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情殤(2)
將軍府的裏屋,隻亮著一盞幽幽青燈。這是宇文盛希留給拓跋語照亮的。
甜美的柑橘氣息,在空氣中彌漫,半夢中的宇文盛希隱隱聽到推門聲。
等了這麽久他才來,宇文盛希心中生出小小的慍怒,故意裝作熟睡。
聽到他輕輕的腳步聲,知道拓跋語曆來都矯健輕盈,所以宇文盛希嘴角揚出一絲笑意。他已走到床前,宇文盛希故意輕閉著眼睛,身後人似乎領會了她的意思,緩緩坐在床前。
宇文盛希聽到他起身吹了燈,轉而又聽到錦緞滑落的沙沙聲,然後是鞋子輕輕落地的聲音,本來想起身服伺他,但想到先前自己一直在等他,心下又不想起身了,所以還是麵朝裏頭,裝作睡著了。
身後人脫了衣鞋,輕輕掀被,躺在了宇文盛希身後。
他的身體觸到了宇文盛希的背,令宇文盛希完全的清醒了,她是那麽實在的感到他的存在,心中小小的怒氣也飛走了,在一起多不容易,所以宇文盛希背過手去,找到了身後人的手,將它放在自己的腰上。
當發現宇文盛希還沒有睡著,身後人翻了翻身,擁住了她,也許是他的手感覺到了薄綢袍下的絲絲柔滑,開始來回撫摸。
宇文盛希體會著他的撫觸,將身子往後靠了靠,溺在了他懷中。身後人也心領神會的輕啜她的耳垂,撩得她一陣酥癢,整個身體都軟了,宇文盛希鑽進薄被,她今天要報被罵“色鬼”的仇,怎麽能這麽輕易就先陷進去,她在被中摸索而下,找到了他的腰,為他撥下綢褲,親吻起他最敏感的地方,用手輕撩他的腹,感到他微微地擅了擅。宇文盛希狡猾的一笑,從被中鑽出,故意挪到靠牆處,把身後的人落在了一邊。
身後人早已情絲湧動,他追過去把她擠在了牆上,手伸進綢袍輕撫,發現她隻穿了綢袍,這個訊息仿佛是一種鼓勵,他索性起身,把她反撲著壓住,將綢袍推向她的腰際。
“嗯……”隨著宇文盛希徹骨的輕吟,她的下身已被占據,報仇的時候到了,柔柔罵道:“你這個色鬼!”
“敢罵師兄是色鬼!看師兄怎麽收拾你。”拓跋燾略略嘶啞的聲音,像一陣寒冷至極的風,由宇文盛希腳底直衝到天靈蓋,怎麽會是他!她想轉身看清楚,更想阻止這業已成形的歡愛,但先前她的挑逗,分明是在向拓跋燾求歡,那個經血失調的借口,已不能用。更何況,她背上還有拓跋語留下的紅印。還有一個擔憂在宇文盛希心中飛速的擴大,如果此時,拓跋語來了,怎麽辦?
如果拓跋燾看見拓跋語怎麽辦?怎麽辦?拓跋燾知道她在等的是拓跋語,這會是怎樣一個場景?宇文盛希不敢再往下想,弓起身,把腿繞過拓跋燾的肩,翻身朝上,忍著緊張柔柔對他道:“盛希想抱著師兄。”
拓跋燾聽話的俯過來,宇文盛希立刻將他的臉埋在自己花房間,讓他朝下,至少可以擋住他的視線。
宇文盛希將眼睛睜得極大極大,她希望第一個看到拓跋語的是自己,耳朵也至拓跋燾的喘息於不顧,她要聽的,是任何一點點的風吹草動,她好即刻用呻吟告訴拓跋語此時的危險。
拓跋燾第一次在希悅軒和靜淵別院之外的地方,和宇文盛希歡愛,新鮮的地方,加之將軍府好比是宇文盛希的娘家,在妻子的娘家與妻子**,好比去到了妻子內心的深處,所以今夜他分外的沉迷。含啜著宇文盛希胸尖的粉豔,他整個人溺在她懷中,身下卻在野性的索求,她病好了,他又一次感到了久違的如膠似漆,現在的他,隻想與她更多更深的交匯。
宇文盛希緊緊圈住他的頭,不讓他抬起來,即使受到猛烈的索求,她的身體也還是因為緊張而僵硬,現在的她,心中隻有一個念頭,一定要在拓跋燾之前發現拓跋語。
突然拓跋燾停了下來,宇文盛希一驚,看到懷中人帶著欲望的溺笑,聲音沙啞地對她說:“盛希,你的心跳得好厲害。是不是師兄比以前更厲害了?”
宇文盛希哪有心情回應他,隻好仰頭去吻了他,好讓他繼續在這假裝的柔情中沉淪。
得了吻,拓跋燾更開心了,俯到她胸前的丘壑中,緩緩地律動起來,想讓她更多的感到自己的柔情。
宇文盛希用腿圈住他,把他緊緊鑲在自己身上,以便自己更好的撐控局麵。
拓跋燾在宇文盛希的禁固中得到了釋放,一身是汗的撲在她身上,用綿綿的吻訴說著自己的意猶未盡。
宇文盛希閉眼聹聽,神經一絲都不能放鬆,任由拓跋燾躺在自己懷中,周圍卻靜得沒有絲毫動靜。
拓跋燾還在喘息,宇文盛希已起身下床。
他有所意外的拉住她問:“師妹,你要做什麽?”
宇文盛希回他道:“盛希方便,師兄先睡。”接著就急急地穿了衣,出了屋。
宇文盛希一出門,就迅速的繞著屋廊而行,東顧西盼,找尋著拓跋語可能進府的方向。
繞過屋廊,就在後窗邊,宇文盛希看到了一身黑衣的拓跋語,此時的他麵色陰沉至極,一雙幽光閃閃的眼睛,把宇文盛希盯得喉頭都堵住了。
宇文盛希知道他看到了一切,想迎上去對他解釋,又顧及拓跋燾就在屋內,心中千言萬語都說不出來,兩行淚掉了下來,卻隻能眼睜睜看著拓跋語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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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尚王攜著宇文盛希回府,一路上,他都沉浸在甜蜜之中。在馬車上靠著宇文盛希的肩又淺淺而眠。
宇文盛希的腳才踏進希悅軒,安然就帶著丫儐登門了。
宇文盛希滿心想的,是如何向拓跋語解釋,無心應酬安然,隻訥訥地吩咐下人俸上茶。
“姐姐。”安然坐在宇文盛希旁邊,伸出雙手拉著她道:“前日聽聞正妃誇讚姐姐寫得一手好字,安然想向姐姐討份經書去安然居,平日沒事時,好拿出來讀一讀,學姐姐一樣,用佛理靜心。”
宇文盛希也沒有多想,吩咐下人取了幾份新抄好的《金剛經》給安然挑。
安然選了一份,臨走又對宇文盛希道:“中元節(即現在的七月半鬼節)快到了,父皇要在宮中做法宴,前日在宮中遇到馮昭儀,娘娘還讚姐姐是個通曉佛理佛法的人,讓我轉告姐姐,一定去參加法宴。”
聽到這個消息,宇文盛希心中一措,這場法宴上,她必會見到拓跋語,她一定要想辦法向他解釋。
宇文盛希看著安然笑了,行禮道:“謝謝娘娘的邀請,到時候盛希會和公主一起去的。”
安然也笑了,帶著經卷走出了希悅軒。一場陰謀在按著她和獨孤琪琪的計劃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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