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斷流看得心中大駭,這龜甲獸雖然隻是七級的魔獸,但是卻是一個極為特殊的存在,這家夥的防禦力驚人,血槽又特厚,你完全無法與其正麵相抗,想要擊殺這樣的存在,一般采用的方法都是打持久戰的戰略,放血放到它最終倒斃。

但是現在的情況,確是容不得他又更好的手段了,麵對這樣發了狂的魔獸,特別是那樊瑞意還在上麵的情況,古斷流能選擇的隻有硬抗。

正麵抵住這個龐然大物!

或者是正麵擊殺這家夥!

咚!

大地仿佛在不停的顫抖,古斷流目光凝重,那龜甲獸邁著地動山搖的步伐,猶如一座移動的小山,狠狠的對著他衝擊而去。那種感覺就好像後世,麵對一輛重卡全速撞來的情況差不多,那要是真的親密接觸一下,這問題就很嚴重了。

然而,古斷流既然選擇硬抗,就必然有一定的把握。

明智的人都對自己的極限把控的極為準確。

古斷流目光突兀的一凝,身形驟然一躍,好像一隻迎空撲下捕食的雄鷹一般,在那一霎間,真的是快似閃電一般,體內的金之元氣在一霎那間躁動,他在這一刻,整個人似乎都變成了一把刀,無比的銳利,手中的刀在那一瞬間出鞘。

仿佛隻是一道光撕破了黑暗,仿佛是天邊的一顆流星打破了寂靜。

仿佛是整個世界都瞬間靜謐了起來,仿佛是那淩空的一刀阻斷了流水。

強橫的元力,自刀身如潮水般的爆發開來,每一絲元氣都鋒利無比,每一絲元氣都在高頻率的震動。堅硬的龜殼都是在此刻寸寸龜裂,碎甲“咻咻咻...”的彈射而出,那周圍的樹木土石都是在那一瞬間被射中的碎甲以無所比擬的速度飛快的撞擊上去,頓時爆成了粉末。

那小白臉樊瑞意的尖叫聲還未停。驀地他感覺到不斷劇烈顛簸的感覺不見了,座下那吃痛發狂的龜甲獸似乎停暫了下來。

就像是在那一霎那被人按下了暫停鍵。

樊瑞意有些疑惑,心中大為不解,但是這好歹也是好事不對嗎?所以這家夥也就不去理會什麽原因,趕忙過去還不忘記他的美人兒。

但是,方方走了兩步,樊瑞意隻覺得自己腳底下的龜殼莫名的一震,隨即整個龜甲獸的甲殼都是莫名的一震,一股不祥的感覺頓時瞬間湧上了他的心頭,然後他就覺得自己腳底下,似乎有著一股熱流正在噴湧而出。

因此,他稍稍的向後移動了一下腳掌。

下一刻,原本腳掌所站立的位置下,一塊破碎的龜甲片滑落一旁,然後仿佛是開了連鎖反應一樣,無數的裂紋開始自那塊缺口蔓延開來,瞬間布滿了龜甲獸的整塊巨大的龜甲。

樊瑞意整個身子都是一顫,抖抖索索的看著腳下,似乎是呆住了。

下一刻,一個巨大血泉自那缺口噴湧而出,樊瑞意頓時反應不及,等到他緩過神來,身上早已被鮮血澆了一個透心涼,整個人全身都是血紅色,看起來似乎是剛剛從血池裏爬出來一樣,腥臭味十分的重,顯得十分的惡心。

這樊瑞意是個含著金鑰匙出生的家夥,自小被其父嬌生慣養,哪裏經曆過這樣的事?頓時他心裏隻覺得“咯噔...”一下,看著自己的淒慘模樣,嚇得大叫起來。

“救命啊...救命啊...”

在他的驚慌的時候,整個龜甲獸轟然一聲巨響,頓足倒在了地上,鮮血順著一條彎彎曲曲的傷口處流了出來,很快將腳下的地麵都染得一片血紅。

這世上,又少了一個龜甲獸。

那邊,抱劍立定的古斷流整個人身子驀然一顫,隨即一口鮮血自嘴角流出,他因為那樊瑞意的安危,而硬生生的正麵擊殺了那龜甲獸,即使他是分神境中期的高手,卻也被那甲殼震得體內元氣翻騰不已,心中隻覺得氣血紊亂,一口氣沒憋住,鮮血就順著口角流了下來。

這時,煙塵慢慢散去,古斷流默默地看了一下自己這群護衛的情況,心中不由得幾多歎息。

慘!實在是慘!

