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捺下了些些煩躁的心緒,靠近門前的近衛,此刻還是頗為謹慎向後倒退了二三步,稍微等了一小會兒時間。

咕咚一聲,好像裏麵有一陣劇烈的爆炸。神色一緊,他慢慢靠近了木門,再次貼上的耳朵,霎時間好像所有的聲音都消失了……

他當然不擔心裏麵的那位,司儀大人的安危應該沒有什麽問題,但此刻他的心思全在自個的小命,以及那個……手上還有溫熱的飯盒。

“不吃早飯,那可不行呀,司儀大人,失禮了!”

就像有著獨特的安全措施那般。此時確定好門那邊完全沒有任何聲音的一時,那雙手不由向著門框邊摸索著,要知道其上早就布置好了被踹之後,他所開設的後門。

嗬嗬!那還不是因為上次的修補,才有了那麽一些些後門之類保險的手段。反正無論司儀大人在上麵施展了什麽奇怪的魔法,也不知道自個遭遇到了什麽奇怪的情況,反正他一下子就有了破門專精之術。

無論這扇木門被司儀大人施展了怎樣的禁製,或者說那些魔法又對大門造成了什麽奇怪的打擊,亦或者有什麽奇怪魔法之物揮灑而出,一下子將門給卡死住了等等諸如此類的狀況。

他每次都能精準地破門,隻需要將門扇整個卸下來,似乎就不會破壞牆體與門框就對了。實在不行的話……那就直接上唄,隨便從哪個角度直接切下來就好。

哈哈!要知道這塔樓底下的懸崖,在那底下到底堆了多少扇門扇?反正自個的前任,還活著的那些年,告訴了他這塔樓的窗外,那懸崖底下的秘密。

媽呀!那底下恐怕有成千上萬扇門板都說不一定。嗬嗬!估計裏麵的幾百個門板,也有他的份。那些隨意切下丟下去的打爛門板,不過……

他還是希望那門板好好地存在著,希望可以好好的再多堅持幾天吧。估計司儀大人也已經習慣這很是奇怪的聲音。

咣當一聲!這些習以為常的事情,他每天早上都得來一遍。啪嗒一下,旋即就將門板整個的卸了下來,

嗬嗬!很完整!看樣子這門還可以再堅持一段時間呀。此刻,很是滿意的一時,帶著一些謹慎的感覺,他貼在了門旁邊站了許久。

等待著室外的空氣慢慢地侵入房間中,讓這兩邊的空氣慢慢地平衡,再仔細探查了一圈裏麵的魔法情況。

考慮到剛剛有發生爆炸的聲音,現在再等了一會兒,應該此刻會安全上不少。此時有些躡手躡腳的身形,用衣袖堵住口鼻,再慢慢悠悠摸索進去,鬼知道這裏麵究竟有下什麽!

站定一二,確定好像並沒有其他再發生變化的魔法。此刻,空間裏的魔力趨於平靜的一時,他這才稍稍放鬆了一些。

環顧著四周,這滿屋子看不懂的鬼話圖以及那一圈一圈接起的魔法陣,也不知道究竟剛才發生了什麽,盡管很是好奇,但他肯定是不會亂碰的。

如果這鬼畫圖一般的玩意,要是突然激活了起來,那可真的不好處理了。何況他現在已經找到了他麵前的那個目標。

“啊!大人在那裏,睡著了?”

愣神的一時,看著出現在他麵前仰臥在椅子上的身影,大人磕睡著的樣子,此刻腦袋可是轟轟作響。

“司儀大人,吃飯了。”

有一些沒禮貌的大聲疾呼,搖著其身形的一時,想了一想,此刻,算是下定了決心。啪的一記重踹,抬起的一腳直接揣在了司儀大人的腰間之上。

別看他那一副老骨頭的樣子,還別說他的身體可耐操了,至少其要比它那的好幾個前輩要活的久得多就是了。

所以保險起見,也是斷然不能用自個身體的其他部位,去接觸這個有可能身上沾染的一些不太妙東西的家夥。

而選擇由金屬包裹的大腳,重重用力一踹,那絕對能令其驚醒。此刻突然搖晃起的身子,晃**的身形,好像隻睡了二三時辰,但完全一副一日一夜又沒睡的樣子。

嗬嗬!或者說……真的累到極致,老人家直接眸子一翻,哐當一聲,陷入了昏睡。此時其悠悠轉醒的樣子,身子慢慢坐直,但沒幾分鍾,此時呼嚕聲再起,其向後一倒,繼續昏睡了過去。

“啊!這……”

這一下,讓他覺得好像要給其帶這溫熱的早飯,實在是多此一舉!嘛,對這家夥有些奢侈了。

“大人!你給我起來呀……”

