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引蛇出洞

馮麗聽到是喜脈,當下心裏就翻起了濤濤波浪,坐起身來驚看拓跋燾,第一句問的就是:“怎麽可能,我一直都有服用湯藥的。”

拓跋燾坐下安撫她。

隨行太醫早已被召至榻前責問,顫微微的呈上藥方和配好的藥材。

“皇上”太醫自知大事不妙,叩頭解釋道:“此藥方是老臣細查謹酌,專門為昭儀娘娘配製的。”

拓跋燾對醫理也略通,細看藥材,因為怕傷了馮麗身子,藥材裏沒有典型的藏紅花或麝香等烈性避喜藥,但當中的主藥浣花草確是皇家常用的避喜藥。

藥方沒有問題,這事一出差錯,太醫就罪則難逃,所以太醫也沒有問題。

拓跋燾細想了一翻,問太醫:“紫茄花和浣花草有對衝嗎?”

跪下的太醫難敢說假話:“稟皇上,兩味藥沒有對衝。”

馮麗緊緊拉著拓跋燾的手,她咬著唇不說話,眼裏充滿了無法取舍的彷徨。

拓跋燾摟她入懷,轉眼又看了宗愛呈在掌裏的藥材,突然眉頭一皺。

這藥方雖然以浣花草為主藥,但太醫們為了調理馮麗和身體,選的輔藥盡都是婦科補益之藥。

突然拓跋燾似是明白了什麽,而一旁的宗愛也看出了他的晃然大悟。

拓跋燾一向不喜歡馮麗被後(宮)瑣事所擾,所以長久殿的宮人盡都是他親手精挑細選的自己人,而馮麗有意避喜這種私密之事,拓跋燾更是認為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所以即使是太醫院,也隻有這位專職馮麗婦經的王太醫知道。

“看來是有人錯看了藥方。”拓跋燾示宗愛撤下藥方。

太醫以為皇上在說他,忙又叩頭辯解道:“昭儀娘娘的藥曆來都是老臣親到禦藥房選領的。每次下藥都是親自看著煎的。”

避喜是馮麗的心願,拓跋燾一直都很看重,現在出了岔子,太醫是難辭其疚的,而拓跋燾此時更想從他身上找到事情的線索。

“皇上,欣許這也算是緣份吧。”說話的竟是馮麗,她憐憫於老態龍鍾的太醫,更憐憫腹中尚未見天日的孩子,於是歎道:“如此謹慎小心都擋不住他的到來,我們何不從了天意。”

“此話當真?”拓跋燾臉上的陰霧霎時煙消雲散。欣喜萬分的看向馮麗。

懷裏的馮麗懇懇點頭,笑著對他說:“這可是你我的骨肉啊。”

拓跋燾不顧忌君王的威嚴,當著臣子的麵吻了馮麗。

太醫見狀不禁呆在了當場。這還是那個陰鷙難揣的皇上嗎?心裏也升起了一種豁免的預感。

果不然,拓跋燾喜笑顏開的命他起身,但接下的來的話還是讓太醫一頭冷汗:“念於愛妃的寬厚,朕給你一個代罪立功的機會。”

王太醫還沒站穩又跪下叩頭:“還請皇上指點。”

“你是不是常到禦藥房領取珍珠、枸杞子、白芍、川芎、當歸、黃芪?”拓跋燾問道。

王太醫忙點頭。

拓跋燾又道:“你是左昭儀的專職禦醫,一舉一動都被全後(宮)的人盯著。所以就有人以為左昭儀用這些藥是為了調理身子。”

宗愛和馮麗馬上就都明白了,妃嬪調理婦經,最大的動機就是想要生子,以馮麗今時今日的地位和受寵程度,肯定有人爐火中燒,自然就會有人想要阻礙此事。因此在藥材上動了手腳。

太醫也不笨,他馬上叩頭道:“藥 方無效,定然要細查藥材。從中找到端倪。”

拓跋燾點頭,示意:“你起來吧,即然那人不想昭儀有子,以後定然還會再出手,當務之急是引蛇出洞。嚴懲不怠。”

宗愛馬上讚道:“皇上英明。”

拓跋燾斜睨宗愛一眼問:“你知道該怎麽做了吧?”

