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溫泉

漠北回來,已是數月未能外出,一入山林,宇文盛希就下馬狂奔,直到精疲力竭。拓跋燾帶著騎衛在後,邊笑邊搖頭地看著她,他最近過得也不輕鬆,宇文盛希說的那隻蒼蠅確實令他很頭痛。

一路上山,雖是初冬時節,但因陽光普照,蕭瑟間卻是別有一番景致。行路間,宇文盛希遠遠看見一處皇家林苑依山而建。

下馬,“靜淵別院”四個字映入了宇文盛希的眼簾。

“這裏可是受先皇盛讚的天下第一溫泉!”拓跋燾把韁繩遞與下人,拉著宇文盛希進了門。

別院中的西雅苑,樹蔭碧綠蔥翠,殿宇別致小巧,裝飾擺設奢華非凡,宇文盛希看著那些精美的壁畫感歎到:“這裏讓我想到了酒池肉林。”

拓跋燾一聽宇文盛希的這番話,馬上用手擋住宇文盛希的嘴:“你竟敢說這樣的話,別人聽到可是要殺頭的!”

宇文盛希推開拓跋燾的手說到:“我心目中的紂王才不是別人說的那樣呢!”

“哦?你又有什麽高論了?”

二人圍坐到暖暖的爐子邊,宇文盛希邊剝柑子邊說:“紂王哪會不知道妲己是妖?可就算知道也要把她留在身邊,這就叫做生死相許!”

拓跋燾接過宇文盛希剝好的柑子,摘下一瓣輕輕啜著:“那紂王倒是挺大方,把祖宗幾百年的基業都送給了妲已。”

“如果我是紂王,我也會這麽做的!”宇文盛希把剝下的柑皮放在銅爐邊烘著,這時拓跋燾才發現銅爐邊已有好多柑皮。

看到柑皮,拓跋燾想起了宇文盛希身上的柑橘香氣:“你用這個做什麽?”

宇文盛希輕輕拿起一片嗅著:“柑皮性涼,用來泡水洗澡可舒服了!”

拓跋燾晃然大悟:“原來你施的是這種妖術。”

“看好!我的妖術是這個!”宇文盛希朝著拓跋燾的方向,將柑皮砸了過去。

拓跋燾回敬一片,於是你來我往,一場柑皮戰便開始了。

溫泉邊,下人端來了佳肴和美酒。

“要不是你拉著,我早把那隻野驢追到手了!”酒過三尋,宇文盛希已微醺,她舉杯又飲,豪氣地抬著杯子。

“你那時才幾歲?要是野驢發起威來,你要我怎麽和師父交代?”拓跋燾接過她的杯子放下,將她摟在懷裏。

“你就一膽小鬼!”

“我不是膽小鬼!”拓跋燾吻住罵他的嘴。

酒氣、熱氣,又溫又濕,令宇文盛希無法呼吸,她推開拓跋燾:“如若不是,為何不轟走那隻一再擾惱你的蒼蠅?”

拓跋燾看她已麵帶粉紅,灼灼如桃,此等情致他哪肯罷休:“蒼蠅再轟都是要回來的,要將它一次拍死才行。”將宇文盛希的手拉過來置於掖下,看她這次還用什麽推他。拓跋燾的舌**,那隻蒼蠅不招自來,弄得滿朝文武者在看拓跋燾的笑話,拓跋燾身後的賀蘭家,世世代代為魏國情報而奔走,可太子太傅卻懷疑他們是柔然內應,尚王舅舅賀蘭禦使的司職館院,多次被太傅搜查,搞得大家麵上都不光彩。所以,今天的拓跋燾特別的激奮,直接就扯下了宇文盛希紗袍上的腰帶,她喝醉了,他也酒到微薰,趁著酒意的迷亂,將宇文盛希直接放倒在了泉邊的羊絨氈毯上,也不顧上身的紗袍,直接扯下了她的綢褲,分開了一雙嫩藕似的**,頭俯到了她腿間。

醉了的宇文盛希,哪經得起他熾熱舌尖的吮舐,一陣酥麻傳遍她的全身,她可從來沒被人舐弄過,所以急忙忙地夾緊了雙腿,柔柔拒絕道:“師兄,髒。”

拓跋燾醉眼迷離的抬頭而笑,聲音已經變得沙啞:“乖,讓師兄好好疼愛你。”

宇文盛希一仰頭,就與拓跋燾的眼睛直直而對,他眼中的迷離旋渦震得她一怔,這樣的拓跋燾,宇文盛希還是第一次見到,她怕他又去親她最敏感的地方,所以坐起了身子,捧住他的臉去吻他。

“嗯……”在宇文盛希的溫吻中,拓跋燾的淺呻從喉中傳出,宇文盛希一聽,閉著的眼忙睜開了,她還沒來得及反應,拓跋燾就扯開了他的衣服,急急的解了白錦袍上的腰帶,隨著錦緞的滑落,他已熾熱灼灼的身體呈現在了宇文盛希麵前。

宇文盛希垂目不看,他卻把手伸進了她半敞的衣袍中,花房的堅挺柔韌,極大的刺激了他的占有欲,一麵攻占了宇文盛希豔紅的唇,一麵將她身上礙事的衣袍統統除去。左膝跪地,右膝把兩隻**滑開,接著整個人就置身在她腿間,用膝蓋去逗弄她腿根的秘處。

宇文盛希把自己整個身子放在了羊絨毯上,閉上眼,任由拓跋燾索取。但拓跋燾卻不急於一就而就,他側躺在宇文盛希身邊,上下其手間,把身下的灼熱放到了宇文盛希花徑的門口,觸及著她已經潤濕的花蕊,忍著心頭滾湧的潮水,隻把最前麵的地方放了進去,然後別有所圖的止步不前,這才問身下被折騰得軟如無骨的宇文盛希:“喜歡師兄嗎?”

