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蘭軟倒在地上,旁邊的副隊長周旋歆連忙去扶住金蘭。
“金蘭姐,你也太冒險了!哪怕是遲一點,隻要那個熔宴跑不掉就行了!”白霧和吳影說道。
“沒辦法,這是我們唯一的線索了!”金蘭說道。
“絕對不能出一點差錯!”
聞言,末日小隊的其餘成員都是沉默。
“你們還記得餘獻第一次來我們末日小隊的時候,我們說過什麽嗎?”
龐大的精神損耗讓金蘭的意識有些模糊,似乎隨時都要睡過去。
她開始有些絮絮叨叨。
“我們說過,他是預言異能擁有者,是非戰鬥人員,平時有任務隻要我們五個上就可以了,他隻需要躲在大後方,安安靜靜地當我們的吉祥物就可以了!”
“他那麽弱,他從獨龍峽走的時候,他的修為到c了嗎?”
聞言,四周的所有人都是沉默了。
金蘭的短短幾句話,似乎又把他們的回憶給拉回到了一年多以前。
在末日小隊的時候,金蘭是最為照顧餘獻的,很多時候,餘獻碰到危險,都是金蘭跑去救的。
而黃藏丘和周旋歆更是內心愧疚湧起,他們作為隊長和副隊長,似乎才是更失職的那個人。
而促使當年餘獻離開獨龍峽的,又還是他們背後的家族。
盡管現在已經沒有家族了,他們也早已加入到了黃鶯的隊伍,如今融入了黎明軍,但那一切一切,依舊猶如一道恥辱的傷疤,深深刻在他們的心頭。
“我們一定會把他找回來的!”黃藏丘說道。
如今,他們也在漸漸有了底氣了。
末日小隊的成員,如今修為最差的都是a+級,而黃藏丘也感覺自己距離s級近了。
又還有軍主阿白的帶領。
……
“少主,不好了,那個本土人類追上來了!”度空船裏麵,不少熔爐人都還在為放棄熔爐殿而心有不岔,隻是礙於這是熔宴的命令。
隱形的度空船的後麵,一道少女的身影不斷逼近度空船。
熔宴微微變色,度空船竟然也能夠被本土人類發現的?
“少主,不用驚慌,不過一個區區新晉的s+,我來為少主攔下!”這時,熔爐族裏麵熔劍站出來,冷聲說道。
他是熔爐族裏安排給熔宴的護衛,早在百年前便是達到了s+了。
對於很多熔爐人而言,都是前輩級別的人物。
在他看來,本土人類本就孱弱,就算是晉升了s+又怎麽樣?
況且,他已經晉升s+多年,而本土人類,這晉升s+,有一個月沒有?
連滿月都沒有,他堂堂熔爐族,僅僅次於s++的存在,會怕?
“那便麻煩你了!”熔宴對著這個s+的前輩,露出和煦的笑容。
見狀,熔劍,露出大笑。
少主終究還是信任了他。
熔劍飛出了度空船,飄在半空,紅發飄飄,氣勢十足,赤紅的眸子裏麵滿是殺意,一把赤紅的長劍斜指地麵。
“本土人類,不好好躲在末日之城裏麵苟且偷生,竟敢進犯我熔爐族!”熔劍冷漠望著那越來越近的阿白。
那一張白狗麵具,在他的眼眸裏麵,越來越清晰。
“別擋路!”阿白冷漠的聲音傳來。
此刻,沒有人能夠阻擋她!
而阿白也僅僅隻是一劍!
一如她簡單樸素的風格!
