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咖啡店相親
終於熬到了下班，宇星的家和他今天要去約會的星巴克咖啡廳是兩個方向，一個在東麵，一個在南麵。所以宇星也沒有打算回家吃飯，就在機關食堂簡單吃了碗炸醬麵。五點半他打了輛出租車去咖啡廳赴約。衛東也打了輛車跟在宇星的後麵。
衛東中午的時候，就建議老板從綜合艦調過來一輛車，以備今天晚上使用。宇星合計了一會，就讓衛東通知“牛牛”將所有的仿製車放到陳寒購買的別墅去，今天就不使用了。衛東也沒有了辦法，隻能將老板的命令傳達給了“牛牛”。
罕王百貨0101流行館位於奉京市最繁華的中街步行街上，星巴克咖啡廳在罕王百貨的一樓，巨大的落地玻璃窗正對著人來人往的大街。平日這個時間，咖啡廳中都會坐滿一對對小資的青年男女，今日不知為什麽，諾大的咖啡廳中隻有寥寥的幾人。
宇星走進咖啡廳，目光巡視了一圈，在寥寥的幾個人中，並沒有看到程鵬他們的身影，就找了一個六人卡座坐了下來,點了一杯濃縮咖啡，百無聊賴地品起來。
宇星坐了沒有五分鍾就感到了厭煩。他經常在家衝上一杯速溶咖啡，幾口就喝個精光，所以，雖然喝了幾年咖啡，就是沒有培養出小資的情懷。像今天這樣自己孤零零地坐在咖啡廳裏，慢慢地品咖啡，他能堅持了五分鍾，已經是很不錯的表現了。
他抬起手腕看了眼綜合艦專門為他製造的手表，5點50分。宇星的心中一陣惡寒，“尼嗎，這幫家夥什麽時候學會踩著點赴約了。”
宇星並不是第一次到咖啡廳喝咖啡，到這個咖啡廳更不是第一次。但是他卻沒有一次是為了享受小資情懷。幹什麽來了？還用問嗎。相親啊！就像這一次老媽為他介紹劉菲這個女孩一樣，到這裏聊聊人生和理想。這四年裏母親通過親朋好友，給他介紹的女孩中有幾個特別小資，都將相親地點放到了這個咖啡廳。宇星就納了悶了，這些女孩子怎麽都願意把相親的地點放到這呢？好像這裏並不是相親、搞對象的風水寶地。宇星他本身的實踐就能證明這一點，在這裏和他見麵的女孩沒有一個能和宇星演義第二次握手的，並且還都是宇星拒絕和女孩第二次見麵，沒有例外。
宇星相信，來過這裏的幾個女孩再也不會把相親地點放在這裏了。宇星經過四年多公務員生活的曆練，他的判斷能力在逐漸的提高，可是這一次他的判斷又出現了差錯。他在去麗江旅遊之前，才和他在這裏相過親的25歲的女大學輔導員，又出現在了他的視野裏。宇星不禁自嘲地笑了，他判斷正確的時候，好像都是例外。
宇星清楚地記得她的名字叫張雨綺，在奉京的一所大學任教。性格潑辣、疾惡如仇，很有俠女的風範，她人長的也很漂亮，絕對是有超高回頭率的漂亮女孩。沒有和她交往過的人，不會認為這麽漂亮的女孩會沒有男朋友，但是如果你和她交流片刻，你一定會有，想一頭撞死算了的衝動，當然單單追求女人容貌對女孩的性格沒有要求的男人不在此例。
宇星還清楚地記得在和她相親的半小時裏，宇星說的話不會超過十句，剩下都是她在說，張雨綺的強勢讓受盡老媽欺壓的宇星，有一種要逃得遠遠的衝動。比如，她會從你的坐姿開始抨擊，把你從頭到腳品評一遍，讓你體無完膚，顏麵掃地。然後她開始沾沾自喜，述說她如何在半年時間裏，把一個邋遢的男孩改造成完美的男人的例子。當然這個從男孩變成男人的人是她的學生。
直到宇星站起來和她說再見，她才恍然大悟說聲對不起。
宇星更加清楚地記得他們見麵時，張雨綺對他說的第一句話是，“同學你好，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宇星正在意.**和張雨綺那風花雪月的事。就見張雨綺站到了他的麵前，宇星趕緊站了起來，他可不想讓張雨綺嘮叨他沒禮貌。
