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儀大人此刻嘮嘮叨叨的話語,說了半天都還沒有進入正題,聽得弗萊莉婭都有些不耐煩了,此刻不斷滾動的身形,在座椅上翻滾不止。

“嗬嗬!羨慕死你呀!到現在還不露個底……”

自言自語有些惡狠狠的話語,此刻那雙紅眸,直瞅著坐於一旁的那隻熊熊,超不爽的模樣,那可是一個不樂意。

「哼!你這家夥,一個沒心沒肺的破爛家夥。到現在還真的不想交個底,實在是垃圾!」

「嗬嗬!你……還想要好好說?簡直完全無法溝通了!」

瞧瞧這一來一去地,這蹬來蹬去的眼神……對於弗萊莉婭來說,似乎她還在執著於先前的開盲盒。

哪怕到了中場休息的時間,依舊對著那隻熊熊,不依不饒。氣鼓鼓的模樣……

可能她覺得這隻熊,實在是太壞了,或者說本身就是一隻破爛熊的說,那為什麽,她還會對這隻熊熊,還有那麽一些些期待呢?

原本想著那這破爛熊,嘛,都過了這麽小幾千年的,可以令他稍稍變得不那麽惡劣一點,但沒曾想……他依舊還是老樣子呀!

“哎!要是旅途大人,能這樣隨意就好了……”

“嗬嗬!神主會想些什麽呢?誰又會清楚呢?”

似乎聽到了弗萊莉婭的抱怨,希德嗬嗬一笑接上了她的話語。此時,偏轉的視線,她看著那隻熊熊,皮笑肉不笑的模樣,那是一個氣呀……

得!立馬氣得爬了出來,她立刻開始了反駁道。

“哎,誰讓那個……其可是一個苦主擔當!”

“不應該說他是苦主呀,他簡直就是一個大善人……”

此刻聽到女皇大人的發話,司儀大人也不知為何接上了話。這本不該是他的回話,卻不合時宜地插上了一句。

嘛,此刻的他……就應該好好閉嘴才是,本來女皇大人心情不好的說。

這下可好,他被當成了純粹的垃圾桶。此刻如火山爆發般噴湧而出的話語,女皇大人滔滔不絕地訓斥著司儀大人。將他說的……那是個一無是處。

哀歎一聲的司儀大人,也隻得恭恭敬敬地聽著女皇大人的教誨。他真沒有想到,為什麽此刻會是這樣一副模樣?敢情他……也沒覺得自個差呀!

“那個長不大的也是……哎,為啥你們都能那麽隨便,為啥總是會如此嬌慣你們呢……”

然而對於那隻熊來說。此刻捧著腦袋也永遠想不清楚弗萊莉婭丟來的這個問題,此刻很不明白的腦袋與那個記憶中的身影重合了起來……

呃……那樣的身影,以及那樣的賜福,總給人一種頭疼的感覺。

“哦。”

不知是誰,一聲響亮的應答,讓此時陷落在思考中的希德徹底氣瘋了,禁不住想要給他好好捶上個幾拳。

而此時此刻心煩意躁的弗萊莉婭,隨手抓起了一塊點心,氣鼓鼓向外甩出的手影。原本想要向熊熊那裏丟去的,但沒曾想,一時間小手微微一轉,很顯然找到了一個更方便的撒氣目標。

砰的一聲,點心直接砸在了司儀大人的腦袋上。原本趴跪在地上,他還沒有怎麽抬過頭,突然間就覺得腦門頂起了一個大包。

火辣辣,超痛的感覺……悶哼一聲,他反而立馬捂住了嘴。因為腦袋上此刻飛來的手影,近衛已經給他按住了傷口。

此時他腦袋上,那高高腫起的肉瘤,鮮血直流的一時,好在近衛那叫一個眼疾手快,沒一會兒便幫他止住了血。

此時的弗萊莉婭,似乎依舊不解氣,立馬再次抓起了一塊糕點心,咚的一下彈到了司儀大人的身上。

嗚嗚嗚……

很是疼痛的一時,司儀大人隻得緊緊地捂著嘴巴。誰讓剛剛自個……似乎有些太得意了。

嘛!現在後果不就是來了嗎?此刻全然成了人肉沙包的說。

“女皇殿下,要不要……”

見著殿下很不解氣的一時,身旁的近衛一時也想起了自己的責任。對於這個大不敬的家夥,他也開始擼起了袖子,也想要好好教訓司儀大人一番。

“煩死啦!那還不趕緊呀!”