宗愛立刻跪下領命:“老奴這就去將喜訊傳遍整個朝野。”

“滾吧。”拓跋燾人逢喜事,對宗愛也是一片輕鬆和熙。

接著拓跋燾又對王太醫道:“你家世代從醫。在民間應當認識不少可靠的藥商吧?”

王太醫回道:“京中確有幾家大藥號與老臣是世交。”

“朕要聽藥號的名字。”

“中祥堂是京中藥種最全藥質最上乘的藥號。”

拓跋燾自然也是知道這兩家藥號的,於是他幽眸一眯,太醫馬上就知道皇上的旨意到了,跪下就聽到:“你以後還是按需到禦藥房領藥,但真正用在左昭儀身上的藥材,你應當知道要出於何處?”

太醫領旨而退。

拓跋燾對馮麗解釋道:“朕肯再用王太醫,一則是不想打草驚蛇,再者他是宮中最好的婦經大夫,你的身子也是他一直在診治,最重要是他經曆了過失,以後定會更加小心謹慎的。”

馮麗點頭道:“王太醫的謹小慎微是宮中皆知的。”

拓跋燾歎了口氣,對於那下手的人,他似有所知,又拿捏不定。那人以輔藥定論藥方為凋理身子之用,竟漏了浣花草這味主藥,可見此人不算謹慎,按這一點看,很像是尉遲靜欣的手法,但此人又能在王太醫這等精通藥材的人眼皮子地下動手腳,更像是皇後的心機。

“皇上,要不我們不要再追究下去了。”馮麗細聲勸他:“我不想這孩子沒出生就積下太多仇恨。”

拓跋燾摟著嬌楚動人的可人兒,輕捏著她的下巴道:“希兒,人事不寧,何以安鬼神?如若不在他出生前掃平這些魑魅魍魎,又怎能讓朕安心。”

馮麗因為自己的婦人之仁而垂目,拓跋燾卻愛極了她這種柔似水的軟態,捧著她的臉吻她。

感到身邊人情絲已動,馮麗懦懦拒絕道:“不行了,太醫說不能再行**了。”

“我隻輕索微取。”拓跋燾自己都不能相信馮麗會讓他這般的心馳神往,總讓他如年少時節般情潮萌動, 越是這般難以置信,越是催得他想要占有身邊這柔如輕雲的少女。

細細打開她的衣衽,感到她微微的緊張,安尉她道:“這樣才能讓我們三個緊密相偎啊。”

馮麗抿嘴而笑,拓跋燾滑過她細膩如綢的肌膚,停頓在她的小腹上輕輕撫動,充滿了愛意。

“嚶……”無意間馮麗唇角泄出一聲淺吟,她自己也想不到此時竟比往日更敏銳快意了百倍。

拓跋燾把軟如無骨的馮麗輕輕摁倒,看她神色擔憂卻又麵露紅暈,一雙晶瑩的眸子流轉著妥協與依戀,看得他更覺得她不能沒有自己,於是更加的欲潮滾滾,退了衣將她整個人推騎到腹上,讓她腿間的濕潤摩擦著自己的昂揚。

欲進還出的廝磨,激得馮麗櫻唇緊咬,而拓跋燾隻撫著她的細腰讓她前後盤動。

馮麗被他搔得腿兩腿輕顫,恨不得他馬上狠狠的撞進去解了她如蟻蝕髓的酥癢難耐。

“希兒。”拓跋燾輕喚她的名。

“陛下”馮麗憋住全身才能忍住這欲取不取的折磨,所以回應得氣竭聲短,軟得像是乞求。

她的聲音勝過人間所有的情話,催得拓跋燾幾近崩潰,隻拉她躺倒在胸脯上,靜歇下來喘息道:“好折磨人的淺索輕取。”

馮麗這才明白,原來他就隻想這樣,心裏感動於他的體貼,卻又甚是欲求不滿,於是身體微往下滑,在拓跋燾不備之時將他引入了體內。

“你……”拓跋燾怔了怔。

“我想你想得緊了。”馮麗吻住他的口,不想再被任何事情擋住二人至深的交融,也不管以後將要麵對什麽樣的不測。

ps:

送上私房肉肉,希望大家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