“同學你好，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張雨綺嬌柔的聲音傳了過來。宇星以前還是猜測，現在他敢肯定那個由壞男孩轉變成好男人的學生仔，一定是被張雨綺這嬌柔的聲音所感化的。因為即使他再一次聽到這膩人動聽的聲音，心髒還是會不自覺地加快收縮。
宇星伸出手：“你好張雨綺，我是陳宇星，再一次見到你很高興。”
張雨綺滿臉茫然伸手和宇星搭了一下，道：“你不是李玉博？“
宇星做了一個請坐的手勢，道：“我叫陳宇星，我們在這裏見過一次麵。你今天非常漂亮，怎麽有空來這裏喝咖啡。”
張雨綺捂著張成“O”型的嘴，眼睛瞪得溜圓：“噢，怪不得，怪不得，我說這麽熟悉呢。想起來了，你就是那個小公務員。你在這幹嘛呢，不會是一個人來喝咖啡的吧。”
宇星點點頭：“和上次和你見麵是一樣的，來相親。”
她皺了皺小巧的鼻子對宇星道：“也真是的嗬，你說煩不煩呀，父母以為我們找不到對象似的。今天介紹一個，明天介紹一個。他們操個什麽心呀，就我這樣的漂亮女孩會找不到老公，你會信嗎？”
“我不信。”
“就是嗎。像你這種有身份證的人都不相信。何況那些隻是綠卡的人呢。”
張雨綺今天和那次他們相親時的表現，簡直是判若兩人，性格和表情也是天差地遠。宇星呆若木雞。這也太戲劇了吧？
宇星結結巴巴地道：“你確定，你不是雙胞胎？你沒有一個嘮嘮叨叨的妹妹或姐姐？”
“嚇你的，我也是沒辦法，隻能那樣把和我相親的男孩嚇跑。然後向我媽述苦，人家男孩子看不上我啊。一會我還要裝瘋賣傻，別揭穿我。今天意外的見到了你，並且你也不是我的相親對象，我對你也裝不下去。拜托。”
“我個去，還帶這麽玩的，一定很爽吧。”
“還行吧，陳兄，我也有難言之隱，算了，沒有必要告訴你。我也用不著你可憐我。上次的事我向你賠禮道歉，對不起了，請老兄原諒。”
“不用，不用，你這個辦法好啊，我怎麽就沒有想到。看來我要向你好好地學習學習，怎麽樣收我做個學生？”
“得了吧，我的學生已經不少了，沒有一個老實的主。再多你這麽個編外學生，會要我命的。”
“雨綺，要是那天，我們這樣聊天，我會追你半條街。不得手不罷休。”
“咱不帶這樣的，你相你的親，我相我的親。咱井水不犯河水。OK。”
“我後悔了，我決定，從今天開始追你。你認為怎麽樣？”
“你別嚇我呀，我可是有對象的，他在美國，不知道還能不能回來？”說到這，張雨綺的神情黯淡了下來，情緒低落。
宇星突然想起了李曉晴，他的神情也跟著張雨綺黯淡了下來。
“你還挺多愁善感的。行了，你也不用為我傷心，我是你的路人甲。浪費感情了。”張雨綺的情緒轉化超快，立即又“嘻嘻”地笑著調侃起宇星。
“我想起了一些往事。”
“我今天才發現，你這人很有意思，也很自信。如果放到三年前，你到是個不錯的選擇。不和你聊了，一會你的相親女孩來了，會吃醋的。”
“你認為，我還有心情再相親嗎？”宇星也開始調戲起這個百變女孩。
“對不起，我要走了，你可別把責任推我身上啊。”
張雨綺慌亂的站起身來，跑到了離宇星的坐位最遠的位置坐了下來。不時偷偷看看在那裏心不在焉品著咖啡的宇星。
程鵬今天邀請的朋友一共有三個。其中還包括宇星自己。
第一個到來的是李冬升，他在一家銀行裏做小職員，每天坐在門點的窗口辦理業務，有時一坐就是幾個小時，就連上側所也要向當班的經理請假。雖然工作很辛苦，但是工資卻是宇星的二倍多。
