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去一趟。”忽然間,張詩宇放下書,說道。
張天喬瞥一眼張詩宇,哼笑一聲:“怎麽,又要去找那個大小姐嗎?”
“雪姐的情況很奇怪啊,之前一起回來的時候,一路上她也一句話都不說……現在更是……”張詩宇自然是在對此擔心著,他瞪了一眼擺出無關態度的張天喬,大聲說道。
“可是人家根本不想見咱,你去也就是白費她家的茶葉罷了。”張天喬翹起二郎腿,聽張詩宇的話,話裏反而帶上了嘲諷的味道。
“那我也不會像你一樣坐在這裏淨說風涼話!”張詩宇氣惱地衝張天喬喊道,快步從張天喬的麵前過去,走向玄關。
“我勸你還是不要白費力氣。”張天喬合上了眼睛,收起了表情,在張詩宇穿鞋的時候說。
“我們什麽也不了解,能做的事情也很有限。安慰這種東西,對現在的那位大小姐來說,實際用處並不會很大。反而你這樣頻繁地表示擔心,隻會平添她內心的不安。”
雖然是毫不關心的態度,但張天喬說的話,卻也不無道理,最起碼聽著不像是完全沒有考慮後的話語。
“那我們該怎麽辦!”張詩宇心有不甘,但仔細想想,卻不得不承認是自己的行動顯得有些幼稚。
“看著吧,有些問題必須一個人單獨麵對,即便不能,也不是你我這樣的外人一句兩句話就能解決的。”除了略許沙啞的聲線是為刻意,張天喬臉上的認真倒是一點不假。
“別打擾她,這就是我們能做的。”
張詩宇咬緊嘴唇,還未係緊的鞋帶癱鬆開來,他坐在玄關邊的地毯上數秒,低下頭再次開始係鞋帶。
張天喬挑眉,表情像是覺得好笑,他微翹起腦袋:“你還是要去嗎?”
張詩宇係好鞋帶站起來,回頭白了一眼張天喬:“你都這麽說了,我怎麽還會去!”
“那你這是?”
“心情不好,我出去走走!”張詩宇不快地答完,一下便沒了影。
漫步在街道上,張詩宇顯得有些沮喪,拿腳踢著就近的小石子,漫無目的地到處閑逛。
蘇雪,在自己一眾人初來天頂要塞的時候,便對隊伍一眾人照顧有加,雖然是大小姐,卻也從來不擺身份架子,是如此親切的一個人。
但現在,她遇見了問題,自己作為曾受恩惠者,卻無能為力。
自己什麽也做不了……
因為自己一無所知。
張詩宇歎息著,抬眼而起的時候,視線中的街道兩側,有相當數量的難民。
那些一股腦湧入天頂要塞的難民們,是要塞待解決的問題之一,基於目前的情況,難以對這些過量的難民進行更好的安排,隻得進行一定程度的救濟和管束。
雖然不是說排斥難民,但他們的批量到來,確實引發了相當多的秩序上的問題。
交通的問題,衛生的問題,當然最重要的,還是犯罪的問題。
犯罪率上升了許多,之前的天頂要塞內,可以說各司其職,沒有所謂的閑人,最多隻有平日裏偶然的摩擦口角,也不是什麽太大的問題。
但遊民的增多,帶來了相當多起的犯罪事件。
雖然並無接觸,但張詩宇而已稍微聽說了一些,由部分難民組織起來了一支不法團夥,在要塞的南部形成了一片難以管束得到的黑暗地帶。
現在的要塞暫時無暇顧及,但隨著日後要塞的發展,張詩宇想,在那裏或許會掀起一片腥風血雨吧。
而且聽說,最近要塞內,總會有人無端失蹤,或許和那個團夥也有關係吧。
張詩宇繞開了大街,向一旁的小路拐了進去。
然而才置身於小路,便立即有一隻手,從一旁深幽的巷子裏伸出,用力地抓住了自己的胳膊,尖銳的指甲劃破了自己的皮膚,將自己拽入其中。
視線一下子便黑了下來,照不到陽光,也幾乎沒有反光的這條僅有一人多寬的巷子實在太過幽暗,眼睛得需要好一會兒才能適應過來。
才被拉進巷子,張詩便感覺有兩隻手按住了自己的肩膀,將自己按在牆上。
“是搶劫?綁架?還是……”張詩宇稍稍一驚,還未看清,心裏便閃過了相當多的可能性。
而對方接下來的行動,讓張詩宇更是嚇了一跳。
才被對方按住後,張詩宇便感覺對方將臉湊了上來,將腦袋貼上自己的脖頸,張開嘴咬在了自己的脖頸上。
雖然曾聽過某處有食人的流言,但可未想到,有一天這樣的事情將會發生在自己的身上,甚至對方似乎就打算這樣下口,簡直不可思議。
張詩宇要將對方推開,然而他雙手還未用力,一道輕聲便順著那人口中吐出的熱氣噴吐道耳中。
“別動!”
