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九章 冒出來個叫爹的葫蘆娃
爆裂的血光,在黑暗之中顯得燦爛無比,一個縱橫天下,攪得風雲突變的人,在這黑色大手之下,宛如風雨飄搖中一葉斷欖的孤舟,那樣無助,那樣孱弱,仿佛隨時都有可能遭受那最後的滅頂之災,所有的一切,都將隨著這黑色大手的落下,消散,消滅
紅色的光芒,越來越亮,越來越厚,幾乎瞬間的功夫,就包圍了十丈方圓,開始還以為是易楚最後的掙紮,但是隨著那黑色的手掌再次顫抖了一下,所有的人,這才意識到這一切,並不是他們想象的那麽簡單。
“嗖”,黑色的大手,黑色的無上天魔虛影,驟然變小,瞬間沒入了血紅的光芒之中。而那衝天的血芒,更是化作一個血色的葫蘆,在半空之中閃爍著紅幽幽的光芒。
無上天魔虛影,竟然被這紅色的葫蘆給收走了
這個念頭,猛然出現在所有人的心頭。看著那精致小巧的血色葫蘆,沒有一個人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一雙雙眼眸,緊緊的盯著那血色的葫蘆,更盯著血色葫蘆之下的易楚,無數的念頭,更是在他們的心頭,不斷地轉動。
“血冥老祖,永生不滅,血冥老祖,永生不滅”
充滿了驚喜的聲音,從人群之中響起,一個個化血宗的弟子,看向易楚的眼眸,充斥著無盡的狂熱。猶如天威一般的大手,都沒能奈何得了自己的掌門,由此可見,這個掌門就是蒼天賜予他們的,一步一步帶領他們走出困境,力挽狂瀾於即倒,力扶大廈於將傾之人從易楚的身上,他們再次看到了化血宗重興的希望。
蒼茫眼眸一動不動的看著虛空之中血紅的葫蘆,根本就不敢相信,就是眼前這一個葫蘆,將匯聚了自己全部實力的無上天魔虛影給收走了。
在天魔洞之中修煉多年,各種各樣的磨練蒼茫都見過不少,但是此時,這種讓他猝不及防的情形,實在是太意外了
怎麽會這樣呢?這個百思不得其解的念頭,在蒼茫的心頭不斷地閃爍。
一個個元嬰修士,都目不轉睛地盯著血紅的葫蘆,那呆滯的眼眸,此時都充滿了血色,如果不是還沒有弄清這葫蘆究竟還有什麽神異之處,說不定早就有人衝上來搶了。
和這些修士相比,易楚才是大大的震驚,這血色的葫蘆,讓易楚瞬間生出一種血肉相連的感覺,但是易楚可以斷定,自己的的確確是第一次見到這血紅色的葫蘆。
雖然這個葫蘆,大部分地方,都和黑色的葫蘆很是相像,但是它絕對不是黑色的葫蘆。可是現在,怎麽在自己最為危急的時刻,這血紅的葫蘆衝出來了呢?
它是怎麽來的,怎麽對自己有這麽奇怪的感覺呢?
“爹爹,您不用再為我煩惱了,您乃是我的爹爹,我怎麽會害您呢?”一道清晰而充滿稚嫩的意識,傳入了易楚的心頭,隨著這意識的傳入,易楚的驚駭,更深了幾分
什麽什麽,爹爹?這血紅的葫蘆,居然不由分說的喊自己爹爹?問題是自己,怎麽就不知道什麽時候弄出來一個這樣的孩兒呢?
越發有點摸不到頭腦的易楚,正想要開口詢問,那股和血色葫蘆骨肉相連的感覺,再次充斥在了他的心頭。
這血色的葫蘆,難道真的和自己有關係不成?可是,自己並不知道什麽時候造就的它啊。
隨著易楚的手掌伸動,血色的葫蘆,緩緩的落在他的手掌之上,隨著這血色葫蘆入手,易楚身上那本來就滾滾轉動的血神大法,更加快速的運轉起來。這速度,居然比易楚的修煉還要快捷很多。
越發感到葫蘆神妙的易楚,不由的沉聲道:“你既然叫我爹爹,那你就如實告訴我,你究竟從何而來?”
孩子,你從哪裏來?
問完這話,易楚自己也覺得滑稽可笑。這普天下的男人,沒有人會追究自己的孩子到底是誰的種,當然,有一種情形十分例外,那就是孩子他娘給這男人偷偷的戴了一頂綠帽。
單單憑著易楚“我的就是我的,你的也是我的”這種霸氣十足的思維習慣,又有誰能占得了他的便宜呢,更別說是他的女人了。但是此時,問出這句話的易楚,卻是一臉的肅穆,他真的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弄出來一個這般離奇的孩子,更何況這孩子,還是一個血色的葫蘆
“你是我的爹爹,難道你不知道我從哪裏來麽?”血色的小葫蘆顫抖了一下,一股意識,再次傳入了易楚的心頭。
這一聲又嬌又嗔的反問,倒讓易楚放下心來。心中暗道,還好還好,可能這孩子認錯人啦。就算自己到處留情,不小心留下了孽種,也得是個活蹦亂跳的娃娃才成,又怎麽可能是個血色的小葫蘆呢?
心中念頭閃爍之間,易楚臉上驚愕的神情慢慢褪去了,沒心沒肺地看著小葫蘆,暗自微笑,竭力呈現出當爹的大人姿態來。不容易呀,不容易,看來,我易楚真是魅力無限哪,都說人有多大膽,娃有多高產,我造人的偉大工程,可能要枝繁葉茂,碩果累累了。連個小葫蘆都爭著叫咱爹,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正處在臆想之中的他,還沒來得及繼續對那血色小葫蘆說話,就聽那小葫蘆委委屈屈地不滿道:“你和母親生了人家,怎麽這麽快就忘得一幹二淨了呢?”
“母親”,聽到這兩個字,易楚實在是有點呆了,赤鳳的身影出現在了他的心頭。可是他才離開北海這麽一點時間,赤鳳也不可能給他生出一個葫蘆啊。
帶著一千種百思不得其解的疑問,易楚剛要對這個突然出現,救他於水火之中的孩子細細的詢問一番,卻聽自己手中的小葫蘆陡然飛起,一道血色的光芒,猶如一道血色的虹霞,朝著一柄潔白猶如白骨一般的長刀轟了過去。
“轟”,陡然閃爍出三個骷髏的長刀,在這血光的籠罩之下,瞬間就掉落而下。而那血色的虹霞,卻未作絲毫的停留,朝著祭起法寶的蒼茫就掃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