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6 無知 秘約 血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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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倫家族在花城裏麵的占地最廣,勢力最大,實力最強,不過,那已經是在三十年前的事情了。
當時家族有天才少年-福倫威壓製其他巫師,如今,福倫威被開革出去,家族內部剩下的巫師,大多天賦平庸,無法跟其他家族抗衡。
這都不要緊,最關鍵的是現在家族的掌舵人福倫澤,這是一個純粹的膽小鬼。
受到幾個家族的逼迫,而將失手殺人的福倫威驅逐出了家門,大部分直係子弟都給趕出了花城,讓福倫家的實力直線下降,地位岌岌可危。
這才不過幾年的時間,家族占據的地盤上,就有了許多別家的商鋪出現,這明顯就是踩線的行為。
這些商鋪也不是靠著賺錢,就是來搗亂的。
隻要街頭上有這樣一個鋪麵,周圍的商鋪就要慘淡經營,因為這些其他家族踩過來的商鋪裏麵,養著一堆漢子,對周圍店鋪的客人騷擾都是小事,找茬碰瓷這才是最討厭的。
家族對這樣的事情管理過幾次,都被他們打得狼狽不堪,而巫師層麵上的對抗,也不是別人的對手,所以,現在看起來福倫家依然龐大,其實已經到了危險的邊緣。
福倫多的獨角狂牛走在大街上,一牛當先。
就在大街上的一個胡同口,就有一個別家的商鋪,看招牌上的徽記,這是飛海家的鋪麵。
有一個大漢見到了獨角狂牛,眼前一亮。轉身回到了商鋪裏麵,很快裏麵就走出來了一個少年,而且是個青蔥少年。
這樣的貨色,心誌還沒有成長起來,受人撩撥一下。就要衝動。
越千歌離得老遠就見到了這個漢子的動作,不過,福倫多既然回來了,就鬧一個大點的動靜,否則,如何有人知道。
當這個少年站在了大街上。擋了獨角狂牛的路,滿臉囂張的說道:“少爺我看中了你的坐騎,給你一個金幣,把他賣給我!”
巫師的地界,普通人使用的是金銀銅貨幣體係,而巫師也一樣使用靈石作為修行跟流通的貨幣。
福倫多挖了挖耳朵:“小子。你是飛海家的?知道我是誰麽?知道這是誰的地盤麽?”
“知道我是飛海家的少爺,還不趕緊留下妖獸滾蛋!”少年鼓起了眼睛,得意的表情,讓他麵孔上的青春痘更顯紅潤。
“還記得古老盟約麽?巫師家族的挑釁,需要用鮮血跟靈魂來洗刷,你能刻畫出來盟約陣圖麽?”福倫多純粹就是鄙視,盟約陣圖。需要的實力可不是這麽一個少年能夠滿足的。
“少爺我身邊有的是人手!”
“都什麽年代了,打架還需要喊大人幫忙,小朋友,你的紙尿褲脫掉了麽?”
少年雖然不知道紙尿褲是什麽意思,不過從福倫多的表情上也能看出來,這不是什麽好話。
“哼!你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我飛海家的巫師,從來都是死戰不休!”少年從腰裏拿出來一把灰白色的骨刃,橫著劃過手掌,沾染上了鮮血的骨刃。激發出了一股澎湃的力量,瞬間就形成了一個怪異的標記,這就是巫師的秘約,因為沾染的鮮血,專門為決鬥使用的符號。所以又被稱呼為了血色盟約。
福倫多也收起了戲謔,從獨角狂牛上跳了下來,單手一張,代表福倫多的特殊徽記,就印在了這個盟約的上邊。
血色的光華流轉,形成了兩個特異的符號,印在了倆個人的額頭。
這個盟約發生效果,不死不休,而且,勝利的一方,還將獲得對手所有的修為,甚至包裹靈魂。
並不是盟約殘忍,而是用這個方式警惕所有的巫師:戰鬥乃死生之地,大凶之事,不能輕易開啟戰端。
那個通風保險的漢子,已經傻掉了,他隻是個普通人,平時溜須拍馬習慣了,欺負福倫家的人也都習慣了,卻沒有想到自己的少爺如此激烈,上手就用上了秘約死鬥。
越千歌上前一步:“你惹了大禍,這一次的戰鬥,無論生死你都是罪魁禍首!”
邊上的家族武士才反應了過來,幾個人將這個漢子抓住,一邊謹慎的將自家的少爺圍起來,跟越千歌對峙。
“腦子壞掉了麽?這是血色盟約,還不趕緊去通知你們的家主!”越千歌回頭對福倫多躬身:“少爺,我們去血台上等待他們家裏派出來幫手吧!”
這就是故意的,以福倫多的本事,這樣的孩子來上一百個都是送死的貨色!
