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三章酒如劍
茫茫風沙處於夜空當中不見其形隻聞其聲,遠處傳來妖獸的吼聲夾雜在風聲中已經分不清楚到底是吼聲還是風聲。那處很少有人出現的城頭上卻是傳來陣陣笑聲,更有著摔碎酒壇的聲音。在城下有著許多的碎片卻是無人理會,隻見城頭上兩個空壇落下。
坐在城頭的兩人滿身酒氣卻是笑聲如雷,不過處於從未挺小的風沙還有妖獸的嘶吼中到是並未傳到很遠。舉壇痛飲哪位邋遢鍾離全身更是被美酒澆灌已經分不清楚散出的酒氣是來之口中還是衣物之上,坐在一旁的王鋒也好不到哪裏去。
手舉酒壇屹立在城頭之上望著晴朗的天空不見星唯獨那輪明月格外靚麗,說道:“王鋒人生得意須盡歡,你這一百多年空有一身修為何時才能懂得人生的真理。酒是助興之物,不是消愁藥。”
一向話甚少的王鋒今日說了很多,心中不知道壓抑多年痛處不敢與阿紫虎頭去說卻是麵對這位區區隻見過幾麵的鍾離卻是大開心扉。舉壇之間望著那輪無論在何處都為改變的明月:“皓月當空係劍心,痛飲美酒腳踏城。何須刀鳴千百戰,談笑黯然留他處。”
手握酒壇望月的鍾離轉身看了一眼這位似乎幾百年來從未開心過的對手,一口飲下說道:“你這是何意。”
緩緩起身已經有些醉意的王鋒站在城頭望著哪一個將近三百年未曾回去過的大山說道:“那個地方很久沒有回去了,不知道現在還算得上家。我這一身的修為在他人看來能算的上羨慕,兩百八十二年從凡人到化神鏡一直都是用命換來的。很多事甚至我都不知道修行到底是為了什麽,若是說為的長生。可我心中清楚也不是那種怕死的人,又何必在乎長生。”
不知道為何此時的鍾離才感受到身邊這位對手的可怕,兩百八十二年從凡人多化神鏡這是何等的天賦。怕死整個北域所有天才驕子也沒有幾人,自己更是比不得。當年如果不是為了進入上古戰場哪裏需要壓製境界兩百年,將近元嬰的境界卻是當初輸了半招隻修行一百多年人。此人更是用將近兩百年的時間跨過元嬰現在更是有著化神之境,卻也不是那種不穩定境界到是顯得很踏實。
舉壇痛飲而下望著這位現在看起來很是陌生的男子,今日說了很多話更是聽了多的話。隻是從未想過當年哪位心思從來沒有靜過的修行之人能有今日的成就,本是醇厚的美酒到是這一口很烈猶如王鋒的刀很快花果喉嚨。
一句何必在乎長生更是使得鍾離痛飲不停,布滿全身的劍氣更是環繞真正酒氣兩者相互迎合。酒壇重者摔下城頭說道:“何必在乎長生,這句話說的好。我鍾離修行五百七十九年,一生隻有美酒還有這把劍陪伴。自認**不羈為逍遙,從未在意過他人的眼光。當是你知道酒隨好雖說助興卻是不如消愁,有時酒比劍要厲害。”
輕輕喝下一口打趣更是臉上有著一種奸笑:“鍾離之前不是才說了酒是助興物,不在消愁嗎?現在才過去多長時間已經忘了,是不是喝多了。”
手中握著油膩的葫蘆像是想了很久,才說道:“王鋒你相信世間有輪回嗎?那種下一世的說法。”
莫名之間提問王鋒不知道從何說起一直慢慢飲酒,過去許久之後鍾離喝著葫蘆之中沒有味道的酒在王鋒看來那到是水。但是這酒比壇中酒更要醉人,隻是那一小口卻是讓鍾離回味無窮。一身**不羈的樣子到是變得一身正氣凜然,身上的劍氣淡然無存。
“我相信世間有輪回,也一定要有輪回。我鍾離想要長生,長生不死不死不朽。長生對我很重要,何必在乎長生說的輕巧。修行不為長生不為成仙那為了何事,修行一直強大下去才能長生隻有長生才有機會成仙的那一天。”
不清楚為何一句長生鍾離怒了,王鋒一直在哪裏默默喝酒從未想到一直都是**不羈的鍾離為何要這樣。有些事不用問自會說,有些事無論怎樣問都不會去說。浙些王鋒清楚,喝了許多酒自己已經說了很多到是鍾離大怒的樣子指著那輪明月大聲喊道:“你還記得她嗎?”