方才那狀況一度混亂不堪,煙塵紛揚,被敵人抓住這樣一個機會,一舉幹掉了己方幾成的作戰力量。

原本十一人的黑甲騎兵,此刻已經就剩三人,而剩餘的那八人,全都在當時混亂的場麵中喪命的。其中,被那銀色的小劍一度渾水摸魚,黑甲騎兵們紛紛以為敵人就在自己旁邊,精神高度緊張下,都是朝著一個方向就不顧一切的出手,其中這就有三人因此而死;同時,那銀色小劍,如同遊龍一般,又乘著他們不備割取了四人性命,至於最後一人,則是被那暴走的龜甲獸生生踩死的。

大半的人馬折損,其中還都是死的不明不白的。

另外,那十一頭獨角鱗馬獸早就被那符印一驚,都不知道是跑到哪裏去了。

雙方還未照麵,自己一方居然已斷一臂!

此刻,古斷流心中是無比憋屈的。

這對手,不願意正麵相交,反而躲在這陰暗處弄得這些小動作,這種敵在暗我在明的情況,最讓人處於被動!

同時,別看那十一騎看起來頗為威猛,其實他們的修為都是被樊陽城用丹藥生生堆積起來的修為!

平時,他們有著這樣的修為,去比試比試卻還可以,但是此刻在這戰陣之上,他們登時就是亂作一團,完全找不到一點頭腦,這才上演了自相殘殺的戲碼。

“這些家夥,一點用都沒有!”古斷流咬牙切齒的道。

古斷流此時完全不敢大意,眼角一瞥,卻是瞥到了龜甲獸上,那兩個被樊瑞意強搶的女子都是乘著這種時機跑開,試圖要逃脫樊瑞意的魔爪,急得那樊瑞意迅速的追上去,沒跑幾步,便把那兩個女子一把抓住。

這卻不是什麽,這兩個女子,都是暫時被喂了“阻氣丹”,其作用就是在於禁製她們調用身體中的元氣,服用了這樣的丹藥,不管她們之前是多麽厲害,此刻也不過是一個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

“你們四個快去到他周圍護佑他左右!”

古斷流一聲喝,這才打斷那四個還沒緩過勁來的戰場生手的呆滯,他們頓時這才明白自己下一步要做什麽,頓時都圍在樊瑞意周圍,害怕有人乘機偷襲。

冼燃自然也是看到了樊瑞意捉住那兩個女子的情況,那其中一個女子,正是讓自己二弟蒙羞的李幻珊,但是看著看著他也品出來一點不對勁。

“似乎情況與我們想象的有些不同啊...”

冼肆月緩緩點頭,這種情況,很明顯李幻珊是被強迫的,畢竟那樣一個女子,如果真是遇到這樣的二世祖來,卻還真的沒有什麽好的應對,完全被吃的死死的,根本無力反抗。

冼燃麵色也是有些陰沉,他同樣是沒料到,李幻珊竟然是遭遇了這樣的事,他最初是以為這女子行徑可惡,但是此時一看,似乎並非這樣,這其中似乎是另有隱情。

“現在怎麽辦?”冼燃低聲道,看現在的模樣,李幻珊似乎是被強迫的,而對麵的家夥們被冼肆月的計謀搞的大為折損,己方還未出現,彼方已經自斷一臂。現在的情況還是十分良好的,將對方一網打盡倒還真的不算是什麽問題。

“就先讓冼明陽出去露個臉。”冼肆月沉聲道,他也早就看到了一旁的冼明陽躍躍欲試的樣子,這個時候到還真的挺適合他出去裝裝逼的。

“嗯,交給我吧!”

冼明陽聞言,頗為興奮的點頭,看上去竟然是十分的激動,期待。

這也確實是如此,冼明陽本來性格就是一個喜歡鬧事的主,一天不鬧出個事情來他就手癢癢,心裏也不舒坦。因此,在本家的時候就經常性的做一些惡霸的行徑。

但是,惡霸的事情做的多了,也就沒了新鮮感,所以他才選擇跟著即墨小姐,一起出來迎接大姐冷雨出關。

現在,遇到打劫別人這麽拉風的事情,他怎麽可能會放棄裝逼的機會!?

於是,等到煙塵散盡,眾多的護衛隻見的路途中央,一個青年,身著白衣,右手山水扇搖搖擺擺,一副附庸風雅的樣子,倒是長的一副好皮囊,似是個翩翩君子。

古斷流定睛看了一眼,爆然喝道:

“就是你一直在裝神弄鬼,躲在一旁射暗箭!?”

冼明陽遠看還沒怎麽覺得,這一近看,隻覺得這個中年大漢長的甚是奇異,特別是那頭,大如鬥,看上去真的很是讓人感到新奇。

冼明陽在心中暗暗好奇,這家夥頭這麽大,真的不會頭重腳輕嗎?他的脖子真的不累嗎?他真的就沒有戴頭套嗎?

但是,這個時候當然不是問這種事的時候,因此他調整了一個POSE,盡量擺出一副自以為十分帥氣的姿勢,鼻孔朝天道:

“此山是我栽,此樹是我開......”

頓了頓,冼明陽感覺好像說錯了台詞,又換了一個姿勢:

“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想從此路過,留下妹子來!”

【 “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想從此路過,留下妹子來!”

“此書是我開,此章是我寫,看完了此書,留下打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