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我舍劍法不用而以刀招應敵,以奇兵製勝,可見刀法、劍術雖然原理不同,但意境相通,我又何必受武器的限製,拘泥於劍術招式?想通此節,心下不禁豁然開朗,招法一變,再無刀劍之分,但求天馬行空,招隨意轉,毫無蹤跡可尋。

向無蹤三年來對醉劍的劍法進行了非常透徹的研究,哪知竟然遇到了我這個假醉劍......先前擬好的招數均派不上用場,立刻章法大亂,勝利女神已經開始向我微笑。

我戰意大起,長嘯一聲,向他展開了最後的進攻......

向無蹤終於再次敗在“醉劍”的劍下,不過打敗他的,卻不是醉劍的劍法,而是我的刀法——“七竅玲瓏”。(見##第二卷第五章2節)

一道、兩道......七道寒光劃出七道奇異的軌跡,雖然簡單無比,卻蘊藏著無比的玄妙。

所有的觀眾都露出古怪的神色,這究竟是劍法?還是刀法?這招究竟到達了怎樣的武學境界?

向無蹤雖然胸口衣衫已被劃破,卻絲毫沒有沮喪之態,冷冷道:“你到底是誰?”

“醉劍。”我不給他任何追問的機會,緩緩走回到郭秀兒身邊。

場下眾人這才從剛才的精彩比鬥中回過神來,瘋狂地喊著我的名字,看來我戰勝向無蹤,乃是眾望所歸。郭家陣營裏的諸人個個充滿愧疚,雖然喝彩不絕,卻沒有人有勇氣上前向我祝賀。

郭秀兒見我得勝而歸,興奮得在我臉上重重地親了一口,朝正望向這邊的郭成風露出一個調皮的表情。

郭成風搖頭苦笑,卻再拿她沒有辦法,其他人見到郭秀兒與我當眾親密,也不覺得有什麽不妥了。

柳無傷仍被點穴中......

古傳昔古井不波,似乎對勝負並不在意,淡淡道:“心雷,第三場你上。”

天才少年東心雷!傳說他劍術上的造詣已在古烈之上,郭家又是一陣沉默,如果輸給一個後生晚輩,實在是一件很丟人的事情,因此沒有人願意去做這賠本的買賣。

正當郭成風為難之際,人群一分,一個黑衣青年走上橋來,手中赫然拿著一把——刀。

梓淵!當今中原年輕一輩的武林新秀中,聲望最高者非挫敗歐陽天、奪得“斷空刃”的梓淵莫屬。

刀鞘被黑布纏了起來,與他成為同一顏色,充滿了肅殺之氣。

梓淵還是一樣的深沉,走到郭成風麵前道:“我來。”

郭成風道:“你就是梓淵?”

“是。”

“你並不是我郭家的人,為什麽要趟這趟渾水?”

“還債。”名譽當然要遠比金錢來得珍貴。

東心雷此時亦麵臨著非常大的壓力,劍稷已敗兩場,如果此戰再敗,聲譽勢必受到極大影響,因此與梓淵一戰隻許勝,不許敗!而梓淵的實力自己親眼所見,並不在自己之下。

此戰雖然比不上我與向無蹤一戰精彩,卻同是舉世矚目的一戰,刀,這個逐漸走向沒落的武器似乎注定要在梓淵手中再次複興起來。

東心雷見梓淵在自己麵前站定,抽出長劍道:“請指教!”

