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事情有點棘手。”李雲安搖頭歎息:“出事了,不得不早點回來。”然後他開始向杜彭解釋發生的一切。從那個正在尋找她兒子的死去的女人,到在光天化日之下從母親身邊搶走孩子的三個男人。
杜彭歎了口氣,點了點頭:“聽起來的確很棘手。交接完犯人後,跟進你的線索。追蹤緊急搶修小組最後一名成員的警察仍在努力尋找他,希望我們能盡快找到他。等你跟進了,就來幫我找找看。我懷疑他知道的可能比我們想象的要多。”
李雲安點點頭:“我會先看看能從他那裏得到什麽……這將是一個棘手而敏感的案子。我也會通知隊長的。”
“感謝你的幫助。”杜彭露出疲倦的笑容:“哦,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不過我們還在找陸浩宇……據我所知,他父親雇傭的私家偵探似乎也沒有找到任何線索。所以如果有人問的話,就說我們還沒有找到線索。”
“明白了。”李雲安端起咖啡杯,和杜彭一起走向辦公室:“這兩件案子之間有什麽聯係的證據嗎?直覺告訴我它們是相關的,但從細節上看,沒有發現什麽特別之處。”
“馮蘭仍在跟進這件案子……上次她給我說有一些奇怪的東西,但她沒有告訴我具體是什麽。你可以問問她……你知道她的性格,在沒確定之前她不會說太多的。”
“我會的。”李雲安衝好咖啡,然後走向審訊室。
他帶回來的那個沉默哭泣的綁匪依舊一言不發。他的沉默中有一種奇怪的自豪感、決心和負擔,而不是簡單地不願意冒險自證其罪。這種被邪教和黑幫洗腦的罪犯並不少見,來自東南區的人比其他任何地方的都多。
“好了,你有心情說話了嗎?”李雲安走進審訊室時隨手帶了一杯新鮮的咖啡:“我們已經對你進行了人臉識別,知道了你的身份。你的名字是鄭傑,外號叫土狗。你以前在當地的教堂工作,後來換了工作,一直在當地的棺材鋪工作。你的記錄大部分都很幹淨,除了一些盜竊和破壞公共財產的指控……這些都是社區給我們提供的信息。”
男人看了看李雲安,又看了看咖啡杯。長歎一口氣後,他搖了搖頭,自從李雲安用手銬銬上他後,他終於第一次開口:“我什麽都不會告訴你的。”
“為什麽?”李雲安喝了口咖啡。
“你不會明白的。你們西南區的人是不懂的。”男人搖頭。
“哦?你的所作所為,在任何地區恐怕都不難理解吧?”李雲安嗤之以鼻,輕輕搖了搖杯子。
土狗沒有回應。
“你應該知道,如果你現在坦白,不僅會為我們節省大量時間,而且你還有機會簽署認罪協議並被保護性拘留。”李雲安聳聳肩:“你還住在那裏,所以我想說你比我更了解那個地區的人。你應該知道他們會對拐賣兒童的人做什麽?”
“你不會明白的。他們也不明白。”土狗仍然搖頭,“你們誰也不會明白,我是不會說的。”
李雲安聳聳肩:“你打算多久不說話?我想……整件事背後一定有策劃者,我說的對嗎?你們肯定是多人協同作案,而在下午晚些時候,孩子們還在外麵,人們也都很疲倦,警惕性降低,這個時候最適合動手了。扔一個孩子來分散追你的人的注意力?這聽起來像是精神病的計劃,我不相信你是想出這個計劃的人。”
“我什麽都不會說的。”
“好吧。”李雲安站起身來,搖搖頭,長長地歎了一口氣:“什麽時候想說都可以,我有的是時間。你應該知道,你說得越早,對自己越有好處。我也該去休息一下了,你在這裏好好想想吧?現在社區的人和你背後的人都想讓你死。”
“讓他在這裏待著,不能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讓他見任何人。”李雲安出來後對一名守衛審訊室和證物室的警官說:“我要處理一些其他事情……然後小睡一會兒。”
“知道了。”
當李雲安回到辦公桌後,他開始觀看自己的執法記錄儀記錄的鏡頭……雖然不是必須要看的,但畢竟是在處理東南區的案件。
他麵對當地暴民的鏡頭似乎還不錯……即使受到攻擊,他也表現出克製。然而,他追捕小偷的鏡頭卻讓他產生了一種奇怪的不安甚至是陰森森的感覺。他把錄像看了好幾遍,還是沒有找到異感的來源。也許是因為微紅的天空?又或許是因為一些建築物周圍的奇形怪狀的陰影,或者是因為當地人臉上的表情?
“李雲安。”就在這時,馮蘭帶著盧文凱來到了他的辦公桌前:“最新消息。”
“有什麽進展嗎?”李雲安暫停了鏡頭。
馮蘭麵無表情,略帶沮喪和疲倦:“結果出來了,他們都是被淹死的。”
“淹死的?”
“是的,看起來這應該是凶手慣用的手法。”盧文凱搖頭:“我查過在逃連環凶犯的數據庫,沒有匹配的。”
“我們不確定這是連環殺手,目前隻是一種猜測。”馮蘭側頭看了盧文凱一眼:“我們還不知道凶手的情況。”
“是的,但肯定有某種規律。”盧文凱對馮蘭微笑,然後轉向李雲安:“還有……馮蘭剛剛告訴我關於那個陸浩宇的事,我認為這可能是一個有用的情報……”
“就像連環殺手理論一樣,這個消息也沒有得到證實。我們仍在等待第四區的回複。”馮蘭歎了口氣:“有傳言說……”
“他在撞車之前,曾去過北區的幾家會所,可能買了一些毒品。”盧文凱非常興奮,他打斷了馮蘭:“我想我們可能離追蹤到他的蹤跡不遠了。”
“再說一次,還在等待進一步確認。”馮蘭歎了口氣。
……
之後,李雲安重看執法記錄儀的錄像,他注意到了一些之前錯過的奇怪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