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文泉你沒有必要陪我冒……”趙衫就像是剛才的蕭文泉一般,試圖勸阻下定決心的蕭文泉。

“如果非要戰鬥的話,帶上我!”

但蕭文泉的堅持,卻也完全不輸給趙衫。

趙衫沉默了,她揪緊了袖子,垂下了腦袋:“但是,為什麽……”

“我的任務,是照顧你,僅此而已。”蕭文泉的回答,卻沒有趙衫想象中的複雜,是如此的果斷,如此的純粹。

在一度,趙衫沉默。

在另外一邊,蕭文泉已經對著江虞,向城外的方向擺了擺手,對她說:“江虞,你出去,撥到蘇雪的頻道,告訴她這裏的情況,讓她帶人來幫忙。”

“不,既然泉哥哥都要戰鬥了,那麽江虞我也要……”

“江虞!”蕭文泉一聲斷喝,打斷了江虞要說的話,男人認真地望著少女,在她感到委屈,將要哭出來之前,蕭文泉上去抓住江虞的手,語重心長地說。

“你去求援,就是對我們最大的幫忙!甚至毫不誇張的說 我們能否活下來,就全都看你了!”

“是嗎?”江虞本還以為,自己是被排除在外了呢,聽見蕭文泉這樣一說,她忽然感覺自己的肩負重擔,情緒也隨之高昂了起來。

自己,原來這麽重要的嗎?

“全都交給你了!”蕭文泉拍拍少女的手背,認真地說道。

“我知道了,泉哥哥!”江虞不再猶豫,迅速點頭答應下來,隨後命令著幽藍,載著她就迅速地沿著筆直的道路離開,沒有幾秒,就完全消失在了蕭文泉的視野中。

蕭文泉如釋重負地舒出一口氣。

“計劃一下吧,我們該怎麽辦?”接著,蕭文泉問趙衫。

趙衫立即走上來,說出自己的一點想法之前,她先是問蕭文泉:“你是打算要戰,還是要拖延?”

“幹吧!與其將體力浪費在跑路上,不如好好打上一場!”蕭文泉說著,左臂的血紅細絲迅速動了起來,伴隨著殖的變形,下一秒鍾他的左臂便粗壯了接近一倍,造型也是相當的猙獰恐怖。

趙衫多看了幾眼蕭文泉的手臂 點點頭,算是肯定了蕭文泉的想法。

“好,那我們就打!”

接下來,趙衫闡述了一下計劃。

整個計劃的內容相當簡單,那就是蕭文泉首先出麵,斬殺一定數量的畸形種,吸引畸形種們的仇恨。

而這個過程中,趙衫則是等候時機,同時觀察找尋那群畸形種的中樞,也便是那隻控製著畸形種們的帝。

隻要確定了帝的位置,趙衫就有十足的自信,第一時間將其斬殺。

“那麽就這樣吧,帝就交給你了!”對於這個計劃 蕭文泉沒有什麽意見,在分配和合理性上,這個計劃已經相當足夠,所以也沒有什麽好說的了。

“嗯,我就在那個建築上麵待命。”趙衫轉過臉去 背對著蕭文泉,指向這一帶最高的那幢建築,接著說。

“那裏視野好,我能第一時間觀察到帝的存在,要是你撐不住了,我也能馬上過來幫……”

趙衫的話,到此戛然而止。

她眼中閃爍的興奮,也是在此刻,化作了難以置信。

她低下頭,看著那從自己胸口伸出的猙獰血色利刃,大口的血水,從她的口中咳出。

“你……”她轉過頭,瞪著蕭文泉,眼中流動著複雜的色彩,她抬起顫抖著的手臂,試圖抓向蕭文泉,但她的手才一抬起,便旋轉著拋飛了出去。

而執行著這一切的那個男人,表情嚴峻,眼神冰冷。

他,萬分警惕著。

即便麵前那個女人的胸口被洞穿,手臂被斬斷。

“為……為什麽?”她的殘軀跪倒在地,而這句話,也幾乎用盡了她全部剩餘的力氣。

“江虞她……討厭你!”蕭文泉冷冷地答複一句。同時巨刃的左臂高高抬起,隨著全力的一記揮舞,趙衫的頭顱高高拋起,在空中連著鮮血劃出一道拋物線,落在了數十米外的地上。

鮮血,還在順著巨刃化的左臂滴落,蕭文泉看著那頭顱都已經和軀幹分類的屍體,像是仍然不太放心,便再度揮刀,將她的軀體也從中劈成了兩截。

確認那顆心髒都已經完全停止跳動之後,蕭文泉才將長久以來憋著的那口氣吐出,巨刃的左臂,慢慢地化作正常。

“解決了,本來還以為,可能必須大打一場呢,結果她對我真的就毫無防備麽。”蕭文泉低聲自言自語著,想起之前自己還用各樣的方式摸清楚了她能力的限度,結果那些信息卻完全沒有用上。