都說酒後吐真言,拓跋燾想在此時得到師妹的愛語,不僅僅是為了助興,更是因為宇文盛希還沒有真正對傾訴過愛意。

拓跋燾期待著宇文盛希給他回答,但懷中人卻淚盈雙眼,的確,酒後隻容得下真言,宇文盛希喉頭一堵,什麽都說不出來。

她隻看著他,任由他抵住自己,盡管身下已情潮滾滾,但嘴裏卻無法言語。

拓跋燾此時,也是身心分離,身體已經欲罷不能,心卻漸漸冰涼,他要的,隻是她的一句話,但有這麽難嗎?

終於,宇文盛希俯首望向濕潤一片的身下,沙著嗓子,淚如雨下的道:“我的身體都這樣了,師兄還在懷疑我的心嗎?”

現在的宇文盛希已經開始接受這業已成形的事實,她的身體都已經接受了拓跋燾,欣許有一天,她真的會忘記言吾,愛上她真正的夫君。

至少這樣以為,自己就不會再這麽愧疚。

拓跋燾也看向了二人淺淺**的地方,似是而非的答案中,卻真的看到了宇文盛希的情潮泛濫,她身下的羊絨毯上,深深淺淺,澆了斑斑愛的濕印。這一幕,大大地衝擊了他,於是他深深而入,對她道:“那就讓你更喜歡師兄吧!”

……

“舅舅,我母親身體如何?”宇文盛希問到希悅軒做客的陸安峰。

接過吉紅的茶,陸安峰說:“你母身體日漸康複,你不必掛心。倒是你身在王府,凡事都要小心謹慎!”

不覺嫁入王府已有數月,宇文盛希並未像陸安峰想中那樣脫胎換骨,穿的是隻淡紫綢衫,沒有珠釵,也沒有首飾,姿容柔和了不少,但兩束濃眉還是隱隱透著倔強:“盛希會謹記舅舅教誨的。”

陸安峰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邀請他的人還沒有到:“尚王呢?”

吉紅正在給銅爐加碳:“一早就上朝去了。平日裏都這樣。”

陸安峰接過吉紅手中的火夾,伸進爐中拔動著燃燒的火碳:“王爺常常都在這邊吧?”

“那是當然的!”吉紅炫耀的說到。

陸安峰夾出了爐中燒得最紅的碳:“這碳,燒得火紅,但終會熄滅冷卻,想睿王當年是多麽寵愛朱月。盛希啊!現在正是尚王對你寵愛倍至的時候,你要趕快為他開枝散葉,有了孩子,才不會落得朱月那樣的下場。”

“朱月?”吉紅和宇文盛希正欲問個究竟時,就見拓跋燾進了院門。

他還沒來得及換下藏青織錦朝服,頭上還戴著金絲王冠:“舅舅最近如何?”

“朝中之事王爺比小的們清楚,太子前線不利,太傅多次追查內應之人,我們都被弄得是風聲鶴泣啊!”太傅倚仗太子信任,多次調查諸王,陸安峰說這話時仔細地打量著拓跋燾的反應。

陸安峰的話,讓宇文盛希隱隱感到太傅就是拓跋燾所說的那隻蒼蠅,但比起這個她更關心前線的事:“現在戰況如何?”

“因軍情外露,太子前線失利,損失了不少將士。”拓跋燾神情沮喪的說。

宇文盛希心中馬上出現了言吾將軍:“前線失利!那他身邊那些將軍們豈不是很危險?”說到這,她忙解釋:“一想到打戰,我就會想起我爹。”

拓跋燾把宇文盛希拉到身邊,為她理了理額前發:“又提到你的傷心事了!”

看到二人親密的樣子,吉紅埋下頭去做她的事,陸安峰則自顧自飲。

“朱月是誰?”陸安峰走後,宇文盛希心中裝滿了問題:前方戰況如何?太傅是拓跋燾的授業恩師,怎麽又會是拓跋燾所說的那隻蒼蠅?第一個問題宇文盛希不問,是因為她不能讓別人太了解她,第二問題她不問,是因為拓跋燾不喜歡別人太了解他。

“你舅舅說的?”拓跋燾問。

“這個不重要!”

拓跋燾用手撐著臉頰,柔和的大眼認真地望著宇文盛希:“我不是訓,不會對你始亂終棄!你那麽堅韌倔強,更不是朱月。”

宇文盛希最怕的就是拓跋燾這種含情脈脈的樣子,她耍賴似地說到:“誰要你說這些了,我隻是問你朱月倒底是誰?”

“宮城侍衛的女兒,被訓看中收作待妾。”拓跋燾把玩著手中的巨大的黃金麒麟戒,心不在焉的說著。

“那後來呢?”宇文盛希正欲再問,拓跋燾溫潤地唇已覆上,但她推開了他。

因為昨夜,她又夢回漠北,還是那場秋雨,晚風撲麵,言吾與她共撐一把雨傘,兩情相悅。轉眼間雨傘下的人成了拓跋燾,宇文盛希驚醒,又是一身冷汗:“師兄,院子裏的麥地已經種好了,明年你就等著收麥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