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誰,再見到這樣的一副光景後,都難以平靜去麵對吧。

少女穿著一身粉色的寬鬆睡衣,吊帶式的睡衣也使得她的肩膀大片的**在外。

才洗完澡後的江虞頭發還有些濕潤,垂掛著水珠,還有部分貼著她那白嫩紅潤的肌膚,沿著修長的脖頸,繞過鎖骨留下了幾道淺淺的水漬。

“有,有什麽事嗎?”感洗完澡本意是休息的蕭文泉,被少女忽然的敲門聲引到了門口,見到此情此景,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說話都因為緊張而變得支吾。

江虞忽然找上門來,還是以這樣的一個狀態,會是什麽事情?

難道說……

江虞郝紅了臉頰,十指緊張地交錯,側垂著腦袋,說:“我已潔淨此身……”

蕭文泉隻感覺一股熱流直衝腦門,隱約間感覺自己快要鼻血狂噴,為了防止那樣的失態,蕭文泉立即中止的幻想。

“那個,大哥哥……一起……一起睡覺吧。”江虞眼神回避著蕭文泉的直視,身體微微搖晃著,雙手背在身後,扭捏地輕聲道。

“這這這這這這這這種事情!”原本是幻想還沒什麽,但聽到江虞口中說出這樣的話來的時候,蕭文泉還是一時間被嚇得話都說不清楚了。

“你這是開玩笑的對吧,一定是開玩笑的吧。”蕭文泉讓自己盡可能地冷靜下來,最起碼看起來確實是那樣,他繼續問,此時反而希望對方調笑著說像是“逗你玩的”類似的話。

“不,江虞是認真的。”然而點著頭一臉堅決的江虞卻在用話語和表情告訴蕭文泉,她是來真的。

蕭文泉驚得後退了一步,像是見到了什麽恐怖的事物。

“大哥哥難道不想嗎?”見到蕭文泉被嚇退,江虞露出失望之極的表情,咬著嘴唇,馬上淚水就在她的眼眶裏開始打轉,她擦拭了一下眼角,接著說。

“難道,大哥哥很討厭江虞嗎?”少女楚楚可憐的表情,以及顫抖的聲音要是叫任何其他人見到了,都會使之升起強烈的保護欲望,衝上來指責蕭文泉的吧。

“當然,當然不是討厭江虞……”蕭文泉慌了,少女說的話讓他慌亂不堪,而她的淚水更是讓蕭文泉不知所措。

“那為什麽要拒絕江虞,難道說大哥哥不想和江虞一起……做一些快樂的事情嗎。”江虞抬起淚汪汪的雙眸,睜得老大,雙手相抱縮在胸口,往前湊了一步,期待地問道。

蕭文泉忍不住往後再退了一步,微微昂起頭顱,看著少女絕對認真無比的表情,再一次地咽了一口唾沫。

快,快樂的事情,難道是……蕭文泉想著,同時感覺急速跳動的心髒已經快要撐破胸膛衝出來了。

“我……”直到開口前,蕭文泉頭腦還是一片混亂。

自己是應該接受嗎?還是拒絕她?接受了的話怎麽辦?拒絕了的話她會不會傷心?

“非常抱歉,江,江虞!”蕭文泉低下頭,大聲說道,吵鬧著的混亂著的思緒也隨著這一大喊,盡數都安靜了下來。

“不行嗎……”江虞失落地垂下了腦袋。

是啊,蕭文泉還是拒絕了。

雖然他知道,像是這樣送上門的好事,可能這輩子也就僅有這一次,但他還是斷然拒絕了。

固然對方對自己存在好感,自己也確實喜歡這個天真爛漫的少女,但終究沒有發展到那一步的關係。

即使這樣會讓江虞傷心,但他堅信,自己的做法沒有錯,說不定未來在江虞她回想起來的時候,還會因此感謝自己。

或許江虞她隻是憑著好感而隨意做決定,但自己確實是在用理智進行思考。

雖然是自戀,但仔細想想,蕭文泉忽然覺得自己的形象是如此的高大,像是自己這樣擁有高尚品質的人,在這個末世恐怕已經不多了吧。

蕭文泉還在為自己的偉大情操而感動著呢,聽到江虞失望的下一句話的時候,他就瞬間石化了。

“我還答應唐纖妹妹一定要帶大哥哥過去呢……這下怎麽辦啊。”江虞露出明顯為難的表情,咬著手指歪著頭思考。

“欸?”蕭文泉感覺有什麽東西正在崩壞。

“這,這是怎麽回事?把我帶過去是怎麽回事?難道說剛才的一切!!!”蕭文泉想通的瞬間,悲憤地哀嚎出聲。

“難道,難道這一切都是唐纖在指使你,你演出來的嗎!為的就是看見我因為誤會而露出醜態,然後還對我進行大加嘲諷!”

