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所發生的行動,就像是領航者在索斯林高調亮相的尾曲那樣,就現場的勘查而言,發現了不少讓人起疑的一絲絲蹤跡。

似乎事情……與亞倫堡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一樣,所以當局很快將力量投入在了這一方麵。

但顯然在這上麵的投入,卻並沒有預料中那樣解決他們的疑惑。

“亞倫堡手法太高明,沒有任何可以搜尋的線索,讓當局針對自殺式襲擊一事,雖捕獲了四名刺客以及外圍人員。

但在案件發生後,數小時內,接連行動而麻煩卻是不降反增。嘛,這就是他們的現況。”

帶著一絲無奈的聲音,頗有著趣味,似乎都在原地裏打著圈兒,也是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

但究竟摻和在這個地方,又有哪幾家?

尤莉此刻帶起的些許笑意,晃**手指,似是已經在數著,那些早就攪和入這場伊卡洛斯混亂的入場嘉賓們。

而他們所來的目的,各自都不一樣,但盡管如此,似乎在某一件事情上,又有著相同的點。

如此有違和感的事情,一追一逃間,似乎又有什麽東西給串聯起來,彼此的意圖與目的嘛……

“但那位會長大人隻是受了輕傷,至於會長夫人則是……”

芙恩回憶著那則流言,雖說其可信度大多非常差。但那流言,又何嚐不是某一方散出的情報;亦或者是那情報中,刻意想要誤導聽聞中的人。

至於他們將要走下去的方向,就像現如今伊卡洛斯當局,已經把亞倫堡放在了這條線條上的一個端點上。

那麽也就是意味著,真正在企圖謀劃之人,已經穩穩地下了一手。而伊卡洛斯在這條線條上的博弈,已然落了一圈。

尤莉秒懂芙恩的意思,她也回憶著線人所帶來的信息。經過仔細核實,立馬有了驚人的發現。

其竟如這流言中所說的那般。差異隻在於人稱上的變化,以及對象的不同。

“被安保撲了出去,人盾抵禦下,避免了絕大部分傷害,但有一發確實射了進去,造成了貫穿傷。

你也知道,最穩妥的手法,都會是施加阻止治療類魔法的詛咒。”

而流言所描述的,則是剛剛完成會議日程,返回官邸的會長大人,在途中臨時追加了一個行程。

而在那會麵的地點,與某位莉莉王的使者見麵之時,卻遭到了痛恨莉莉們的激進派襲擊。

而在這場襲擊中,護衛們立刻組成了人牆以及魔法的防禦。但有反製魔法的攻擊,穿透了防禦層,擊中了正保護使者的會長。

更有甚者,其描述會長當場就血流不止,倒地不醒,現場那叫一片混亂。

各式各樣的流言,已經在伊卡洛斯那裏橫飛,成為了夜晚,無數酒館的下酒菜。

確實那一晚,警笛蜂鳴不止,而官方卻很是沉默。其正式對外的布告裏,隻有這麽一條大型犯罪團夥,今夜準備集中收網的通告。

尤莉看著杯子裏晃**的餘韻,究竟是誰所為,那也不過是眾人的推測而已。但無論是誰,其更像風中殘燭一樣。

“人已經平穩落地,但用不上治療魔法的話……那無法治療的貫穿傷,也隻能依靠足夠的血和材料,硬抗到魔法被中和。

故而有一位莉莉王得知此訊之後,便立刻派遣了使者與醫療隊為其續命。”

有些樂嗬話語,逐漸明晰起來的線條,對於此人究竟是誰,自是不用多說。但這一番舉動所帶來的變化,所有人都明白,那場大動幹戈之後,有著怎樣的意味。

抱著腦袋,咕嚕咕嚕……轉動著的眼睛,那吸吸樂的樣子,忽然間生硬來了一句。

“那麽,也就是說……大事情嘍。”

那是穆蘭大大咧咧的聲音,一旁的瑞塔,倒很是沉穩。低垂眼眉,一時停頓下的手心,即刻抓了一個美味,立馬塞進了姐姐的嘴巴裏。

還是讓姐姐少說點為好,因為她已然想起了……那些值得注意的事情。

“那麽,我們早上所得到的情報,其真實意思是……”

蒙昧光線,那昏暗的眼眸中所閃亮出的光。帶著不一樣的味道,對於這陰謀的氣息,她們倆是最清楚不過。

而伊卡洛斯那邊……混亂分化下,便能發現,外有最有動機的瘋女人,而內部則有這一月上任的那位,其所帶來的不穩定格局。

而此時的伊卡洛斯與這兩點相比,他們的目的又是什麽?僅僅隻是因為那些激進派,顯然這……

這推測也完全無法立足。而他們的行動目的,似乎也與這索斯林這幾日,不一樣的會場氣氛,又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兩位小女孩,此刻想起了早上的那封古怪情報。瑞塔她們倆,在一大清早的時候,便截獲到了這一封較為重要的情報。

當時雖沒有看懂,但看對話的形式與語調,便也覺得那是非常重要的東西,但久思之下……依舊不解其意。

「今天不開會嗎?

