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人去樓空 明月氏神秘殺手

在旁邊一名仆人的提示下,藍烙君終於從幻想中解脫出來,不過此時的衣衫下麵已經被那茶水濕透了,但藍烙君似乎並沒有在意,而是慢慢的起身,向葉羅百花與柳逸所做的桌子那裏走去,隨後,自己搬了一條凳子,做了下去。

此時藍烙君一雙賊眼不住的打量著葉羅百花,而柳逸的存在似乎隻是一個空氣,其實這也不能怪藍烙君,在選親的那天,葉羅百花與柳逸他都沒見過,自然都不會放在眼裏,以他好色成性的惡習,此時見到葉羅百花怎會放過。

葉羅百花似乎被藍烙君看的有些惱怒,抬頭氣道:“誰讓你坐在這裏的?”

藍烙君剛想把編好的一段話說出來,但此時見葉羅百花那美麗的臉龐,卻感覺嘴隻能張,卻不能合,雙目明寐如星,純紅牙白,肌膚若雪,長輕垂,一張漂亮到極點的臉出現在藍烙君的眼前,尤其是那好聽的聲音說出的話哪裏給人生氣的感覺。

但藍烙君馬上在記憶中找到熟悉的感覺,那個聲音是很好聽,但好象在哪裏聽過,隻是此時一時還沒有想起來,不過看著眼前美人那嬌怒的神情,卻早已望了思考那熟悉的感覺。

柳逸剛要說話趕走藍烙君,因為他也不想多惹是非,畢竟還有很多事沒做,而就在柳逸剛要動作的時候,“啪 ”的一聲清脆響聲,傳入柳逸的耳中,定眼看去,隻見一塊烤肉打在了藍烙君的臉上,此時正在慢慢的向下滑落,柳逸轉頭一看,隻見鐵石倒在桌子上大笑。

藍烙君精神一直集中在葉羅百花的身上,自然也忽視了周圍的一切,此時被那烤肉打中,恍然清醒,大喝一聲,道:“誰幹的。”他所喝之人正是身後的那另名仆人,不過此時那兩名仆人的精神似乎比他還集中,口水下流,雙眼無光,注意力全集中在葉羅百花的身上。

藍烙君看了看正在桌子上大笑的一隻猴子,又把目光放在了柳逸的身上,道:“你拿肉投我?”

柳逸本就對藍氏的人就沒好感,此時聽到藍烙君如此口氣對自己說話,不由用更冰冷的語氣回道:“不是我投的你,不過這裏不歡迎你,你可以走了。”

藍烙君猛的一拍桌子,對著柳逸道:“放肆,你可知道本公子是什麽人?”

柳逸看都沒看藍烙君一眼,隻是冷冷的道:“我不管你是什麽人?如果你在不離開,修怪我劍下無情。”此時的柳逸在經曆過許多後,完全變了似的,不知道是心法的反嗜還是內心的真實,在他的眼中生命似乎隻有生死關係,要麽生,要麽死,注定要出劍的,絕不留性命。

藍烙君慢慢的站起身來,忽然大笑起來,道:“好,好,第一次有人這樣對本公子說話,今天我到要看看你有幾斤幾兩,正好修理掉你,抱美人回去睡覺。”

柳逸此時聽著藍烙君說話,一種莫名的煩惱衝上心頭,下意識的握緊了手中的劍,一種殺人的使柳逸的眼神冷冷的打量著藍烙君,在看到柳逸那冷冷的眼神之後,藍烙君不知不覺的下意識後退了一步。

但這花花公子畢竟也不是紙老虎,怎麽說也是烈焰星宮的三少主,一麵憑借自己的身世,一麵憑借自己在炎君那裏所學到的東西,一直橫行霸道,為所欲為,此時縱使柳逸如何表現,他那囂張的氣勢也分毫沒有減弱,罵道:“你他媽嚇唬老……子”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聲音已經很虛弱了,似乎已經說不出來了。

柳逸一奇,忽然心中叫道:“不好。”隻見柳逸剛反映過來,一個青衣人影在藍烙君身前一閃而出現,隨著一道銀白色的寒光閃過,藍烙君咽喉之處已經多了一道劃痕,一絲紅紅的印記雖然很不清晰,但那卻宣判著藍烙君的死亡。

