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芩眉頭微皺,緩緩敘述,“那人大約三十多歲,眉心有顆黑痣,頭發有些長……”

秦芩努力回想模糊畫麵凶手的樣子,雙拳緊握,心口悶得難受。

十分鍾後,張越拿著身旁鄧芝寫的凶手特征,隨後再遞給鄧芝。

“天色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一切完畢後,張越走到秦芩身旁,低聲朝她說道。

秦芩看了一眼張越,隨後點頭,她和張越順路,倒不用客氣。

張越的車是一輛比較低調的汽車,秦芩坐上張越的車。

車子緩緩駛向藍灣風景的方向,不過片刻就已經到了藍灣風景外麵。

車子停在秦芩別墅的外麵,秦芩下了車朝張越道謝,張越揚起笑容搖頭,“其實我們之間不用這麽客氣,秦芩今天謝謝你。”

“不用謝,我收了錢這是我該做的,不過這錢記得快些打在我卡上,別賴賬。”秦芩揚眉低聲說道,她可不是幹白工的,該收的還是要收。

張越唇角一抽,隨後笑了笑,“秦芩,我們比較也算熟了,就不能通融一次嗎?”

“通融?如果每次通融我就該餓死了,既然是熟人給你打個八折。”

秦芩剛說完,她的視線忽然望到不遠處一熟悉的車輛,車旁一名俊朗的男人站在車旁看著他,目光幽深,秦芩眉頭微皺,朝張越揮手,張越開著車離開。

等張越離開後,俊朗男人走向秦芩,“好久不見!”

他的聲音有些啞,皮膚比以往黑了不少。

“嗯,好久不見!”

眼前的人是江擎天,她不明白他怎麽到川都市來了,“又有任務在這邊?”

江擎天深深看了一眼秦芩,搖了搖頭,“不是,我是特意來看你的。”

原本還算輕鬆的氣氛一下凝滯,秦芩不著痕跡的皺眉。

江擎天苦笑,他明知道她對他沒有任何的情意,卻無法控製自己的心。

“秦芩,其實…其實這一次我是特意來找你,我考慮了很久,無法忽視自己。”

他丹鳳眼緊緊看著秦芩,“我喜歡你!我知道你現在隻是將我當做普通朋友,但是…你能不能給我一次機會,讓我有資格待在你身邊。”

秦芩站在原地,不願意看到江擎天隱藏的深情,她無法回應所以隻能抱歉。

“對不起,江擎天,我們不可能!”不願意給他遐想,她必須快刀斬亂麻。

江擎天俊朗的麵容閃過痛苦,其實明知道這個結果他依舊不願意放棄。

“為什麽?”江擎天忽然拉住秦芩的手臂,雙眸炯炯似乎想要看穿她的心。

秦芩抽回自己的手,堅定的看著他,“江擎天,對我來說你算是一個朋友,但是不是戀人。”

“為什麽不可以將我當做戀人,如果你不喜歡我哪點我可以改。”江擎天有些激動,雙手直接扣住秦芩的雙臂。

“江擎天,我不過隻是一個普通人,你是江家少爺,你沒有必要因為我變成這個樣子,還有其實我有喜歡的人了,所以對不起。”秦芩沒有掙開江擎天的雙手,而是抬起頭冷聲說道。

江擎天像是受了極大的打擊,放開秦芩後退了一大步,麵容露出不敢置信,聲音沙啞悲痛,“喜歡的人?!是剛才送你回來的人嗎?”

他在這裏等了秦芩半天,哪知道等到的是她被一個男人送了回來,他雖然看不清男人的全麵貌,但能知道那男人很年輕,長相似乎還不錯。

他不過一段時間沒有聯係她,她怎麽就有了喜歡的人。

秦芩閉上嘴巴,沒有說話,就讓江擎天誤會也好,她總不能說她喜歡的人是墨雲琛吧。

江擎天自嘲一笑,直接轉身,腳步忽頓,頭也不回聲音沙啞的開口,“對不起,打擾你了。”

秦芩看著江擎天迅速的離開,背影狼狽,她無聲的再次說對不起。

隨後轉身走進別墅。

京都市,江擎天回到江宅,偌大豪華的客廳裏,墨千惠和林天雅親昵的聊天,見江擎天回來,林天雅從沙發上站起來,理了理自己的衣裙,嬌羞的朝江擎天喊了喊,“擎天哥,你回來了?”