“請。”梓淵好像永遠都是這麽直接,這麽簡單。斷空應聲而出,在天空中劃出一道紅芒,不愧身為寶刃,在梓淵真氣催發下,紅芒四射,惹來橋下一陣讚歎。梓淵寶刀在手,我看這一仗劍稷恐怕又要敗了。

東心雷先發製人,大喝一聲,執劍向梓淵刺去,空氣被帶得空空作響,竟然一出手就是全力施為。

咦?我突然發現了一個詭異之極的事情,戰場周圍的觀眾俱被東心雷的劍風催得衣衫抖動,而白素與瓏陽二女不光氣定神閑,連絲帶都沒有半分動靜。如果真是武功所致,那她們的功力恐怕絕不在我和醉劍之下!可我又感覺不到絲毫可疑的氣息。奇怪,奇怪。

這場比賽的確非常精彩,雖然二人功力不深,卻把劍意和刀意施展得淋漓盡致。

東心雷劍術靈動無常、犀利無比;梓淵刀法樸實無華、天馬行空。

東心雷的長劍每與斷空接觸就留下一個小小的斷口,幾十招下來,長劍已是傷痕累累。

本來勢均力敵的局麵,漸漸被梓淵搶占上風,梓淵天馬行空般的招式令我非常滿意。

突然東心雷劍大喝一聲,竟然用盡全力朝梓淵刀鋒處砍來。

不好!他要同歸於盡!古傳昔在劍稷拆散我和盧戰天那招我至今仍然記憶猶新......

紅芒一下震碎長劍,東心雷倒退數步,單膝跪地,口吐鮮血。

長劍卻化作繁星點點,借著東心雷的全部力道,盡數打在了梓淵的身上,梓淵當場昏迷不醒。

我大驚,連忙拍開柳無傷的穴道。柳無傷早知我和梓淵頗有淵源,急忙向他掠去.....

***

郭府,仍是那個偏僻的院落。

雖然郭成風屢次請我搬到正房居住,我卻堅持與柳無傷繼續住在這個偏僻、安靜的院子。

劍稷與郭家的糾紛終於告一段落,郭成風回府後立刻著手調查詭異劍法殺人事件,三個月的時間並不寬裕,如果到時候還不能洗脫罪名,恐怕古傳昔絕不會再次善罷甘休。

我看著**昏迷不醒的梓淵,心下歎了口氣。東心雷受的傷絕對不會比梓淵輕,古傳昔雖然有個不成氣的兒子。卻也有兩個值得驕傲的徒弟,向無蹤如此,東心雷亦是如此。

柳無傷一邊給他治傷一邊沉浸在對瓏陽的無限遐想中,不知不覺中胸前已經被口水淋濕一片......

我問他道:“梓淵傷勢如何?”

柳無傷歎息道:“傷勢不清啊......流血過多,還受了不輕的內傷。”

“那需要多久才能痊愈?”

“瘋哥你晚上到底去不去?”柳無傷左顧而言它。

“不去。”

“哦,那他恐怕沒個三年五載的難以恢複過來......”

“啊?那我要是去呢?”

“最多一星期。”

我無語......

話說梓淵吐血倒下昏迷不醒,柳無傷急忙趕到傷

亡現場,運指如風,閃電般止住從梓淵傷口汩汩流下的鮮血,動作之快、指法之嫻熟,簡直匪夷所思。緊接著迅速除去梓淵身上的長劍碎片,手法亦是高妙之極。

周圍傳來一陣讚歎,眾人都被這驚世駭俗的手法深深震攝。

郭家陣營此時才見識到這矮胖子的不凡之處。既然那醉劍是真的,那這矮胖子莫非是......

這時柳無傷身旁突然酥聲響起,瓏陽嬌媚無限地道:“請問先生可是天下第一神醫柳無傷?奴家仰慕先生已經很久哩。”

柳無傷聞言立即興奮起來,色mimi地抬頭望向瓏陽,嘿嘿一笑道:“我仰慕瓏陽妹妹也已經很久了。”

瓏陽又嬌笑道:“今夜小妹湖心設宴,想款待柳大哥和醉劍大俠,不知二位能否賞光?”

“我也早就想去拜訪瓏陽妹妹了。”柳無傷心裏大樂,真是天上掉下來個瓏妹妹。

“那小妹就恭候兩位哥哥大駕嘍?”

柳無傷頭點得和撥浪鼓一樣,死盯著瓏陽性感而修長的大腿不放,橋下眾人雖然有心嗬斥指責,又怕醉劍幫他出頭,敢怒而不敢言,隻得紛紛一陣咳嗽以示憤慨......

