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哥哥，去了哪裏？”
“文泉怎麽出去了！”
兩名女性，略為尷尬地對視了一眼。
葛蘭拍拍大腿，從地上坐起來，將浴巾重新裹好。
作為當事人的蕭文泉都不在的話，兩位女性心裏各自打著的小算盤，自然也都無法實現。
葛蘭回到溫泉，江虞將半個腦袋都鑽進水裏，在水麵上呼嚕嚕吹著氣泡。
寂靜，維持了許久，直到葛蘭的一聲詢問，將其打破。
“你和文泉一起生活，多久了啊。”葛蘭，好奇著。
江虞將臉繼續埋在水裏，本來心裏是想著：“憑什麽要告訴你。”但見葛蘭在認真地注視自己，而自己也沒有從那位女性身上感受到什麽敵意，江虞才從水裏冒出，說。
“有大半年了。”
“文泉，他是個什麽樣的人呢？”葛蘭靠在溫泉池的邊緣，抬起頭，望向那漫天星辰。
“泉哥哥，他怎麽了嗎？”江虞抹著臉，問。
“我說不出來，他……”葛蘭搖搖頭，心中卻是不禁回想起，曾經和蕭文泉進行雙重鏈接時，那湧入自己腦海中的記憶。
雖然殘缺不全，但也使葛蘭印象深刻。
在那份記憶中，除卻那個對蕭文泉而言無比重要的男人所留下的低語之外，葛蘭其實還看見了別的什麽。
隻是那時，蕭文泉的凝重，讓她沒有再說下去。
“你認識……一個叫唐纖的女孩嗎？”忽然，葛蘭又問江虞。
聽聞那個名字，江虞的臉上立即浮現出了幾分慌張，她忙對葛蘭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轉頭看著房間的方向。
江虞的反應，讓葛蘭感到有些意外，但她還是馬上閉上了嘴，順著少女視線的方向將感知擴散。
蕭文泉不在。
而江虞緊張地望著那裏，似乎也是在確認著這一信息。
“那個，雖然不知道你是怎麽知道這個名字的……”江虞轉回視線，認真地看著葛蘭，懇請著說：“但是，不要在泉哥哥麵前提這個名字，好嗎？”
葛蘭愣了愣，一麵點著頭，一麵好奇地問：“呃……為什麽啊？”
“唐纖妹妹，死了。”
“在過去很長一段時間裏，泉哥哥都因此而非常消沉，振作起來也是最近兩個月的事情。”江虞很是認真地說。
“死了……原來如此。”葛蘭恍然，算是理解為什麽江虞即便是提及這個名字，都要如此小心翼翼了。
她，不希望蕭文泉想起那些會使他感到難過的東西。
“那個女孩，是文泉的什麽人呢？”葛蘭，好奇地問道。
“江虞也不是很清楚，江虞遇見泉哥哥的時候，唐纖妹妹就一直在了。”不過，蕭文泉不在的情況下，江虞想提一提應該也沒有什麽問題。
“那，她是一個怎樣的人呢？”在葛蘭所看見的記憶中，那位有著黑色等身長直發的少女，對蕭文泉而言，意義非凡。
“唐纖妹妹，她可厲害啦，泉哥哥根本隻有被她欺負的份，不像我，整天要被泉哥哥欺負。”江虞想到自己和唐纖之間的差異，不太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
“哦？”葛蘭微微挑眉，往下問：“她怎麽欺負文泉的呢？”
“就是經常罵泉哥哥，有時候也打。說來也奇怪，不知道為什麽，一支筆挨罵，好像泉哥哥也蠻高興的。唐纖妹妹說這就是抖M，她還經常說泉哥哥是變態，蘿莉控什麽的。”江虞將濕漉漉的頭發用手往後一梳，仔細回想著，對唐纖最多的記憶，也就是她在損著蕭文泉了吧。
聽著江虞的描述，葛蘭忽然想起了自己的姐姐和姐夫。
姐夫是個有能力的人，麵對他人表現出的態度一貫可靠而且強硬。唯獨是在麵對自己姐姐的時候，被訓得服服帖帖，不管被罵被打都是恬著笑臉。
這不就和蕭文泉，還有那個唐纖的情況一模一樣嗎？
也就是說，文泉他，喜歡那個女孩子嗎？
雖然他從來不提，但是……
向著，葛蘭的臉上浮現出幾分黯然。
葛蘭劃著水，移動到了江虞的邊上。
他，念念不忘著。
“你幹什麽？”見到葛蘭靠近，江虞露出了警惕的神情。
“沒什麽，隻是想到了些什麽……”葛蘭搖搖頭，長長吐出一口氣來，她，看著眼前的那位少女，眼中流露出幾分憐惜。
“他的眼裏，看樣子注定不會有我的存在。”
“那麽這個女孩呢？是啊，她的話，或許能夠做到，替代唐纖那個女孩在文泉心中的地位。”
