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這島嶼應是一處通道,想來,那寒天帝闕的公子還在裏麵。”
白瀾聲音傳來。
“寒天帝闕麽。”
楊修眸光一凝,想到妹妹楊靈兒的極寒之體,背後就有寒天帝闕搗鬼,再加上十四仙帝之事,心生出無盡冷意。
“我倒是要看看,當今下界堂堂的寒天帝闕子弟,有何能耐。”
他從戰艦上縱身一掠,戰艦縮小飛回納戒,便直接掠向海心島。
一進入島嶼,他便看見一座巨大的山洞,那股龍之威壓正是從中彌散出來,除此之外,其中還有不少氣息出現。
走到山洞前,還聞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大人不要,大人,大人饒命啊!”
“快!前行三步,左轉一步!否則死!”
“嘭!”
炸裂聲起,整個山洞都是一顫,空氣中的血腥味又濃鬱一分。
一道惱怒之聲傳來:“該死,又錯了!”
“下一個!”
踏入山洞,便好似進入一座專門空間,其中是一片諾大的地宮,而在地宮之前,則橫生出一條小溪。
小溪不大,隻有十步左右的寬度,上麵流淌著涓涓溪水,清澈的能倒影出人的影子。
但詭異的是,小溪的上空,還彌散著一團血霧,顯然是剛出現不久,血霧還在空間懸浮,沒有徹底的落下。
更為駭人的是,溪水涓涓,卻似有極大不同,血霧落在上麵竟憑空消失,連溪水一點顏色都不染,仿佛從未出現過。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啊!”
溪水前,一個年輕武者被推了出來,深知接下來他會麵臨什麽,臉色一下煞白起來,露出極度的驚恐。
“趕快,這一次你前行三步,向左,額……三步!”
人群中傳來一道慵懶的聲音,那是個藍發俊秀,身材魁梧,一身藍金色甲胄的青年,舉手投足盡是一股絕世英氣。
看著那驚恐青年,眼中沒有絲毫的憐憫,反而是變得極不耐煩,仿佛被耽擱的幾刻時間,就比這人性命還要貴重。
“我不!我不!一旦踏上溪水,必死無疑!”
“我才不要,你不要寶物了,我不去秘地了,我要離開,離開!”
那武者驚恐大叫,直接朝外跑去。
“想走?”
藍發青年臉上浮出陰鷙之色,看著遁去的這人,輕蔑的眼神如同看一隻蟲子,五指一抓,一股無盡寒氣直接交織上去,這人還未慘叫,便化作冰雕爆開,死的不能再死了。
“哈哈,寒天少主的太落玉清訣竟到了至臻地步,恐怕整個下界的同代小輩天驕中,能與公子較量的也屈指可數了。”
“公子不愧是我寒天帝闕的少主,真乃絕世!”
隨手抹殺這武者,藍發甲胄青年身邊,幾個帝闕護衛湊了上前,阿諛奉承不斷。
“寒天帝闕少主,景寒天!”
不遠處虛天,楊修瞳孔一縮,想不到這青年的身份如此駭人。
白瀾道:“此子身上好強的天驕之氣,年紀輕輕已是三星武尊,怕是與那紫袍少女比,也絲毫不弱。”
楊修掃了眼人群,看的出來,那溪水古怪至極,想必是一處混沌之域,一旦走錯便是粉身碎骨的下場。
景寒天等人為了探索正確路線,便是強行讓人踏入溪水,一旦走錯,便直接灰飛煙滅,至於不從者,則當場斬殺。
空氣彌漫著濃重血腥,來看尋到此處的武者不少,但大多都被寒天帝闕之人用作探路的材料了。
他冷聲道:“果然寒天帝闕的少主,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是誰!”
下一刻,一道戾氣驟然爆發,四周空間忽地寒氣滋生,天地宛如成冰被凝固,朝著楊修鎖定而來。
楊修心一驚,自己已足夠小心還是被發現了,看來這寒天帝闕少主真有不俗實力。
既被發現,也就沒必要藏著了。
“嘭!”
四方天地凝固而來的寒氣,“嘭”的一下炸成無數冰晶,四散而去。
楊修單手負背,手持雲嶂金棍,從虛天中款步走出。
“哼!哪來的小子,敢在暗中偷窺我等?”
一個帝闕侍衛大步踏出,冷冷喝道。
景寒天眉頭一皺,雖說楊修帶著鬼牙麵具,可出現的那一瞬間,竟讓他心神都咯噔了下,仿佛是自己的絕世之氣被人給掩蓋,鋒芒被藏了般。
“來的正好,這些探路的材料快用完了。”
“下一個,便由你來!”
說罷,他以居高臨下命令的口吻,對楊修道:“踏入溪水!向前三步,向左三步!”
楊修目光一冷,譏諷道:“探路的材料?真是有趣,將人視作材料,殺伐無情,你們帝闕之人都是這般霸道的麽?”
“混賬!”
景寒天喝斥道:“知道我等乃是帝闕之人,還敢這般態度?小子,讓你探路是我等慈悲,一旦你成功踏入溪水,便能進入秘地!”
“哈哈哈,笑話!”
“就你這智商還寒天帝闕少主呢?誰不知道這溪水的凶險?”
“還什麽是你等慈悲?那不如這樣,本王發慈悲,這溪水讓你們滾去探!”
鬼牙麵具下,楊修眸子鎖在景寒天身上:“蠢貨,你說如何?”
嘩啦!
此話一出,四周武者全都是大變臉色,不可置信的朝楊修看去,天哪,此人到底是誰,分明知道對方乃是寒天帝闕少主,還敢如此狂妄!
寒天帝闕,可是下界九大帝闕中的仙帝帝闕,實力極度強大。
景寒天又是帝闕少主,同為這一時代的無上妖孽!
可以說,是下界人族的頂級天驕代表。
如此身份,如此實力,如此地位之人,這小子竟敢招惹?
“放肆,竟敢辱我寒天帝闕少主!”
“找死!”
一帝闕侍衛大怒,“嘭”的一聲腳下大地碎裂,出現楊修跟前,七星武聖的氣勢倏然爆發,一掌朝楊修天靈蓋拍去!
下一刻,楊修腳下一踏,直接閃爍在這人跟前,五指一抓,那人頓感天地炸裂,好似一股無可匹敵的力量壓製過來。
“你!”
他驚恐大叫,發現自己無論如何躲閃,都無法逃過那五指的鎖定,腦袋被狠狠壓製,“嘭”的一下被壓跪在半空。
“無非條狗奴也敢在我麵前狂吠,放肆的東西,是你啊!”
楊修五指一壓,這人腦袋嘭的炸開,血白之物亂濺。
隨手將狗奴屍體扔在景寒天腳下,楊修冷傲聲道:“你們不是以人為材料,讓其探路嗎?現在輪到爾等了。”
“誰不踏前者,殺無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