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天帝腫,脹著胯,下之物,連邁步都是一種奢侈,靜大少爺的藥確實如他所言,但現在的關鍵是他要去哪裏找人將這藥物散出體外?
雖然他可以趁著楚柳發病時威脅楚柳,但在楚柳清醒的時候,他若是太過明目張膽,隻怕會引起其他帝殿的不悅,畢竟楚柳變成現在這般,當初也是為了中界的五帝殿。
再者,剛剛那弟子說楚柳行動自如,在楚柳健全時若是當真動手,他並不一定會得到什麽便宜。
垂眼,看見自己的大兒子還跪在地上,想到自己胯間的燃燒,他的眼神便越來越冷,驀地抬起腿,又是一腳踹在了靜大少爺的胸口上。
靜大少爺被踹到在地,舊傷的未曾痊愈,讓他根本承受不住這接二連三的踢踹,當即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還躺在這裏做什麽?滾!”擎天帝絲毫不動容。
如此這般,連旁邊的弟子都有些看不下去了,伸手想要攙扶起靜大少爺,卻被靜大少爺輕輕地推開了。
又不是一次兩次了,這點疼他還是經得住的。
“父親息怒,兒子告退。”靜大少爺費力地從地上緩緩支撐起身體,捂著悶疼的胸口,一瘸一拐地走遠了。
站定在房門口,他忽抬手擊掌三聲。
瞬間,幾名黑衣人無聲地落在了他的麵前,“大少爺有何吩咐?”
“去給我查一個叫曉塵的人,她是這次通過試煉的最後一名。”
“是。”
黑衣人應聲消失。
靜大少爺那被鮮血染紅的唇再次挑起了一個乖張的弧度,路還長,我們繼續往下走,曉塵,我倒要看看你還能贏幾次!
…………
北方殿內。
宿淺塵將楚柳攙扶到了床榻上,細心的給她蓋好被子,“丹藥雖能夠克製你體內的毒,但卻不能完全根治。”
這個狀況,倒是與開始研製血傀丹藥時一樣,這也是她的疑惑,為什麽同樣的丹藥到了中界之後就會完全失去本來的作用,對於中界所有的毒都無法達到徹底根治的效果。
一隻手,忽輕輕揉在了她的頭上。
宿淺塵回神時,便見楚柳正看著她微笑,“本以為收了一個小廢物,不想竟是收了個救命小寶貝,小不點,你究竟是誰?”
“你徒弟。”不管她的身份是什麽,但是於楚柳,她既認定了這個師傅,便是一輩子不會改變的。
楚柳輕聲地笑了笑,伸手捏了捏宿淺塵的麵頰,“天天板著一張臉,真是一點都不可愛。”
宿淺塵,“……”
雖然對於楚柳的不著調她已經適應了,但是捏臉這個動作,她還是第一次經曆,一時間竟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楚柳半瞌著眼睛,看著自己這個呆呆的小徒弟,是喜也是憂,“中界根本不可能有醫師,所以無論你是如何從下界混進來的,無論你來中界的目的是什麽,答應我,要保護好自己。”
宿淺塵被揭穿也不爭辯,隻是靜默地點了點頭。
“好了,你自己去修煉吧,我困了。”話音落下的同時,楚柳的呼吸沉了下去。
宿淺塵再次為楚柳拉了拉身上的被子,才起身朝著窗口的方向走去。
中界的毒當真是好生厲害,就算她拚盡了在下界的所學,也不過是短暫地克製了藥性,麻痹了楚柳對那種事情的需求,緩解了她因膨脹而鼓起的靜脈,但是相對的,楚柳會在服下丹藥之後進入短暫的昏迷狀態,當然,這件事情是需要嚴格保密的,她再不會讓楚柳身陷險境。
宿淺塵剛站定在窗戶邊,意外的,竟是透過窗戶看見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帝殿門口,侯芊月正要邁步踏進門口,卻被在院子裏燉雞的元修給擋了出去。
“你這南方殿的大小姐,來我們北方殿做啥子撒?難道南方殿的人沒告訴過你,我們北方殿雞不生蛋,鳥不拉屎,就算是神仙來了都得被嚇走的鬼屋撒?”前有宿淺塵被欺負,後有楚柳出了那種事情,元修現在一看見其他帝殿的人就莫名厭煩。
侯芊月露出了乖巧的笑容,“我是來找曉塵的。”
“曉塵娃兒?”元修打量了一眼侯芊月,見她當真沒啥惡意,不禁猶豫了起來,年輕人的心思他不懂,萬一這大小姐要是跟他家的曉塵娃兒你情我願的,他這生生地攔下不讓見,豈不是造孽?
‘不見。’忽然,耳邊響起了宿淺塵的聲音,驚得元修一蹦老高,“哎呀我的天神爺爺撒!”
“您,您還好吧?”元修的突然起跳,把侯芊月也是嚇得不輕。
元修見侯芊月並沒有任何的異常,頓時了然,這是心裏傳音。
“沒事,沒事,我剛想起來曉塵兒正在跟她師傅修煉,你也知道她師傅的脾氣,這個時候打擾不得。”元修表麵裝作無奈地搖頭,心中卻止不住震驚,短短的幾日時間,那小子竟然在楚柳的房間靈法提升如此之大,眼下竟是連傳音都可以了!
想他當年光是練個傳音就學了足足十七年啊!
侯芊月滿臉的失望,“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就不打擾了,勞煩您告訴她一聲,我來找過她。”
元修點頭道,“曉得了。”
站在窗邊的宿淺塵將帝殿的門前的一幕盡收眼底,可一雙黑眸卻暗沉的沒有絲毫暖意。
一個是借他人之手對她孤立,從而想要博得她的好感拉攏她的奸詐之色,一個是自己為詭計多端,實則是人家裝槍幫人家放炮的蠢貨。
原本,她隻是懶得搭理,但她也說過,有再一再二,沒有再三再四。
宿淺塵的目光漸漸發涼。
算計她在先,傷害她師傅在後,既現在還有空,那她就索性陪他們玩玩。
輕輕關上楚柳房間的門,宿淺塵將桃桃從衣襟裏拎了出來,並以心念叮囑了桃桃一番。
桃桃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隨後從窗子躍下,很快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稍晚,身在各個帝殿的某三隻,接連收到了桃桃帶給他們的訊息,雖然三個人收到的消息是一樣的,不過三個人的表情卻完全截然不同。
安庭挑了挑眉,笑的玩味,“那死丫頭還真壞啊!”
蘇扶心思來心思去,就在桃桃汗顏,本寶寶就是帶個話,你咋還思考起人生時,隻聽蘇扶嘿嘿地笑著道,“麻煩再說一遍,我……沒聽懂!”
容隱眉毛打結,憋了半天才憋出兩個字,“色……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