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穿著黑衣的人踏著黃沙,走向黃布條圍起的考古現場。兩名埃及警察立即上前檢查證件。
“法國考古團安傑洛、娜塔莉亞和瓦魯夫?”埃及警察困惑地看著證件上的信息。“我們這裏沒有登記你們的資料呢!”
“好吧,我這裏還有別的證明文件。”娜塔莉亞從背後掏出一個東西。“這個。”是一把短刀!
“咦?你這是……唔!”埃及警察的喉嚨瞬間被刀刺穿,連喊叫都發不出來。
另一名埃及警察緊張地要掏槍……“喀啦!”槍還沒拿出來,脖子就被瓦魯夫從後麵徒手扭斷。
“我就說這證件會被揭穿吧!”安傑洛繼續向前走。
遠方另外兩名埃及警察似乎注意到不對勁,走了過來,安傑洛掏出懷中裝有消音器的手槍,兩聲低響,埃及警察隨即倒地。
“還有兩個警察、五個工作人員,不快點全擺平的話,馬上就會有增援了。”安傑洛輕輕搖頭:“我並不喜歡把事情鬧大。”
“不會差太多的!”娜塔莉亞快步跑進考古人員的棚子中,接著鮮血噴上白色的棚子。
安傑洛遠遠地就開槍擊倒了在凹坑下工作的考古人員。
“嘿,你們!”一名埃及警察發現,掏出槍指著瓦魯夫。
“喝!”瓦魯夫衝向前,快一步一拳打倒他,把槍搶了過來,以槍托用力砸碎他的頭骨。接著向另一名快步跑向前的警察開火。“砰!”
“你一定要搞出那麽大的聲音嗎?”安傑洛指責。
“剩起重機那邊還有兩個人。”娜塔莉亞指著另一頭。
起重機旁的工作人員還沒發現有人入侵,還在爭論事情。
“奇怪,剛剛是誰操縱機器的?”
“不是我啊?我剛剛去上廁所,現在才緊張地趕回來,結果竟然有人幫我發動了。隻有可能是你吧?”
“但是我沒有啊!”
他們絲毫沒有發現周圍的人一一被殺害,直到槍聲響起。
“咦?怎麽了?”
“好像出事了!”其中一個工作人員看到了染血的棚子,以及正朝他們走過來的娜塔莉亞。
“不妙,快逃!”兩人連忙拔腿就跑。
“娜塔莉亞,我要開槍嗎?”安傑洛的槍管已經指著其中一個工作人員。
“不要,別掃我的興!”娜塔莉亞沒有奔跑追擊,而是跳上了起重機。“這玩意兒應該這樣操作吧?”
起重機本來吊著的石門已經放了下來,現在吊杆上僅存一根鐵鉤。隨著娜塔莉亞的操縱,起重機開始旋轉,揮動著垂著的鋼索與鐵鉤!
“啊!”鐵鉤擊中了一名工作人員的頸部,刺穿他的喉嚨,接著把他吊了起來。
“嗚啊!”另外一個工作人員看到以後嚇傻。
娜塔莉亞開著起重機前進,追著回過神後連滾帶爬逃命的工作人員。起重機速度太慢,她幹脆一躍而下,射出手中的刀,刺中工作人員的小腿。
“啊!”工作人員抱腿哀號,娜塔莉亞則撲了上去。
“救命啊!不要殺我,我什麽都給你、什麽都幹!”工作人員高舉雙手投降哀求著。
“真的嗎?你什麽都可以給我?”娜塔莉亞坐在他身上,以挑逗的眼神看著他,緩緩靠近他的臉。
“當然,什麽都可以!無論是寶物還是錢。”
“我才不要那些庸俗的東西。”娜塔莉亞的臉幾乎靠到了工作人員的耳畔,輕聲說話吐出的氣息吹在他耳朵上。“我要的是……血!”
下一秒娜塔莉亞自己拉起身子,卻把工作人員的頭按在地上,無人駕駛的但還在前進的起重機此時才開了過來,履帶正好壓過工作人員的頭顱!
