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精芝看著一切的開心,哈氣打得太多,就連眼角都泛起了淚光。
‘我說女人,你幹嘛不直接了結這個廢物?’開心現在非常想繼續睡覺,因為他悲催地發現,這場所謂的比試,還沒有他睡覺來的有意思。
‘因為不能贏。’宿淺塵說著,目光朝著看台正座上的水皇掃了一眼。
而就在她這一眼看過去的同時,一抹隱忍的靈光則被水皇快速藏在了掌心之中。
宿淺塵心中冷哼一聲,早在來到這比武場的時候她就在好奇,為何水皇會準許這麽多的百姓與他一起觀看比試,後來,她才想明白,水皇之所以這麽做,是為了要隱藏自己的靈法氣息!
每一個靈法擁有者都有特有的氣息,靈法者本身的靈法等級越強,那氣息便是越濃,等級低的靈法者可能察覺不到,但等級高的靈法者會對旁人的靈法氣息異常敏感。
水皇之所以要隱藏住自己的靈法氣息,是因為他從一開始就已經決定要對墨裏雅媛下手!
估計是今日墨裏雅媛在皇宮內鬧了那麽一出,惹了水皇的多疑,水皇既不想失去墨裏家族的倚靠,又想更好的控製墨裏雅媛,所以便想要在比試時動手腳。
宿淺塵敢保證,隻要她有任何壓倒墨裏雅媛的可能,水皇便會趁機出手暗算墨裏雅媛。
當然,她知道水皇應該不會殺了墨裏雅媛,但她沒有那個興趣也沒有那個義務,讓水皇那個老賊的詭異得逞。
這,便是她不能贏的原因!
隻要她一直拖延下去,隻要她跟墨裏雅媛分不出勝負,水皇便根本找不到任何下手的機會。
因為在在場的百姓還有幾位皇子也不是傻子,在兩方明顯平手的情況下,有一方忽然倒下,就算不用說明,也一定是有人暗中下了毒手。
‘所以你讓我出來幫你控製身體,你借機模仿對手的招式?’開心更鬱悶,他忽然發現自己還活得不如一隻狐狸有用。
和著小爺他在這女人的心裏,就是個用來幫忙控製身體的作弊神器!
宿淺塵在學習墨裏雅媛招式的時候,根本無法分心再控製自己的身體,不過也隻有她用墨裏雅媛的招式與之比試,才能夠一直保持著雙方的勝負不分。
所以對於開心的埋怨,宿淺塵並不否認,但她卻又道,‘無論是聚靈還是靈寵,都沒有辦法如你這般控製我的身體。’
‘女人,就算你這麽說,我也不會開心的,你其實根本就是在找理由,讓小爺我給你做免費的勞工對吧?其實你就算不說,小爺也知道,在你心裏小爺其實還很重要的。’
開心的話是這麽說,但那隱藏在宿淺塵眉心中間的精芝卻越來越亮。
若非宿淺塵的易容術完美無缺,恐怕現在比武場上的所有人都能看見宿淺塵眉心處的精光閃爍。
控製不住興奮和喜悅的開心,更是賣力的控製起了宿淺塵的身體,最後幾乎達到了預判的水準,也就是說,還沒等墨裏雅媛進攻呢,他就已經控製著宿淺塵擺好了防禦的姿態。
這讓墨裏雅媛越打越是惱火,越打越是崩潰!
她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的對手,現在的她就好像麵對著一張鏡子,無論她做什麽,宿淺塵都會提前防備的完美無缺,而緊接著,宿淺塵便會將她剛剛用過的招式,一絲不落的打還給她。
墨裏雅媛心裏很清楚,這場比試她絕對無能輸,不管是為了給司冥看,還是為了她身後墨裏家族的臉麵以及她自己的顏麵,她都不能輸給一個連靈法都沒有的野種!
可是無論她如何的努力,她都像是被一道枷鎖困在了原地一般,一直在原地踏步。
根本毫無退路的墨裏雅媛隻得咬牙繼續和宿淺塵對峙著,哪怕是永遠的止步不前,也比她輸了這場比試來得好。
隨著時間的推移,這場比試眼看著已經進行了三個時辰,卻仍舊沒有分出勝負。
觀看台上的百姓們在喊破了嗓子,發揮了所有的熱情之後,再是發不出一絲聲音。
再看蘇扶和安庭,從最開始擔心宿淺塵到現在兩個人頭靠著頭的昏昏欲睡,迫於無奈的兩個人恨不得找兩根樹杈支撐在眼皮上,不然他們真怕他們一閉上眼睛就徹底昏睡過去。
這哪裏是比試啊?
這根本就是在熬心血啊!
整整的三個時辰,就是讓一個老太太推磨那都早就推完了好嗎?
再看看觀站台上的其他人,絡繹的身體一向虛弱,所以他一直都是一邊小憩一邊繼續觀戰的,可眼下他都已經睡了四個來回了,這擂台上的兩個人卻還沒有比完,有那麽一刻,他甚至是在想要不要叫弟子給他送床被褥,因為他總覺得再這麽下去,他怕不是要在這比武場裏過夜了。
另一邊的白慕還好,一向領著弟子打仗的他早已習慣了保持著一個姿勢不變,可一直養尊處優的黔滬明顯就吃不消了,現在他坐的是渾身上下哪哪都疼,可卻隻能強忍著沒有辦法離開,畢竟水皇還坐在正座上。
而此刻的水皇哪裏還顧得上其他人?他自己都已經開始雙眼發花了,可為了達成自己的目的,卻不得不強撐著兩隻眼睛死死地盯著擂台。
現在的他幾乎抓狂的想殺人,本以為片刻便能處理好的事情,足足拖延到了這個地步,而且最讓他坐立不安的是,照著這個進度打下去,擂台上的兩個人恐怕到明年也難以分出勝負。
‘沒想到長小姐竟就這麽將了水皇一軍。’站在司冥身後的沙華忍不住在心裏感歎,如此的不顯山不露水,卻能讓水皇鬱悶的抓狂,這果然是長小姐的辦事風格。
‘三年不見,小丫頭倒是學壞了呢。’司冥漫不經心地挑了挑眉。
雖然在比試前他就已經提醒過了宿淺塵小心水皇,但其實若當真水皇出手,他一定會攔下來的,可沒想到宿淺塵竟是根本就沒打算給水皇出手的機會。
這場比試,說好聽是兩個人的比試,說難聽點,根本就是所有人的耐力賽,現在要比的根本就是每個人的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