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之城的眾多的將領都是注視著阿白,他們萬眾一心,早已將自己的信仰都奉獻給了阿白。

在過去一年多的時間的發展之中,黎明軍的b級以上的人員,從最開始的不到五百位,發育到了一千王五百位,再到和六大家族一戰,實現整個末日之城統一後,僅僅剩餘一千位。

再到如今的一千七百位。

黎明軍的實力在一點點壯大,而這是所有的本土人類一起努力的結果,而如今養兵千日用兵一時。

“大家,準備可準備好了?”阿白一身銀色的盔甲,那標誌性的白狗麵具,使得所有的黎明軍不管在哪個位置,不管距離她有多遠,都能夠一眼看到她。

“準備好了!”在場足足一千名的b級黎明軍說道。

“上馬!”在阿白的聲音之下,一千名黎明軍登上馬鐙。

這馬是黎明軍馴服的破殺馬,每一匹都有著c級的實力,身上帶著戰甲,頭部還有金屬尖墜,也是所有的黎明軍實力的一部分。

剩餘的七百名則是用來防守末日之城。

盡管異次元人類以獨龍峽為界,已經約定好了,三年之內不再進犯,但那僅僅隻是異次元人類,還有普通的異次元生靈,不時會騷擾末日之城,給末日之城的邊防帶來不小的麻煩。

值得一提的是,當年獨龍峽的契約,各族僅僅隻是約定了自己不再踏過那一條線,但是,卻沒有約束本土人類。

這是異次元各族的傲慢,他們不認為本土人類,能夠給他們造成什麽威脅。

但傲慢者,終有一日,會為其傲慢所付出代價。

此刻,整個末日之城的所有的居民都是在祈禱,這是一年半之前,那一場屈辱之戰後,本土人類第一次走出末日之城。

他們在祈禱此戰大捷!

“媽媽,媽媽,他們要去哪裏?”末日之城裏麵,無數的不足三歲的孩子都在好奇地問著自己的爸爸媽媽。

一年半前,他們才剛剛開始牙牙學語,對於當時發生的事情並不清楚。

“他們啊,他們是在去為我們討債去了!”無數的平民摸著自己孩子的腦袋。

“出發!”阿白說道。

“放開我,放開我……”隊伍之中,一個小子被揪了出來。

如果餘獻在這裏,倒是應該能夠記得這小子就是當年他從聖山裏麵救出來的杜元。

“小子,你一個區區d級,竟然敢混在我們b級的隊伍裏麵!”將杜元揪出來的大漢生氣說道,將杜元給丟了出去。

“我也要跟你們一起去!”杜元固執地說道。

“別以外我不知道,你們去熔爐族,除了是要要攻打熔爐族,還是要,還是要尋找他……的線索!”

杜元的話音落下,整個隊伍裏麵的人都是沉默了。

是的,沒有人能夠忘記杜元嘴裏的那個他,他當年就像是一個傳奇一樣,在末日之城裏麵崛起,就猶如一顆冉冉升起的星辰,懸掛在了末日之城的上空。

但是,這顆星辰很快就走了。

是末日之城沒有護佑住這顆星辰。

過去一年半,黎明軍對於士兵的訓練可以說是魔鬼訓練,但是,沒有一個人抱怨。

因為,他們很清楚,自己沒有資格抱怨,再痛苦,難道還有那堵在異鄉的他更痛苦?

他失蹤的信息,是在一年以前,被末日之城完全確認的,為了這個信息,末日之城付付出了很多探子的性命。

但是,這些犧牲卻無怨無悔,正如當年白庭軒的屍體被懸掛在土行城門前,無數的士兵明知必死依舊要試圖將其帶回來一樣。

這是黎明軍所有人的魂。

或者說,是所有的本土人類的魂。

此次行軍,目標乃是熔爐一族的核心之地熔爐殿。

名義上,大家都是說著要去熔爐殿搶奪物資,為最後的一年半的發育做準備,但是,暗地裏,大家都還明白,這一行有著一個更重要的目的。

當年,那個人,失蹤的最後的信息,就是在熔爐一族的熔爐殿!

這一點,沒有人提,因為不用人提,每個人的內心都像是有著一把刻刀,早早將其銘刻在了心上。

“媽了巴子,小子,這些事情用你來說,你一個區區d級,現在就應該乖乖在末日之城裏麵呆著,有些事情,自然有我們大人去做!”隊伍裏麵的士兵連忙說道。

“你們懂什麽,我本來隻是一個奴隸,是他救了我,他是我的救命恩人,難道,你們要讓我對自己的救命恩人無動於衷嗎?”杜元近乎嘶吼說道。

在一年三個月前,他被從聖山的奴隸區救回來,在那獨龍峽的那一條分界線前,兩百萬奴隸,隻求那一個人能夠回來,卻遭到了天羽小公主的拒絕和嘲諷。

那是弱小者的無力,而今天,眼看著要出兵熔爐族了,他竟然還要像是一隻烏龜一樣縮在末日之城裏麵。

那他這一年多來訓練的意義究竟是什麽?

那一個個日夜,除了吃飯睡覺,所有的時間都在肉體的磨煉和痛苦裏麵度過,無數個夜晚都是在訓練的疼痛之中咬牙度過。

杜元眼裏的決絕,所有人都是看著眼裏,而杜元的心情,誰又能夠不明白?

一時間,所有人都不知道怎麽拒絕杜元。

但是,若是同意了一個杜元,便是有著千千萬萬個杜元都想要跟著去,那個時候,這次突襲熔爐族的熔爐殿,還怎麽進行下去。

一時間,眾人犯了難,便是看向了副將趙龍。

而趙龍則是被決定權交給了阿白。

阿白或許沒有那麽精妙的智慧,但是,在某些事情的處理上,她比起任何人都要好。

阿白騎著破殺馬,她**的馬,強壯威猛,乃是馴服的馬王,一身修為也達到了a++級。

她走過來,靜靜看著杜元。

“你的身份是什麽?”

你的身份是什麽,曾經的奴隸,還是現在的士兵?

“士兵!”杜元看著眼前的阿白,看著這個黎明軍的女武神,心裏有有些發慫,但是,還是敬了一個極為標準的軍禮說道。

“你的任務是什麽?”阿白繼續問道。

“駐守……駐守末日之城!”杜元咬著嘴唇說道。

“那你現在應該做什麽?”阿白繼續問道。

“回……回到自己的位置……”杜元眼淚鼻涕直接就流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