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那欠酒一股腦兒自爆出來的,真理魔法部的好貨名錄。

那其中可是有不少血族想要弄回去,但得花一些手段,比較引人注目的東西。

“下一個。”

超慵懶聲音,令人昏昏欲睡,希德回憶著他與運輸商間的聯係與合作。一開始,他有考慮找老朋友,不過不需要第三者的這個共識,讓他立刻就放棄了這個想法。

“耐心等著吧!據我所知……以及欠酒所寫,工造部算是學會中最肥最有油水的地方。我們此來帶這麽多經費,一定會讓對方眉開眼笑。

說起來,在我們走的那段時間。那方堡,還真是他會做的事情……”

望向遠處,浮空於那方青空與雲係漂泊的特殊奇觀,在索斯林這比較平坦的天際線上格外醒目。

當然,此時他的注意力得放在,那玻璃上的倒影。

希德整理著裝,此時他是西普頓先生。

“下一位!”

飄逸綠發,走入房間。

……………………

“嗷……好吵,發生了什麽?”

倦意席卷而上,不規律中途停工歇息。讓欠酒無法安排合適的休息時間。

雖然友好的協商過,並將工作時間連續在一起。經過拚拚湊湊,終於有了連續休息四個小時。但剩下的時間,那又該怎麽辦呢?

這樣的工作製,不止令欠酒覺得疲憊,對於下位血族而言,也很無聊。這停工的一大會時間,你說在城裏吧?那絕對還不夠趕回來的路途。

你說不在城裏吧?這要去城裏玩,這四個小時還不夠。

也由此,他們並不舒服的休息時間,卻是能讓欠酒安詳離去的一段時間。這可是苦了他這個人族。

雖說其很接近純種少數裔,但總歸和那些脫離人族範疇的石頭人、矮人,要弱上不少。

不需要睡眠補充行動力的血族,一群反複啟停的笨蛋,昏沉的睡意在一驚一乍報告下。宛如那開關被一個瘋子給掌握了。

快速打開一會兒,又立刻關閉。開開關關,一閃一閃,感覺沒多久就會報廢了呢……

啦啦啦……

“哦……原來是弗萊莉婭呀……”

