說華安海找來的私家偵探的確調查出甘靜靜是個同性戀啊,而且剛剛丁可妮也承認了她是甘靜靜的同性戀人,還有那些照片為證啊,如果兩個女人之間不是那種關係,怎麽會拍那種裸照呢?那種挑逗的動作,可不是一般的藝術寫真啊。”
略不計了。”淩瀾平靜地說道。
丁可妮倒吸了一口冷氣,顫抖著嘴唇,更加沒底氣地反問:“什麽殺人?我沒殺人。”
淩瀾看得出,丁可妮這道防線是很容易攻破的那種,於是便幹脆誘騙她,“不用狡辯了,我們剛剛看過立花酒店的監控攝像,昨晚案發前後,你的反應很不尋常,神色慌張。而且,最重要的是,當屍體被華安海發現的那一刻,你是最先衝上去扶華安海的人之一,我想,當時你那麽做的目的就是故意要沾上華安海身上甘靜靜的血,用來掩飾你在殺人的時候身上粘上的血跡。因為你在案發後沒有足夠的時間清理身上的血跡,如果警方檢查的話一定會發現,所以你幹脆就衝上去,讓自己粘上更多甘靜靜的血!”
丁可妮的身子微微發抖,她喘著粗氣,咬著嘴唇,像是在進行心理鬥爭,最後,她還是敗下陣來,“是,是我。但這都要怪甘靜靜這個賤人,她居然要用這些照片威脅我,還說要把我是同性戀的事情公開!我,我沒有別的選擇!”
淩瀾跟顧涵浩對視了一眼,又問丁可妮,“那麽,講講你犯案的經過吧,包括殺人的細節問題。”
丁可妮痛苦地閉上眼睛,抿著嘴思考了片刻,“宴會舉行的兩天前,是我給那個賤人出的主意,要她藏在禮物盒子裏,當眾給華安海一個驚喜。甘靜靜那個時候還一個勁感謝我給她出了個好主意,哼,她心裏想的都是怎樣討好華安海,居然把這麽狗血的主意當成了好主意。宴會那晚,大概是六點半左右的時間,我去到了甘靜靜準備禮物的包間。那個時候包間裏隻有我們兩個人,因為按照安排,酒店的工作人員隻有在快八點的時候才可以來運送禮物,那之前,他們不許進入這個包間的。大約六點五十左右的時候,我把甘靜靜引到包間的洗手間裏,趁她不備用我事先準備好的刀子從身後劃破了她的喉嚨,然後我便用洗手間裏的榔頭砸斷了甘靜靜的四肢骨骼,大概清洗了洗手間的血跡之後,我把甘靜靜的屍體塞進了禮物盒子。”
“洗手間裏的榔頭?”淩瀾注意到了榔頭的問題,“這麽說,那個榔頭,不是你偷來的?而是當時就放在洗手間裏的?”
丁可妮聳聳肩,“我哪有功夫去偷什麽榔頭,我進入洗手間的時候,那榔頭已經在那裏了。然後就像你說的,我身上的血跡根本不能夠在短時間內清理幹淨,所以我便在第一時間衝上台,讓自己身上粘上華安海身上甘靜靜的血。”
淩瀾又跟顧涵浩對視了一眼,然後站起身,“待會兒會讓你簽認罪書,你稍等一下。”
從審訊室出來,顧涵浩和淩瀾跟從監控室出來的袁峻和柳凡聚在顧涵浩的辦公室。袁峻和柳凡一臉的釋然,“丁可妮不但說了殺人動機,還把犯案的時間手段都講了出來。太好了,這樣一來,事情就再清楚不過了。”
淩瀾微微一笑,低沉地說道:“沒錯,事情再清楚不過了,凶手並不是丁可妮。”
“什麽?”袁峻和柳凡異口同聲地反問。
一旁的顧涵浩也饒有興致地問淩瀾:“這話怎麽說?”
淩瀾白了顧涵浩一眼,“少來,你根本就看出了丁可妮的漏洞,這是故意要考我對吧?”
顧涵浩微微聳肩,“我是在請教你啊。”
淩瀾自然知道顧涵浩是在考她,從剛剛在審訊室就是,顧涵浩不發一言,現在又把推理的任務交給她,絕對是在考她,同時,也是把收獲結果的那一刻成就感留個她。
“首先,從一開始我就覺得不對勁,”淩瀾整理思緒講出自己的推理過程,“涵浩,你跟我說過,宇文天是個完美主義者,按照他的完美複仇計劃,長相酷似我的女人都是應該死在她心愛的男人手裏的,所以我想,凶手不會是個女人,宇文天不會把這個‘心愛的男人’改成‘心愛的女人’。根據這個觀點來說,我認為甘靜靜她根本就不是什麽同性戀。”
柳凡插嘴,“可是,我聽說華安海找來的私家偵探的確調查出甘靜靜是個同性戀啊,而且剛剛丁可妮也承認了她是甘靜靜的同性戀人,還有那些照片為證啊,如果兩個女人之間不是那種關係,怎麽會拍那種裸照呢?那種挑逗的動作,可不是一般的藝術寫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