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逸飛聽了席翠虹的罵聲,不由怔怔地立在當地,臉上一陣白一陣紅,神情極為惱火。

場邊的人看到她的樣子不由都議論起來。

“她怎麽了?怎麽突然很氣憤的樣子?”一個人低聲問身邊的同伴。

“誰知道啊,我剛才好像聽到她的對手罵她妖精,說她勾引什麽人。”

“啊,莫非這背後還有什麽風流事,哈,這麽正點的小女子,要是真能一親芳澤,那滋味絕對,嘖,無法想象。”

台下一時七嘴八舌議論紛紛。

陸少遐和寧遠不由又氣又急,看著場中的程逸飛,心裏都很擔心。

席翠虹趁著程逸飛分神的時候,突然繞到她背後,峨嵋刺無聲地向她背上擊去。

陸少遐驚得一顆心差點掉到地上,大吼道:“逸飛小心!”

同一時間另外一個方向也傳來一個聲音道:“程妹小心!”

兩人喊完,不由都隔著人群對望起來,都是一臉鄙視的表情。

這下好玩了,場上的事情一目了然,大家至少可以猜測有兩個男人正在爭這個女孩。

既然有兩個,那就有可能有無數個。

所以一時幾乎場邊所有男人看向程逸飛的眼神都****起來。

陸少遐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場中的程逸飛緊緊地皺了一下眉頭,就在峨嵋刺還差一指就刺到她背上的時候,程逸飛突然憑空消失。很少有人能看清她的身影,除了陸少遐以外。

程逸飛在最後的關頭突然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向上躍起,躲過席翠虹的一記襲擊。

等到眾人再次看清程逸飛的身影的時候,程逸飛已經懸立在眾人的頭頂。

“天女散花!”程逸飛一聲冷喝,身影急速向下俯衝,青光寶劍幻出一片劍影,無數道猶如實質的劍氣,將席翠虹包圍在其中。

席翠虹連忙用峨嵋刺封住身上各大門戶,但是一陣“叮叮當當”的龍吟脆響之後,程逸飛收劍佇立在場中,冷冷地看著席翠虹。

席翠虹無力地垂下雙手,峨嵋刺丟落地上,全身突然爆出多處血痕,不過好在這些

血痕全部集中在手腳四肢,而且都不是很深,所以並不致命,但是這也足以讓席翠虹成為一個血人。

席翠虹不敢置信地望著程逸飛,直到現在還無法接受程逸飛居然能發動如此淩厲的一擊,而且這一擊自己沒有任何反手的餘地。

程逸飛冷冷道:“我隻想告訴你,是你的狗屁大師兄自作多情,我從來就沒有正眼看過他。如果你下次再胡說,我會把這些劍氣再集中一點,哼!”程逸飛說完甩袖離開場地,走到紫鶴師太身側默然靜立,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一時整個比武場都是一片死寂,所有人都驚得說不出話來,所有的眼睛都是集中到滿身傷痕的席翠虹身上,仿佛那些劍氣不是刺在席翠虹身上,而是刺在自己身上一樣。特別是程逸飛最後留下一句話之後甩袖離開的神情,那絕對是一種霸氣的表現,所有人都對程逸飛產生極為複雜的莫名感覺。

“好!”最後還是寧遠首先打破僵局,振臂為程逸飛高呼起來。

所有的人一下子都齊刷刷地把眼光投向寧遠,心道:“人家少年少女爭風吃醋,你個和尚湊哪門子熱鬧?”

這可急壞了寧遠身邊的三個人,連忙七手八腳地把寧遠死命地按倒在地上,讓他從群眾的視線中消失。

陸少遐還特地把他的光頭踩住,以便把腳墊的高一點。

斷仙穀的弟子將席翠虹扶下去之後,場邊的人才恢複常態,又開始熱烈地討論起來。

席翠虹顫抖著雙手被扶到雷霆鈞麵前,頭發披散,怯聲道:“大師兄。”

雷霆鈞冷哼一聲,厲聲道:“誰讓你自找苦吃?我告訴你,以後你再敢對她不敬,我會親手殺了你。”

“可是,她不是刺過你一劍?”席翠虹哭著道:“我就是不服氣,我想替你討回公道。”

“你以為你是誰?我的事情要你來管?你最好老實點,否則別怪我不客氣。”雷霆鈞說完,甩手走開。

席翠虹怔在當場,眼望著雷霆鈞的背影,滿眼全是怨毒的神色,咬牙道:“我一定會讓你後悔!”

旁邊的斷仙穀幾個弟子看到席翠虹的樣子,不由扶著她道:“

師姐,我們送你回去休息吧。”

“不要碰我!”席翠虹突然對著身邊的師弟妹咆哮著吼道,然後捂著嘴巴,一邊流淚,一邊推開人群向前跑去。

幾個驚呆的師弟妹猶豫一下連忙跟了上去。

陸少遐和程逸飛對望一眼,滿臉嘉許地對她點點頭。

程逸飛微微一笑,噘著小嘴對他吐吐舌頭。

陸少遐大笑一下,和寧遠離開了一組的場地。

“下麵輪到誰上場了?”幾人互相看看問道。

“我,”一個聲音從背後傳來。

大家一看,居然是慕容先河。

“靠,我說慕容兄,你不要總是這麽神出鬼沒老是在人家的背後突然冒出來好不好?”寧遠對慕容先河道。

“還有臉說,他媽的,你幾個就顧著看風景,我都在你們旁邊站了好久了,就等著被你們偶然發現一下,結果你們完全就沒有注意到我,我還沒說你們呢,你還來怨我?”慕容先河笑著說道。

“哈哈,完了,大家這樣跟著寧遠混,估計早晚都變成說話不太讓人能聽清楚的狀況。”慕容楓笑道,上前和慕容先河見禮道:“快來,這就缺你一個,等你多時了。”

慕容先河嗬嗬一笑道:“算了,你們還是先看我打完這場吧。”

“你要比武了?”陸少遐問道。

慕容先河點點頭道:“馬上就輪到我,我們先去場邊等著吧。”

幾人點點頭,一起來到四組的場地外圍,此時裏麵有兩人正在對戰,其中一個已經明顯有了落敗的跡象。

“那個較強一點的,是我師弟張若文,嘿嘿,等下我就和他搞一場內戰。”慕容先河道。

“這個,怎麽會這樣分組?應該把你們師兄弟兩個分開才對啊。”陸少遐不由疑問道。

慕容先河道:“那誰知道?聽說分組也是抽簽決定的。但是這最後分出的結果總讓人感覺像是刻意安排的一樣。你說是不是?”

這個陸少遐當然讚同,估計沒有人比他體會再深的了,因為等下他就要去和人家師徒倆幹一架,你說不是刻意安排,鬼才會相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