熔劍隻見這個本土人類抬劍的動作,自己也是連忙舉起長劍要擋。
隻是,劍光已經亮起,雪白的劍光,砍斷了熔劍的那一把赤紅的劍,也砍斷了熔宴的脊骨。
兩截身軀緩緩掉落下去。
在那風中,是熔劍不可置信,死不瞑目的眸子。
這世間,沒有人能夠阻擋阿白的全力一劍。
當年阿白還是a級的時候,a++的羽荒和熔宴便是如此,如今阿白已經s+了,熔劍自然也是如此。
這一點,熔宴自然是明白的,隻是,如今的度空船內,很多s+的老前輩,對於他的決策已經有不滿,這些老前輩對於如今的本土人類也多有輕視。
他需要一條人命來讓這些老前輩認清現實而已。
而熔劍的死,果然讓船內的很多的熔爐人都是臉色劇變。
熔劍,s+,放在這裏,沒有人敢說能夠一定贏他,竟然被那後麵的本土人類直接一劍砍死了。
此刻,大家才意識到,那追來的如今的黎明軍的軍主,究竟是多麽恐怖。
而度空船內,也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誰能想到,有一天,他們熔爐族會被區區本土人類逼到這種程度?
“再這樣下去,我們一定會被追上,少主就危險了!”有熔爐族人連忙說道。
此言一出,大家心中也有了答案。
熔爐人的忠誠,從來不比別的種族少多少。
幾個s+的熔爐族人,都是目露堅決之色。
“少主,我們會拖住他,您盡快駕駛度空船離開!”
幾個s+的熔爐人,衝出了船內。
而熔宴也開始操縱度空船。
“看來,這個阿白姑娘是很想抓住我,但是,我可沒有那麽容易讓你抓住!”熔宴僅僅隻是冷笑。
從阿白出現的那一刻起,熔宴雖然驚訝,但是,從來沒有慌張。
熔爐族是無情的一族,但同樣,熔爐族也是有情的一族,隻是,熔爐族更懂得大局為上罷了。
他相信其餘族人會為他爭取時間,而隻要很短的時間,他駕駛度空船遠離了阿白,阿白就無法再找到他的位置。
度空船遠去,僅僅隻是三道火紅的身影留在了原地,三個熔爐族,三個s+,呈現出了三角站位,隨後,又是有著紅色的光芒散開,呈現出一道道光暈,勾勒出一個術法之陣。
這個術法之陣,將衝過來的阿白死死圍在了裏麵。
“有我們在,你就別想過去!”其中一個s+的熔爐人說道。
這個術法之陣,以他們的性命搭建,術法之陣破,他們則是死。
而也唯有這樣的術法之陣,才讓他們有信心能夠困住阿白。
“滾開!”阿白的眼眸裏麵冷光洶湧。
她一襲白色的練功服在空中獵獵作響。
好不容易,才接近了熔宴,接近了他失蹤的真相,阿白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妨礙自己。
她舉起手裏的白色的長劍,猛地向著那赤紅的陣法一揮,那見,那赤紅的陣法之上,當即便是出現了一道裂紋。
而三個s+的熔爐人,都是噴出一口大血。
眼見那好不容易追上的熔宴,竟然又要逃走,阿白沒有時間和這三個人在這裏浪費時間。
但是,這三個s+共同用性命集結的陣法又卻是有些門道,竟然在承受了阿白的一劍後,僅僅隻是出現了一道裂紋。
阿白不在猶豫,再次接連揮出幾劍,整個術法之陣開始出現大大小小的裂紋,而那三個s+的熔爐人,則是一口口的鮮血接連噴出。
他們心中都是驚駭,此等劍法威力,竟然以他們的性命之陣,都僅僅隻能阻攔片刻。
希望,少主能夠及時撤走。
這已經是他們最後能夠做的了。
那邊,熔宴駕駛著度空船,逐漸遠去。
阿白神情有了一些著急。
她又是接連幾劍,落在了那赤紅的屏障上麵。
終於,整個術法之陣被她所攻破。
而那三個熔爐族的s+,也都是臉色蒼白,沒有了氣息。
隻是,當阿白再去看熔宴離開的位置的時候,那裏,已經沒有了蹤影。
三個熔爐族的s+已經死而無憾了,但是,阿白卻是愣愣地佇立在高空之中,猶如一座雕塑一般,那潔白的麵具的後麵,是她顫抖的嘴唇,以及緩緩滑落的淚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