藍烙君此時雙眼瞪的很大,充滿了恐懼,身後的兩名仆人馬上扶住將倒的身體,呼喊道:“公子,公子……”而此時,藍烙君眼前那個青衣人影一閃而沒,柳逸馬上起身轉頭查找,放眼望去,同樣一道青色的影子出現在酒樓門口,當眼睛在一次眨動的時候,那道青色的影子已經消失了,從窗戶向外麵望去,隻見那青色的影子每閃動一下,遍向前移動十丈之遠,身體忽現忽沒,快速的沒入黑暗之中,隨後消失……

葉羅百花看到剛才的情景,脫口而出,道:“是明月氏的人?剛才那動作就是他們氏族的肚傳幻術。”葉羅百花一麵解釋,一麵看著柳逸那複雜的表情。

柳逸慢慢的坐下,轉頭看著已經斷氣的藍烙君,看著咽喉那道紅色的血印,暗道:“好快的伸手,竟然割斷咽喉使鮮血不流出來。”

兩名仆人聽到葉羅百花脫口說出的話,似乎想到了什麽,轉身抬著藍烙君的屍體向門外跑去,隨後快速的消失在黑暗之中,由於剛才那青衣人出手甚快,並且沒出一點聲音,所以周圍的人並不知道在那一瞬間,這裏已經死了一個人,在兩位仆人奔跑出後,所有人仍然如正常一樣,吃飯,喝酒……

柳逸向葉羅百花問道:“你怎麽知道是明月氏的人?”

葉羅百花道:“那中幻術是明月氏獨有的,隻傳氏族內部皇族血統的人,從來不外傳的,並且我看到了他用的是一把『月刃』,那種兵器是明月氏族經常用的,刀成月牙之狀,以刀刃中心為刀柄,非常難使用,所以隻有明月氏的人才會有。

柳逸接問道:“你不是說明月氏的人從來不參與氏族征戰的嗎?”

葉羅百花解釋道:“那隻是氏族征戰,我沒說私人恩怨,明月氏的人從來沒有固定的居所,他們可能住在藍氏的勢力內,也可能住在葉羅氏的勢力內,個人的行動從來不會受到限製,就像,就像……遊俠一樣,想到哪裏就到哪裏。”

柳逸似乎明白了許多,點了點頭疑問,道:“可是……他為什麽要殺藍烙君呢?”

葉羅百花搖了搖頭,道:“那就不知道了,私人恩怨也未嚐不可,藍烙君本就是個小人,四處招惹是非,估計很多人想除之而後快,要不是因為有炎君撐腰,估計早死上數回了,這次遇見明月氏的人算他倒黴了,明月氏的行蹤從來不定,也不在乎藍氏的任何勢力。”

柳逸點了點頭,道:“或許是吧,如果按照你所說的那樣,明月氏的人都是分散的話,還真的不好找,這麽大的世界,要想找出一個人如大海撈針啊,並且他們還是到處遊走的,估計藍氏拿這種人還真是沒辦法。”

葉羅百花放下手中的筷子,道:“剛才如果不是那個人出手,估計你也會殺了藍烙君?”

柳逸笑了笑,搖頭道:“怎麽會,我可不想惹麻煩,在說藍烙君雖然可惡,但是還不至於說幾句話就把他殺了吧,那樣的話我看這世界上也真的沒有幾個人好活了。”

葉羅百花眼中閃過一絲奇光,因為的道:“你真的沒想過要殺他?”

柳逸搖了搖頭,道:“沒有,我隻是嚇唬嚇唬他,如果要出手的話,也隻是教訓他而已。”

葉羅百花本想還說什麽,但馬上停止了問話,如果按照柳逸剛才所說的話,似乎中間少了什麽,剛才柳逸眼中明明一現殺機,如果不是那人出手,葉羅百花感覺柳逸絕對會殺了藍烙君的,可是……為什麽他要說慌呢?如果,他沒說謊的話……那麽又代表什麽呢?一連串的疑問出現在葉羅百花的腦中。

柳逸看著葉羅百花那思考的表情,道:“怎麽樣?累了?上樓去休息吧,明天我們繼續趕路。”

葉羅百花並沒說什麽,因為她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但是卻說不出來,此時隻有點了點頭,道:“恩,好。”隨後,在店夥計的指引下,二人各自進入了自己的房間。

一進房間,鐵石就問道:“你剛才為什麽要說謊,我看你明明要殺藍烙君的。”

柳逸輕輕做到了中間的桌子旁,聽著鐵石的話,反問道:“剛才我真的要殺藍烙君嗎?”

