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重新做人
三個思恩人應該屬於政府人員,一個比較年長,三十來歲,是個頭頭,另外兩個比較尊敬他,喝酒總是先給他倒滿,好菜也是先由他嚐,口口聲聲稱呼安哥。安哥一邊喝酒一邊吹牛,對兩個小兄弟說:“這回紅匪流竄到思恩,動靜不小,又是刷牆又是分糧,其實還是一個目的,搶糧。”
“就打了兩槍,還是砂槍,步槍一槍沒有放。”一個二十多歲的跟班說:“把縣老爺嚇得夠嗆,連夜跑去明倫。聽說有個小老婆沒有趕上馬車,又怕被紅匪欺負,跳了大環江。”
“你講的是那個傻婆,一天到晚穿得身光頸亮,見到誰都一副婊子像,好象誰都想上她,我條卵,她跳大環江?”安哥不知道有這回事。
“我聽不是這樣的。”一個小年青說,最多十八歲,說話還很幼稚:“我聽講是紅匪有幾個家夥,把那個縣長的小老婆幹死了,丟進了大環江,撈上來時,褲子也沒有穿。我去看了,屁股雪白雪白的。”
“圓子,你不會看到個死人屁股,小雞巴也硬翹翹吧!”二十來歲的跟班說。
“嘿嘿嘿嘿。”叫做圓子的小夥子低著頭笑,看來是說對了。
“不奇怪。”安哥說:“小屁股沒見過大場麵,那個東西是直著長的還是橫著長的都沒見過,見到一回不卵硬才怪。亮才你見過,你倒是講講,那東西是橫的還是直的?”
亮才想了一會,不好意思的說:“這個事還真難講,睡下來那個東西是直的,站起來就變橫的。”
安哥哈哈大笑,說:“有回在宜山聽對歌,讀書人唱:耕田耙地我知道,牛走後來我走前。還就沒有錯,秀才不出門,隻看到農人牽牛出門,不是牛走後人走前。喝完這點,走,還有百多裏路,隻怕要走點夜路才趕得到河池。”
“安哥,不然就莫趕到河池,到金城江就住夜,那裏有個民團旅店,公務住宿不要錢,到河池分分要自己掏。”亮才說。
三人喝完杯中的酒,上馬啟程。陳維政飛身來到小年輕圓子的身前,三個人就數這個喝得少一些,噴出來的氣味沒有那麽濃。
這條路雖然走不了汽車,但是走馬沒有問題,因為要趕路,馬也一路小跑,一個小時十來公裏的速度還是有的。
在東江邊,三個人下馬,讓馬休息休息,喝點水,三個人也順便拉泡尿,安哥還搞出了一根煙杆,抽上一鍋,天已經有點黑,煙鍋上的紅點一閃一閃,遠遠就可以看見。
遠遠傳來:“呯”的一聲槍響,陳維政回頭一看,安哥的腦袋中間開了個洞,人還沒有倒,雙眼圓瞪,加上額頭上的洞,活象個二郎神。
有狙擊手!陳維政的第一反應是這個,這時,安哥的身體才倒地,從身上,一團虛影升起,是靈體,陳維政立即靠過去,把這團
無意識的虛影吞噬得幹幹淨淨。吞噬完靈體的陳維政覺得自己精神好了許多,甚至沒有身體的靈體也強壯了許多。
一邊的亮才和圓子還沒有搞清楚是什麽狀況,幾個舞刀弄槍的人就跑了過來,亮才這時才想起自己身上也有槍,剛想把槍從背上取下來,隻見一把砍刀從遠處飛過來,正正砍中亮才的脖子,血飛出很遠,濺到旁邊的圓子身上,園子當即臉色慘白,倒在地上。
陳維政把亮才的靈體吞噬之後,才回到圓子的身邊,發現,這個可憐的孩子,已經活活給嚇死了!一團靈魂正從頭頂冒出。陳維政這回有了經驗,等在圓子頭頂部,出來多少吞噬多少,新鮮滾熱,更加大補。
來的也是三個人,個子不高,麵容消瘦,頭上包著頭巾,身上是對襟布衫,大口褲子,下麵是草鞋。這絕對不是正規軍,難道是紅七軍的人?這個時期紅七軍應該在這裏嗎?陳維政問自己。
為首的一個把安哥翻了個身,把身上的駁殼槍取了下來,連木套一起背在身上,這位隨手摸了摸安哥的身子,找出了兩個彈夾,興奮異常。當時在中國,不同地區對外國武器各有選取,唯獨對有木盒托的毛瑟衝鋒手槍可以說是“人見人愛”。這種毛瑟衝鋒手槍在舊中國仿製成風。帶10發子彈固定彈匣的M1896毛瑟衝鋒手槍於1921年首先由漢陽兵工廠仿造,1949年之前中國至少有五個規模大小不一的兵工廠仿造毛瑟衝鋒手槍。它還有個中國名字叫“盒子炮”。據說20世紀20年代和30年代,向中國傾銷的各種毛瑟衝鋒手槍達40萬支之多。