一時間惡狠狠的話語下,身前一時掐起的法力,這回可不是什麽點心來著,好像是一道戾氣十足的鮮血。

嘩啦嗒……

落下的法力,閃起寒芒,頃刻間落在了司儀大人的身邊。還好他向著一旁猛地一滾,那叫一個反應敏捷。

嗬嗬!如果不閃的話,他怕不是得飛灰湮滅,至少是卸掉了一隻腿或胳膊的說。

哎,伴君如伴虎。眼前不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如此惡狠狠的話語與手法,很明顯的是,弗萊利亞的氣還沒有消,她正堵著慌呢。

但此刻她的臉上此刻沒有什麽表情,隻是陰沉沉地嚇人。一時回瞪過來的視線,盯著旁邊的希德,這嚇人的眼神,看得他……呲的一聲,毛發一下全豎了起來,好像有種汗毛倒立的感覺。

探索而來的視線,毛茸茸的熊掌來不及收回的一時,他都懷疑下一秒自個的一隻熊掌……就有可能會消失不見吧,抑或是他的熊掌,本身就不應該接在自個的身上?

“不好!不妙呀……”

見著此情此景,不由倒吸了口涼氣的希德,他呀,對這個情況實在是太熟悉了。得!如此的話,還得犧牲自己呀。

此刻兜轉起的想法,豁出去的一時,好像並沒有什麽能阻止那隻熊熊,想要趕緊去滅火的想法。

仿佛什麽都不能阻擋他的勇氣,他的那些堪稱勇敢的舉動……

此時他抓了抓熊掌,向前邁出的腳步,慢悠悠兜轉到了弗萊莉婭的麵前。搖搖擺擺的身形,仿佛自己是一隻可愛而美妙的熊熊。

此刻抬起的胳膊,在弗萊莉婭的眼前晃了一晃,可愛的熊熊,如此大無畏,敢去滅火的熊熊,還真的去滅火了。

生氣一時的弗萊莉婭,見著眼前晃**的熊影,好像正合她意那般,自然是一個當仁不讓。她毫不客氣,她一把扭住了這顆在眼前晃動不止,毛茸茸的熊腦袋。

“嘻嘻!如果是主動送上來的話,那我就……不客氣了!”

“怎麽樣!啊!輕點……慢點……”

此刻覺得有些不對勁的希德,無可奈何之下,也隻得接受,自個的那顆熊腦袋被那雙小手抓揉得有些生疼一時……

哎!生起氣來的弗萊莉婭,就像極了當年的那個模樣。如果她生起氣來的話,恐怕連整個屋子都會被她夷為平地。

如此,也隻能犧牲自己嘍……哎呀,那個時候的痛苦經曆,他可是連呼吸都無法呼吸了。不!應該說整個……應該都快被擰下來的說。

如此忍痛的一時,那些令他悲傷的回憶就這樣慢慢地冒了起來。頭頂之上,那雙搓揉的小手,正揪在他頭頂上的那些毛發,消減著內心的怒火。

不過,此刻……好像那小手的力道,慢慢減弱了,仿佛事情有了轉機。但哪曾想,這其中卻暗暗蘊含著力道。

“啊!輕點……腦袋……淑女……記住了……”

希德嘰嘰歪歪當下,此刻帶著一些無奈眼神,不斷打量著眼前的司儀大人,而底下竟然……彼此間也是打得激烈。

似乎……近衛與司儀大人間的戰爭,好像就像沒法踩刹車了那般。如此崩潰的事情,令希德不由對於今天的議題,是否能夠好好結束?都不得不打了一個大大的?

或者說他今天出現在這裏,絕對不是一件理智的事情。此刻在這裏冒出頭的話,一定會變成大餅子的說!

“咳咳!我們不是還要聽……司儀大人接下來的所說的那些好辦法?”

似乎終於有了空**的時間了,希德終於想方設法喊出了這句話,此刻心裏很是憤懣的感覺,終於爆發了。

你呀!早就好開始繼續說了呀。結果鬧出了這麽一大堆亂七八糟的事情……

“咳咳!女皇殿下……”

司儀大人努力抬起了腦袋,終於再次恢複了先前那認真敘說的狀態。由此,近衛也鬆開的手。

“呃,我說……弗萊莉婭……坐下吧。”

“哼!”

重新開始的話題啊。終於像是恢複了到了常理那般。但要說現在能有如此簡單的恢複,那還是有些太輕鬆了一點。

還是說本身這樣的常理,就很難這麽輕而易舉的恢複?此刻弗萊莉亞婭,一邊繼續揉著那顆熊腦袋,總算重新坐回了位子。

“嗯,那我們繼續說吧。”

司儀大人咕嚕一聲爬了起來,恢複了認真的模樣,終於開始了冗長的敘述。一旁的近衛繼續恢複到人形支撐的狀態,再次打開了卷軸。

“嘛,在升級之後,呆瓜血仆們就會有了一定的深度抵抗。讓我們再看看這張草圖,這是深度汙染的收集裝置。

它可以將目前這些呆瓜們身上的深度汙染進行提取,可以將這些過量的深度汙染收集並提取出來。需這麽一個……不會在深度汙染中爆炸的物件。如此,隻就可以將這種裝置直接安裝於他們的身上。

在使用的過程中,那超出自身能承受的深度汙染,就會自動收集在裝置裏,由此就可以讓血仆進行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