鐵石點了點頭,道:“我能感覺到你心中的那殺戮感,如果不是那人先下手,估計殺死藍烙君的人應該是你。”

柳逸搖了搖頭,似乎想記起什麽,剛才葉羅百花似乎也有這個因為,而自己為什麽沒現呢?記憶中此時缺少了什麽?為什麽自己要殺人自己沒感覺呢?難道……是那,殺戮之心?柳逸不僅把這次生的事情聯想到自己的心法之上,一直以來都是使用十三階心法,有可能被殺戮之心吞噬的,但此時看來,就算不使用那殺戮之心,魔功已經在一點點的吞噬著自己了,平常做的事竟然無法感覺到,看來……時間不多了。

柳逸看了看鐵石,道:“或許,我真的不知道,我的時間不多了,我想我該想辦法聯係下涅人留下的意識,看看能否在這個空間找到,也好問問是否有爭取時間的辦法。”

鐵石聽了柳逸的話,忽然現一句都不懂,普通一聲,倒在桌子上就睡。柳逸看著這個可笑的家夥,做到了床塌之上,將『悲夢』劍解了下來,放在雙腿之上,然後封閉六識,以真元力循環雙手經脈,然後撫摩在劍身之上。

黑暗的世界中,看不到邊盡,沒有陽光,沒有生命,整個大地隻有柳逸一人,這裏是他封閉的世界,他要試著在這裏尋找涅人,然後試著詢問心法的秘密,看是否能破除殺戮之心,延長自己所需要的時間,因為他還有很多事要做,他不想沒做完就變成一個沒有知覺的魔。

整個房間沒有一絲響動,安靜異常,桌上睡著鐵石,在**卻坐著正在尋找那意識的柳逸,窗外星辰滿天,偶爾有流星劃過,不知不覺中,當第一縷曙光射入屋中的時候,一晚上的時間已經過去了,此時已經是清晨了。

柳逸慢慢的睜開眼睛,回想著自己在那無限空間中搜索的結果,空**,什麽都沒有,整個空間隻有他自己,難道……涅人意識已經消失了嗎?為什麽會找不到呢?柳逸雖然很想得到這個答案,但是此時已經不是去思考的時間了,看著升起的太陽,柳逸佩好『悲夢』劍,道:“是該去見雷君的時候了,七月這麽久也不知道如何了。”說完,拍醒桌子上的鐵石,向門外走去。

酒樓之下,葉羅百花已經坐在了那桌旁,桌上的早餐還冒著熱氣,而葉羅百花卻望著窗外那荒涼的景色,似乎在想著什麽出神。

柳逸走下樓,在旁邊坐了下去,道:吃東西吧,別想太多東西,一會還要趕路呢?”

葉羅百花雙眼在柳逸的臉上仔細的打量著,似乎在尋找著什麽答案,柳逸此時自然知道她所想什麽,或許她擔心自己隨時變成一個她不認識的殺人魔王吧,柳逸喝了口清茶,隨口道:“看夠了沒?有什麽變化嗎?”

葉羅百花似乎才覺到自己的失態,臉一紅,忙道:“哦,沒,不,夠了,恩,吃東西。”話語雜亂,但是柳逸也知道她想表達的意思,不由無奈的笑了笑。

結帳之後,二人在一次騎上『逐風駒』,向南而行,清晨的風清爽至極,加上『逐風駒』的速度,二人的心情豁然開朗,葉羅百花忽然笑了笑,道:“今天就能得到七月的消息了,你該開心了吧?”

