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情深 市長,我要扶正! 傷的最重的,是韋默默。
“混蛋!”
重重的一拳伴隨著一聲怒吼而出,韓老三被狠狠的一擊打的踉蹌的向後倒去,唇角被打破滑落一道血痕。
“呸——”
韓老三吐出口中的血腥味兒,伸出手指摸了摸唇角的血液,臉色暗青的扯了扯唇角,看向暴怒陰鷙的慕非凡。
“我告訴過你什麽,不要把默默牽扯進來。你他媽的都做了些什麽?”
慕非凡震怒大吼著,又上前緊緊的攥住韓老三的衣領,額上青筋暴起,滿腔的怒火要將他逼向最歇斯底裏的暴怒中,那陰狠冷絕的眼神幾乎要將他殺死。
“慕少,你在我跟前拽什麽多情?要想對付林牧深,她就是最大的弱點。否則,那隻是隔靴搔癢,根本動不了他。”
韓老三雖被揪著衣領,臉色呼吸有些重,但是,眼中的冷嘲卻直直射向慕非凡。
“你他媽的該死!”
慕非凡或許被揭了傷疤,或許更是震怒於他終究還是傷害了韋默默,又是狠狠的一拳,擊打向韓老三。
韓老三本是受他一拳,可是慕非凡像發了瘋似的不依不饒的,韓老三也不能坐以待斃,不由的也出手反擊。
偌大的辦公室內,兩個男人毫不留情的打了起來。
砰砰哐啷——伴隨著兩人相互廝打,而將整個辦公室幾乎破壞的無一完損。
最後——
不知是誰贏誰輸,兩人最後都重重的倒在地上,各自傷痕累累,重重的喘息著。
“當初是你要插一手的,現在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你卻怪起了我們。慕非凡,你他媽的真沒有膽子。”韓老三鄙視的冷笑一聲,“你在林牧深麵前,永遠是個失敗者。”
慕非凡卻沒有反駁。仰躺在地板上,雙眸漆黑閃著陰狠,良久,眼神卻漸漸的轉成自嘲和濃重的悲哀。
他隻是給予韓老三一點兒支持,讓他的舅舅,林牧深的對手有可乘之機。卻沒想到,他們竟然膽敢會從韋父下手,竟然扯到了韋默默身上。
如今,這場諷刺的舉報和貪汙,無疑就是最愚蠢的陷害。雖然打擊了林牧深,可是,結果呢?
那個最被傷害的,竟然是韋默默。
其實,最該死的應該是他慕非凡才對!
“慕非凡,或許你應該感謝我們才是。這麽一鬧,韋默默日後肯定不會跟林牧深再在一起。你倒可以趁虛而入的。”
韓老三緩緩的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看著如今竟像一塊爛木頭一樣的慕非凡。為了一個女人,值得嗎?
慕非凡卻根本沒有理睬他,徹底的冷漠,起身,“滾!以後別再來找我。”
韓老三冷哼一聲,聳了聳肩,轉身離開。
韋家的喪事,他雖然知道,但是卻根本沒有任何臉麵去,更沒有勇氣去。
他想,這一輩子,他都不敢麵對韋家,更不敢再麵對韋默默了。
“大哥——”
林牧寧站在紀委門口依靠在車邊,看到林牧深出來,立刻迎了上去,而送他出來的還有夏森。
林牧深多日未見,似有些憔悴的胡茬叢生,但漆黑如墨的眸子此刻竟藏著最冷最陰的眸光。
“去韋家!”
林牧深什麽話都沒說,直接上車。
夏森和林牧寧對視兩眼,兩人臉色都不是很好看。之後林牧寧迅速上車,車子以最快的速度驅向L市。
車上,林牧寧不時的看向大哥,可是他沉凝的臉色,讓他有些不知該如何開口。
“大哥——韋叔的喪禮已經都辦妥了。默默這幾天一直都呆在家裏,她——恐怕——”
林牧寧的話沒有完全說完,但他話中深意,相信林牧深也明白。
林牧深黑眸黯了黯,卻還是沒有開口。
“還有一件事情,我想即使我不告訴你,你日後也一定會知道的。母親在你們回來的當天曾去過韋家。”林牧寧掃了一眼林牧深的臉色,繼續說道:“我知道你的脾氣,但是,我隻是希望,你可以稍稍還能留有一些理智。”
林牧深的雙手緊緊的握拳,手臂青筋凸起清晰可見他的力度。
“你可以回去告訴她,我這一生若是不會再幸福,那她就是最大功臣了。”
決然冷厲又嘲諷的語氣,讓林牧寧不由得重重的僵住。大哥,這是真的不會原諒了?