江擎天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收回視線,朝墨千惠開口,“媽,我先上樓了。”

“上什麽樓?沒有看到天雅來了嗎?你怎麽回事,回來就跑到樓上去,一會兒就要用晚餐了,我已經讓天雅在這裏用晚餐,吃完飯,你將天雅送回去。”墨千惠上前拉住自己的兒子不滿的低聲說道,她這個兒子怎麽回事?人家天雅每次來都做出這副樣子,難道還在惦記那個叫做秦芩的女孩兒。

想到此墨千惠麵色一沉,低聲對江擎天說道,“難道你還在想那個女孩兒,天雅哪點不如她,你給我忘了她知不知道?”

江擎天看著墨千惠,自嘲一笑,“想又如何,她根本看不上我!”

想到今天她堅定的拒絕,江擎天自嘲,他從小就是天之驕子,想要什麽得不到,他卻想要靠自己的能力闖出一番天地,好不容易喜歡一個女孩兒,人家卻看不上他。

墨千惠一愣,目光沉下來,“什麽?膽子真大,居然還瞧不上我兒子!”

墨千惠不喜歡秦芩,但不代表她可以聽到那個叫做秦芩的看不上她兒子。

林天雅在一旁眼睛一閃,唇角微勾。

江擎天沒有再理會墨千惠,朝自己的房間走去,墨千惠在後麵厲聲喊著江擎天都沒有理會。

墨雲琛的別墅裏,莫棠在墨雲琛耳邊低聲說著,墨雲琛冷冷一笑,“憑他也想覬覦我的女人!”

“是!”

莫棠不由在心中感歎,江少爺的膽子可真大,居然敢和墨爺搶秦小姐。

第二日。

秦芩與侯老來到了位於古玩街幾百米處南邊一玉石街,說是玉石街其實也就隻有兩三間鋪子。

侯老帶著秦芩來到最裏麵一家玉石鋪叫做玉之緣。

“這生意似乎不錯。”秦芩看著前麵走出走進十幾個人,沒有想到這一個小地方還有這麽多人光顧。

侯老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大笑出聲,“秦芩,這你可不懂了,這些人可不是來買玉的,而是來賭石的!”

“賭石?什麽是賭石?”

她有些好奇這所謂的賭石。

侯老慈祥一笑,“進去你就知道了。”

侯老與秦芩走進玉之緣,玉之緣門麵不算很大,好幾個玻璃櫃擺在鋪麵裏麵,裏麵精心雕琢了許多晶瑩剔透的玉,一名大約二十歲左右的女孩兒坐在櫃台裏麵,手中拿著一本小說看著,見到侯老,她驚喜的站起身,“侯爺爺,你今天怎麽有空來了?”

“今日是帶著我一個朋友來的,你爺爺呢!”侯老看了一眼鋪子沒有見到老友。

女孩兒撇了撇嘴,“我爺爺在後麵陪著那群客人呢。”

說著,女孩兒的視線看向侯老身旁的秦芩,沒有想到侯爺爺口中的朋友居然是一個比她年紀還要小的女孩兒。

想到此,女孩兒的目光多看了一眼秦芩,有些驚訝秦芩長相清秀但周身散發一股高貴淡雅的氣質,她這間鋪子雖然不大,但是進入這裏的人都是一些有錢人,她經常看也能一眼看出來人的富貴,而眼前這個女孩兒卻是她見過最有氣質的人。

侯老點點頭,側過身看向秦芩,詢問秦芩,“你對賭石感興趣,要不我帶你去看看。”

秦芩揚起笑容,“好!”

侯老笑了笑與秦芩走入到店鋪後麵,玉之緣後麵是一偌大的院子,院子裏麵擺放了許多的石頭,有些石頭放在架子上,而有些石頭是零散的扔在地上,十多二十幾個人圍繞著石頭仔細觀察,還有些拿出小電筒對著石頭照射。

侯老帶著秦芩走向一名背對他們滿頭花白的老人麵前,“木老頭!”

叫做木老頭的老人驚訝的轉身,看到侯老笑出聲,“什麽風把你這個臭老頭吹來了?”

