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些血族而言,生產必須要不間斷進行。為此,就在昨日,侯爵大人發出了最後通牒。
“喂!欠酒!這些東西的生產量不能再漲了!”
再次嚴厲抗議,欠酒也很無奈。為此,他也於昨日通告了所有血族。
「從即日起,所有的換發都必須要經過他的同意。」
啊,每一位前來申請換領的血族,則是要先行通過大門前的工作點,先行領取一份目前近幾日內易損品消耗清單。
如果清單上麵已經連續出現多個易損品的申請,欠酒這裏……肯定是不能給其通過的。
得!自個想辦法,用一些簡單的手段固定固定,再熬幾日唄。
而眼前這一位,一臉的無辜,那隔三岔五的紅點點,那張清單已然全部壓線了。
那可是欠酒所能容忍的最低更換頻率。但看著其一副無辜憨憨的樣子,這……也行吧。
至少其也是為了讓淨化區的工具,消耗不那麽快,已經做出了努力。拍著桌子,非常不耐煩的樣子,衝他一笑。
“行行行!那你去換一把。”
一夜無事發生,淨是些雞毛蒜皮之事。有時候他都在想,立馬將這些事情給移出去。但轉念一想,血族之間可能相互會做出一些行方便的事……
像這些重要的東西嘛……呃,還是需要由他親自過手的。但這樣過手的代價嘛,那自然是大為痛苦上了不少。
顯然像今日接待的那樣,很守秩序的血族,算是為數不多了,而有些血族,蠻橫麵神,讓欠酒也是怕怕的。
那可怖表情,其上寫滿了,呃,我真的沒辦法了,你要幫幫我呀……
得!此刻,欠酒他,其實更想說的是……
嗬嗬!我這裏也已經被侯爵大人追著屁股,那你也來幫幫我呀……
易耗品的事情就如此的麻煩,更別說幾個生產隊之間的材料,優先級不同分配不均等等,這種更為扯皮的事情。
此時過了好一會兒,終於將那窗戶合上。此刻口幹舌燥,喉嚨裏像是冒了煙,那是一個受不了。
心裏煩躁的一時,卻聽著耳邊那一聲聲的呼嚕聲。的咧!似是這隔開的紗簾,將這地方給劃分成了兩個涇渭分明的不同世界。
一邊似是有天大般樂趣,而一邊則是地獄般的苦痛。彼此間合並在一起,那無法按捺的情緒都攪合在了一起,完全沒法層疊在一起的感覺呀!
沉重呼吸,此時那一陣陣吮吸聲,卻如此的清晰。特別是嘻嘻樂的聲音,尾隨而來。
“哧溜,哧溜……”
超腐敗聲音,嘶啞聲從中慢慢傳來,呼嚕呼嚕,細碎響動,似是在那沙發上反複撓動著身子。
悉悉索索,帶著一些來自袋子清脆翻動聲,猶如在耳邊輕饒般,格外的騷癢無比,揪得欠酒心神一個晃**。
“弗萊莉婭大人,饒了我吧。”
宛如哀嚎般話語,晃**視線下,顫顫巍巍地摸向了桌子上已經放好的瓶子。
輕飄飄感覺,完蛋!裏麵竟然一口水也沒有。還得跑出去到接水點,去接上那麽二三口,簡直造孽呀!
結果匆匆地跑出去,又匆匆地跑回來。又聽到了這聲音,其口幹舌燥,還沒來得及猛灌上那幾口,此刻那聽得叫一個難受。
廢話也不多說,立馬插著腰,噸噸噸猛灌了兩三口。
嘶啞!活過來的感覺……
呃,這就是水的滋味嗎?
這會兒終於可以喝上那麽一兩口,舒暢無比一時,心裏的煩躁稍稍消退一點。但轉瞬看著那時鍾,又非常不高興了起來。
這才剛剛喝上了水,心裏大為痛快了幾秒,瞬間心情就直接墮落穀底。看著那堪稱致命威脅般時鍾,一點點走向接下來的時刻,那心情一下子一落千丈。
好像先前那好不容易喝上的水,那些火又要重新熊熊燃燒了起來。心裏一陣七零八落的,感覺自己的血壓肯定是沒救了。
其依稀記得今日的待辦預定中,有著一個比較重要且要走現場的事情,就在小一刻鍾之後。現在他也得要趕快收拾準備了。
快步來到桌前,看著桌上的那一堆東西,他立馬收拾了起來。二三檢查起的文件。
突然一股淡淡的幽香,從鼻中漫過,冰冷的指尖已然劃過了他的手臂。視線餘暉中**過的白色連衣裙,是那雙赤紅。
此時晃**過的身形,又一次坐在了沙發前。
小茶幾上,放著一個小蛋糕。
“哼!看來欠酒你……工作很快樂呀!正好沒有樂子,就不由自主喝起來了,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要不……把這塊點心讓給你?”