“我說我不喜歡把事情鬧大的。”站在後麵的安傑洛搖頭,看著被壓扁的頭顱以及地上鮮紅的履帶印。
“短時間內不會有人來這附近的,既然要幹,就要玩得盡興不是嗎?”娜塔莉亞站起身,手指抹著濺到她臉上的血,接著放入口中品嚐。
“走吧,我們快進去。用最短的時間放倒裏麵的人,把委托人要的東西到手後就離開。”安傑洛帶頭從樓梯走下凹坑。
“你叫我們不用帶槍,自己卻帶了?”瓦魯夫也跟了過來。
“洞穴中使用槍械很危險,但是為了預防不時之需,還是準備一把。”
“就是這個洞吧?”三人在隧道口駐足,原來封住洞口的石門就靠在旁邊的牆上。
“沒錯,上吧!”三道身影沒入黑暗的隧道中。
“喀啦……”石門竟然發出聲響,自己開始緩緩地移動!
“怎麽回事?”安傑洛察覺有異,趕緊回過頭。
“砰!”石門竟然自動關上了,封住了隧道口!
※
“佩裏埃特教授!”
位在開羅的考古研究室中,一名保全人員一麵在走廊上走著,一麵大聲呼喊。
“怎麽了?”一個研究人員困惑地問:“教授好像已經出發前往神殿遺跡了。”
“咦,不對吧?我這邊門禁紀錄沒有看到啊?”
“真的嗎?那就怪了,那直升機接的是誰?”
“總之不可能啦!難道他還在棺木那邊嗎?”保全人員徑自走向放著木乃伊石棺的研究室,打開燈光。“咦,教授真的不在這裏呢!”
“我就說吧!”研究人員跟了過來,看到石棺以後發出疑問:“咦?棺蓋沒蓋好,誰動過棺木了?”
“我怎麽知道?”
“奇怪。”研究人員走進來檢查,棺木裏麵的木乃伊露出一點白色的衣角……“等等!”
“怎麽回事?”保全也走向前。
“這象是實驗衣……我有不祥的預感。”研究員用力推開棺蓋。
“啊!”
棺木裏麵躺的是穿著實驗衣和襯衫,戴著眼鏡,頭發灰白的佩裏埃特教授……不,現在已經是一具幹癟的木乃伊了!
“我的天啊!”保全嚇傻了。“本來的木乃伊不是長這樣吧?”
“當然不是,這是教授!”
“那木乃伊跑哪去了?”
“其實我更想問……是誰上了直升機?”
即使塞特要賜予法老災難,荷魯斯也要捍衛王權。
我的右眼是太陽、左眼是月亮。
我看的見一切,誰也休想隱瞞荷魯斯。
出自《荷魯斯頌詞》
神殿遺跡的祕密通道連接著寬敞的地下大廳,九根神柱圍繞著橢圓形的空間,中央則有一張黑檀桌子般的遊戲台,三十格棋盤上放了十六顆棋子般的聖甲蟲寶石,每一個聖甲蟲上雕刻著不同的埃及神明。
“砰!”隧道方向傳出的聲響讓每個人錯愕地回過頭。
“發生什麽事了?”
“你們在這邊等著,我過去看看!”考古團團長顧川揚往回走,再次進入通往外麵的隧道。沒走很遠他就知道怎麽回事了,因為原本通往外麵的光亮出口已經化為一片黑暗了。
“門被關起來了。”三個人影從黑暗中走近顧川揚。
“你們是誰?”顧川揚用頭燈照著三人,全都是沒見過生麵孔。
此時娜塔莉亞悄悄地從身後拿出刀,但是被安傑洛拍肩製止。
“我們是法國考古團,佩裏埃特教授要我們來的。”安傑洛拿出偽造的證件。
“沒聽他說還有人要來。”顧川揚看了一下證件。娜塔莉亞的刀越握越緊。
“他臨時交代的。”
“好吧!”顧川揚把證件還給安傑洛,畢竟隧道中太過黑暗也看不清楚。“反正教授就在裏麵。”
“是嗎?”安傑洛訝異了一下。
“所以你說門是怎麽回事?”
“其實我也不清楚為何會關上,我們剛剛進來時石門明明是放在一旁,但是沒走多遠就聽見門忽然關上的聲音。”
“怎麽可能?難道是工作人員出什麽包?”
“我想應該不是。”安傑洛心想外頭應該是已經沒有活人了。
“這下麻煩了,那塊石頭又厚又重,根本沒辦法讓它移動,敲打也很難把聲音傳到外麵。”
“我們試過了,沒有用。”這是謊言,畢竟根本沒必要敲打,死人是聽不見的。“裏麵有別的出口嗎?”
“佩裏埃特教授推測應該有別的暗門或通道,但是是否能通往外麵就不得而知了。總之我們先回去會合,再來想辦法吧!”
