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豐一直有個疑問,羽獻是怎麽做到,吃這些發酸發綠的變質食物,都還吃的這麽香的。

沒錯,羽豐能夠感覺到,一旁的羽獻,是完全和他不一樣,他每次都是忍著惡心吃下去,而羽獻,是真的吃的很香,瞧瞧那一臉的享受之色。

於是,便是大膽問了問羽獻。

而餘獻心中嘿嘿直笑:為什麽吃的很香?難道要我告訴你,我吃的是正常的天羽族的食物,而你吃的,卻是偽造的變質食物嗎?

“很簡單,你隻要想想,這些變質的食物,實際上,是完好的食物裏麵,不小心掉進一根綠色的酸味兒的草不就行了?”餘獻說道。

掉進一根酸味的草?羽豐微微一愣,下一刻,眼睛猛地一亮。

像是發現了新大陸。

……

天羽軍依舊在向著須彌山進發。

因為須彌山實在是太重要了。

隻是,此刻的天羽人個個都是有些麵黃肌瘦,體內的力氣減弱了不知道多少,這哪裏是還能夠看出原來的那個號稱單體戰鬥力第一的天羽族啊?

當然,在這其中也有著例外,比如,僅僅有著天羽人的肉體,卻沒有天羽人的精神意誌的餘獻,比如,某個為了活命,已經放棄了那所謂的天羽人的尊嚴的羽豐。

羽豐自以為自己每天去廚房偷吃那些變質的食物隱藏地很好,然而,很多時候,人們判斷一個事情的真假並不需要直接看到,隻需要看最終的結果就可以了。

所有天羽人都麵黃肌瘦,有氣無力,隻有你和那個羽獻一樣生龍活虎,羽獻生龍活虎是因為放下天羽人的尊嚴,去吃那些變質的食物。

那你羽豐呢?

這還用再多說嗎?

暗地裏,無數天羽人鄙視著已經墮落的羽豐,在他們的眼裏,羽豐連羽獻都不如,羽獻好歹是正大光明地吃,但是,羽豐卻是偷偷摸摸,這是當了婊子又要立牌坊。

兵營裏麵天羽人潛移默化的態度,羽豐同樣敏銳地感覺到了,整天都是臉色陰沉,甚至懷疑是羽獻出賣了他。

這可是比竇娥還冤,就為了對付你,還需要我親自去出賣嗎?

而為了改變自己在天羽軍裏麵的形象,羽豐終於咬了咬牙,做下了決定,主動去找統領羽嶺,承認了自己偷吃食物的事情。

羽嶺臉色複雜地看著羽豐:“羽豐,為什麽,難道你真的墮落了嗎?”

麵對羽嶺這樣的態度,羽豐心中略微慚愧,但也僅僅隻是一瞬間:“統領,我這一切都是為了天羽族啊!”

“何出此言?”羽嶺心裏信了羽豐個鬼,你自己怕是,偷吃變質的食物,這也能夠賴到為了種族上麵來。

“統領,你聽我說,如今我們的整個軍隊還能夠返回天羽族的地盤,重新補充食物嗎?不能!我們這次是為了須彌山而來,不管怎麽樣,都隻能夠前進,不能夠後退,而我們的食物變質的原因我們又一直找不到,如果持續下去,難道就真的讓所有的天羽人都以虛弱的狀態去打架嗎?”

羽豐一係列的問題下來,把羽嶺問懵了。

這和你偷吃變質的食物有什麽關係?

“不,不行,須彌山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如果我們以這樣的狀態去,不光是軍隊可能全軍覆沒,最重要的是,須彌山的任務,也會失敗!”

羽嶺的神情頓時一變,軍隊全軍覆沒,本就已經是極其嚴重的後果,而須彌山的任務失敗,那更將會是使得整個天羽族都蒙受巨大的損失。

這是更加嚴重十倍的後果!

但是,羽嶺轉念一想,這好像也和你偷吃變質的食物這件事,有什麽關係?

“統領,我一切都是為了天羽族啊!”見羽嶺還不明白,羽豐頓時神情悵然,眼眸之中滿是濕潤的淚水。

“隻要我能夠不斷吃這些變質的食物,卻又一直都沒有事情,那就能夠證明,這些變質的食物它們就是無害的,如此,它們唯一的壞處,就是外表特征有點像變質的食物,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這些食物,其實我們天羽人也是可以吃的!”羽豐眼眸堅定地望著羽嶺。

“統領,如今我已經完全證明了,吃這些東西,對於身體不會有害!”

“當然,哪怕是這樣,很多天羽人也不能夠接受。”

“但是,不管天羽人們能不能夠接受,我都希望,能夠以我的方式,為天羽人們準備一條活路,這條路大家可以不選,但是,我不能夠不為大家準備!”羽豐對羽嶺說道。

羽嶺不可思議地望著眼前的羽豐,心中猶如翻江倒海。

羽豐,萬萬沒有想到,你竟然有這麽高的思想覺悟!

能夠有你這樣的天羽人,才真的是天羽族的大幸。

羽嶺咬了咬牙,對羽豐說道:“放心吧,羽豐,不管其餘天羽人能不能夠接受,但是,我都不會讓你的一片苦心白費!”

羽豐心中大為驚喜,統領既然這樣說,那他也知道,之後統領大概會采取什麽樣的行動了。

“統領,其實,在吃這些變質的食物的時候,我還研究出來一個秘訣,隻要把這些變質的食物,想象成為一鍋完好的食物裏麵,掉進了一根發酸的草,其實,心裏就容易接受很多了!”羽豐又接著說道。

“這個秘訣可能有用,但是,也不是所有的天羽人都能夠接受的!”羽嶺聞言,卻是歎氣微微搖頭。

“統領,我的意思是說,我們完全可以撒一個善意的謊言,說我們已經查清楚了變質食物的原因,就是別人偷偷丟進了一根發酸的綠色的草,這樣,天羽人們肯定就都能夠接受了!”羽豐又放出了一個早已準備好的重磅炸彈。

“羽豐,你好大的膽子!”羽嶺不可思議地望著眼前的,連自己都感覺到了有些陌生的羽豐。

“隻要能夠為了天羽族,統領想要怪罪我,就怪罪我吧!”羽豐此刻也是已經完全豁出去了。

他是再也不想一個人去吃那些變質的食物了,餘獻不算,必須要拉一些人下水。

他再也不想在天羽族之中遭受這樣那樣的非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