而在這魔幻的經曆中,唯一一位不是來報告情況的例外,就是她了。弗萊莉婭前來作業,或者前去就餐,那可是一個熱鬧。

少女亮眼的一襲金發。就這樣,在那半夢半醒、模糊視線中飄**而過。四周那些動靜,都是向她行禮的血族。

那一陣陣熱鬧,已經改變了,他們休息習慣的他,總不能製止這種朝拜活動。無奈的欠酒,隻能多來幾個靠墊。如夾心餅幹般塞著腦袋,總算是能適應這伴奏的聲音。

不知是到了該徹底關機的時候,還是因為到點了,拉長聲音下,欠酒隨著吵鬧,安然逝去了。

嘶啞……

和人族一樣,不能提供令人滿意的夥食與優良的就餐環境。會讓可口的勞力們,產生不好的情緒,由此讓工作效率受到極大影響。

為了避免這種情況,在弗萊莉婭的提示下,被清空出的核心區裏第二棟臨時的建築。不應該說很有可能變成第一棟永久性建築的。

便是這座已經初具規模的“食堂”,也算是淨化區裏唯二的建築物。所在地就在指揮所的隔壁。

但如此近的距離,勸酒完全沒有產生一丁點,親自前往那裏的念頭。那地方……可是隻要幻想一下,就會引起強烈不適之處。

猶記得,日前關於餐食供應。半天找不到弗萊莉婭與侯爵大人的現場後勤使,並嚴格按照順序在這指揮所與他接洽。

那會兒就像報菜譜那般,各種品種的血液囊括了許多種族。並且就像去餐廳點菜一樣,在血族不同的位階,就有著不同檔次的供應等級。

其選擇之多,聽著那一大長串名字,身為人族的他,這心髒實在受不了……當場就吐了。

疲倦,帶著夢侵襲到他的身邊。那一定能算作噩夢吧?幻想中,他置身於那還未封頂,姑且稱為就餐區的地方。

大搖大擺展現欲望的血族,各自拿著大桶,直接現場打血開喝的感覺。被一陣陣惡寒,將他拖入了夢的深淵……

就這樣帶著奇怪幻想,越睡越沉的欠酒,咕嚕嚕……

在夢鄉一去不返,但願他可以睡半個小時吧。

嘶啞……

沉沉鼾聲,鬆開手滾動的筆,越過了一張精心畫出的格子圖。輕巧碰撞,最終撞在了尺規上。

散開的小棋子,有不少正被安放在那些格子中……淨化區裏的核心建築,大門與魔法陣為中心,算上諸如指揮所、食堂這樣的必要設施。

這些便是最中央的核心區,以其建立十字坐標係,率先劃分出了A、B、C、D四個區域。

而在區域下又被分成了九個地塊,這會兒簡單寫上的文字,已經給各個區域安排上了所屬功能,相關必要的建築也已基本規劃。

哐當哐當被拉來板車,一位下層血族費了好大勁才來到了指揮所一邊。無法使用魔力後,馬力的大小,其實就和位階也是成一定比例的。

看著欠酒大人安詳睡顏,輕輕將剛剛送來的資料、現場挖出的土方數據,和施工日誌放在了一側架子上。

大疊資料,有一個封皮大夾子給合攏在了一起。沉重質感,由秘書雙手遞出。

披肩散開長發,起身懸於半空中。此刻,坐於他們對側,同樣是一位光鮮亮麗的女性。素色眼鏡一邊擦著,一邊點頭示意放在桌上。

處理了點私事後,這才慢悠悠接過了材料,靠在椅背上身形。很是隨意的動作,那雙眼目漫無目的地翻著頁麵。

“西普頓先生?”

最終將頁麵倒回了第一頁,最簡單的一個框,鏡框中升起的眼珠子。視線看向了眼前這位,誇張發色的男子。

“正是鄙人。”

“沒有家名?哦……原來是亞倫堡的笨蛋!”

麵對這些自言自語,就像話術裏說的一模一樣。欠酒特別打上了一個圓圈,展現想要做的事情,然後再開價就行。

有些不可思議的話語,但顯然眼下工造部的常規操作,就像日常一樣。

“但笨蛋的我,卻打算願意來聰明人的地上投資一筆。”

會心一笑,是那女子收回了視線,手指在文件上發出了聲音。

“規模……也不是很大?”

“這是一個嶄新的區域。”

“那還煩請……你這位亞倫堡投資人。至少將近期可能的追加,一起加入資料。否則……不好操作呀。”

嘖嘖嘴有些為難樣子,手上就像是完全口是心非那樣。無視過那些有的沒的東西,直奔最重要的目標。

嘩啦啦,毫不掩飾,滑到了最後一頁附錄。有些歪歪扭扭感,極度膨脹的紙袋。那是一份貼在附錄那頁,投資明細下的固定資產表。

要是以希德脾氣,對付這種事情,閃閃亮是最有用處的。隨意拿幾塊,能看得上的魔晶就行。

像這種普通幹員,哪有錢去享受那些高檔魔晶,給這麽一款有點檔次貨,也算抬舉他們了。

對此,羅娜倒是覺得有點不妥。已經有很多翻車經驗的她,可是抱著一次解決,遂主動提出從預支中抽了一大份,給一塊包進去了。

就是這麽一番曲折的拉扯,拉扯下就變成了如此符合這身裝扮的派頭。此舉可謂豪氣十足的混合模式,恐怕也是令那位,已經有些拂了意的她,來了興致。

那位不由從資料表上移的視線,重新審視起了坐於他對麵那位一頭飄逸綠發之人。

“有些腦子,但不得不說。給了不多。”

遠來既是客,至於客不客氣。明白是懂規矩的人,自然說話更敞亮了些。

誰讓此人拿到的價目表可是有些年頭了,當然,至少要比她原計劃是認真上了不少。

這令人疲憊的下午,懂規矩的人自然不會再調換時候來。所以,休息完之後便已打算直接全部開涮,一見著這麽有趣的發型,那不如多開涮玩一會兒。

誰讓上午活多,來了不少會事的人。可惜這下午……也不打算讓她舒服一會兒。如今看來,活是要變多了。

多提示點價格,試試看底子在哪兒,這一副穩坐釣魚台的樣子。那是一個令人牙癢癢。

這不,你看這一邊。坐於西普頓身側的秘書,別看這帶笑樣子。心底下,恐怕已經牙齒都咬碎了。

哪怕是在努力克製情緒情況下,一股淡淡的氣味。那毛茸茸熊爪,就像察覺一般搭於她手腕上。

視線隨之上揚,不變自信笑容,這份不肉疼的樣子,頗為令她有點後悔出了一大份。心疼歸心疼,軟茸茸感覺,倒是讓她呼出了一口濁氣。

“明白了,我們這邊也準備了追加企劃書。如果在先前經營中取得成果。我想……我們很快會進入下一輪。”

同樣雙手遞出,平平無奇一份,作為備用方案。這一環,其也在欠酒的提示中,早有提醒。

既然拿出了,可不能如此輕鬆。

力道上的比拚,這勝負……可就欺負人了。女子並未能從秘書手上,輕易取走這份企劃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