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邊的容隱摸了摸下巴,了然點頭,“我就說麽,不可能如此平靜的。”

蘇扶與容隱一樣,眼中連一絲驚訝都沒有,隻是好奇地問,“小塵塵,你到底是如何知道迷霧之森是個陷阱的?”

宿淺塵眺望著那些在飛獸上驚慌無助的弟子們,“那來傳話的弟子雖外表狼狽,但他的眼中卻沒有一絲慌張。”

蘇扶驚訝,“你是怎麽看出來的?”

宿淺塵淡然道,“心理學。”

“……”蘇扶一臉懵逼,那,那是個啥東西?

何君乙見海中間都冒煙了,可他們這幾個人卻不慌不忙地閑聊著,心裏愈發沒底,不出意外的又雙叒叕仰天哭嚎,“各位師兄弟,以後有空記得多給我燒點紙錢啊——!”

找了一圈石頭的安庭被他嚎的停下了腳步,“憋回去!不就是霸王類麽,有啥好怕的?”

語落,將手心按於地麵,隨著有靈法從指縫之中緩緩凝聚,待一聲鳴啼響徹天際,一隻,大,鳥,顯於眾人眼前。

這鳥身披五彩羽毛,翅膀如巨扇,小巧的雞腦上長著長長的羽冠,細長的頸如天鵝一般優美,似鳳的尾巴長著長長的羽翎。

安庭得意地用手指蹭了下鼻子,“有我的鸞鳳鳥當座駕,還愁過不去那破河?”

蘇扶歎了口氣,“是海,海。”

“都一樣。”安庭招呼著眾人,“上來吧,不過切記不要,撫,摸,我家的鳳鳥可是很靦腆的。”

說話的同時,他想要伸手拍一拍鸞鳳鳥以示安慰,哪隻那鳥竟羞澀地垂下了小小地雞腦,並扭去了一旁。

這樣的反應是安庭意料之中的,他倒是並不在意。

隻是當宿淺塵走到鸞鳳鳥身邊時,原本垂著腦袋不敢看眾人的它,竟然意外地朝著宿淺塵的身邊湊了湊,尖銳的嘴巴輕輕啄了啄宿淺塵的手背,癢癢地。

雖它不似羊寶那般主動,但也明顯讓人察覺到,它在主動對宿淺塵示好。

這……

安庭瞅的眼珠子發直,都不知道該說啥好了,他與鸞鳳鳥相依相伴這麽久,也從未曾有如此待遇啊!

蘇扶的羊寶被宿淺塵治愈好了之後,被他收回去補覺了,眼下,他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揶揄,“就這麽一隻自閉鳥,早給人的話……也挺省心的。”

一向毒舌的安庭竟無言以對,悶悶地坐上了鸞鳳鳥閉眼打坐,眼不見心不煩。

“鏘——!”

伴隨著一聲類似鳳鳴的叫聲,鸞鳳鳥展翅高飛。

正在海中間被各種海王類海獸困於半空的另一行人,隻見一隻色彩斑斕的,大,鳥,翱翔而來,那炫麗的尾羽,完美的體態,無不彰顯著它飛獸之王地威儀。

相比之下,他們所乘坐的幾個飛獸聚靈,徹底失去了顏色。

宿淺塵手中握著一個打開的小瓷瓶,一路而來,她手中藥瓶裏的白色粉末盡數灑落在海中。

蘇扶好奇,“這是啥?”

宿淺塵平靜道,“驅蟲藥而已。”

話音剛落,鸞鳳鳥便與古雪僑等人坐著的那幾隻飛獸擦身而過。

看著那邊的水深火熱,在看看這邊的風平浪靜,就連何君乙都忍不住感慨,“這蟲驅的似乎有點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