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

你說要是我們吵架了,我生氣跑了,你會怎麽辦?

韋默默似不經意的問著,手下的動作也不停住,依舊溫柔。

林牧深去拉過她的手,將她拉到自己腿上坐著,雙手圈在她的腰際抱著,黑眸帶笑的看著她那有些別扭的眼神。懶

“怎麽?害怕日後的日子了?”

韋默默搖搖頭,聲音軟糯的回道,“隻是想到這麽個問題而已。”

林牧深唇角微勾,輕吻了一下她的太陽穴,“丫頭,不用害怕的。我們這麽多年都過來了,還怕日後嗎?也許,我們日後的生活平淡,但是那真是我想要的。老婆孩子熱炕頭,平淡卻溫馨。或許我們會麵臨很多日常生活中的瑣事,或許我們會因為一點小事兒而吵架,但是,這才是婚姻生活。不要害怕日後的生活,因為我不會讓我們的婚姻成為墳墓的。因為,我們相愛,不是一般人的相愛。我們彼此之間因為經曆的太多,所以會更懂得珍惜我們得來不易的生活。是不是?”

韋默默點了點頭,心頭溫暖不已。

“吵架生氣什麽的,我們以前也不是沒有過。可以鬧別扭,但是絕對不能跑知道嗎?即使你真的很生氣,那我可以離開,等你氣消了我再回來,丫頭,我不喜歡你的離開的行為,知道嗎?”

林牧深語氣還有些嚴肅,對於韋默默的曆次的逃跑行為,他是極其反感生氣的。即使兩人吵架生氣,也絕對不允許她離開。蟲

韋默默低頭,斂下眸中的心虛。

“我知道的。”手圈在他的胸口,又低低的說了聲,“對不起。”

為了以前,也為了——以後。

“傻丫頭,都已經過去了。”林牧深揉揉她的發頂柔聲的回到。

“牧深,可是,我要是真的真的跑了,那——”

林牧深眉頭微皺,聽著她那有些堅持的問話,不禁挑眉,手指挑起她的下頜,讓她看先自己,四目對視間,林牧深黑眸犀利審視著小丫頭的臉色。

“為什麽這麽問?”

韋默默斂下眼瞼,微訕訕的笑了笑,“隻是問問而已。”

林牧深盯著她一會兒,一直沉默著。

就在韋默默覺得自己有些被看的鎮定不了的時候,他終於沉沉的開口道,“你跑到哪裏,我就追到哪裏。”

韋默默驚訝的抬頭,但看到他那深幽銳利的目光時,不禁心虛了下,安撫的笑笑,“我開玩笑的。”

“最好是開玩笑。”林牧深輕哼,握住她的腰的手緊了緊。

“哎呀,真的是開玩笑的嘛!”韋默默不喜歡他這麽嚴肅的表情,伸手覆上他的臉龐,柔柔的摩挲著,“瞧你這個樣子,要嚇到我了。”

“就是讓你害怕些,你才不敢逃。”

“說的好像我有多麽愛逃似的。”韋默默撇了撇嘴角,“我隻是假設而已。再說,我們這樣我逃你追,其實想想也應該挺有意思的吧。給平淡的生活增加些**不是?”

“你想要**,我給你就是了——”

說著,林牧深便俯身就要吻住她的唇瓣,卻被韋默默趕緊的伸手擋住,“別再來了,我身體最近可吃不消啊。”

林牧深卻是邪惡一笑,“多多運動,鍛煉身體.”

“不要——”韋默默堅決反對,為了不讓他再糾結於這件事情,趕緊轉移話題,“你說要你追著我跑,肯定沒有這麽簡單吧?”

依照她對他的推測,她要是真跑了,他追回來,肯定不會這麽簡單善罷甘休的。

林牧深黑眸沉了下,“你覺得呢?”