“嗬嗬嗬嗬嗬嗬,老遠就聽見了敗犬的悲鳴呢,終於察覺了嗎?變態!”蕭文泉話音剛落,在拐角處不知道站了多久的唐纖就捂著嘴唇冷笑著走了出來,說的話就像是一支尖錐,精準地命中了蕭文泉的胸膛。

蕭文泉咚的一聲跪在地上,悲憤而又無力地握緊拳頭:“我竟然沒有察覺到如此顯而易見的陷阱!”

“說白了就是你變態的心理作祟罷了,你難道真的以為才認識了不到一個星期的人,願意對你以身相許嗎?那種東西不過是你一開始的一廂情願罷了,現在被揭穿之後,是不是被自己的卑劣打擊得連話都說不出來的呢?”

確實,意識到這是謊言之後,想到剛才自己的想法,蕭文泉隻覺得臉上火燒一般的滾燙,羞恥得好一段時間抬不起頭。

“可惡,如果那是演戲的話,也未免太……”蕭文泉咬破嘴唇,重重一拳砸在地上,不甘地注視著江虞。

“演戲?不不不,江虞的話是沒法做到那樣程度的表演的,她說的一切,實際上都是真的哦。”然而唐纖的又一句話,讓蕭文泉驚訝地抬起頭,看向了江虞。

“難道這孩子……”

“你就自戀吧,表演雖然是真實的。但她所說的每一句話的內容,可都是我精心引導之後的結果。”

“什麽,唐纖,難道這也是你的算計!”蕭文泉再次悲憤地大喊:“就連天真無邪的江虞你都不惜利用,你是惡魔嗎!”

“哼哼哼,你隻知道我是從地獄逃脫,卻不曾想到我本就是惡魔,折磨像是你這樣的人類,實在是再愉快不過了。”唐纖走上前來,俯瞰著蕭文泉。而後者隻能看見少女的下巴,以及隨著她停下的步伐而緩緩飄動的睡衣裙底。

兩小時後,坐在雙人間的**,蕭文泉揉著被狠狠踩了一腳的臉,感覺到鼻子還在隱隱作痛,哀怨地說。

“一起休息就一起休息嘛,幹嘛要告訴江虞說是一起睡覺。打牌就打牌嘛,又為什麽偏偏說成快樂的事情!”蕭文泉不爽地瞪著唐纖,有一萬句槽要吐。

“是你自己思想不純潔,我傳達給江虞的表述可沒有任何問題。”唐纖小小得意地說著,一麵抽出手裏剩餘三張牌的兩張,丟在牌堆上。

“王炸。”唐纖接著說。

蕭文泉悲痛地拿牌捂住了臉。

“這次寫什麽好呢……”出掉最後一張牌,唐纖再抽過一張紙條,拿著筆端著下巴思考著。

“變態已經寫過了,白癡、蠢貨、loli控什麽的也都用了……”唐纖陷入了為難,接著他轉而問蕭文泉。

“你來說說這次寫什麽好。”

“要我說肯定要寫英俊、瀟灑之類的東西啦!”蕭文泉恨恨地說,丟下那一手爛牌。

“恩……一直欺負你也太慘了,那就寫……”說著唐纖就在紙條上寫下了“楚楚可憐”四個字,然後貼在了蕭文泉腦門僅剩不多的幾處空白上。

“喂喂,楚楚可憐是什麽鬼,怎麽也該是可憐兮兮什麽的吧!我又不是女孩子,也不是什麽小動物。”蕭文泉心痛地為自己抗爭道。

“欸,怎麽能這麽說呢,禽獸裏帶個獸字,應該也能算作動物的吧。”然而蕭文泉無力的爭辯隻能換來這樣的東西,將他原本就千瘡百孔的心髒再戳一個洞出來。

順便說一句,剛才唐纖說過了的那些詞匯,此時全寫在紙條上,並一張張地貼在蕭文泉的臉上,幾乎將他的整個正臉遮擋。

隻有天知道在過去的兩個小時裏,被強製要求做地主的他輸了多少局。

誠然江虞對規則一竅不通,但也並不妨礙唐纖虐殺式地展開勝利。

“弱小,是體現在很多方麵的。”唐纖再次拿下一局,麵帶笑容地說著,在蕭文泉的臉上再貼了一張hentai。

“老子不玩啦!”蕭文泉終於不堪忍受,丟下牌大聲咆哮。

“終於瘋掉了嗎?”唐纖聽起來相當期待的樣子,微笑著注視瀕臨狂暴的蕭文泉。

“混蛋,不會讓你如願的!”

“嘖,真是遺憾呢,對了,那個貼紙,到明天早上才能揭掉哦。”

“我知道啦!惡魔,惡魔!”蕭文泉把自己埋在被子裏,屈辱的淚水沾濕了被單。

時間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左右,唐纖看看表,估摸差不多也該休息了,也便上了床休息。

房間裏有兩張床,一張給蕭文泉,另外一張則是兩位少女一同休息用,而之所以待在同一房間,主要還是出於對01的顧慮。

若是發生襲擊,在同一室內的話,反應也就能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