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意外提議,另一位也很有默契地輕笑一聲。
“至少我們不會像那個笨蛋一樣,玩得那麽興奮。注意點,橋要斷了。”
偏手向著身後,似是向一人說出的話語。已然避開的一個火球,同時順勢將那飛出的匕首,姍姍收回於手心。
在指尖轉了個圈兒,那爆炸頭……看上去與這份穩重,多少有些不搭。
但這點小事對於交談的另一位而言,又有怎樣的難處?其也隨意一發,就將那火球給幹了個七七八八。
又是一陣煙霧,頃刻淹沒了整個人影。起煙霧就令人有些許的頭疼。眼睛一瞟,瑟瑟一身,就看出煙霧裏那飛過的人影。
“維克多,你也是!橋塌了的話……要賠錢的,從工資裏扣。”
“還來一把嗎?”
紐卡倫沒有立即回答,順手抬起他隻是弄點煙霧什麽。確實令他提不起興致,誰讓他們抽中了下下簽,來幹這外圍的活兒。
呃,多沒意思的事情,要能讓這樣的事情有點意思就好了。但想來……把他們分配在這裏,還特意交代了二三次的話……
嗬嗬!就沒打算讓他們有意思過。
收緊的衣衫,隨意再上了一發。
哎!真覺得那笨蛋,可真是一個大大的笨蛋!這招要是真幹起來了,沒有小半年的工資,那可真是絕對賠不起的說。
明明是一件那麽不錯的工作,那麽可以穩賺不賠的事,偏要讓他們倆搞得虧本,那他可真是欲哭無淚了呀。
誰讓他就是喜歡這樣的工作,報酬更穩定,也算符合他的興趣。能夠穩定到賬的事情,那為什麽要鋌而走險呢?
樂觀一點,但至少回去能有走一趟的票價,也算是這伊卡洛斯的人,非常上道了嗎?
不動手心,停轉之下,微微一收的氣息。就是因為這一份停手,那興致又消散了幾分。
風起,天色變了。
露出人影,雙方對望彼此。
此時,紐卡倫將瞄準的準心,微微下移了幾分。而對方,偏偏腦袋,舒展下順勢將匕首收回於護套之中。
“走啦!反正下次,還有的是時間……”“焰域。”
抬手,轟然顯出一道人影,那人帶著一絲鬼魅般的笑容。呼哈哈聲音,帶著些許空靈在上揚,如夢似影又有著那來自地獄般,呼嘯的感覺。
“走不?”
“算啦,沒勁。”
輕輕踏上一步,貼近身形,那按在遠處人影身上湊近的手心,漸漸不分彼此,緊緊攥著他的頸脖之處。
熊熊燃燒的火焰,將兩道人影一同吞沒,最終化為了火光衝天。目睹這樣的場景,紐卡倫依舊無動於衷。
時不時亮起的火光,眼神微**。
呼的一聲,四周寂靜了下來,似是察覺到他們的氣息已然徹底消失,這才將其給收回了槍托之中。
隨手拍拍褲帶口,跳出了一盒。輕輕一敲疊了疊,夾在了手上。見著好像身上沒帶著火,便向前麵勾了一勾。
飛竄而來的一道小火星,順著他的魔力,算是從這大火中借了一點兒勁。
此刻,烈火撲鼻而過,將四周烤成了旋風場。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呀,還是在這種時候,那麽一捏捏衝鼻的感覺,這感覺……真是不賴。
哎,如此輕輕鬆鬆,一筆巨款到賬。
這火——得勁呀!
當然對於他來說,能來勁的活,對於他的那位搭檔而言,那就絕對沒有勁了。
咋咋呼呼,湧來身前的一道身影,此時停在了他身邊。見著這烈火不斷驅散的煙霧,孤零零的身形,原地痛哭幹嚎的聲音……
似乎對於他而言,好不容易逮到這麽一個,可以痛痛快快打一場的機會,結果……竟然沒有打得那麽暢快。
還不如不讓他打呢,似乎……這樣才更好。這不,徹底沒勁,在那裏正如獵狗般狂吠樣,好一副敗犬之子的模樣,實在令紐卡倫有些受不了。
重重抬手,要將他抓走的一時,反而是他徹底賴在地上,更加深廝竭力地痛嚎著。
“哇哢哢!來呀!有種別跑啊!電你個呲毛鬼!電你好死!”
聲嘶力竭,痛徹心扉般的幹嚎,在那不斷閃爍的紫色光芒裏,隱隱之中有些不受控製。
忽明忽暗閃爍著,隱隱間,劈裏啪啦拉出電弧,瘋狂撲向了橋壁的四周。
又是一陣叮叮咣咣的巨顫,吱呀呀的響動聲,好像那鋼索,那鋼架……隱隱快要撐不住的感覺。
“去你大爺!要不做成炸雞了得咧!”