侯老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瞪了一眼木老頭,“怎麽?我來了很好奇嗎?我今日是帶著一個朋友過來的。”

木老頭的目光看向侯老身旁的秦芩一愣,隨後對侯老說道,“你什麽時候有個這麽小的朋友了?”

他們是幾十年的朋友了,他還是第一次看見侯老帶這麽年輕一個女孩兒過來。

侯老神秘一笑,卻不告訴給木老頭聽,使得木老頭瞪了一眼侯老。

“秦芩,這位是我幾十年的老友,也是這間玉之緣的老板,你可以叫他木爺爺,有什麽不懂可以問他。”侯老朝身旁的秦芩介紹。

秦芩點點頭,揚起秀美的笑容,“木爺爺,很高興認識你,我叫秦芩。”

木老頭溫和的朝秦芩笑著,“很高興認識你,秦芩。”

“秦芩是想來買一塊玉,但是見這賭石很好奇,你給她介紹介紹。”

木老頭揚眉,看向秦芩,“你對賭石有興趣?”

“還好,就是有些好奇,麻煩木爺爺幫我介紹介紹。”

木老頭同意的點頭,為秦芩介紹了賭石。

秦芩認真的聽著,這才知道這些美麗的玉都是從這些石頭裏麵切出來的。

秦芩的視線看向不遠處堆放的石頭,石頭有大有小,因為大小,價錢也都不一樣。

這賭石倒是有些奇特,很難以想象如此醜陋的石頭裏麵會切出精美漂亮令人驚豔的翡翠玉石出來。

有相熟的人看見了侯老就上前與侯老說話,秦芩與侯老打了招呼自己走向堆放石頭的架子,周圍有人朝秦芩投來目光,眼裏似乎在說這裏怎麽會來這麽小的女孩兒。

架子旁十來名賭石的人拿著工具對著石頭仔細觀察,不時還互相討論。

“我這顆石頭才容易出玉。”

“我這顆石頭才容易出綠,你看這上麵的癬多漂亮,花紋多清晰。”

“你那不過是靠皮的,有什麽好出綠的,我這顆才好。”

秦芩看著身旁兩人激烈的討論,她靜靜的站在那裏,目光帶紫,看向兩人手中的石頭,其實即使不用鬼眼,她自身對於靈氣有很大的敏感,眼前兩人的石頭明顯沒有任何的靈氣,她再用鬼眼看去,其中一人的石頭完全沒有任何的綠,其中一個是靠皮綠,也是一塊廢石頭。

身旁的兩人激烈的爭論,卻發現秦芩站在身旁不由朝她揮手,“一個小女孩兒到這裏來幹什麽?能懂嗎?”

“是啊,走走走。”

秦芩斜睨一眼兩人,目光淡然,“為了兩顆廢石頭在這裏有意思嗎?”

說完,秦芩不再理會這兩人,轉身走開,身後兩人怒氣的朝秦芩開口,“小孩子家家的懂什麽懂,還是回去找你爸媽吧。”

秦芩緩緩從架子上看去,發現確實有好幾塊有靈氣,但是靈氣有些淡薄,可以見得這裏麵的玉不是什麽好玉,也不符合她想要的玉。

隨後秦芩走向一旁堆放在地上的一大堆石頭,木老看到朝秦芩笑了笑,“秦芩,這一堆都是廢石,出綠很低,你要選就選架子上的吧,木爺爺給你算便宜一點。”

“不用了木爺爺,我先看看再說。”拒絕了木爺爺的好意,秦芩笑了笑依舊看向那堆隨意堆放在地上的石頭,這裏麵她能感到一股很濃鬱很舒服的氣息,說明這堆廢石裏麵一定有好玉,卻被他們放在這些地方,可惜了。

木老見秦芩這麽說也不好多說,反正她不過是看這一堆廢石,價錢也不貴,隨她去吧。

秦芩走向廢石堆,廢石堆旁隻有一名男人低垂著頭認真的挑選,男人見身邊停下一個人,抬起頭頹廢胡渣布滿的臉看向秦芩,有些詫異,隨後收回目光。

秦芩盯著男人,男人臉上有很明顯的黑色,這不是穢氣而是晦氣,說明這人最近很倒黴。

“小姑娘,要選石頭還是在那邊去選吧,這裏的其實都是一堆廢石頭,不容易出綠。”男人見秦芩沒有走,頭也不抬的說著,手中拿起一塊石頭認真的看著,他身旁已經挑選了幾塊石頭,他似乎有些猶豫不決,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又放下了幾塊石頭。

秦芩微微垂眸,望向男人,她能聽出男人是好心對她說,她仔細看了一眼男人,卻見男人雖然頹廢但是氣質不錯,衣服有些舊,但是洗的很幹淨,沒有任何的褶皺,可見這是一個比較講究的男人。

“呦,這不是蕭總嗎?怎麽會跑到這一堆廢石來選石頭啊!”