他的身高和宇星差不多，也有一米七五。這小子猴瘦猴瘦的，連骨頭帶肉不超過110斤。今天他帶來一個比他粗壯的女孩，五官麵相還不錯，高高隆起的兩個累贅比李東升的腦袋小不了多少，走起路來上下顫動。
“宇星，我女朋友周蘭，我們一個單位的。”
宇星伸手和周蘭握了一下，開玩笑道：“看來，周小姐，一直在虐待我的兄弟呀。”
“說什麽呢？周蘭臉小，別惹她。”
李冬升捶了宇星肩膀一拳。
“陳宇星，我的好兄弟。省委公務員。”
李東升又向周蘭介紹了宇星。
“你可比冬升強壯多了，聽冬升說，你們多次逼他喝酒，差點讓他吐血。看來虐待他的不隻是我呀，如果有機會，我們練練。”
宇星看著彪悍的周蘭，眼睛發直，差點閉過氣去。
“冬升，你家這位，臉小？媽呀，世道變了。”
“別貧了，這地方我第一次來，懂行的，給我叫杯好喝的咖啡。”
宇星頓時無語，為兩位點了兩杯咖啡。就再也不敢去招惹周蘭。他確信這絕不是一個好惹的主，惹她肯定占不到什麽便宜。宇星和李冬升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了起來。內容無非是兩人現在各自的情況。
接下來到的是王俊宇，毫無意外，他又帶著她的女朋友王宜男，宇星和王宜男也算比較熟悉，這兩位已經同居一年了，珠胎暗結了幾次，但都因為結婚的條件欠缺，而將已經成型的小生命扼殺了。兩人是大學時期的同學，王宜男是同省的外市人。王俊宇因為家庭居住條件限製，父母又看不慣兩人未婚同居的事，就在外麵租了一個小單間，過上了正經八經的家庭生活，這讓宇星和程鵬羨慕不已。王宜男對王俊宇的管教極嚴，所以每次哥幾個集會王俊宇都會帶著王宜男。但這個王宜男卻不煩人，有外人在場時，她給足了王俊宇麵子，她本人又是一個酒中豪傑，所以哥幾個並沒有把王宜男當外人，反而成了鐵哥們。
兩個人一點不客氣，都點了星巴克最貴的咖啡，讓宇星向兩人翻了好一陣白眼。
最後到的是程鵬。這小子今天遲到了幾分鍾，這可不是他的風格。程鵬雖然做起事來風風火火，但卻非常講誠信，從來沒有過失信於人。像朋友之間的聚會，隻要有約定時間，他也從來沒有過遲到現象，而今天程鵬的遲到又是宇星見到的一個反常現象。
程鵬是宇星最好的同學加朋友，他畢業於遼東大學計算機軟件專業，就學期間，曾在全國大學生計算機程序設計比賽中獲過獎。畢業後即進入一家大型國企通訊公司工作。2011年因他始亂終棄，被女孩以**罪告發，雖然最後證據不足無罪釋放，但他還是被公司提前解除合同，丟掉了工作，現在他在一家小程序公司工作，待遇不高，工作很累。
在宇星情緒最低落的四年裏，程鵬給予宇星很多關心和幫助。程鵬性格開朗、急公好義，多次陪著宇星從黃昏喝酒到天亮，傾聽宇星述說他的苦悶和心傷。
為了給感情專一的宇星不同的感受，他在宇星麵前極力表現他的濫.情和瀟灑，因此程鵬不僅毀壞了自己的聲譽也得罪和傷害了許多好女孩，他丟掉國企公司的工作就和宇星有千絲萬縷的關係。宇星了解程鵬，他並不是一個濫情無責任感的男人。相反他是一個為朋友可以兩肋插刀的真漢子。
宇星在擁有綜合艦後，想到的第一個同性朋友就是程鵬。
程鵬人還沒坐下，聲音就傳遍了咖啡廳：“哇，哥幾個，看到門口停的車沒有。一輛黑色的悍馬H2，一輛瑪莎拉蒂GT。太猛了。”
李冬升將右手食指放在嘴上，做了一個國際通用的動作，又向咖啡廳左右兩側努努嘴。
程鵬向兩側瞟了瞟，發現從顧客到服務生都在看著他，聲音立馬降低了下來，並做了一個受驚嚇的動作。
“哇哈，我要有一輛我天天在車裏睡。給我來杯拿鐵。”程鵬說了一半又轉頭向正用鄙視的眼光看著他的服務生說道。
“哥們，你能不能穩當點。”李東升拍下程鵬的肩膀，催他坐下。
