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界,五合殿。
殿內的弟子舊與那些黑衣人廝殺著。
雖然玄黃帝以陣法控製住了大部分的黑衣人,奈何他的靈法有限,還有一部分的黑衣人是根本沒有囚禁在陣法之中的。
隻是現在一心控製著陣法的玄黃帝,再是無法抽身,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殿內的弟子與其它的黑衣人繼續糾纏著。
好在得以喘口氣的元修趕過來幫弟子們的忙,雖然他不如楚柳那般可以直接跟這些黑衣人們明麵對峙,但是將全部家當全部帶來的他,多少還是能夠在遠處幫助弟子們躲過致命一擊的。
而就在所有人都還在浴血奮戰的時候,有那麽一道風景線,是那樣鶴立雞群地攪合在人群之中。
那便就是抱著楚柳四下逃竄的宿淺塵。
冒牌貨緊緊追在宿淺塵的身後,有好幾次想要出手,可是奈何跑在前麵的宿淺塵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快到她根本來及出手,便是又向著另外一個地方飛竄了去。
冒牌貨本來就對宿淺塵的這般閃躲怒氣叢生,最可恨的是宿淺塵不單單是抱著楚柳逃跑,更是在路過那些被黑衣人圍困的弟子時,還順便出手幫忙。
如此一番下來,別說是冒牌貨根本無法與宿淺塵正麵出擊,就連那些黑衣人們對殿內弟子的攻擊也開始減弱了下去。
而對於宿淺塵的救助和幫忙,殿內弟子感激是感激,但是麵對宿淺塵如此的奔跑,他們也是一臉的茫然。
畢竟在戰場上隻跑不打這樣的套路,他們也是前所未見的說。
最終,那冒牌貨在無奈之下,隻得命令其他的黑衣人,“將她堵死!”
黑衣人聽令,紛紛從殿內弟子的身邊撤離,一股腦地朝著宿淺塵的方向追了去。
麵對眾人的圍追堵截,抱著楚柳的宿淺塵終是再無路可跑,隻得停下了腳步。
冒牌貨順勢擋在了宿淺塵的麵前,譏笑道,“這麽多年沒見,難道你隻是學會了如何逃麽?”
宿淺塵麵對冒牌貨的譏諷並不做任何的反應,隻是回頭看了看殿內那些早已靈法耗盡的弟子,見他們終於脫離了黑衣人的威脅,這才輕輕地鬆了口氣。
隻要這冒牌貨讓黑衣人圍困她,那麽殿內的弟子暫時便安全了。
“怎麽不說話?難道你自己也知道自己有多廢物嗎?”冒牌貨冷冷地看著宿淺塵。
宿淺塵仍舊不理那冒牌貨,抱緊懷裏的楚柳,想要繼續找機會逃竄。
冒牌貨似看出了宿淺塵的心思,當即示意黑衣人凝聚出所有的靈法,“將她徹底困死在原地!”
隨著她的話音落下,黑衣人們順勢凝聚出了自己的靈法。
一道道紫銀色的靈法,在宿淺塵的周圍驟然而亮,那接連相接的紫銀色靈法,最終在她的周圍豎起了一道靈法牆。
“小不點無需擔心,我還可以再戰的。”楚柳小聲開口道。
她雖然剛剛靈法消耗的極大,但她並非將所有的靈法全部消耗殆盡,如果宿淺塵隻是為了照顧她才這般的逃跑,其實大可不必,她所剩不多的靈法保護自己還是完全沒問題的。
楚柳說著,便是想要從宿淺塵的懷裏跳出來。
奈何宿淺塵卻再次抱緊了她。
楚柳疑惑地一愣,不解地看向宿淺塵。
她不明白為何自己說的如此直白,宿遷車仍舊不肯放開她。
而宿淺塵麵對楚柳那充滿著疑惑的目光,是無語更是無奈的,不是她不想打,而是她……
“你以為你一直這般,便是能夠將這裏所有的人都保護在了其中?”冒牌貨嘲弄地勾了勾唇。
五合殿弟子是多,但是所持有的靈法等級卻完全不如這些她從上界帶來的弟子們強,而宿淺塵如此的四處逃竄,無疑不是想要爭取更多的時間保護其他人少受一些傷害罷了。
不得不說,這麽多年沒見,她的心思還是如此的縝密。
但也不得不說,這麽多年沒見,她倒是變笨了不少。
“宿淺塵你別忘記了,在你想方設法想要保護這些廢物的同時,炎皇早已在上界被處決,你多耽誤一秒,便會少看上炎皇一眼,據我說知,炎皇可是你的親生母親,雖然說你無法救下你的親生母親,但是現在看來,似乎在你母親閉眼之後,你也無法再送她一程了。”
冒牌貨的話,讓在場的人無不是驚震住了身體。
他們聽見了什麽?
宿淺塵竟然是炎皇的親生女兒?
這怎麽可能!
“宿淺塵,你當年留給我的禮物,我可是時刻都銘記在心,這麽多年了,我終於有機會變本加厲地還給你了。”冒牌貨說著,緩緩抬起手,朝著自己的臉撫摸了去。
她的手指當先捏在了自己下巴的位置上,隨著指尖有金色的靈法所閃爍而起,那原本與宿淺塵一般無二的臉龐,竟是被生生扯起了一層皮。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那皮一點點地被撤離開臉頰。
“嘶啦!”
隨著一聲撕扯的聲音驟然響起,那與宿淺塵一樣的臉皮被那個冒牌貨徹底從自己的臉上扯落了下來。
而那冒牌貨的臉,也終顯露在了所有人的眼前。
那張臉,或者說已經算不上是一張臉了,麵目全非,滿臉瘡疤,像是被大火焚燒過一般的猙獰,又似腐爛一般獰惡。
殿內的弟子在看見那張臉的時候,惡心的連多看一眼都不願。
但是玄黃帝和楚柳甚至是元修,卻看著那張臉久久不曾回神。
這張臉確實扭曲的讓人無法直視,但是這張臉卻讓他們覺得是如此的熟悉。
“靜言?你是以前東方殿的靜言?”玄黃帝驚訝出口。
楚柳和元修同樣看出了他的身份,但是他們更多的卻是不敢相信。
曾經的他們確實跟靜言接觸的不多,但是在他們的印象裏,靜言的長相並不醜陋,可如今怎麽會變成如此模樣?
宿淺塵看著靜言那張臉,同樣地皺起了眉。
靜言麵對眾人那厭惡又驚愣的目光,不以為地勾起了唇角,“沒想到竟還有這麽多人記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