“對啊,蕭總不是千萬富豪嗎?現在居然來選擇幾百塊錢一塊的石頭,真是可憐啊。”

“你們忘記蕭總已經破產了嗎?聽說女兒最近又得了重病,恐怕蕭總是想要來賭一把,說不定能開出一塊好玉,就能救自己女兒了。”

三名穿著富貴的男人嘲諷的朝蹲在地上挑選石頭的男人蕭總說著。

蕭勇沒有理會這幾人的嘲諷,麵色淡然,挑選石頭的手卻收緊,似乎在隱忍什麽。

秦芩淡淡的看著,隨後目光掃向三人,毫無波瀾的收回。

三人見蕭勇不理會自己,無趣的呸了一聲,然後走開自己去挑選石頭了。

等三人離開,蕭勇才抬起腦袋,目光陰沉,含著恨意,雙拳緊握,眼睛裏閃過痛苦。

這三人曾經是他的好友,卻合起夥讓他破產,他想要報仇,但是以現在自己這個模樣,連自身都保不住怎麽去報仇。

蕭勇唇角揚起自嘲的笑容。

“想要報仇?”

耳邊傳來清冷的嗓音,蕭勇抬起頭,淡淡的陽光下,眼前十八歲左右的女孩兒美眸如光如水看著他。

蕭勇沒有說話,自嘲一笑,“報仇?怎麽不想報仇?”

隨後他不再看向秦芩,目光再次看向那堆廢棄的石頭,閉上眼睛掩飾痛苦。

“既然知道這裏不會出綠,為什麽還要挑選?”秦芩蹲下身,右手碰觸麵前一顆顆石頭,看似無意的碰觸,卻隻有她自己知道,她在感受石頭裏麵有沒有靈氣。

直到右手停在蕭勇麵前的一塊有癬的石頭,那裏麵的靈氣有些濃鬱,她目光看去,卻見那塊不大的石頭黑中帶癬,隻是那癬上麵有裂紋。

蕭勇順著秦芩的手看去,揚起笑容,“這顆石頭其實很不錯,但是它上麵有裂紋,這種有裂紋的石頭即使出綠也都是廢綠,玉不會有價值,所以沒有人會挑選。”

所以即使這顆石頭在他麵前他也不會挑選。

“你問我既然知道這裏不會出綠為什麽還要挑選?因為我破產了,沒有錢,我身上隻有一千塊錢,隻能夠挑選這裏麵兩塊石頭。”蕭勇抬起頭看向那堆廢石頭淡淡的說道。

“既然破產了為什麽還要來選石頭?”

秦芩偏過頭看向蕭勇,蕭勇回過頭與秦芩的視線對上,目光痛苦,“為了我女兒,我女兒病了,我連讓她去醫院的錢都沒有,我這一生都沉浸在賭石裏麵,會的也隻有看石頭,隻能在這裏賭。”

蕭勇低下頭看著自己的手,雙拳緊握,他曾經是川都市還算有名的玉石商,在川都市也開有兩家玉石店。

可是他的一切都被自己最好的朋友陷害落到這種地步。

秦芩拿起那塊石頭,她用鬼眼看過了,那些裂紋隻是表麵,那塊玉很漂亮應該能值不少錢。

“這塊石頭不錯,東西不能看表麵,不然你永遠會失敗。”秦芩將那塊有裂紋的石頭遞到蕭勇麵前。

蕭勇看著那塊石頭,抬起頭看向秦芩,揚起笑容,“這塊石頭……”