不過也好,那樣的戰鬥真的爆發的話,即便自己心中已經有了對付她的一些想法,恐怕也要難以施展。

到時候,能否殺掉她都還得另說。

畢竟,她是LV8級別的強者,曾經和蘇雪的戰鬥,蕭文泉可不會忘記,那令人幾乎絕望的力量差距。

也幸虧是,蘇雪將殖給了自己,自己才能爆發出如此迅猛,令人難以防備的一擊。

要是沒有殖的加成,說不定自己還在揮動巨刃,她就已經先行察覺。

那雖然隻是零點零幾秒的刹那,但對於這個級別的強者而言,往往卻決定了勝負生死。

“得向蘇雪問清楚……至於這些畸形種,也交給蘇雪來處理吧……”喃喃自愈語著,蕭文泉轉過頭,就要往城市外走去。

隻不過,蕭文泉才回過頭,便看見在不遠處的那裏,江虞滿臉吃驚,愣愣地看著自己。

無可奈何,蕭文泉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氣。

原本,他不想讓江虞看見的。

因為要是江虞看見,那麽接下來,自己可能就要大費一番口舌,才能和她說清楚了。

“泉哥哥你……”江虞指著蕭文泉,再指指地上那屬於趙衫的屍體,驚得說不上話來。

“我殺她,是有原因的。你想聽的話,回去的路上,我再慢慢和你說。”既然已經被看見了,蕭文泉也就接受現實了,他甩掉還沾在指尖的血珠,向著江虞走了過去。

對於發生的一切 江虞確實都還搞不清楚 但她能感覺得到,那個正向自己走來的人身上,並未有散發出任何惡意。

而江虞也相信那個人,相信他口中所謂的“原因”。

“那,那這裏呢?我還要聯係雪,雪姐嗎?”江虞些許支吾著,指向那邊畸形種用車骸所搭建的圍牆。

“我來吧,我沒有告訴你通訊頻道,不是麽。”稍一推想,蕭文泉也知道了江虞折返的理由,那是自己的一點失誤。

二人一獸,慢慢地踱向城外。

而蕭文泉,慢慢地也開始,向一臉疑惑的江虞說明。

“趙衫的表現,很奇怪。”

“從最初遇見的時候,我就這麽覺得了。”

“那個時候,她從快要墜毀的運輸機上睡醒,殺死了襲擊自己的變異種。”

“這,太浮誇了!”

“我不知道她是打算在我們麵前營造一個怎樣的形象,但那樣的表現,實在太過不真實。”

“如果是小說,漫畫的話,或許真的會有那樣神經大條的人,但在現實裏,那種人不可能存在。”

“大概是那個時候,她自己都沒有想好該展現出怎樣的“角色設定”。所以就想要表現得“無害”一點,好使人放鬆警惕吧。”

“不過那個時候,我也僅僅是懷疑,覺得奇怪罷了,但之後她的行為,就真正的讓我警惕了。”

“她,靠的太近了!”

“對於送上門的女性,尤其是那名女性還是個十足的美人的情況下,男性即便懷有戒心,其程度恐怕也高不到哪裏去吧。”

“事實上,大部分的男性的話,對於這種“豔遇”,高興都還來不及,更不要說去懷疑了。”

“但我一開始就覺得古怪,所以在她靠近之後,我便對她帶上了真正的警惕。”

“但那個時候,我不知道她的目的,她這樣做的理由,所以我就順從地表現出對她的靠近毫無防備的樣子,好進一步觀察。”

“她露出馬腳,是在那天晚上,她洗完澡之後。”

“江虞,你還記得你聽見尖叫之後,出來看見的畫麵嗎?”蕭文泉頓了頓,問江虞。

對於那一幕,即使無需多回想,江虞也記得清清楚楚。

“泉哥哥壓在她身上,揉她的胸部?”

蕭文泉翻了個白眼,說著:“我才沒有揉。”接著開始說明細節。

“那天,我和你在樓上聊天,之後我下來,撞倒了她。”

“先不說這個巧合的安排如何,最令我驚訝的是,那個時候的她,身上竟然是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