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給我清醒一點呀!”

痛哭而出的疾呼,眼前視線裏的白發蒼蒼的家夥,活了這麽久,連基本禮儀都沒有了。

其竟然對於殿下如此的不敬,此刻心緒裏那深深的失望,已經算得上是一種憤恨了。

這種褻瀆殿下的做法,在他眼裏,絕對萬萬不能忍受的!咚地一下,一拳飛起,重重地砸在了司儀大人的身上,其身形如炮彈一般一下子飛射去了遠方。

站於一側的身形,這位受命於殿下,以保護司儀大人的任務為己任的近衛,他實屬無法容忍這般褻瀆的行為。

其竟然公然在殿下的麵前,如此的跳脫,沒有如何的禮儀的說,令他火冒三丈的一時。

嗬嗬!先前給他好好說道說道的事情難道其都忘了?之前好好一路上給他叮囑的那些,其也給忘了?

嘛,事實看來卻是如此。哇,司儀大人還是沒有清醒的過來的說。這個欠揍的家夥,要敲打幾遍才行呀!

他欲哭無淚的一時,司儀大人居然將這些應被牢記之事……嗬嗬!這一走進來呀,那副樣子……竟忘得一幹二淨呀!

這還不說,此時那一番妄想走到殿前,如此湊近的距離。那模樣……恕他,一位盡職的近衛,完全無法容忍。

特別是那副沒大沒小樣子,殿下能容忍至此,也還是看在其才幹多留了幾分麵子。殿下此舉,可謂寬宏大量。如果……嗯,如果放在那個年代的話……

這位犯上之人,恐怕早就該斬首示眾,不!應該是被遊街了才對,或者說直接扔在地牢裏麵,關上個百八千年的,也是絕對不差的。

如此的話,這可不是簡單地將其踹飛,飛射出去這麽簡單的事情了。

如此,重重給上的一拳,那位也是一個猝不及防,好了!這一下子就把其給結結實實卡在了地板裏。

那凹陷的麵龐,已經深深地嵌入在了這龍族村那座堅硬的石砌房子裏。此刻所留下一個人形的凹坑,顯然他已經被射到了地板的下麵?那很有可能是一樓還是地下室之類的地方,那他就不知道了。

不過此時,這位彬彬有禮的近衛,突然撲通一聲跪拜在地,痛哭流涕,敘述著自己的無知。

因為他在殿前使用了暴力,就這一點來說,也是一種不敬的行為,所以此時他……這才朗聲高喊道。

“失禮了,讓殿下受驚了。”

令人目瞪口呆的一時,耳邊蹭蹭的動靜聲,是更是令人驚掉了下巴的現狀。

很令人驚異,那不斷匍匐向前的身形……感覺這身形還在靠近。相較於踹飛自己的那一個,他可絕對不是!什麽無恥之徒!

不!應該說像如此至高的存在,他,司儀大人,怎麽可能會是那些無恥之徒呢?不明白那家夥的腦子,究竟是如何運轉的。

作為司儀大人,哼哼!此刻其腦袋清醒得很。至少要讓其把話說完吧。至少其完成的工作,可是得到了弗萊莉婭大人的認可。

如此想到的一時,哪怕是麵龐嵌在了地板之下,隻要老夫還有那麽一口氣,自然就是要向大人稟報,大人所交代下的任務。

嘛,要知道大人所交代給起的任務,他可是完成了呀。噌噌向前,努力爬行的那一瞬,能感覺到那道身形還在原處,其努力不斷靠近著那誘人的香氣。

依舊尚存於他鼻息間的香氣,哪怕是此刻難以抬起的腦袋,也依舊無法阻止,其那想要去匯報的心思。

艱難向前的一時,此時其深深地扣在了地板上,哪怕隻是看著眼前僅有的一切,卻能感覺到那散開裙擺以及溫柔的手。

哦,這樣的溫度,這樣的感覺,此時不知從何時開始,耗盡了全身的力氣。

又一次滾了過來的那位……

明明已經深深埋葬在那地坑之中,不!已經深深嵌入那塌陷巨坑中身形,其就像靈魂不散一樣,再次滾了出來,就快滾到弗萊莉婭大人身邊的一瞬。

此刻的近衛,貼在地板,轉來的腦袋,一副天殺的表情,也很是詫異來不及反應的一時,眼神中兜轉出的眼神,此時全變成了祈禱。

啊!此時屋子裏另外兩人,異樣的感覺,仿佛都在說著。看在老天的份上,將這份無恥之心,不!應該說快將那個笨蛋趕著吧,不然的話……

嗯?不對……

此時那雙小手,異常柔軟的感覺,正摸著眼前的兩顆腦袋,而耳畔邊響起的聲音,卻是如此的溫暖。

“很好!很好!你們兩位,可是辛苦了。有什麽想要的,盡管說……”