“我知道你想說什麽?想要救你女兒,這塊石頭夠了。”秦芩將石頭強塞到蕭勇的手上,蕭勇低下頭看向手中的石頭,朝秦芩再次看去苦笑,其實選哪塊石頭他出綠的機會都很低。

蕭勇拿起那塊石頭和其中一塊他挑選的一塊石頭走向解石的地方,木老這邊有兩台解石機器。

蕭勇麵前還有剛才兩人激烈議論的富人,兩人正在兩台解石機麵前解石,其中一人見自己精心挑選的石頭居然沒有出綠唉聲歎氣一聲,另外一名朝他大笑,“哈哈哈,我跟你說你的不會出綠你不信,你看我的一定能出綠,趕緊解。”

機器麵前是一名老師傅,解石的老師傅熟練的切石,隨後一抹綠出現在眾人麵前,可惜不等眾人高興,老師傅宣布這不過是靠皮綠,沒有絲毫的玉,那名富人黑下臉,原本的洋洋得意一下變成冷臉。

等兩人解完石,該到蕭勇,剛才嘲諷蕭勇的三人也拿著自己挑選的石頭上來,見到蕭勇手中的兩塊石頭,不由大笑,“蕭總啊,你再沒有錢也不能挑選這麽一個破石頭啊,居然還有裂紋,這裏誰不知道有裂紋的石頭出綠也是廢玉,你這選石頭的本領可是退步了,該不會破產給你的打擊太大了導致你意識不太清晰吧。”

說話的是曾經蕭勇最好的朋友,叫做李鵬,李鵬也是做玉石生意的,見蕭勇生意好,就設計讓蕭勇破產。

“李總說的是,這蕭勇現在是不是打擊太大,變得不清醒了。”李鵬身旁是一名尖嘴猴腮的男人周邦,他是李鵬的底下的人也是幫助李鵬讓蕭勇破產的人。

“蕭總啊,沒錢就跟我們說嘛,我們李總也會幫助你的,畢竟朋友一場嘛!”說話的是李鵬的合作夥伴也是這次導致蕭勇破產的人之一,叫做徐以恒。

三人不停的嘲諷,蕭勇沒有理會,將手中那塊自己挑選的石頭遞給解石師傅,秦芩站在不遠處靜靜的看著,侯老走到她身旁,“秦芩,怎麽沒有中意的嗎?”

“不是,隻是看著眼前這熱鬧,覺得很好玩罷了。”秦芩淡淡一笑,侯老順著秦芩的視線看著不遠處,當然也知道那幾個人是誰。

“這蕭總也是可惜了,人不錯,可惜識人不清。”侯老歎息的搖搖頭,“不過他怎麽會選那一塊石頭?”

蕭勇也是賭石界的名人,怎麽會選擇那一塊石頭。

“那塊石頭是我幫他選擇的!”

侯老一驚,“秦芩,這石頭上有裂紋可不是什麽好事情,你怎麽幫助蕭總選那塊石頭。”

秦芩沒有說話而是靜靜的看著那頭。那一頭,蕭勇的石頭已經解出一個,是一塊廢石頭,蕭勇的麵色白了白,其實明知道是一塊廢石頭,他還是在賭,也希望能解出玉。

另一邊,李鵬選擇的玉,解出了一塊很小的冰種的玉,讓李鵬一喜,挑釁的看向蕭勇,“哎呀,蕭總,不好意思,我這塊石頭居然有玉,你的沒有,不過你也該知道那堆石頭裏麵怎麽可能有玉嘛,你手中這塊石頭切不切啊!”

蕭勇看向自己手中那塊帶有裂紋的石頭,心中其實也有些後悔,他剛才是魔怔了嗎?居然聽一個小女孩兒的話選了這麽一塊石頭,也許是剛才她那句話也許是因為她那雙鎮定的眼神,耳邊是李鵬三人的嘲諷,蕭勇咬了咬牙將手中的石頭遞給解石師傅,“麻煩幫我解了吧!”

解石老師傅看了一眼這塊石頭搖了搖頭,但沒有說話還是幫蕭勇解石。

蕭勇不抱希望,或者說這裏任何人都不報希望,隻有一旁的秦芩揚起笑容,侯老有些驚訝的看向秦芩,見她氣質優雅,神色自若,好像對於蕭勇的石頭抱有很大的期望。

隻是這麽一塊石頭能出綠嗎?!

“出綠了,出綠了,竟然出綠了!”

不知道是誰激動的吼出一句,所有人都圍了上來,李鵬三人震驚的看去。

蕭勇緊繃的心一激動,朝自己的石頭看去,果然那塊不大的裂紋石頭表麵的裂紋被切去,竟然露出盈盈綠色,非常漂亮。

“冰種陽綠翡翠!”

