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感——龍鳳胎

韋默默一整個白天都看起來心神不寧的樣子,不時的望窗外張望,再不時的湊湊母親,卻總是不能安靜下來。

“你今天怎麽了?”

韋母翻看著女兒弄來的育兒書,雖然自己對生養孩子很有經驗,但是當年很多時候都沒有那麽在意。現在的年輕孩子們再生養,好像太多的注意事項了。她自己也得研究研究。

“額——啊——沒什麽,可能昨晚沒怎麽睡好!”韋默默訕訕一笑,手中的遙控器被自己胡亂的按著,什麽節目她都看不進去的。

“那個——”突然,韋默默對著母親開口,“媽媽,你們昨晚去看表演好看嗎?是不是很多華人啊?”

“嗯,確實不錯。比咱們國內的還有春節特色。”韋母笑笑說道,“他們這些人在外時間太長了,所以就會越發的懷念祖國的一切東西,很多時候,其實我們生活在國內都會將這些傳統都漸漸的忘卻。而他們卻會記得更牢。”

是啊,不說現在什麽年味兒越來越淡了,根本沒有小時候的那種感覺了。或許很多時候,就是如此了。

現在的中國人才開始回歸傳統,但是卻終究沒有之前的那般濃厚了。

“噢——那你今天不再去看看?”韋默默試探的問著,得母親投來的眼神,便趕緊自然的笑笑,“我是覺得你也不能老在家陪著我。我自己一個人無聊可以看看書什麽的,要不就睡覺。你不能也跟著我這麽無聊,你來這裏之後還沒正兒八經的看看這裏呢。”

韋母想了想,似乎也有些心動。

“你放心,我現在身體穩定的很。你多出去逛逛,也就當老英國旅遊來了啊!不然,來了這麽長時間,難道連看看都沒看看,那就太可惜了。”韋默默繼續鼓動著,眼看著韋母就要同意了。

“嗬嗬——也是,其實昨晚認識了幾個朋友,他們今天還約我一起見見呢。”韋母這才同意的點頭笑笑,再看看女兒,“你確定你自己沒什麽問題?”

“安心啦,我這很好。又不是要到預產期,能有什麽問題?”韋默默小心肝兒那個激動啊,卻又壓抑著,表現出很平靜的樣子。

“那——好吧!”韋母欣然同意之後,便穿戴整齊,出門去了。

韋默默從門口看著她拐出街角的那一刻,立刻回到屋內給林牧深打電話。

“我媽媽走了,你趕緊過來吧。”韋默默聲音帶著緊張和興奮的對電話那邊說道。

“開門吧!”

“啊?”韋默默愣了兩秒後才恍然,立刻掛斷電話,打開門,映入眼簾的便是他溫柔的帶笑的俊容。

“呀——快進來!”韋默默沒想到他這麽快,而林牧深跨進門的一刻,便抱住她,冷冽的氣息瞬間席卷她,讓她禁不住一陣寒噤。

“你在外麵站了多久了?”

韋默默忍不住的心疼,不會——

“你回酒店了嗎?”

她立刻緊張的問道。

“回了,”林牧深安撫的笑笑,雖然他的周身帶著外麵的冰寒,但是大手卻是溫暖的。牽著她的手往屋內走去,“我也是剛到正巧看到你媽媽離開。”

“嗯,她出去湊熱鬧去了。”韋默默嘻嘻的笑著,卻突然想到,他們真是有些偷偷摸摸的搞地下工作的感覺了。不禁低低的笑出聲來。

林牧深看她的樣子,便知曉她那賊兮兮的笑容是什麽意思了。

點點她的鼻頭,寵溺的似帶著委屈的聲音道:“這麽高興?”

“嗬嗬——沒有啦。我隻是忽然覺得,真是風水輪流轉啊!”韋默默傲嬌的小樣子笑得甚是得意啊!

林牧深則捏著她的下巴,十分不爽的就低頭,印下了他久久想念的吻。

深深的,卻帶著柔情,想念的氣息透過彼此相交的唇舌互相傳遞,纏繞吸\吮,深入探尋,隻為這麽長時間的分離汲取些支持下去的力量,也更多的傳遞著相互的愛意和思念。

久久,偌大的房間中隻餘那兩人的重重的喘息聲,林牧深緩和的呼吸拂在她的頸畔,且輕啄著她的脖頸和耳垂,大手拂在她的後背,替她舒緩著氣息。

她似乎呼吸並不如之前那般的順暢,這讓他有些擔心,低啞著聲音問道:“身體不舒服嗎?”