※
“選擇諸神者亦是被選中之人,掌握聖甲蟲預言的希望與命運,在咒語歌詠中進入來生境域,在嚴酷曲折的黑夜旅程中找到真理。”佩裏埃特教授指示著:“每人選一顆聖甲蟲握在手裏。”
“雖然意義不明,不過就這樣照著試試看吧!也許真的能開啟什麽祕密通道。”張羽菲率先拿起一顆寶石握在手中。
其他人也依序隨意挑選一顆握在手裏。
“要哪一顆好呢?”趙梧站在棋盤前猶豫著。“應該要挑看起來比較帥的神吧?”
“啊,什麽?我也要拿嗎?”甘佳音困惑地問。
“當然啊!如果一定要拿這個才進得了下一個地方,那就連攝影師也不能漏掉呢!”葛安琇拿起兩顆,一顆丟給攝影師蘇錚。
“隨便一個都可以嗎?”甘佳音一臉不知所措地問。
“總共有十六顆,我們有十四個人,最後還會剩下兩顆。”唐思材低聲計算著。
“不好了,入口的門關了起來,我們勢必得找出別的出口!”顧川揚帶著三人走回大廳。“這三位是佩裏埃特教授臨時請來的考古人員。”
娜塔莉亞又悄悄地把手移向短刀,要是被佩裏埃特教授識破就得大開殺戒了。
“喔?”佩裏埃特教授的表情先是困惑,但是隨即露出滿意的笑容。
“咦?這樣有十七個人,棋子不夠,會有人無法進入?”唐思材擔憂著,趕緊拿起一顆聖甲蟲。
“別擔心,如果能順利穿越來生境域,最後會有出口的。就象是太陽從西方落下,還會再從東方升起一般。”佩裏埃特教授微笑著說。
“咦?”全部的人都投以困惑的眼光。歐教授最吃驚,張大嘴巴問:“教授你原來會講中文?害我翻譯那麽久。”
這時相當明亮的照明燈忽然開始閃爍,越來越暗。
“都拿好聖甲蟲了嗎?”佩裏埃特教授問著大家。
“我們也要拿嗎?”安傑洛等人也挑選一顆握在手裏。
“啊,我還沒拿!”甘佳音連忙伸手。
“咦?”在燈光閃爍之際,歐教授發現棋盤上已經沒有聖甲蟲了。“教授你還沒拿?已經沒了耶!”
“沒關係。吾不必……這是屬於汝輩的遊戲。”佩裏埃特狡黠地笑著,聲音聽起來和原來不大一樣。
“遊戲?”
“讓吾輩開啟儀式,進入來生境域吧!”佩裏埃特忽然張開雙手,高聲地唸著咒語。
“又是像剛剛開門一樣的戲碼嗎?”藝人詹子澄困惑地問。
燈光越來越閃爍,密閉空間卻吹起了陰寒的冷風。
“啊!”趙梧發現手中的聖甲蟲竟然鑽到了掌心之中,讓他想到電影裏的食人聖甲蟲。但是並沒有感到痛楚,就象是寶石自然融入身體一般。但是聖甲蟲腹部的神明圖案卻印在掌心。
“到底怎麽回事?佩裏埃特教授?”歐教授覺得一切很不對勁,上前走近了佩裏埃特。
“歡迎諸位參與這次的祭祀。”佩裏埃特身上竟然冒出火光,嚇得歐教授連忙後退。閃耀的光線與火焰燒掉了佩裏埃特的衣服和外皮,隨風掉落的灰燼下,呈現在眾人麵前的是穿著古埃及亞麻祭司長袍的光頭男子。男子的皮膚呈現灰黑的色澤與粗糙質地,活像是個沒有脫水的木乃伊,他手中握著一根有著聖甲蟲圖案的權杖。
“見鬼了!”
“這是什麽巫術?”安傑洛掏出手槍指向男子。
“無禮之徒!”祭司權杖一揮,手槍竟然脫手飛出,落到地上。
在這時候已經沒有人去質疑為何安傑洛會有手槍,因為眼前有更不可思議的事情。
“你究竟是誰?”顧川揚質問著:“佩裏埃特教授呢?”
“啊,它是……”歐教授認出來了:“佩裏埃特最近找到的那具木乃伊,它複活了!”
“木乃伊複活?這是在演哪齣?”詹子澄懷疑這是不是整人節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