“如果這樣的好車送給你一輛，你敢要嗎？”宇星笑著對斜眼瞄著張雨綺的程鵬問道。
“看那個女孩，夠漂亮吧。她向我點頭呢。你說什麽，外麵的車送我，我當然敢要，有敢送的，難道還沒有敢要的。”
“你養得起嗎？燒油要錢，刮刮碰碰，那花的錢更多了，沒個十幾萬，幾十萬下不來，你怎麽辦？”宇星不無惡意地臆想程鵬那時的窘態，不禁“嗬嗬”的樂了。
“你出去一趟變傻了，怎麽辦，找送我車的人辦嘛。”說著推了一下宇星的腦袋。
坐在隔壁卡上的衛東“騰”地一下站起來，就要向這邊過來。宇星趕緊豎起手掌晃了一下，衛東又坐了下去。
“送你車的人可是倒了黴了，送車給你還帶終生保修的。”王俊宇笑著說。大家也是一陣大笑。
“外麵的車，你喜歡那一種。”宇星又追問了一句。
“當然是瑪莎拉蒂GT，便宜的也要上百萬，開著也牛，絕對是泡妞的利器。
“你可真無聊，除了泡妞，你不能有點正經事？”王宜男和程鵬開慣了玩笑，由她打擊一下程鵬，大家隻有笑的份。
眾人果然是一陣大笑。
閑聊了一段時間，兩對準夫妻共同話題較多，四個人探討起未來婚姻生活的大事。
宇星和程鵬兩個鐵子，也鄭重地聊起嚴肅的話題，程鵬問宇星，“這趟走下來，沒事了吧。”
宇星知道程鵬的意思，點點頭：“沒事，我現在很好，這十幾天走下來，我的感觸很深，有機會哥倆再在一起聊。你最近怎麽樣，有沒有新的女朋友？”
程鵬歎息了一聲：“哎，還那樣唄，工作沒什麽好說的，不僅累還沒有什麽技術含量，隻是混日子。女朋友嗎，暫時我還不想再找了，我也不想過早的結婚。先歇歇，讓自己也有個重新認識自己的時間。”
“這樣也好，找準自己的方向。”宇星心中已經為程鵬安排了大概的發展方向。但這不是重點，重要的是程鵬自己能夠將自己正確定位。並且腳踏實地的做一些事情。
“你呢，既然已經放下了，什麽時候找個女朋友，讓我們欣賞欣賞你的眼光。”
“讓你問著了，一會我還要見個女孩，又是我媽張羅介紹的，不見不行啊。”宇星無奈外加尷尬的道。
“速度夠快，昨天才回來，今天就有女孩上門。”程鵬開著玩笑，接著他的表情嚴肅了起來。
“用不用哥們去給你壯壯膽。”
宇星用力拍拍程鵬的肩，他感覺到了程鵬的關心。
“你不去都不行，因為就在這個咖啡廳裏見麵。還有5分鍾，我打個電話看她到了沒有。”
宇星拿出手機，按下劉菲的號碼，電話裏響起振鈴的聲音。與此同時，在張雨綺隔壁的卡座裏響起電話鈴聲。宇星順著聲音望去，隻見一個女孩正從手包中拿出蘋果4。宇星掛斷手機，女孩蘋果4的鈴聲也停止了。宇星確定這個女孩就是劉菲。
程鵬也看到了這個女孩，點點頭說：“看著還不錯，你過去吧。”宇星指指兩對聊的正歡的情侶，“你和他們說。”
宇星站起來向女孩走過去。
張雨綺看到宇星向她的位置走過來，驚的是小心肝亂顫。他不會真的履行要追她的諾言吧。這可如何是好，如果他真的把不願再見其他女孩的責任推到自己的身上，自己還真的是無言以對，誰讓自己這麽漂亮迷人呢。善良的輔導員心慌意亂，一時沒了主意。她想站起來迎接走過來的宇星，又放不下高傲的麵子，隻有低下頭猛喝咖啡，心中默念：“別過來，別過來。”
宇星走到正看著手機來電顯示的女孩桌旁：“請問，是劉菲小姐嗎？”
“是。”女孩站起來，仔細地打量著宇星。
“我是陳宇星，見到你很高興。”宇星和劉菲伸出的手搭了一下。女孩的容貌屬中上之選，上身淺藍色的套頭衫，下身黑色連褲棉襪，外套一件牛仔短褲，顯得精神利落，這是一個知性美女。整體上的評分和隔壁的張雨綺不相上下，絕對配得上以前的宇星。