忍不住的怒火,此時那金鐵交加的大腳再次出擊,咚咚咚捶了身上兩三下,自然還是有著……呃,對於自己的任務有著那麽一些些小脾氣。

所以說……一定要完成的說。但既然那麽耐操的話,對於這家夥那可是斷然不能手下留情的。

所以呢,何況弗萊莉婭殿下最初也和他說過了。

「哦,對了,有些時候不用特別遷就他的那些怪脾氣,該用力的時候要用力,反正打不壞的說,真打壞了,殿下我……自然也有些辦法。」

來自於殿下的撐腰話語。此時他立刻攥緊了拳頭,雖說心裏不想這樣做,但是沒辦法,醒不過來呀!不靠硬踹,那是萬萬踹不腥的說。

此時,那套在金屬手套裏,握緊的兩個拳頭,呲啦一下,向空氣中揮出的一些勁風,確定好了位置之後,哐嘰一記,像是能將石頭給碎裂般的大拳頭,直接硬生生的砸在了這老爺子的腦門上,

哐哐!錘了兩三記之後,哇!那塊紋絲不動的大石頭,此刻仿佛有了些鬆動。

“哦……嗚……”

微微晃動的身軀,吃痛的一時,司儀大人終於意識到了什麽。突然眼神一瞪看向了四周。

“哦,終於醒了,我的大人!”

“啊!”

疼痛感回來的一時,慟哭而出的司儀大人,算是被這一連番的擊打,一下子嚇醒了過來。有些驚嚇的感覺,此時直挺挺地站直了起來,那表情呀……實在有些嚇人。

此刻司儀大人的臉上,露出了一副超驚悚的模樣。但要是說在臉上的細微動作嘛,嗬嗬!這表情可別說,實在是太過於猙獰了些。

滿臉緊繃繃的皺褶,正頂著那一雙熊貓眼,此刻漫無目的掃視著四周,似乎對四周的一切如此的恍惚。

哎……有些不明所以,一圈圈兜轉的眸子,驚恐看著四周的眼神,仿佛連那眼珠也在眼眶裏不斷震顫不已。

似乎其依舊還沉浸在之前斷片的思緒裏,正在反複沉醉的想法,其也不知道這會兒是昨日的思緒,嘛,也有可能是今日的想法。

但時間究竟是到了哪一天,其也未曾可知。或者說還沒能弄懂時間的邊際,究竟在哪兒?至於這樣的時間,又該有著怎樣的習慣,對其而言,全是未知的一堆。

反正那一圈圈不斷轉動的眼珠子,也不知道該怎麽說的模樣,最終那位近衛此刻能得出的結論,也就是……嗯,大人昨天晚上並沒有怎麽睡。

到現在依舊是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樣,這會兒搞不懂的一時,幹脆直接把眼睛給合上了。閉著眼睛,在那巴拉巴拉說著的一時,似乎在那裏抱怨那完全不想起來的思緒。

反正……每天都一樣,嗬嗬!真的一模一樣!

實在太令人抓狂了些。哎,你看連前來送飯的近衛,還以為其有什麽新的需求,需要他好好處理一下,結果,湊近一聽呀……

哎呦!我的好家夥呀,你知道他說啥嗎?哼哼,也聽不懂司儀大人胡亂說著那些,仿佛就在那裏說著,有那麽一堆,好像是……

“垃圾太多了,垃圾都滿出來了,該如何處理垃圾?這些汙染該如何處理?汙染、汙染……”

最後好像就變成了這樣的詞語,其實此刻的近衛也沒有聽明白什麽,反倒是環視了一圈,看著屋子裏狀況,嗯,沒錯,這地方確確實實就是這樣糟糕呀!

所以呢,完全聽不懂他說的什麽,但依稀可以辨別出其中的二三個的字符,好像是說了這麽一句話。

這話語的內容,應該不難理解。嘛,也很簡單,大人是不是覺得屋子裏的那些汙染物附著在四周,滿滿當當地堆了一地,是不是該讓清理幹淨呢?

模模糊糊不清楚的話語,似乎大人說的像是那麽個意思,實在這話呀……生澀難懂,難解其意。此刻這巴拉巴拉的話語,有著那麽多字詞。

大致是這個意思嘛……以及這房間中給人的感覺。近衛立刻直截了說出了這樣的一個事實,一個接近於常識的基本問題。

“大人,一次清理怎麽樣呀?”

譬如打掃打掃,非常簡單的話兒,算是所有人都會知道的一個常識。雖然聽不懂其說什麽,但要說起掃垃圾的話,嗬嗬,他也幹了許多次。

他在城堡裏混的時間可謂不長不短,並不特別的令人滿意,或者說他在這城堡中混著的日子,有時候也確實安排到了庭院或者走廊那裏去進行清掃。

嘛,這種事情,他也是幹過那麽幾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