林牧寧心中深深的無力歎息,雪上加霜,他怕的是韋默默即使有十二分的理智,不會把過錯怪到大哥身上。但是,韋母想必也不會再同意兩人了。而默默唯一的決定隻能會服從母親的決定。
最終結果,他真怕大哥會承受不住。
車子在韋家門口還未停穩,林牧深便已經開門下車。
可是,大門緊閉的樣子,卻讓他的心重重的一沉。
“開門,開門——默默——”
林牧深舉手重重的擊打門,聲音更是沉沉有力的叫著。可是,很久,都沒有任何的回音。
林牧寧眉頭緊蹙,走向前。
“大哥,他們可能不在家。”
林牧深這才放手,已經被敲打的發紅的手立
刻掏出手機,撥打韋默默的電話。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冰冷有序的聲音傳來,林牧深緊握著手機用力,指尖泛白的幾乎要將手機捏碎。
“大哥——”
林牧深沒有理會一旁的出聲,他隻是沉沉的轉身,麵無表情的臉色,獨獨的站在韋家門口,等待著。
從中午到下午,從下午到晚上,他一動不動的就守在韋家,固執而倔強的站著、守著、等著。
而林牧寧從一開始的無奈到最後的焦躁,他一遍一遍的撥打著韋默默的電話,可是,那頭的回應始終是冰冷的關機聲音。
眼看著大哥似乎要這樣等到天荒地老,林牧寧更是不放心的也守著他。
時間在慢慢的煎熬中度過,可是,等到的卻依舊是失望。
“咚——”的一聲,林牧寧仰躺在車座位上,忽然被驚醒。
意識迅速的回神,看向車外竟然天色已亮。而林牧深不知何時回到車上。臉上是絕然的冰冷。
“回C市!”
林牧寧眉間深深的蹙起,看著大哥的反應,不敢多說什麽。這才趕緊推醒司機,開車走人。
而那被漸漸遠離在後的韋家大門,依舊緊緊的合著。
韋默默,這就是你的決定嗎?
“清思,抱歉,又打擾你了。”
臉色蒼白的韋默默虛弱的笑笑,剛將母親送上樓休息,她這才下樓來麵對秦清思。
“說這些做什麽?”秦清思打斷她的客氣,看著她才幾日就已經瘦了一圈憔悴的樣子,不禁心疼的伸出胳膊抱了抱她。
韋默默靠在朋友的懷中,那幾日來在母親麵前強忍的堅強,在此刻不由全部消散。
這一刻,她沒有了任何的顧忌,將自己的所有情緒釋放開來,眼淚決然而出,抱著秦清思,痛哭的嗚咽起來。
“嗚嗚——”
在最好的朋友麵前,她真的支撐不住了。
秦清思的眼中亦是有些感懷的濕潤,沒有出聲安慰,隻讓她能夠如此發泄自己的痛苦和脆弱,而她則靜靜的傾聽著。
良久
韋默默漸漸的止住眼淚,秦清思遞給她紙巾擦拭著眼淚,可是那紅腫的眼眶卻依舊明顯。
這幾日的疲憊和痛苦,全都湧上來,韋默默幾乎沒有睡過,不斷的哭泣,不斷的心傷,讓她心力憔悴。
“抱歉,你的衣服——”
韋默默看了看她的肩膀上的水漬痕跡,道歉的說道。
“再換就是了。”秦清思不在意的說著,然後看向甚是憔悴的默默,說道:“你在這裏呆多久都可以。但是,我希望你盡快振作起來。畢竟,你還有母親需要照顧。生活一切,都還得繼續。”
秦清思不是不理解她的痛苦,但是,讓自己過得更好,才是最正確的選擇。她不管默默對感情做如何的決定,但是,生活,不是就此止步的。
韋默默點了點頭,蒼白的臉色上擠出一絲笑痕,“我知道,你放心,我不會想不開的。”
秦清思皺了皺眉頭,歎了一聲,“你看看你的樣子,比女鬼還可怕。這幾天好好休息,等恢複了神氣,就好好打算一下以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