張雨綺見宇星的目標是隔壁的一個漂亮女孩，不由一陣小失望，她看了看已經被自己喝得見了底的咖啡，一股氣惱不由從心底升起。她拿著咖啡匙在空空的杯子中攪拌著，兩者相碰發出“劈啪”的聲音，配合著張雨綺撅得高高的小嘴，就像一個和大人賭氣的孩子在發泄著她的不滿。這種非正常的表現不僅張雨綺自己沒有發現，就是她發現了也不會知道自己是為了什麽？
宇星和劉菲坐下後，重新要了兩杯咖啡。相對無語了一分鍾，是宇星首先打破了沉默。
“我不知道應該怎麽開始我們的交流，但我想還是從實話開始，其實我很反感這種經人介紹的見麵方式。但是由於每個人的社會接觸麵不一樣，給他們提供的接觸異性的機會不平等，就造成了人際關係圈狹小的人在選擇情侶時的困難和無奈。而我們這種見麵和相識的方式，雖然成功率不高，卻也不失為是對這種缺憾的彌補，。”
宇星喝了口咖啡，看了看情緒並沒有任何變化，而且在專心聽著自己說話的劉菲。
“所以我雖然反感父母安排我這樣和女孩見麵，但我還是欣然接受。這並不代表我不優秀，無人問津，而是即尊重了父母，同時也是對自己負責任，對今後的人生負責任。”
劉菲若有所思。但是並沒有插言，還是手捧咖啡杯靜靜地聽著。
“我這個人，從各方麵來說都很一般，隻是有一個公務員的身份，卻收入極低，說真話比不上一個擺地攤的小販。家庭經濟狀況也差強人意。比上不足，比下有餘。一家三口還住在隻有60多米的老樓房中。上班要靠兩條腿或坐公交。”當然陳衛東帳戶中的美元和陳寒剛剛購買的那三棟別墅沒有被宇星算在內。
劉菲將杯子放在桌上，用匙在咖啡中漫漫地攪拌著。見宇星不再說話，就有些抱歉地說到：“正如你所說，我大學畢業以後就在父母開辦的小印刷廠工作，社交圈很小，在這個小圈子裏要找一個完全符合自己要求的朋友很難。我和你一樣，是在父母的要求下才來這裏見麵的。其實他們不知道，我已經有了男朋友，我不敢告訴他們。這是因為我這個男朋友是外地來奉的打工仔，隻有高中學曆。”她喝了口咖啡，用一雙請求原諒的眼神看著宇星。宇星向她笑了笑，給她鼓勵，她的麵部表情才鬆弛了下來。
劉菲又接著說：“他是一家企業的采購人員，和我家企業有很多業務往來，隨著我們接觸的增多，我們就相愛了，他對我關心備至，言聽計從。但我不敢告訴我的父母，因為他們絕對不會接受他。我說的亂七八糟不知你聽明白沒有。”
宇星樂了，他本來看到姑娘文文靜靜的，不忍心說出拒絕的話，現在這種擔心沒有了。
“我們還真是同病相連呀，我也有所愛的人，所以我很理解你的感受，我們都是孝順的兒女。不忍心傷了父母的心，所以還是聽從了他們的安排來到這裏見麵。既然我們今天認識了就是好朋友。我提個建議，不知你是否會認同，如有冒犯也請你原諒。這個建議就是為了避免被父母逼著相親的事再次發生，我們是否可以相互作對方的擋箭牌呢？”宇星說道。
“可以，我們就告訴父母我們在交往。”劉菲立刻高興了起來，一直很嚴肅的小臉也綻放出了炫麗的光采。
一直在隔壁傾聽兩人說話的張雨綺漂亮的臉蛋上增加了一抹紅色。她已經沒有心事在等顯然已經遲到了的相親對象李玉博。拎著她精致的小挎包走出了咖啡廳。出門的時候她還忍不住回頭看了看背對大門的宇星。心中暗道：“如果有緣，我們再見。”
“我那邊還有幾個朋友，一會上樓K歌，你去嗎？”宇星向程鵬他們所在方向指了指。程鵬等人正關注兩人，見宇星望過來，一起向兩人揮手，劉菲也揮了揮手算是打招呼。
“不好吧，和他們不熟悉。”
“沒事的，你看他們都帶著女朋友。”
“那好吧。”劉菲想得明白，如果回家太早，父母會認為這次相親又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