她無力的雙手攀在他的肩頭,輕柔的氣息吐出,“沒事兒的。”

“最近看醫生了嗎?他沒有說什麽?”

“看過了。你就放心吧。”韋默默真是受不了他的緊張兮兮。

不過事實上,史蒂夫最近一個月都沒有來過,打過電話說是威特家族那邊需要他準備一個很重要的手術,迪恩也來交代過,說是要派另外的醫生過來,卻被韋默默拒絕了。反正她身體最近也很穩定,根本沒有什麽可緊張的。她可以去當地的醫院做檢查便好。

“嗯!”林牧深這才放下心來,大手放在了她的大肚子上,俯身,聽著寶寶們的動靜。

這樣的姿勢持續好久,他都不會厭煩。

“我有一種預感,我們的寶寶會是龍鳳胎。”韋默默的小手懶懶的穿過他的黑發撫弄著,淡淡的說道。

“是嗎?”

“嗯,

寶寶隻是其中一個很活躍,另外一個卻很安靜,我能感覺的出來,肯定是個安靜的小公主。”韋默默已然在心中描畫了美麗的畫麵。一男一女,龍鳳寶寶,最滿足的最圓滿的結果了。

“是男是女都無所謂,重要的,是兩個健康的小寶寶——我們的孩子。”林牧深握住她的另一隻手緊了緊,臉頰在她的肚子上溫柔的蹭了蹭,低低語聲,“寶寶們,爸爸和媽媽都很愛你們。你們要乖乖的,健健康康的來到這個世界。”

兩人一直都呆在屋內,她靠在他的懷中,他長臂攬著她,兩人彼此之間說著什麽悄悄話,不時的同時露出笑容,或是溫柔,或是狡黠,或是玩笑,總是那樣的溫馨。

“我就說嘛,齊微不可能同意舉行婚禮的。”韋默默得意的笑道,果然如她所料,林牧深接到了梁翼的消息,雖然已經登記了,是法律上的夫妻了,但是齊微死活不舉行婚禮的,搞得梁翼非常頭痛這件事情。

當時,林牧深還將韋默默這番“預言”告知,卻得梁翼的氣怒的掛斷電話。

“是啊,梁子這個樣子,搞得好像名不正言不順一樣。他恨不得每天將結婚證都掛在兩人胸前,昭告天下。”

“這麽誇張?”韋默默驚訝的抬眸。

寵溺的一笑,林牧深揉揉她的頭頂,“齊微可不是六年前那個小丫頭了。她現在的魅力,可是讓梁子咬牙切齒的。恨不得將齊微裝在口袋裏。”

“噗——”韋默默忍不住的大笑出聲,“果然是風水輪流轉。”

之前梁翼那花心大蘿卜招蜂引蝶害的齊微可是傷心,現在呢,該是梁翼嚐嚐這種難受了的感覺了。

林牧深則是無奈的笑著,現在他是相信了,人啊,不能太自信。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瞧瞧,現在就這這幾個小女人身上得到驗證了。

正笑得歡快的韋默默,卻突然聽到開門的聲音,心中暗叫不好,趕緊起身,就要推著林牧深藏起來,“趕緊,趕緊……”

越焦急越慌亂,越慌亂越不知所措,隻待聽到那門關上的聲音,韋默默已經徹底傻眼,看著走進屋內的人,僵硬緊張的身子在那一刻突然變成了虛弱無力,站都站不穩了。好在林牧深及時抱住她。

“怎麽了?有什麽問題嗎?”

瑞貝卡看著林牧深和韋默默,雖然驚訝於他的到來,但是看到她奇怪的樣子,很無辜的問道。

韋默默則大大的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沒事兒。”

再看看林牧深,她還是忍不住的很無奈的說道:“我看,你還是先離開吧。”

林牧深將她安放在沙發上坐下,自己蹲在她身旁,摸了摸她的肚子,“你這樣一驚一乍的小心身子。其實,真的沒有什麽可緊張的,要是讓你母親看到,她首先該反應的就是把我轟出去。你挺著這麽大肚子,她不會忍心苛責你的。”

“你說的輕鬆。”韋默默嘟了嘟嘴,她主要是心裏不安呢。

“就是要輕鬆些。不然,你就要得產前憂鬱症了。”林牧深安撫的笑笑,“行了,我這就回酒店。等晚上我再過來。”

韋默默乖乖的點頭,很是不舍的起身送他出門,那樣子,真有十八相送的感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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