低頭看著葫蘆的鍾離說道:“我記得,一直都記得。她說過世間有輪回,我信了。信了五百年,為何到現在還未見到她,誰能回答我。長生不重要,那還有比活著更難的事嗎?”
反手提著一壇酒直接向著鍾離拋過去說道:“鍾離你何須在意這些,就算長生不重要卻也是活著很好。多年了當年約定隻是因為失誤卻這樣讓你等了一百多年,不過現在也不晚。更能有著你這樣的兄弟共飲,實為一件樂事。”
接過酒壇鍾離張口痛飲,放下酒壇說道:“你當真。”
舉壇向著鍾離一碰說道:“我第二次與人這般喝酒,還記的上一次喝的是別人到是沒有今日這樣痛快。隻是當時我覺得與那人不能相比,一個山中野小子一個身穿華麗公子。”
心情有些好轉的鍾離飲酒便舒意,似乎這種極限的轉變已經成為習慣。更是不在意此時有著王鋒在身邊說出那個人的存在,到時心中輕鬆了許多。轉頭看著王鋒的樣子到是很想念哪位,說道:“你說的那人是?”
舉起酒壇飲下一口說道:“江小白,那家夥到頭來也不是個東西。隻是想象當年到是也很不錯的,隻是不知道現在過的如何了。”
能這樣形容江小白的人怕是在世間也隻有王鋒一人,默默飲酒的鍾離說道:“你該這樣說他的,你知道當年從上古戰場出來之後他哪裏等了多長時間嗎。更是一病不起心中一直不願多說,現在成為藏劍山莊的莊主更是把當年的出口立為禁地隻是向著有天您能回來沒有打擾。”
淡淡喝下酒的王鋒說道:“他的情誼我知道,如果不是有著少主身份他是可以陪我留到最後畢竟我親眼看著他是我除外最後一位離開上古戰場的。有些事隻要自己清楚便可以了,很多事我不怪他。”
鍾離正要開口之時王鋒立刻才反應過來:“你說江小白現在藏劍山莊的莊主,這是什麽時候的事。我回來北域也有一年多的時間了,甚至連你的名號都聽說了。為何沒有他繼任莊主的事,再說了就憑的他的那點修為坐的四大家族之一的主人。”
“有些事自己去問他。”
舉起酒壇一口飲盡滿臉滿足的樣子輕輕扭動手指看著王鋒說道:“說了很多廢話,是不是現在該說些正事了。當年的約定可否還能作數,我可是等著這一天。知道你剛突破境界還未穩定,我可以在等你幾年。“
敲了敲酒壇說道:“沒了,要不在了一壇。”
拋出空酒壇鍾離望著王鋒說道:“不必了,今日已經有點多了。就像是劍不能太滿也不嫩太少,現在正好,不醉也不醒。”
緩緩起身一身酒氣看著回到北域遇到的第一位故人,其實與鍾離並未有太多的交情。就像是刀劍之爭,一麵對兩麵沒有輸贏更沒有敵意。兩人對視一笑坐在城頭上的兩人已經不見身影,遠在鳳翔城外戰場之上風沙更大卻沒有兩人的酒氣大。
滿身的酒氣再大也沒有鍾離環繞的劍氣密,更沒有站在山丘之上扶刀而立的王鋒意氣重。兩人分別停留在爭奪幾百年的戰場之中,這裏殺氣很重遠沒有沉澱多年的死氣重。似乎站在這裏已經可以聞的到幾百年年來死在這裏的大明,大秦的軍士。
刀已經出現沒有聲響劍卻在鞘中嗡嗡作響,是想與這位認定百年之久的對手完成一句口頭的約定。更有酒中胡話,打開葫蘆放在嘴邊吸了一口在常人看來鍾離是在喝酒。其實隻是聞聞葫蘆中珍藏多年的一種氣味,在放下葫蘆拔出那把看起來不起眼鐵劍。
“動手吧,這一戰等了一百多年。更是為你準備了九劍,有三劍從未出手隻是為了這一戰。”
提刀依舊平穩的王鋒說道:“九劍有點多了,我這麽多年依舊隻有三刀。想必這三刀你已經聽說,不知道你的九劍能不能擋的下。”
“三刀聽過,有一劍正是前幾天才感悟。”
兩人隻是淡然一笑兩座山丘已經不見人影,而是出現在空中相互對視很是認真。因為當年的那一戰沒有勝負,隻有後手隻是等著這一天。
隻當養育一百多年的一刀一劍相互碰撞的那一刻,整個存滿風沙的戰場已經聽不到風聲更沒有**漾。隻能聽到刀鳴劍嗡,這裏隻有兩人一人用刀一人用劍。
刀劍之外還有一句不符合此時此景的一句話,“你比想象中的要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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