唰唰響起的動靜,想起的聲音,讓兩人如沐春風。終於才發現照亮眼前的小光球,徑直將那他跪在地上的那兩個家夥,給強硬地拖拽了出來。

殿下這一番溫柔舉動,讓近衛感到溫暖的一時,不由痛哭流涕著。而反觀司儀大人,依舊不知感恩的模樣,不應該說是厚顏無恥到了極致。

瞧瞧這家夥。被拉起的一瞬。不知感恩的一時,反而在那裏口無遮攔,廢話連篇,呼嚕呼嚕,口齒不清說著什麽,有可能連那砸在嘴巴裏的碎石都沒有吐出來的說。

近衛一把上前,好想再揍他一下,像這種爛透了的家夥,大人為何又要把他拉出來?何不讓他自己爬出來?那才是更好的選擇。

而在一旁觀看的希德,此時的他再清楚不過,此刻弗萊利婭的心情。對於好好聽話的家夥……

哼哼!顯然現在她的心情無比的燦爛,尤其是針對他這頭熊熊,自然會好好安撫一番,讓他無法反駁。

要知道此刻他最想做的事情嗎?嗬嗬!現在她呀……最好想把哈比也一起喚來,這樣三個腦袋一起的話……

哪還有他說話的餘地?一定會把他逼到角落,無法反駁的一時,強迫接受她的提議。弗萊莉婭呀,可不愧是弗萊莉婭!對於她的那些花花腸子,我這隻熊,可是絕對得一清二楚!

嘛,這也是絕對不錯的選擇。而且想想哈比,那擼著金毛的樣子。嗯……現在的她絕對是能好好地撫慰眼下那兩位受傷的心。

當然,這樣的風趣,有時候會被某些刻板的無趣所打斷。如此轉念一想的希德,仿佛看到了一些希望。

自然有著這樣的刻板,也未嚐不是一個很好的事情呢?畢竟這有利於弗萊莉婭那至高無上的權力,以及可以有一種顯赫的感覺。

希德剛轉念想到此,那位近衛非常譴責的一時,低著腦袋,撲通一聲,又跪拜在了地上。

“不,這是卑職的責任,怎敢向大人索要獎賞呢?”

立刻埋下了腦袋,近衛一絲不苟地說著自個的錯誤,就像那麽多時間來一直混跡於邊緣之地,最終好不容易被殿下安排上了這麽一份近乎中心職位。

那時,他可是高興壞了。此時那熱淚盈眶的感覺呀……讓希德很是感歎的一時,不由撞上了弗萊莉婭很是得意的目光。

她飽含著微笑,手上的力道更為加重了幾分。而一時間,近衛的一番惶恐不安的話語,像是一下子點亮了司儀大人的某些穴道。

一下子通透明白過來的樣子。此刻的他反而倒說不出話來。當時那一個欲言又止的模樣有些結結巴巴的。

“我……”

“司儀大人請慢慢說,您是想要說一些什麽,是不是想要什麽東西嗎?”

“我……”

“哦,對了,那肯定是想要批準更多的實驗,或者說可以去研究更多更好的東西……“

感動到流淚的一瞬。但還未等其說出口,那一旁……不應該說是超級標準跪姿的近衛,那臉上的表情,仿佛要將他殺了一般,著實令其不由一哆嗦,立馬收回了話,這可他不敢說呀,這要說出去的話……怕不是要二次嵌入地板的說……

嗬嗬!誰知道這一次大人會將他給拔出來?不,嗯……應該說從樓板底下,給運回來了吧。

晃了晃腦袋,就像是有著獨特的風範,不應該說是有了獨特的覺悟。此刻那閃亮起的眼神,反而一下子說話正常上了不少。

“罷了,感謝大人不殺之恩,屬下告罪。屬下做的隻是研究大人所交代下來的課題而已,並不值得稱道,也不是一件什麽重要的事情……”

突然眼前的司儀大人就像是轉了性子一樣,這一閃而過的那些紛亂的思緒,此時就全部被壓在了心底,一下子顯得正常上了不少。

還別說司儀變成這樣子,有多少功勞也是要歸功於這位近衛了。

此刻希德放下了杯子。此刻呀……他算是把熱鬧看完了。該進入正題的感覺,那位弗萊莉婭也應該想到了這一點。

畢竟。在不說問題的話,連黃花菜可就涼了,他們可是被這大放厥詞的問題解決方案給吸引,而自然是要好好去聽一下這個問題,究竟該用怎樣的方式去解決?這個問題又是怎樣可以看到轉機呢?

這麽說起來。司儀大人可是找到了一個不錯的方案。血仆,現如今也有希望可以進入淨化區工作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