我則緊繃著臉,裝作不認識他的樣子......

***************

西湖的水,蘇堤的夜,花香沁人,晚風醉人。

遠山雷鋒均已朦朧,明月水中搖曳不已。夜風輕輕,波光粼粼,整個湖麵僅有一條大船,停在蘇堤之旁。

我和柳無傷漫步在蘇堤之上,靜靜欣賞著寧靜的夜色,向船頭行去。

突然絲絲琴聲從船中悠悠傳出,琴韻幽雅,耐人尋味,我不禁想起了苦心尋找的南宮倩。

柳無傷仿佛知道我有心事一般,並不與我搭話,直到一曲之後,聽見我重重歎息一聲,他才若有所思地道:“瘋哥,你變了。”

然後我們一起沉默......

朋友,就是在你開心的時候,可以陪你一起胡天胡地;在你不開心的時候,可以陪你一起沉默的夥伴。

片刻琴聲再次響起,一如剛才清幽雅致;一屢蕭聲隨之婉轉傳出,語琴音附和,亦是哀傷滿懷,如泣如訴,似在訴說一段憂傷難忘的濃情往事,我和柳無傷俱是聽得心潮起伏。

****************

還有十幾步就到船頭之時,琴蕭之聲嘎然而止,接著一對窈窕身影緩緩走出船艙在船頭俏然而立,卻是白素和瓏陽,隻是不知剛才誰人撫琴,誰人**。

白素嫣然笑道:“兩位高人大駕光臨,小妹有失遠迎。”

瓏陽瞄了一眼緊盯自己的柳無傷,咯咯笑道:“柳大哥,奴家等你很久哩!”

看著她們過分的熱情,我突然泛起了一絲不詳的預感......

***

瓏陽纖細的嫩臂挽過柳無傷的手臂,柳無傷差點鼻血狂噴,享受著與瓏陽酥胸擠壓的快感,與她親熱地走入艙內,興奮得連自己姓什麽都忘了。

白素與我淡淡一笑,我不得不讚她秀美清雅,微微頷首算作回禮,同她並肩而行。與她目光接觸的一刹那,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愈發強烈,我究竟在哪裏見過她?

船艙之內,布置典雅,雕刻古畫相應成趣,可見主人品位非同一般。主艙異常寬敞,舞台、酒桌俱已布置完畢,估計將作為明晚演出之用。

我們徑直來到船尾,一桌鮮美酒席沐浴在月光下,船下流水潺潺,彎彎月影浮出湖麵,二女風姿婉約,月光燭光掩映之下,瓏陽更加嬌豔可人,白素則更顯得超塵脫俗。

酒是名酒,菜是好菜,人是美人。瓏陽不停地為柳無傷斟酒添菜,大獻殷情.....

柳無傷不停地吃著喝著揩油著,身為色醫,揩油的本事自然亦是天下無雙,瓏陽對他的一雙無理的大手居然放任不理,除了腿間*以外竟然任他輕薄。

酒過三尋,瓏陽突然道:“奴家近日身體有些不舒服,柳大哥能否幫小妹診斷一下。”

柳無傷早被她哄得暈頭轉向,加上酒氣上湧,嘿嘿一笑道:“那我就幫小妹你好好檢查檢查。”

瓏陽嬌羞無限,衝白素道:“姐姐,柳大哥陪我回房趁斷病情,你陪醉劍大俠出去走走吧。”

白素微微點頭,淡然一笑對我道:“久聞‘南北相對峙,一湖映雙塔’,雷鋒塔與保俶塔雙塔齊名,奴家自從到西湖以來一直欣然向往,不知小女子是頭有幸與醉劍大俠一同夜遊雷鋒塔。”

柳無傷忙向我猛使眼色,暗示我滾得越遠越好,我搖頭苦笑,隻得答應下來。

白素嫣然一笑,開心地道:“醉劍大俠請到船頭稍等片刻,奴家進去準備準備。”

