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有口不能言的罹訣,簡直是生不如死,聽見宗政燁磊的聲音,他感激地朝著宗政燁磊的方向看了去,隻希望能夠被宗政燁磊所救。
可是若穎涵既然敢帶著罹訣出現,便是早已做好了被宗政燁磊質問的準備。
聽著宗政燁磊的話,若穎涵直接拽著罹訣走了過來,“我當是誰說話如此的氣吞山河呢,原來是天機宗宗主啊。”
宗政燁磊滿臉的怒意,伸手指著跪在地上的罹訣,沉聲道,“若穎涵,我念你是月城城主,當初主動開口跟我要走罹訣,我也沒有阻攔,可你是如何對待他的?”
“進了我的門,便是我的人,這是我的相處之道,天機宗宗主何必如此的大驚小怪?”若穎涵不以為意地說著,餘光卻在看見宿淺塵的時候,快速地收縮了一下。
昨日她在房間裏的時候,明顯察覺到了有許多危險的陌生氣息湧入進了天機宗,更是敏銳地捕捉到了在她屋子偏西的地方,不停地有靈法在波動。
雖然那強大的靈法一直都在刻意隱忍著,但卻仍舊沒能逃得過她的感知。
原本,她還一直都在擔心著宿淺塵的說。
結果沒想到,宿淺塵又再一次化險為夷了。
“若穎涵,我記得當初你從我身邊要走罹訣,是打算帶去月城成親的,接過現在將人折磨到了如此地步,你究竟居心何在!”宗政燁磊怒聲指責,現在的他若是想要將罹訣要回來,唯一的辦法就是找出若穎涵的不是。
若穎涵聽著這話,卻忽然就笑了,她神色極其曖昧地貼近了宗政燁磊幾分,故意拋著媚眼地道,“這可是我特殊的夫妻樂趣所在,天機宗宗主自然是不懂的,不過不懂想學也不是不可以的,天機宗宗主若是不嫌棄,今兒個晚上便是來我的屋子看上一看?”
宗政燁磊見過女子**嫵媚的,但是從來不曾見過如此不要臉的,當即又是怒又是臊,“若穎涵,你還要不要臉!”
“真是好笑了,跟我自己的相公**做的事情,老娘要什麽臉?莫非天機宗宗主如此的發怒,實則是在嫉妒?”若穎涵不怒反笑。
宗政燁磊厭惡地皺著眉,“荒唐,你有什麽是值得我嫉妒的?”
若穎涵笑著又道,“莫非天機宗宗主,實則愛慕我已久隻是不好意思說出口?所以才連自己徒弟的醋都吃?隻是可惜了,雖然老娘長的閉月羞花,花容月貌,貌美如仙,但是老娘可是很專一的。”
這話,若是從其他的女子口中說出來,宗政燁磊或許還能夠接受,但可惜的卻是從若穎涵的嘴巴裏說出來的……
看著那近在咫尺橫肉縱生的臉,再看那連男人都要自愧不如的健碩身材和滿是肌肉的麒麟臂,宗政燁磊險些沒被惡心的直接吐出來!
食堂裏的其他弟子們聽傻了也是看傻了。
一雙雙眼睛不停地在宗政燁磊和若穎涵的身上徘徊不定,莫非他們宗主當真嗜好特別,愛慕這位月城城主不成?
宗政燁磊迎著周圍弟子們懷疑的目光,隻覺得老臉又是紅又是臊,想要開口解釋,又怕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可若是不解釋……
若是此事當真傳開,他以後還如何做人!
趴在地上的罹訣,滿心希望地抬著頭,眼中流露著求救的期盼。
宗政燁磊見此,眉眼一轉忽再次開口道,“若穎涵,我沒空在這裏跟你耍嘴皮子,將弟子給你是對你的尊重,可是你既如此不知好歹,就別怪我不講情麵了。”
若穎涵毫不畏懼地笑著,“不講情麵你能如何?”
宗政燁磊冷冷地笑了,“凡是都講究個理字,昨日我直接將弟子給你,確實是我魯莽了,根本沒有問弟子的意願,既然你一直強調是要帶走我的弟子去當駙馬爺,我身為宗主,自然是要詢問弟子的意願,畢竟兩情相悅才是最好的。”
“宗政燁磊,你不但人蠢,是不是連腦子都一並壞掉了?他如今這樣子,你覺得他是能用嘴巴說給你聽,還是能夠用手寫給你看?”若穎涵毫無避諱地破口大罵著。
她之所以敢如此張揚地帶著罹訣出門,就是因為罹訣不但被宿淺塵扯掉了下顎,十根手指也早已一並被她全部拔除。
但是宗政燁磊卻再次壓著心裏的怒火,哼哼而笑,“月城城主有所不知,我因擔心有人會控製我弟子的心智,所以從小便是讓我的弟子練習用腳寫字,如今他是否跟月城城主兩情相悅,隻需他自己寫出來便可。”
若穎涵心中一驚,臉上的笑容也是有些掛不住了。
她是打算帶著罹訣出來刺激宗政燁磊的,本來以為萬無一失,卻沒想到罹訣竟然可以用腳趾寫字。
宗政燁磊看出了若穎涵眼中的驚慌,更是當即大手一揮地吩咐道,“來人,去拿筆墨紙硯來!”
弟子們不敢耽擱半分,匆匆跑出了食堂。
若穎涵則是僵在了凳子上,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她自然不是擔心罹訣會回到宗政燁磊的身邊,她擔心的是罹訣會當場將昨日她和宿淺塵的私會寫出來!
可若是她現在直接起身就走,定會更加引起宗政燁磊的疑心。
罹訣跪在地上,看著若穎涵扭曲地笑著。
賤人,讓你接連無窮無盡的折磨我,我一定會讓你後悔的!
忽然,一道凜冽的寒光,射在了罹訣的身上,那目光之冷,凍得罹訣下意識地渾身一顫。
罹訣有些畏懼且狐疑地抬頭望去,當看見此刻那坐在宗政燁磊對麵的人時,隻覺得心髒都沒被嚇的停住了!
這個人為何也會在這裏……
他跟在宗政燁磊的身邊這麽多年,沒有人比他更了解宗政燁磊的脾氣,絕對會想盡辦法地除掉反水之人,可是為什麽這個人此刻還會好端端地坐在這裏!
下顎的疼痛,再次鋪天蓋地地朝著罹訣襲來,那刻骨的疼痛,讓罹訣就是連呼吸都開始不自然地急促了起來。
宗政燁磊似是看出了罹訣的不對勁,也是朝著周圍望了去,隻是無論他如何的看,都是沒有發現任何的倪端。
因為此刻的宿淺塵隻是麵無表情地吃著麵前的飯菜,好似什麽都不曾發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