“天呢,這石頭居然切出冰種的翡翠!”

“居然有這麽大塊!除去裂紋居然滿綠!”

“早知道我就選擇那塊石頭了,剛才我也看過,但是嫌棄那上麵有裂紋就放棄了!”

懊悔羨慕嫉妒的目光望向蕭勇,特別是李鵬三人臉色一陣白一陣黑,剛才他們還在嘲諷蕭勇,轉眼就切出僅次於玻璃種的冰種翡翠,還那麽漂亮!簡直就是**裸的打他們的臉,三人覺得有人對著他們嘲笑說著。

蕭勇沒有說話震驚的目光依舊沒有收回,下一刻腦海忽然浮現那個女孩兒說過的話,他下意識去看向那個女孩兒,卻見她目光含笑神色淡雅看向他這邊,那一刻他竟然覺得她真的知道這石頭裏麵有翡翠,這麽一想蕭勇都覺得自己胡思亂想什麽,怎麽可能有人知道石頭裏麵有翡翠。

李鵬冷冷看向蕭勇,“算你運氣好,不過就算這樣,你還是比不過我。”

蕭勇沒有理會李鵬,但他不理會不代表李鵬不挑釁,“蕭勇我和你說話,你這算是什麽態度。”

“對待敵人該什麽態度,他的態度已經很好了。”淡淡清雅的嗓音響起,眾人轉過身看去,卻見剛才那名十多歲的女孩兒居然在侯老的陪伴下走向他們,那神色高傲中帶著輕蔑,輕蔑中帶著高貴,這女孩兒此刻看起來竟不像普通人,那渾身散發的氣息冷漠中帶著震懾,讓無數人從心底湧起敬畏。

“你算什麽東西?”李鵬見自己居然被一個小女孩兒批評,當時臉色就沉了下來。

秦芩走到幾人身旁,美眸掃視一眼李鵬和周偉、徐以恒,“自作孽就要承擔後果。”

李鵬眯眼大罵,“你胡說八道什麽?說話注意一些,不然滾出這裏,這裏豈是你能來的地方,我看你年紀小,就不和你計較了,若是再胡說,休怪我不客氣了。”

“對,小女娃回去找你爸媽,別在這裏胡鬧。”周偉指著秦芩直接讓秦芩離開。

木老站在侯老身邊,見秦芩神色淡然的任由兩人說,也不生氣,湊到侯老身旁說道,“這女孩兒什麽來路看起來有些不簡單?她剛剛說李鵬到底什麽意思?”

侯老朝自己老友搖搖頭,“秦芩確實不簡單,她可是算命大師,並且醫術精湛,你別小瞧了她,她說這些人會有事,那麽就一定有事。”

他可是見識過秦芩厲害的,非常相信秦芩話語裏麵的意思。

秦芩望向周偉,目光陰鶩,“妻子出軌,兒子不是自己親生的,我替你感到可悲。”

周偉臉色難看,再次指著秦芩,“你給我胡說八道什麽?”

周偉指著秦芩,而他身旁徐以恒麵色一僵。

蕭勇震驚的看向秦芩,她在說什麽?

“這女孩兒是瘋子吧,在這裏胡說什麽?以為自己是誰啊,會算命嗎?”

“誰知道,不過她跟著侯老來的,侯老認識的人肯定不是普通人吧。”

眾人說著看向秦芩的目光忽然變了。

秦芩目光沒有任何波瀾,忽然看向周偉身旁麵色不自然的徐以恒,徐以恒一驚。

“其實我說的是不是實話,你可以問問你這邊自稱好友的他,他應該最清楚不是嗎?”

秦芩的手指指向周偉身旁的徐以恒。

徐以恒腳步後退幾步,周偉的目光冷冷的看向徐以恒,“徐以恒,你告訴我是不是?”

徐以恒抬起頭,揚起笑容,“怎麽可能?周偉,你不是不知道我的人?她一個小女孩兒說的話你居然也相信,我們這麽多年的兄弟你也不相信我。”

“兄弟?這麽多年的兄弟?你們都背叛這麽多年的兄弟,那麽這句話有什麽信服的,周偉,他手機裏麵還有和你老婆通話還有曖昧短信。”

徐以恒目光瞪大看向秦芩,“你怎麽知道?”