柳逸看了看葉羅百花,不知道她說的是什麽意思?但是柳逸卻感覺就算知道七月的消息,自己也隻是想把她救出來,至於開心……似乎這個詞已經離他很遙遠,他能做的隻是笑。

二人邊走邊談,時間仿佛過的特別快,已經是午時,不知道已經行了多遠,但是以『逐風駒』的速度來看,跑的絕對不近,葉羅百花拿出一張草圖,對比了一下自己位置,道:“我們離雷日星宮已經很近了,以現在的速度,不出半個時辰就可以到達了。”

柳逸點了點頭,道:“恩,那我們走吧。”柳逸現在隻想抓緊分秒時間,因為他無法聯係到涅人的意識,就算某一日聯係到了涅人恐怕也沒有延遲時間的力量,現在能做的就是盡量讓自己的遺憾少些,在自己沒有完全淪落的時候,做更多自己沒做完的事。

最後的路程,二人最多的話題沒有放在雷君的身上,而是在那個酒樓裏出現的神秘青衣人,以及明月氏的一些傳說,柳逸聽起來很有興趣,而葉羅百花也願意說,就這樣,在話題中,二人不知不覺以在『逐風駒』的快速下到了雷日星宮。

本來平坦荒涼的路程,此時眼前出現一座陡峭的山崖,而在那山崖之間卻有一座異常華麗的古樓,古樓整體由十二間高矮不同的樓舍組成,棕黑色的外表,看上去壯觀非常,在古樓的最高處一間,上麵飛揚飄動著一麵黑色的旗子,旗子上麵寫著一個朔大的“雷”字。

葉羅百花看到前麵那山崖間的古樓,道:“這就是雷君的宮殿了,很多人都說雷君的脾氣火暴,輕狂傲慢,甚至與其他的幾位宮主都很不合,所以宮殿也坐落在群體之外。”

柳逸看著這壯觀的古樓,讓他想起了人間的天極星宮,雖然雷日星宮看起來沒有藍影的宮殿華麗,但是一種神秘感覺在外悠然而升,柳逸轉身下了坐騎,道:“那我們這就去拜訪。”

葉羅百花聽後,也下了坐騎,道:“好。”雷日星宮的門口分別站著四名護衛,身著藍色的長衫,此時見二人下了坐騎想這麵走來,其中一名中年男子,似乎為守衛頭領,上前一步,道:“二位,有什麽事情嗎?”

柳逸看著眼前人,說話雖然並沒多禮貌,但那聲音確實和藹之極,不由升起好感,隻是回道:“哦,我二人遠道而來,是為了拜訪雷君的。”

中年的守衛打量著二人,忽然笑了笑道:“二人是君主的朋友吧?不過,很不巧,君主昨天突然說有事離開,早已走了多時,現不在宮殿之中。”

柳逸聽著眼前人說的話,感覺他說的哈話竟然不似普通的守衛那種語氣,但聽起來使人很容易信服,不由脫口問道:“那你可知道雷君此去何處了。”

那中年守衛看了看柳逸,似乎在想著什麽,回道:“君主做事從來不會向屬下交代,不過此次他走的很急,好象有什麽事要走,我隻知道他去的方向,至於做什麽,小的不知。”

柳逸點了點頭,道:“那他去了哪裏。”

中年守衛,道:“雷君向北方前行了。”

柳逸看了看中年守衛,隨後道:“那在下告辭了,如果雷君回來,請麻煩通告,就說柳逸來此一見。”

中年守衛點了點頭,道:“請放心,一定會轉告。”

柳逸點了點頭,向葉羅百花道:“我們走吧。”

葉羅百花默許,隨後邊走邊問道:“是不是雷君躲著我們不見?”

柳逸搖了搖頭,道:“如果一個人高傲的與自己的同伴都無法想處,對於我的求見,又怎麽會不見呢,自以為是的人絕對是不會怕任何挑釁的,我看……那守衛說的沒錯,雷君一定是出去做事了。”

葉羅百花疑問的道:“不對啊,雷君是最不願意過問凡事的,怎麽會無緣故的出去做事呢?”

柳逸上了坐騎,道:“那就要看他做的是什麽事了,既然雷君不在宮中,那我們也隻好離開,向北而行,碰碰運氣了。”

葉羅百花也轉身上了坐騎,道:“恩,也隻好這麽做了,不知道有什麽事還能驚動雷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