韋默默臉色僵了僵,嗬嗬的笑了聲,“其實,你也知道我這個人,也就那麽說說而已。沒那個膽子的。”

“是嗎?”林牧深懷疑的挑眉。

“真的,其實我哪次離開不都是迫不得已的啊,我可不是故意的。”韋默默嘟嘟嘴說道,想著自己之前的離開,雖然對他是傷害挺深的,但是自己那也是迫不得已啊。

“你要是故意的,我就真的會掐死你的。”

林牧深惡狠狠的說道,讓韋默默身體一顫。

“你這麽凶做什麽?”韋默默暗暗吐舌,趕緊擺起一副有些委屈的樣子,十分無辜的看著他,“你肯定心裏想著掐死我之後,要找一個更加年輕貌美的老婆,然後把她娶進門,虐待我的孩子們。是不是?林牧深,你怎麽這麽壞?壞蛋,心眼太狠了。”

林牧深被她這顛倒是非的樣子簡直弄的無語,瞪眼看著她自說自話的樣子,決定不再縱容。

低頭就堵住她的小嘴兒,任她怎麽抗議,都不再鬆開。

還是這樣有效些,安靜多了。

林牧深不明白韋默默怎麽突然問那麽奇怪的問題,但是她這個人雖然聰明,但是在他麵前也沒有會多麽隱藏,除了之前去英國那一次。所以她的反常,林牧深倒有些上心了。

但是,幾天下來,小丫頭也再沒有什麽異常,每天也都開開心心的,與平常一樣,根本看不出什麽來。

如此,他便也放心了許多。

隻待幾天後的民政局領證的問題,梁子跟他說已經準備妥帖,不會有任何的問題。他也與林家人商量,領證的時候,他們兩人去就行了。不用搞的太隆重。

三月28號,天朗氣清,惠風和暢……

可是某人的心情那叫一個——不痛快!

昨天晚上,韋默默不知是高興還是興奮呢,纏著他一直纏綿了好就,他當然是欣然接受

,對於小媳婦兒的主動,他求之不得。

可是,早上醒來,一向賴床的丫頭竟然人影都不見了,隻留下一張字條。

“老公,原諒我,我決定出去遊玩一個月。孩子和家裏就交給你了。:我們既然證都已經領過了,就不用再多此一舉了。”

林牧深捏著手中的紙條,盯著,手中的用力仿佛這紙條就是韋默默,恨不得掐死她的狠勁兒。

黑眸灼然陰鷙,盯了半響,他才將手中的紙條捏成團扔到角落。

肅然起身,臉色倒是緩和了不少,那丫頭不知道什麽時候知道兩人已經領證的?

這就是她對他的報複了?

真是不明智的做法!

怪不得她之前會問那麽奇怪的問題,原來是早就知道了。

林牧深不禁冷笑一下,也沒有著急的找她,隻是向往常一樣,穿戴整齊,不去民政局,那還是照常上班就是。

臨出門前,打了電話給梁翼,讓他撤了,也沒有多做解釋,便掛斷了。

小丫頭,這回我不去追了,我等著你自己回來呢。

梁翼放下手中的電話,頗有些疑惑。

“怎麽了?不是去民政局嗎?”齊微一旁也穿戴整齊了,準備陪著一起去。雖然隻是演戲,其實她最好奇的還是默默會怎麽完整的陪著他們演完這出戲?或者她要是中途搞出點什麽事情來,也未嚐可知。

“阿深讓撤了,不演了。”梁翼回道,看了看自己的老婆,“看來是韋默默知道了。”

齊微一聽,不禁吐吐舌,看向梁翼,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

“你告訴她的?”梁翼看著媳婦兒這樣子,不用想也知道了。

“可是她跟我說不會表現出來啊,這會兒怎麽反悔了?她不會弄出什麽事情吧?林牧深那邊有沒有說出什麽事情?”齊微有些擔心,韋默默這丫頭,腦子裏其實也很多壞主意的。

“阿深沒有說什麽,聽起來很平靜。但是依阿深的脾氣,越是平靜,越是可怕呢。估計韋默默那丫頭是做了什麽事情了。”梁翼支著下巴想著,隨後看向齊微,“微,你給韋默默打個電話看看什麽情況。”

齊微立刻拿出電話,打了過去。

“完了,”齊微臉色有些不好,看向梁翼,讓他聽手機的情況,手機中傳來冰冷的聲音反複的說著,“對不起,您所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梁翼同樣的臉色一凜,隨後輕哼一笑,“韋默默這個丫頭真是敢啊!等著看吧,她肯定會被阿深好好的收拾的。”

齊微抽了抽嘴角,對默默是萬般的同情。

“林牧深那麽愛默默,應該不會怎麽狠吧?況且這件事情還是他錯在先的。”

“這你就不用管了。你就為韋默默祈禱就行。”梁翼玩世不恭的笑容中,暗藏著幾分看好戲的期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