血台就是決鬥的場地,在四家分割河流上的河心島,其實,就是一個方圓百步的石台,已經有幾百年沒有使用過了。
上次最凶殘的福倫威也沒有膽子簽署血色盟約,就是因為如此,才犯了家規,被開革出去。
福倫多知道這個事情,自然不肯再犯錯誤。
“什麽幫手,就怕你膽子小,不敢來!”飛海家的少爺也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貨色,掙脫開了家族武士的包圍,將手掌拿了絲巾纏緊,當先一步,走向了河邊的碼頭。
越千歌見到周圍有一個福倫家的店鋪,就走了過去:“叫你們掌櫃的出來。”
掌櫃早就在人群裏麵站著了,聽到這個少爺跟前的人說話,趕緊湊了過來,彎腰的都要成九十度角了:“福倫榮有禮。”
“回去跟家族長老會,家主報備,就說福倫家的小少爺福倫多從山林回歸,路上受人挑釁,與人簽署了血色盟約,要去血台決戰。”越千歌態度溫和,但是,看他說話的口氣,就知道肯定是少爺身邊的人。
“諾!”掌櫃的知道。他就算是不去通報,等一下血台上的戰鼓敲響,幾大家族裏麵都要知道。
這明顯就是給自己露臉的機會,那還不對越千歌感激涕零。
深深的看了越千歌一眼,再一次躬身為禮。將身上的短袍下擺,塞在了腰帶上,轉身就跑。
血台在兩條河流交匯的地方,被巫師用岩石鎮守,形成了一個寬大的石台,這裏就是血台。當初巫師家族林立,也隻有用這樣的方式,才能避免大範圍的死傷。
多年來,幾大家族互相牽製,這樣的血腥事件反而少了。
如今,福倫多再次開啟血台死鬥。露臉的場麵已經足夠大了。
一切都為了亮相,要讓別人知道,我福倫多已經回來了。
河流邊緣的小碼頭上,飛海家的少爺站在了船甲板,對著福倫多做了一個歌喉的姿勢:“小子,不怕死的就跟上來!”
越千歌現在扮演的是福倫多的身前的管事,也不登上坐騎。就那麽走到了河邊,來到了一艘掛著福倫家標記的船隻附近:“福倫少爺跟人生死鬥,要借用你的船去血台。”
丟出去了一個指頭形狀的金條,當作船資,當福倫多收起了獨角狂牛,走到碼頭的時候,貨船的主人親自跪在了甲板上,對他來說,這是一個無法拒絕的差使,哪怕他知道。載著福倫家的少爺去參加生死鬥,是多麽不靠譜的事情。
“願少爺大展神威!”船主說了句吉祥話,讓福倫很滿意。
“威揚戰旗,血色生輝!”周圍的船工都知道福倫家的戰號,盡管他們隻是普通的預備役。但是每年的訓練時必不可少的。
“來,看賞!”
再次丟了一個指頭大的金條,讓船主更加恭敬,招呼船工起航,甚至連周圍裝貨的船隻一起吆喝著:“流波行的兄弟們,放假半天,去給少爺助威!”
“謔!”
周圍的船隻上,船工興奮的大吼。
這裏畢竟是福倫家的地盤,雖然他們感受不到高層爭鬥的凶險,但是,那些其他家族開設的商鋪,卻讓周圍的老主顧生意受到了損失,連帶著他們的收入也減少。
關係到自家飯碗的事情,肯定要表示支持。
再說了,掌舵的船家都已經下了口令,他們當然要遵從。
要麽怎麽說跑船的船工最為合群,最為抱團。
福倫家的少爺們,如今沒有當初那麽強勢,被人欺負了都不敢出頭,這一次竟然敢跟人在血台相鬥,那可是幾百年都沒有出現過的大事。
忍耐多時的船工,聽說老板給他們放假,自然不介意去看個熱鬧,也能賣力氣鼓掌打氣。
跟飛海家族的少爺相比,福倫多的聲勢浩大,十幾條貨船跟隨在了福倫多的身後,行駛向了河口教誨的位置。
這裏說是河口,其實寬闊的已經仿佛湖泊了。
遠遠的能看到高出水麵超過十米的石台,並且,飛海家的少爺已經爬上了台階,站在了巨大的戰鼓前麵。
嗵!嗵!嗵!
戰鼓的聲音,厚重綿長,傳遞出去老遠,哪怕是在白天,也能傳遞出去好遠。
極大家族已經多年沒有聽到這個戰鼓的響起,但是,各個家族的掌舵人,卻是非常清楚這個鼓聲代表的意思。
緊急召集的法術被釋放,全族的巫師集結,所有青壯按照平日的演練,進入到了戰鬥位置,至於老弱婦孺則是歸那些長輩調遣。
一時之間雞飛狗跳,一片混亂。
等到幾個家族的掌舵人來到了血台上,幾乎每氣昏過去。
飛海家的小子,正輪動這鼓槌敲得歡實,而在水麵上的船隻,明顯就是福倫家的貨船。
其他幾個家長輕鬆了許多,雖然麵色難看,卻帶上了一些幸災樂禍。
“你-大-爺-的,血台是那麽好玩的麽?”這裏是人命堆積起來的擂台,白骨鑄就的凶名!
現在大家還不知道,這已經簽署了秘約的死鬥,不過,明顯這兩個小子要倒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