不打自招的話語讓周偉直接狠狠給了徐以恒一拳,“好啊,徐以恒,虧我當你是好朋友,你居然勾引我老婆。”

徐以恒倒在地上站起身捂住打腫的嘴角,“勾引你老婆,可是你老婆先勾引我的,誰讓你不過是個副總,而我是一個公司的老總,她當然要跟著我而不是跟著你,本來還準備過段時間告訴你的,現在你既然知道了,那麽我就實話實說好了,你老婆是我的,你兒子也是我的。”

徐以恒的話讓周偉怒火中燒,跑上前拚命的揍打徐以恒,徐以恒也毫不軟弱,與周偉打了起來,場麵轟動,讓許多人看呆了。

李鵬神色黑沉,他目光幽深的看向秦芩,“你是誰?你怎麽會知道?”

秦芩揚唇一笑,“一個神棍罷了。”

神棍?這麽一個年輕女孩兒居然是神棍?可是如果隻是一個騙人的神棍,怎麽可能會算的那麽準?

“你會算命?”李鵬趕緊問道,她剛才說自己什麽自作孽就要承擔後果,是什麽意思?

“什麽叫做自作孽就要承擔後果,你告訴我?你是不是騙我的?”李鵬見秦芩不說話,上前就要扣住秦芩的手逼問她,秦芩身手很快,李鵬連秦芩的衣角都碰觸不到,就見她已經離他幾米之遠,在場所有人都被秦芩這動作看呆了,他們都沒有看清楚她居然就跑到幾米外,這女孩兒難道會武功嗎?

“你騙我的,你是在騙我的!”李鵬神色陰沉的衝秦芩吼道。

“騙你?!無緣無故辭退你的員工,克扣你員工的獎金,等著吧,他們會回來找你的,說不定現在就在你店裏,現在你趕回去……恩也來不及了。”

秦芩的話語一落,李鵬麵色大變,他辭退員工隻有他珠寶店的員工知道,這個女孩兒怎麽會知道?

還有她什麽意思?什麽叫做來不及了?

“李總,她說的是不是真的,你真的辭退你的員工?他們該不會來鬧了吧!”

好奇湊熱鬧的其餘賭石人朝李鵬說道。

不等李鵬回答,李鵬的手機急促的響起,他拿出是店裏的電話,他抬起頭看向秦芩,難道真的是真的。

“老板不好了,前幾天你辭去的員工今天來鬧了,害許多客人都跑了,而且他們還將我們店砸了,你趕緊回來他們要一個說法。”

那頭傳來他新請經理的嗓音,隨後就聽到經理哎呦的聲音,電話掛斷了。

此刻的李鵬目光震驚而驚恐,“大師,大師,你有沒有辦法幫幫我!”

秦芩退開,“解決當然可以解決,不過既然我給你算命,你要破這個局,就先付一百萬的卦錢如果不給,你的血光之災我也無法幫你解決,到時候你損失越大。”

聽到自己有血光之災,李鵬原本還猶豫不願意付錢,下一刻急忙點頭,“我馬上付錢,我馬上給,隻要大師幫我解決。”

李鵬手機轉了款,期待的看向秦芩,等待秦芩幫自己解決問題。

秦芩揚起笑容,眼底閃過精光,一旁的蕭勇雙手握拳,侯老也有些不願意相信身旁的秦芩居然要幫助李鵬。

“其實這件事情解決的辦法很簡單,回去將欠的錢給你的員工就可以解決了。”

秦芩的話一落,李鵬瞬間大怒,“這麽簡單?你騙我?”

“我什麽時候騙你了,如果你不這樣,肯定會出血光之災,但你這樣解決了,安撫他們的心後,肯定就不會出血光之災了,難道我沒有說對嗎?”

秦芩的聲音含笑,帶著一絲得逞的笑意。

蕭勇不敢置信的盯著秦芩,眼睛帶著光,這個女孩兒居然……

侯老和木老在一旁悶笑,他們居然誤會了秦芩,沒有想到這個秦芩居然這麽腹黑。

“其實如果你再付我一千萬,我會告訴你以後會出的破產之災,怎麽樣,很劃算的。”

秦芩話語剛落,李鵬已經冷哼,“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