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黑熊,才是這個王國的統治者,是真正的貴族。”

“他們棕熊,隻是我們黑熊國的奴隸。”

“毽子球是我們這個國度貴族的遊戲,奴隸是不準碰的。”

空****的黑熊國大競技場,現在,隻剩下丹奧、小白蛇他們,站在賽場上,旁邊,站著那頭唯一跟他們說過話的黑熊。

丹奧他們臉上掛著眼淚,因為,在他們腳下的賽場上,躺著一頭棕熊的屍體……

那是那頭幫黑熊王子救球的棕熊奴隸。

他仍舊像一個奴隸一樣,用一種“虔誠”的姿勢趴在那裏,身體底下,一汪鮮血。

丹奧哭著,望一眼手中那隻黑色的鱷魚皮球,恨恨地說:“都怪我。”

丹奧憤怒地將手中的球扔出去。

“不,”黑熊說,“不怪你。”

黑熊抬起頭來,望著遠方的天空:“你們也看到了,黑熊王子是沒有氣力踢球的,但是,他每次都要拿冠軍。”

“哦?”

“所以,他的侍衛長就製定了專門的‘遊戲規則’,確保每次冠軍的誕生。”黑熊說,“所以,每一次黑熊王子來踢球,棕熊侍衛長都要提前許多天帶領著球隊、侍衛、拉拉隊來彩排。更緊要的,為了保護黑熊王子可憐的自尊心,侍衛長得帶領球隊進行至少二十次彩排,因為,得保證黑熊王子感覺自己真的贏了,所以,球隊讓球的方式,每一次都得不一樣,都得提前寫出周密的預案,察覺各種可能的漏洞,以防萬一。”

“可是,今天,”丹奧心痛地說,“都是因為我不忍心看棕熊侍衛長跪在地上舔黑熊王子的腳,所以我才——”

丹奧抬起頭來,看著競技場上方偌大的天空。

丹奧耳邊似乎又響起了“丁零零零,丁零零零”的聲音。

與腳下無聲的癱軟相對比,自從進入了這個國度,他們的耳邊似乎總有鈴聲響起。

無論如何難過,隻要有這種鈴聲響起,總還是會讓丹奧他們感覺到一絲絲振奮……

一道黑影再次閃過。

但是一隊棕熊卻忽然出現在賽場上。

“遠方來的貴客,”棕熊侍衛長說,“黑熊國的國王、王後陛下,專門委托我來請您參加我們的歡迎盛宴。鑒於尊貴的國王、王後陛下忙於照顧勞累病倒的王子殿下,所以,請各位貴客賞臉光臨我的寒舍,品嚐一頓粗茶淡飯。”

小白蛇看到,黑熊的神情,一下子好緊張!

丹奧的手摸到了自己的胸前。

小白蛇一下子跳到丹奧的肩上!

小白蛇盯著棕熊侍衛長,戰戰兢兢問丹奧:“禍事來了。丹奧,你這一次,拿到錦囊捉沒有?”

小白蛇太緊張了,它看見丹奧的嘴巴張開,應該是說了一句話或者兩句話的,但小白蛇卻一個字都沒有聽見。

它隻看見,丹奧向黑熊揮揮手,然後,扭過頭來,帶著格萊、卡蘿、幺罕、寶螺、滴答滴答,還有,後麵的金鬃神馬,跟著棕熊侍衛長,大步走了出去。

小白蛇嚇蒙了。

好半天,快要走回賽場的入口的時候,小白蛇才想起來回頭跟黑熊道別,可是,這一回頭,把小白蛇嚇壞了。

黑熊站在賽場上。

可是,黑熊的肩膀上,赫然站立的,是什麽?

小白蛇懵懂的大腦想了半天,掙紮了半天,才忽然想到:

那,是一隻黑色的禿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