另外兩個,一個關照一個,亮才身上是一把漢陽造步槍,腰上一條皮帶,皮帶上有一個木盒,裏麵裝了三十發子彈,連皮帶帶木盒一起取下來,紮在自己身上。漢陽造也背在自己身上。搜圓子的收獲最小,摸了半天,就在身上發現一個口袋,裏麵是一些吃的幹糧。
招呼了一聲,另外兩個走過來,一起吃點。
為首的一個吃了一口米飯團,說:“得了兩把槍,我們三個總算齊全了,以後打仗不會摟著大刀睡覺。手槍歸我,長槍歸正禮,我那把長槍歸正光。”說著,把身上一把漢陽造遞給搜圓子的那個人。
說話的人叫韋正順,另外兩人一個叫韋正禮一個叫韋正光。陳維政估計的不錯。是紅七軍的士兵。他們上半年從百色去到貴州榕江,沒有賺到什麽便宜,七月底才回到河池,給養已經完全不足,精銳部隊回攻百色,一些二線部隊和老弱病殘就留在了河池。這些二線部隊情況稍好轉後便開始對河池周邊進行搔擾,進行籌糧。去環江的也是他們中的人員,具體是誰,不知道。這三個,是紅七軍一縱隊的戰士,留下來主要是為了照顧傷員,韋正順是班長,另外兩個是普通戰士,都是東蘭人,算起來,還是一個族的兄弟,韋正順大一些
,另外兩個都是沒有放過槍的新手。去榕江逛了一圈,兩個年輕人連仗也沒有打過一次,更沒有弄到一把槍,在基本上一人一條槍的一縱隊,相當的顯眼,也相當的丟人。有了今天的收獲,以後他們在其它人麵前就能挺起胸來,雖然到現在為止,他們還沒有放過槍。
天已經完全黑了,韋氏三兄弟一人牽著一匹馬,繼續西行。吃飽喝足,還有馬有槍,三人走起路來,也分外精神。
月亮已經升起來,很好的月光,很圓,應該不是十五就是十六。看著身邊這三條屍體,陳維政突然想起七月十四是鬼節,不覺心裏一寒。再一想,自己就是鬼的一員,也就沒有任何可怕了。
做鬼!其實挺不錯,特別是吞噬了三個靈體之後,狀態更是大好,隻是這個玩藝不能吃飯不能喝酒,最重要的,不能泡妞。陳維政看了一眼最近的圓子,這個小屁孩看到雪白雪白的女人屁股還會硬翹,自己想翹也沒東西可翹。不行,不能做鬼, 一定要做人,自己不知道怎樣修靈,但是,作為一個人,一個曾經修煉到結丹境界的人,人類的修煉還是比較有心得的。
想著這些事,他的眼光再度投向麵前的圓子,這裏豈不是有一個現成的軀殼嗎?能不能借用這個軀殼再度為人呢?就這樣幹,這個年輕青春的身體,樣樣透著活力。陳維政仔細看了一番圓子,發現這小夥子不僅壯實,而且五官長得也還不錯,雖然沒有太多的明星範,起碼也算五官端正,有鼻子有眼,就他吧!
這種事陳維政曾經做過,隻是當時用的是自己的軀殼,這一回算是輕車熟路,也沒有什麽新鮮感覺。說做就做,陳維政走到圓子的軀體旁,輕鬆將自己融和進去。
時間並不長,也不痛苦,如同小睡一場醒來,陳維政除了感覺有點累,別的不良感覺一概沒有。站起身,扭扭脖子,踢踢腿,彎彎腰,很熨貼,這就是自己。不遠是就是東江河,陳維政把自己脫得精光,在水裏狠狠的洗了一把,小夥子身體確實不錯,之前在兩位老大麵前,小夥子不敢挺直腰杆,這一抬頭挺胸,陳維政估計能有一米七五左右,在這兩天遇到的人中,這算是高個。身體的壯實程度也超出陳維政的預料,有胸肌,有腹肌,有三角肌,隨便擺了個造型,身上的腱子肉硬梆梆的,拾起韋正禮扔在地上的砍刀,用刀背來了幾下,彈簧一樣的肌肉,把砍刀震過一邊。
再看吊在檔下的老二,嗬嗬,這玩藝不小,雖然還沒有開始使用,但已經是黑裏嘛黢的一大條,陳維政在河裏好好洗了洗這條老二,跟著自己,一定不能讓他無用武之地。
圓子的衣服很舊,腳下是草鞋,陳維政穿好衣服後去到安哥身邊,把安哥的衣服全部弄下來,聞了聞,有點臭,在水裏好好洗幹淨,找了一條小竹子晾開,然後挑起小竹子,穿著安哥的布鞋,提著砍刀,走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