***

過了半刻工夫,白素從底艙款款走出,腰間隱隱閃爍著銀色的光華,卻是一隻銀蕭,我不禁響起剛才傳出的婉轉蕭聲,哪知她剛轉出底艙,玉臂卻牽出一匹黑色的駿馬。

“墨羽!”我脫口道。

白素見我竟然識得此馬,閃過訝異的神色,淺淺笑道:“墨羽?是它的名字麽?奴家是在來浙江的路上無意中揀到的。”說完歎了口氣道:“當時荒山野嶺,我不忍見這匹駿馬獨自在荒野徘徊,就帶了回來,醉大俠可知道它的來曆?”

果然是墨羽!我幾乎掩飾不住欣喜之情,淡淡道:“看錯了,它隻是比較像我朋友的一匹馬而已。”然後摘下腰後的葫蘆,不好意思地道:“沒有酒了,能否勞煩姑娘幫在下一個小忙?”

白素好像永遠都是那副處於塵世之外的冷清樣兒,含笑接過葫蘆返回船艙之中。”我見她消失在艙口,才輕撫墨羽的鬃毛,將自然真氣緩緩輸入。

墨羽瞪大眼睛,困惑地看著我,可能在想:明明是老朋友的氣息,怎麽樣子就不一樣了呢?”

我迅速摘下麵具又戴好,並

換回原先的聲音道:“不認識我了麽?墨羽。”

墨羽一見是我,雀躍不已,四蹄踏地,頭部用力蹭著我的胸口,好像在表達對我的思念。

時間無多,我附在它耳邊問道:“倩兒呢?她不是和你在一起麽?”

墨羽回過頭去,在船頭輕踏幾下,發出“呼呼”的聲音。

“你的意思是說她就在船上??”

墨羽點頭。若非早知墨羽頗具靈性,我定要被白素楚楚動人的外表所蒙蔽,不過即便如此,我還是很難對她產生絲毫厭惡的感覺,可能是她獨特的氣質所致吧,抑或是她婉轉動聽的蕭聲給我留下不錯的印象。

如果白素和瓏陽的武功真如我所料,我獨自一人絕對在她們麵前討不到任何好處,何況還多了個武功隻在二流到三流之間的柳無傷。

所以,我決定,趁明晚二女演出之際自下手尋找南宮倩......

***

我與白素共乘一騎,緩緩向雷峰塔行去,我將她斜攬在馬背,就向當初在大漠攬著南宮倩一樣,好不寫意。

一男一女共騎一匹馬,好像隻有這麽一個騎法......我並沒有拆穿她的謊言,墨羽默默地走著,一切都像什麽都沒有發生一樣。

山路崎嶇,白素從腰間輕輕抽出銀蕭,吹出了一首輕柔動聽的曲子......

突然,兩旁刀光閃爍,四柄彎刀同時向我們襲來......

***

白素嬌軀一顫,蕭聲頓止,強烈的殺氣刹時立時顯露無疑,白素的蕭聲竟然可以掩蓋住濃烈的殺氣。

我無暇多想,右手抽出秋水劍挽了個劍花破去四刀的來勢,右臂攬起白素衝天而起。

秋水一出,寒射三丈,一道冷芒把偷襲四人逼退數丈,個個目露訝色,看來秋水劍之鋒利,遠在他們預料之外。本以為憑著自己強大的真氣,加上秋水劍的鋒利,足以重創對手,沒想到他們不但人毫發無傷,連武器都是完好無損,我暗自驚詫偷襲者功力之深厚。

我輕輕放開白素,冷冷對殺手道:“我與你魔門素無瓜葛,為何與我為難?”

四人又是一驚,想不到一個照麵就被我識破了真正的身份。要怪隻能怪他們用刀!雖然他們用的刀法不是圓月彎刀,但辛辣程度與出刀方式都與懸空寺的黑衣男人一般無二。

白素亦向我投來異樣的目光,一時間我卻把握不到她目光中的特殊含義。

為首一人用沙啞的聲音道:“交出白素,你就可以走了。”他們都是黑布蒙麵,聽聲音恐怕年齡不下五十,否則也不會有如此強悍的功力。

暈......原來不是找我的。我尷尬地笑了笑,對白素道:“白小姐,找你的.....你怕不怕?”