轟——
空無一人的四周,耳邊這一個巨大的噪音源,讓紐卡倫不由暴躁了幾分。
“非得把你按在車架上!叫喚!出來呀!來啊——”
紐卡倫的神色,肉眼可見地黑了起來,帶著一絲絲壓製不了的不悅,其抽了兩三口之後就變得……
啊!在這笨蛋旁邊,一點意境也沒有了。順勢抬手輕輕地一拍,咕嚕一聲拔出,就是朝著維克多的腦門一比。
“神經病啊!笨蛋,給老子動靜小一點,信不信老子爆了你呀!錢呀!不要了!”
有些厭煩的語氣,他剛剛跑出來的那一瞬,一看,就有些興奮過頭。現在他這副模樣,再讓他鬧騰下去的話,這橋……恐怕真就撐不住了。
一時當麵上了一發,這笨蛋,怎麽就抓不住活。呃,那機靈的腦子呢!
手上微微用勁,一把抓著這個單線條、戰鬥腦的笨蛋,他那在手上掙紮不停的樣子,紐卡倫正有些恨鐵不成鋼之意,順手一轉,插手砍了下去。
哐嘰一聲,雖然沒有直接讓他來一發。但是經過把柄的一通錘擊,叮鈴咣啷的顱內高速晃動之下……
晃悠顏色,盯著他的眼神,出現了一絲絲迷茫,好像他……終於回過了神。
嘛,反正他這拍檔,就是這樣,沒救的說。
嗯,真沒救的說,如果不給他一點嚴厲的教訓一下的話,恐怕下一次,又是那一個直接飛出去的說。
黑洞洞之處,對準那副迷茫的神色,聚焦一時,看向紐卡倫的視線,是維克多正眨巴的眼睛。
“你要再亂動,這單……就你賠了。
憋了好一會兒,最終……他見著維克多這副模樣,也說不出來什麽,歎息了一聲旋即再次一轉把柄,立即收回。
撐起的大衣,鬆了鬆領口,微微弓著背,向著橋的這一邊走去。
而在橋的對岸另一頭,匆匆離去的身形似是在屋簷上。閃爍的影子,一時停頓聲音,似是在背上依舊抱怨聲不斷的女孩。
帶著些許的抱怨,而此刻,一雙粗壯的手又似在那不斷捶著後背,有著一些不悅的感覺。最終看著她那眼中好像能沁出水的眸子,其也歎息了一聲。
“走就走了,還燒那麽大把手。”
一點點落下帷幕的煙雲,那塵煙中一點點散去的腥氣味兒,此刻,火焰與煙霧慢慢消散而去。
映照夜色的河畔,清冷聲音,一點點消散的影子。微光的店鋪,那清晰的倒影,又一次重現於這河麵之上。
遠處,看著那將這出好戲收於眼簾的房間,停下的些許動靜,是此時理智的回歸。
在這一刻,一同看向這窗外的視線,那已然拂過下額的手,輕輕一頓。
“姐姐,好像那邊打完了,我們要去看看花落誰家嗎?”
有些明知故問的語氣,此時再次拿出的小卡片,若是按照以往風格,現在已然到了最好時機。
但剛剛傳來了新指示,作為妹妹的她,可就不知道姐姐會有怎樣的決定了。但所謂機不再來,時不待我。若是這時候不用的話,那可未免有些太可惜了一些。
其有些想要爭取一下的語氣,尤莉看著妹妹的眼神,不由多出了些許的柔色。
“不!看清水的流向就可以了。你不是想請假嗎?可以喲,芙恩那裏可需要支援了,我這兒的戲份快演完了。”
就像是戲份過了,所有的玩意,也一下子消失了。被抽幹的力氣,有種廢柴的狀態。
輕輕手一軟,窟隆咚向著一邊滾去的女子,那抬手放於腦後,微微收縮的身形,眼睛被那燈晃得有些睜不開眼。
遮掩一時,身邊探索而來手,握住她手心的妹妹,打著哈欠,有些困倦樣子。
夜已深沉,但此時轉過的腦袋,令她們倆又一次凝視向了對方。
對視目光,其立刻明白了什麽。妹妹輕輕點頭,立刻絲溜一聲起身。
絲絲扣攏的衣衫,是那紐子的聲音以及衣服相互摩擦所帶起的伴奏,附和著她這一句有些冷冷清清的話語。
偏頭,尤莉的視線,看著那樣的背影,回味著那句似乎依舊在回**的話。
“我知道了,那麽回見。”
起身穿衣,拿起衣衫遠去的身形,妹妹的動作可謂說是行雲流水。沒有任何的眷戀,甚至連回個頭都沒有。
哎……一聲歎息,她再次扭回了腦袋,看著那盞明晃晃的燈,在腦袋上一圈又一圈的轉著的光暈,此刻,尤莉的臉上出現了掃興神色。
“真是絕情呀!必須得出門走走了。”
她這妹妹呀……每次都是一點挽留的意思都沒有,總是令她這個做姐姐的,有那麽一些些挫敗感。
哎,究竟是自己哪裏不對,還是自個已經……真的被妹妹們給厭倦了?
哐當!重重合上的門扇,聲音久久回**在房間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