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燁磊看著完全不要臉到了極限的若穎涵,恨得牙癢癢。
“月城城主請回,這是我天機宗的私事。”宗政燁磊壓著心口的怒火,冷聲勸道。
若穎涵不屑地挑了挑眉,“沒事,我不說。”
宗政燁磊氣的雙眼發黑,恨不得將若穎涵也一並給刨了。
奈何,無論他如何的怒視,若穎涵都是完全沒有要走的意思,而他又著急想要知道心裏的那個答案,最後索性忽視了若穎涵的存在,再次凝聚起了靈法,繼續在荒地上刨坑。
隻是宗政燁磊想要忽視若穎涵的存在,可若穎涵卻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
趁著宗政燁磊獨自忙活的時候,若穎涵繼續開口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天機宗宗主在自己的地盤上刨墳,不知這是什麽宗門秘術?還是什麽修煉靈法的秘訣?天機宗宗主不妨分享一下,也讓我也跟著學學。”
宗政燁磊咬了咬牙,繼續忽視若穎涵。
若穎涵倒是也不在乎,再次扯著嗓門地道,“不是我說,宗政燁磊你也老大不小了,話說也是第五城的城主了,可你宗門內的弟子怎麽還弱的一個個跟小雞子似的呢?有空在這裏刨墳,倒不如想想怎麽讓弟子學些本事,還是說你真的研究什麽秘法呢?”
宗政燁磊在若穎涵叨叨的滿心怒火,可是他的理智告訴他,現在並不是跟這個女人打口水仗的時候,他還有正事要辦。
若穎涵見此,嗬嗬地笑了,“哎呦,看樣子還真是研究秘法呢啊。”說著,對圍繞在空地兩邊的弟子們招了招手,“都還愣著做什麽?還不趕緊過來看看,這可是個學本事的好機會,錯過了這個村兒可就沒這個店了。”
天機宗的弟子們,並不知道宗政燁磊究竟在做什麽,聽聞見若穎涵如此說,當真是三三兩兩地全部圍繞了過來。
他們既然加入了宗門,自然就是希望自己變強的。
而已經徹底將若穎涵屏蔽的宗政燁磊,根本不在乎若穎涵說了什麽,他現在隻是想要知道自己心裏那個一直疑惑的答案。
終於,三具屍體,全都被摳了出來。
隻是相對於剛剛發現那些屍體的時候,現在這些屍體已經出現了潰敗和腐爛,不但口鼻內爬滿了蛆蟲,那惡臭的味道更是衝天。
宗政燁磊忍著陣陣幹嘔,親自彎下腰將那三具屍體全都翻轉了過來,當他看見那三具屍體後背正中心那個似鐮刀的印記時,再是控製不住地後退了幾步!
沒錯……
真的與他所想的完全一樣!
若穎涵看著那屍體背後的印記,目光閃爍過了一絲疼痛的恨意。
而宗政燁磊則是看著那些屍體,驚愣的回不過神。
所有威城的弟子身上,全都有著這樣的印記,之所以這麽多天都查不到這些屍體的身份,是因為這些屍體根本就不是附近宗門的弟子,而是威城的弟子!
看樣子,他的哥哥並沒有對他的請求置之不理,他的哥哥確實派了弟子前來,隻是這些弟子最後都是慘死在了天機宗內。
而將這些弟子全部殺死的人,一定是那條狗!
一時間,無數個恐怖的想法全部翻滾在了宗政燁磊的腦海裏。
既然那條狗早就知道他已經痛下殺手,為何到了現在仍舊默不作聲?莫非那條狗想要折磨死他?
沒錯,應該是這樣的。
不然他的屋子裏也不會每天都會出現屍體。
那條狗!
那條可恨的狗!
原來一切都是他做的好事!
“悉悉索索……”
周圍,忽然響起了斷斷續續的竊竊私語聲。
一直沉浸在自我意識裏的宗政燁磊早已忽視了自己的周圍,而現在,等他尋著那些聲音抬頭望去的時候,這才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天機宗的弟子們早已圍繞在了周圍。
不僅如此!
在若穎涵的大嗓門下,其他宗門在聽見了風聲之後,也是疑惑地趕了過來。
也就是說,此刻在空地的兩邊,不單單有天機宗所有的弟子圍觀著,還有其他宗門的宗主也一並瞅著,看著,議論著。
“宗主這是在做什麽?”
“沒聽見月城的城主說麽?這是新的秘術。”
“什麽秘術能和刨墳扯上關係?我還是第一次聽說,有宗主帶著本門弟子集體刨墳的。”
在眾宗主的議論紛紛之中,宗政燁磊隻覺得老臉又紅又疼。
雖然他過來刨墳是有原因的,但是現在麵對這麽多人,這麽多雙的眼睛,他如何能夠解釋的清楚?
而正是在他這份的沉默之中,讓所有人更加肯定,天機宗宗主別具心裁,不但研究所謂的刨墳之術,更是還想要交給宗門內的弟子,讓其將刨墳之術發揚光大。
什麽叫丟人丟到了姥姥家,今日的宗政燁磊算是徹底體會到了。
隻是現在的宗政燁磊根本來不及顧忌所謂的顏麵,看著那擺在麵前的三具屍體,他隻覺得怒火中燒。
那條狗竟然敢如此的算計他!
等著,給他等著。
不過就是一條狗,一個廢物而已,他一定會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本來還想找各位副宗主前來天機宗一敘,掐算著時間也是差不多了,擇日不如撞日,既然今日各個宗門的副宗主都聚集在了一起,不如直接前往天機宗慢慢促膝長談。”忍著胸口翻滾著的憎恨,宗政燁磊笑著看向了周圍其他宗門的宗主。
其他宗門的宗主們,早已習慣了宗政燁磊的壓迫,又畏懼著宗政燁磊的哥哥,眼下他們自然是對宗政燁磊的話言聽計從的。
宗政燁磊見此,趕緊吩咐周圍的弟子道,“還不趕緊給各位副宗主帶路。”
弟子們點了點頭,紛紛走到了其他宗門宗主的麵前,引領著他們繞過空地,朝著天機宗的方向走著。
一時間,天闕這邊的眾人,全都朝著天機宗的方向走了去。
走在最後麵的宗政燁磊,不動聲色地捏了捏自己袖子裏的那幾顆丹藥,原本噙著憎恨的雙眸閃爍過了一絲的陰騭。
不過就是一條他養在身邊的狗而已,竟也想著要與他反抗。
既然如此的話,那麽他便是親手送他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