白素嫣然一笑道:“有黑榜第一醉劍大俠保護奴家,還有什麽好怕的哩?”

我悠悠道:“我最多隻能對付三個,剩下那個就留給小姐的銀蕭了,正好讓醉某見識一下白小姐的絕世風采。”

白素微微一震,隨即嬌嗔道:“啊!醉劍大俠怎麽看出來奴家身有武功的?從來都沒有人能看出來呢!”

我含笑道:“本來不能確定,現在卻知道了。”眼下仍不知白素是敵是友,正好摸摸她的武功家數。

白素纖足一跺,撒嬌道:“你們這些當大俠的,就會欺負人家。”說完卻是玉臂微傾,銀蕭在手,擺出一副與我共同進退的俏樣。

盡管我對美女的免疫力大大提高,仍是不免心中一動,白素執蕭而立的綽約風姿確是風情萬種。白素看我的眼神也是同樣怪怪的,哦!我“醉劍”此時亦是白衣飄飄,寶劍英雄,玉樹臨風,加上這張冷俊的酷臉,恐怕也足以殺死無數懷春少女了。

“女的活捉,男的殺!”說完四道身影夾雜著刀光向我和白素席卷而來。

白素嬌叱一聲,銀蕭一抖,果然接過了一把彎刀,剩下三把刀卻齊齊向我砍來,三刀熱風忽至,我大駭,脫口道:“刀氣!”忙揮劍抵抗。眼角餘光瞥到白素輕盈奇特的身法與漫天蕭影,我想到的是,白素究竟是什麽人?竟然勞得這許多魔門高手連手圍攻。對於她的武功,我更是聞所未聞,很可能是一種極高深的劍法。

秋水劍突然光華大作,在我強大真氣的激發下,發出刺眼的銀芒,說實話,麵對三個可以自由發出刀氣的莫名高手,我並沒有必勝的把握,若要全身而退雖然不難,總不能置白素於危險之中而不顧吧。

所以我隻有全力施為,他們三人又擅長合擊之術,三人一體,聲勢絕對不在向無蹤之下。

柳無傷正在風流快活,我卻要在此浴血奮戰,賊老天,你對我真是太不公平了......

彎彎的刀,彎彎的月,我突然有一種想用刀的衝動,畢竟我是一名刀客,忽然又有一種詭異的刀法不斷在我腦海裏揮舞著,跳躍著,它叫做圓月彎刀。

長劍不經意地一揮,竟然是一招圓月彎刀刀法,三人齊齊變色,一人尖嘯一聲,連同攻擊白素的黑衣人轉眼消失在夜幕之中,黑暗又恢複了平靜,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白素眼波流轉,盈盈走來:“醉劍大俠劍法超群,奴家好生佩服,你長劍一動,把他們都嚇跑哩。”

“白小姐才叫真人不露像!依在下看小姐剛才還未盡全力吧?”

白素神色不變,轉移話題問道:“奴家總是覺得醉劍大俠的劍法有些古怪,有時候是劍法,有時候卻好象是刀法,奴家可從來沒聽過醉大俠會怎麽刀法哦!”

我倆雖然看似閑談,卻是內含玄機,相互試探彼此虛實,心中都明白得很,隻是誰也不點破。

我打了個哈哈道:“別大俠大俠的,聽著這麽別扭!”

“是,醉劍大哥。”

......迷一樣的白素,你到底是什麽人呢?你是否也在猜測我的身份?

***

回到大船的時候,柳無傷已經醉了,我攙扶著他告別了瓏陽和白素......

剛下蘇堤,柳無傷兀地睜開眼睛,嚇了我一大跳,他長出一口氣道:“媽的!嚇死老子了,竟然是個人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