不開,密會要去享受美好的豐收節了。」

插入的信息,芙恩看向了尤莉,姐妹倆那副有些緊張的樣子,她倒是一下子被樂嗬到了。

尤其是芙恩,此刻那有些反問的語氣,一副你倆當真如此聽到的表情,最終語氣變成了一個長長的感歎。

“豐收節?哎……都是老掉牙詞語。”

尤莉甩了甩腦袋,沉默間,有些冷場氣氛,希德突然來了一句活絡氣氛的話。

“豐收節,有什麽不好?不一樣的豐收,才是豐收節的樂趣。難道不是嗎?”

一聽此話,尤莉可是直接被這隻熊熊的話給逗樂了。此刻她臉上展現的笑意,卻可以感覺到那笑容裏,所暗藏的一抹深深冷意。

若無其事說著,所說的內容卻不普通,倒是有了那麽一種讚賞之意。

“那麽對一邊人所言……這種豐收,可能會被稱之為祭典吧!

伊卡洛斯方麵準備迎接的醫療隊,卻發現他們在距離接頭點不遠處的下榻酒店,全員失蹤。

現場一片狼藉,負責安保接應的人,盡數被殺。不留活口,不留全屍,那手法,那藝術,可能……”

雷厲風行的手段,可以說一切的處理,那是一個果決無比。哎,使用這樣果決的處理方式,究竟是突發事件,還是在刺殺之後的序曲?或者另有其他的緣由……

不斷推進的推敲,重疊起的思緒,被尤莉的聲音一同吸引起視線,幾人在那思緒的海洋裏沉浮,似乎如若是讓亞倫堡那一邊的人來做的話……

此刻叮叮當當的聲音,附有一股特殊冰寒,完全沒有理性的身影,就這麽出現在了希德的腦海之中。

因此一同響起的還有芙恩的話。她接著尤莉的話,深深歎息之下,不由想起了那悄無聲息,沒有任何動靜,宛如精密的儀器一般,精確執行每個任務的她。

“這種事情,至少也是……那幾位老朋友吧?亞倫堡能幹成這種事情的團隊,不算保衛領航者任務,也隻有那個女人了!”

嗡鳴聲音,對於這份時間,曆經滄桑之後,唯一能想到的人。那狠絕身形,淩厲樣子,可以把一整屋子的安保隊員,全部給抹得一幹二淨,充分貫徹空無一人,才是最完美的現場。

不留活物,可是她的座右銘與美學思維。

瑞塔有些怯生生,攥住了姐姐的胳膊。輕輕一拍,穆蘭緊緊握住了妹妹的小手,給予她支持的眼神之後,不忘安撫一下妹妹的情緒。

但那深深歎息聲裏,又帶著那麽一絲畏懼,以及一種暗自竊喜。

“也是真敢做呀!可以想到那個貴妃病,此刻有多咬牙切齒了。”

假如這個世界,都能如那貴妃病所料想的一樣,圍繞著其而轉動的話……那這個世界還要不要了?不!應該說這個世界可就太無趣了。

那種強欲至極的家夥,要是能看到他們不能得償所願的模樣,那一定是一件非常令人愉悅的事情。

而顯然在座的眾人,都希望這樣的事情發生。

目前可以說那貴妃病,應該被這突如其來的這一手,攪得自己的算盤有些撥不過來,而要緊急變更一些計劃。

或者在這脫離出軌道之際,她在料算這些事情之時,就已經有了這樣的打算?

芙恩回溯著這自家地盤上的變動……故而才將索斯林的這些棋子,一個一個地插在了伊卡洛斯的地盤上。

看似是一時失意,實則又是一張網嗎?

希德風輕雲淡地想象著,一下子高興地趕忙放下了杯子。

這會兒要是正喝著水,要是她們又說出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話,那他豈不成了……第一隻被水給噎死的熊?

嗯,雖然可以吸水的說,好像還……噎不死呢。但此刻希德還是不要喝水為好,以免灑在自己身上,那也是一個麻煩的事情。

那一副點點頭,極力忍住笑意的樣子,被芙恩全然收進了眼中。

「哦!是嗎?主人,還能這樣呀!」

此刻與眼神中所表現的完全不一樣的回懟眼神,她能和希德保持慣性的思想,那麽多年來的交情,看來彼此間的了解,還是那樣令人感覺到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