僅一句話,身體就無法動彈了!
這時,張詩宇才完全看清了麵前那人的身影,那是個比自己來的嬌小些許的少女,有著一頭漂亮的金色長卷發披散在腦後,對方穿著的服裝也是和小巷晦暗光景有著截然不同的畫風的,頗為華麗的淺藍蕾絲長裙。
口中發不出聲音,但張詩宇的驚訝表情,已經凝固在了臉上。
“可愛的小狗狗,抓到你了!”尤雅舔著沾在自己唇角的張詩宇頸上流出的鮮血,表情有些可怖地愉悅笑著。
她陶醉地看著張詩宇,像是宣告似的,拿頗為修長的指甲,在張詩宇的臉上劃出淺淺的紅痕:“你是我的了。”
張詩宇所能感受到的,是和之前一樣龐大的精神壓迫力,以至於自己完全無法行動,身體的行動權完全掌握在對方的手裏。
“可以說話了唷,見到主人我,你一定很開心,有很多話要說吧。”尤雅說著,再次湊上來,輕吻著張詩宇頸上被咬出的,不深不淺正在流血的創口。
“還是一如既往的,變態少女呢!”張詩宇勉強擠出一個笑容,首先說道。
“你還真敢說……唔,不過你是特別的,不然非要割掉你的舌頭才行。”尤雅憤憤地哼了一聲,當然在旁人看上去,更像是在撒嬌,隻不過說的話有些可怕就是。
雖然是被壓製狀態,但這次張詩沒感覺到對方有什麽殺意,所以也稍微沒那麽緊張,問:“你為什麽會在這裏?”
“小狗狗跑掉了,做主人的當然要出來找!”她理所當然地說著,一麵摸了摸張詩宇的腦袋。
張詩宇的嘴角抽搐了下,雖然他很想說“我不是你的狗狗。”但轉念一想那樣可能會被殺掉什麽的,所以還是算了。
“好吧,你找到了我,你打算做……”張詩宇才剛問出來,就見到麵前的少女忽然就蹲了下來,然後一下就將自己的衣服給掀開了來。
“喂喂喂,你做什麽啊!”張詩宇慌張地忙問,卻是忽然感覺到腹部傳來了一陣輕微的刺痛。
她在用手指,戳自己愈合沒有多久的那道傷口,那道由她捅出來的傷口。
“哦哦,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呢。”她摸了摸張詩宇肚子上的傷口,滿臉紅暈,興奮地說道。
“喂喂,你別亂碰啊,今天才拆的線啊喂!”張詩宇眼看著她要將舌頭伸出來去舔傷口,忙衝她喊道,製止了她。
尤雅失望地站了起來,輕哼了一聲,並白一了一眼張詩宇,滿臉不高興地接著說。
“剛剛好,這就是作為主人的我給你留下的印記,有了這個印記,你一輩子都是我的人……哦不,小狗狗了!”她單手叉腰,指著張詩宇的肚子,再次對張詩宇宣告了他的歸屬。
“喂喂,這個印記可是差點要了我的命啊!”張詩宇沒忍住小聲吐槽,當時要不是鍾大哥救助自己,自己就流血過多死掉了吧!
“哼哼,那隻是意外啦,誰叫你一點也不坦率。”聽張詩宇如此說,她似乎也稍微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堅持錯全在張詩宇。
“那你倒是給我個坦率的機會,我還沒反應過來,這一刀子就先下去了啊。”張詩宇翻了個白眼,忍不住接著說。
她氣呼呼地鼓起臉頰,頗是修長的食指抵在張詩宇的下顎,輕易地劃出了一道淺淺的痕跡:“哼,你有意見!”
“不敢不敢!”張詩宇拚命搖頭,畢竟自己的小命還完全在麵前這個少女的手裏呢。
威脅結束,尤雅或許是想到了什麽,整個臉頰迅速地染上櫻紅,她低下腦袋,搖晃著肩膀,聲音細弱,和平時判若兩人。
“確實也是我下手太重了一點……所以,也不是不可以補償你一些什麽的……”
對方這樣的表現,反而讓張詩宇沒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
不知為何,在她說話的時候,張詩宇隻覺得自己全身寒毛到豎,心髒驟停,血液阻塞,冷汗直流,死兆星還在天上不斷閃爍。
“所以,我特別允許……隻有這一次哦!”柔聲說到一半,她又立即稍高聲強調了一句。
“我允許你……舔我的腳趾頭。”她滿臉羞紅,未察覺張詩宇的麵色大變。
這是什麽懲罰game嗎?絕對是的吧!
(請務必讓我這個專業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