“但那樣的事情，對於這位少女而言，究竟是一種幸運，還是不幸呢？”
“而在她真正意識到的時候，這一切對她而言 ，又是否會，過於殘忍呢？”
向著，葛蘭伸出手，摸了摸江虞的頭發。
“幹嘛，你幹嘛摸我！”或許是感受不到敵意，所以即便是在抗議著，但江虞還是沒有將她推開。
葛蘭，湊在江虞的耳邊，低語著。
“將來，若是某一天，你被蕭文泉傷害了的話，不管是他是有意無意……我都希望，你能原諒他！”
“你在說什麽啊！”江虞無法理解葛蘭所說的話，皺著眉大聲問她，但她卻是微笑著搖頭，沒有再說。
“對了，你和文泉他這麽親密，你又毫無防備的，那家夥有沒有對你做過什麽奇怪的事情啊？”或許是為了轉移話題，葛蘭接著問她。
雖然，葛蘭並不覺得蕭文泉是這樣的人，但葛蘭想想，對於過於單純的江虞，有必要進行提醒，該對男人的某些方麵，有所戒備。
“奇怪的事情……”江虞稍微想了想。
“你聽我說，男人是……”葛蘭正要開口，江虞便猛想起來了什麽。
“那個，泉哥哥進到我的身體裏，算不算奇怪啊！”
葛蘭臉上的微笑，一瞬間就凝固了。
“你你你你……你說什麽！”葛蘭吃驚地抓住了江虞的肩膀，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見的話。
“泉哥哥，進入人家的身體，這，怎麽了嗎？”見葛蘭一瞬便如此激動起來，江虞不免有些畏懼，聲音也漸變得微弱。
“怎麽了！問題太大了吧！”葛蘭甚至是有些驚恐地，聲調也變得高亢。
“什麽，什麽問題啊？”江虞被葛蘭說的害怕了，忙搖著她的手臂問。
葛蘭咬著嘴唇，難以置信，但為了確認情況，她還是認真地看著江虞慌張的臉，說：“和我說清楚一些，整個過程！”
“就是，就是泉哥哥說，要給我檢查身體，然後就直接把他的那個什麽，弄進人家的身體裏麵，動來動去的，還有什麽熱熱的流到我的身體裏……”江虞回想起那時的情況，因為不確定那意味著什麽，有些猶豫著說。
葛蘭，因為震驚，捂住了嘴，幾乎都要說不出話來。
“那麽說，他還是強……”葛蘭覺得自己脊背開始發涼，想起蕭文泉平時的懶散模樣突然感到一陣反胃。
“那你呢？你不反抗嗎？”葛蘭忙問。
“一亂動就疼的厲害，還要流血，泉哥哥還按著我……呐這到底是怎樣啊？泉哥哥他怎麽了嗎？”
“江虞……對，對不起。”葛蘭的嘴唇顫抖著，她不知道 自己應該怎樣向這位單純的少女說明情況。
同時，她感到不可思議，以及憤怒。
那個男人竟然是這樣的混蛋，在那道貌岸然的外表之下， 原來是這樣一個誘騙和欺壓單純少女的禽獸。
“江虞，以後不要再見那個混蛋了，好嗎！我可以帶你離開這裏，讓那個混蛋再也沒法這樣欺辱你。”
“泉哥哥，對江虞做了什麽很不好的事情嗎？”少女，意識到了，也是意識到的瞬間，江虞的眼眶通紅，大顆的淚水在她的眼角匯聚。
“可是，離開泉哥哥，江虞該怎麽辦？江虞不要！”
“我知道你很喜歡他……但是……那樣的人渣，不值得！”見江虞要哭出來，葛莎立即將她攬在懷裏安慰起來，同時對於那個男人的恨意，瞬間也拔高到了一個無比強烈的程度。
即便是自己完全不是他的對手，也一定要為這個而孩子與他進行抗爭。
“呼呼，真是美味啊……”蕭文泉喜滋滋地擦著嘴角上的油漬，眯著眼拉開門。
但他還未來得及邁出腳步，一隻橘色的能量手，就將他猛地拽了進去。
“混蛋！你還有臉回來！”蕭文泉被重重摔在地上，而仰麵倒下的蕭文泉還沒看清楚情況，就看見了滿臉憤怒和眼角帶淚的江虞。
“遭了，被發現了！”蕭文泉心裏一慌，但也馬上意識到為什麽。
葛蘭的能力 想要調查到自己出去做了什麽，簡直不要太輕鬆。
不過至於嗎？這麽生氣，自己就是偷偷出去吃了點東西而已。
雖然有些不理解為什麽她們反應這麽大，但蕭文泉還是馬上做就擺好跪的姿勢，毫不猶豫也毫無節操地將頭低下。
“我知道錯了，下次不敢了，請原諒我！”
“知錯？這種事情，是你知錯就能原諒的嗎！”然而 這卻隻換來了，葛蘭更多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