捏捏那個已經被她吸幹的小罐子,雖然是密封包裝,但她似乎……更有些在意欠酒的心態。
不過逸散在房間四周的清甜氣息,嘛……欠酒能在這樣的環境中辦公,也似乎有了那麽一些些抵抗的抗性了。
完全?不算特別在意的情況下,那還不是因為活太多,多到已經無法在意起這些細枝末節了。
閃動神色,微微**下的長發,那抹金發一甩一甩,適才鬆開了吸管。帶著種壯士割腕般感覺,將蛋糕推了一點點,她依舊捏著盤子的一角,顯然不願意分享。
但如果欠酒願意懇求她的話……那她也不是不能給他嚐上那麽一口。
擰巴模樣,似乎還在思考著什麽。
偏過的腦袋,少女依舊握著那一角的盤沿,紋絲不動的動作,完全沒有打定主意。
當然,在這種時候,欠酒總是能幫她立刻做出決定。也可能他有著很高深的毒舌潛質,非常厲害的直接噎上了一句。
“這裏麵估計摻了血吧,我可吃不了。”
霎時怒氣衝上了腦袋,小臉立刻轉了過來,攥緊的小手,那恨恨的凝視目光。
帶著些許的不滿,明明自己也是好心才考慮給他那麽一小口,但這個家夥呀,可是真的、一點、都不知道什麽叫做感激涕零。
“你!不要就不要!還不準備給你呢。”
氣鼓鼓小臉,一口悶下大半蛋糕,而且完全不想給欠酒任何機會那樣,在那裏一口接一口猛猛塞下。
這麽一套行雲流水的動作下來,那眼神依舊恨恨盯著,吃一小口盯著看一眼,就像是要將他生吞活剝了一樣,格外帶勁。
甚至忽然間被噎住,攥緊小拳拳,依舊不肯放下那盤子,錘著胸口,咚咚兩聲之後,再次吃了起來。
不行!這實在是……令欠酒他,有一種繃不住的感覺。甚至讓他產生了自我懷疑,什麽時候讓弗萊莉婭有了這樣的錯覺?
沉默的瞬間,他怎麽冥思苦想也都想不到。他又是在什麽時候說過想吃的呢?反倒是弗萊莉婭這模樣,讓另一個工作信息,竟然充滿了輕鬆氣氛。
金發晃**下,隨著赤紅眼眸的抖動,少女在那裏不停地吃著著蛋糕。
漸漸地看入迷的神色,一時間也都不在意剛剛的那些煩惱事,此刻卻帶著些許欣賞的眼眸。
靜靜地欣賞她此時格外的動靜,不,應該說是這會兒鮮少看見,不是如此腐敗狀態的弗萊莉婭呀。
嗬嗬,那樣子可愛極了,實在太能治愈他這顆已經荒蕪的心。
滿含笑意,看著弗萊莉婭。
直至那盤子空空,少女才抬頭,想要狠狠地數落一下這個不知道感恩的家夥。
但霎時間對上的眼眸,相互間流轉的神色,突然意識到什麽的,她一拍桌子。
咚的一聲!將桌子拍得叭叭地響,咚咚咚的好像還有回音。凝視視線,就差直接起身,捶上欠酒二三拳。
“幹活!好好幹活,等哈比回來了!可不得好好收拾你。”
一聽到這話,欠酒舉起雙手,手上還握著兩份資料。投降的姿勢,他可是不希望接下來再冒出什麽魔法大戰的事情。
畢竟在這種事情上,他肯定妥妥地落在敗北之地,這……和她打的話,哪裏還有勝算,自己估計連溜的機會都沒有,就必須得重開了。
何況此刻他……也有著一個更好開溜理由,那就是接下來有代辦的事情。轉眼就是將東西塞進了包裏,眼見著開溜的一刹,那無意間看向一份文件上的二三文字。
啊嘞,這上麵的數字。似乎和先前的計劃有著些許的不一樣。冥思苦想的霎時,在腦筋中一時打結的瞬間,思緒就這麽冒了出來,
這會兒才想起來先前有些逃避現實,而此刻東西都已經掏了出來。正好,當事的另外一人也在這裏,那何不趁著這時候一起問了?
已然想到有什麽事情,被他忙糊塗了。掃過眼簾的字眼,是此刻脫口而出的問題。
“那個……”
此刻,凝視向弗萊莉婭的視線,是她剛剛竟然有了想要一拳直接打上來的感覺,但聽到了欠酒的話,停頓下的小拳頭,霎時緩緩坐下的身形,轉而卷著手邊的劉海。
“這不,幹著嘛!嗯……魔法陣的工作要比想象慢上許多。”
“說起來,弗萊莉婭,你有什麽頭緒嗎?”
少女舔著小勺子,聊到正事的時候,她好像才會有這麽幾分莊嚴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