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七十二號禁地之主,究竟是誰?
土行王從來沒有有過像是麵對七十二號禁地之主這種感覺。
從他的言語態度之中,土行王能夠清晰地感受到七十二號禁地之主對自己的堅決的殺意。
自己和眼前的這個七十二號禁地之主的交集並不深。
難道就因為今天偶然碰到,搶走了一些他的手下的法則,就要這樣你死我活?
這完全不足以構成此刻的七十二號禁地之主這樣的深刻的殺意。
還有這個家夥,之前一直潛伏在禁地裏麵,裝作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裝作一副誰都可以欺負的樣子……
等等,潛伏……
明明沒有人告訴土行王這個詞語,但是,結合這個七十二號禁地之主的言行,土行王就是下意識想到了這個詞語。
“你不是七十二號禁地之主,對不對,你這個鳩占鵲巢的家夥,你究竟是誰?”土行王衝著餘獻大喊說道。
……
天玄大陸,都不會忘記幾萬年前的那一場災難,整個天玄大陸被莫名的東西擊中打碎,四分五裂。
當時的皇城天域斷裂,成為荒地,而分散在邊界四周的各族,也是在這樣的力量之下,破碎開來,當時的天羽族,熔爐族,月影族……所有的種族都是成為了飄浮在星域的一塊單獨的小土地。
本來,在這樣的情況下,各族之間互不幹擾,各自發育。
而漸漸的,一萬年前,天玄大陸大道自救,大道漸漸修複,曾經分裂的土地也開始一塊塊重新連接起來。
曾經的那些已經斷掉了聯係的各族,也開始以天域為中心,重新聚攏。
而這也是戰爭的開始。
各族對於天域的占據,對於s++的追求,對於王級的探索,使得多年以來戰爭,就是沒有停過。
而曾經的土行族,所在的土行界,是在第三十七位的時候,和天域連接起來的。
而這樣的連接,對於當時實力不強的土行族而言無異於是災難。
整個土行界,放在別的異次元種族的眼裏,就和砧板上的魚肉無異。
那個時候的土行王,還不是現在的土行王,他無奈隻能向著眾多種族之王俯首稱臣,淪為附庸。
而土行界也被異次元各族所占據,掠奪。
土行族一度成為了異次元各族各族在地下挖礦的奴隸。
活下來了,但是,種族的尊嚴沒有了。
而現在的土行王,也就是在那樣的情況下橫空出世的。
他親眼看著自己的父親向著上一代的天羽王,熔爐王等跪下。
也親眼看著自己的父親累死在地下的宮殿裏麵,將最為的王位傳給他。
也是從那一刻開始,土行王開始帶領著土行族崛起,連他都不知道自己究竟經曆了多少生死。
直到他進入s++的那一刻,整個土行族才終於在天域站穩了跟腳。
異次元各族,也終於有了土行族的一席之地。
而也遠遠不是土行王的終點。
成為s++,隻是讓土行族在異次元各族裏麵有了一個末尾的位置。
土行族隻是不用再當奴隸,但是,依舊處處忍氣吞聲。
為了能夠成為強族,土行王將一生都用在了上麵,直到一千年後,才終於讓自己的實力,成為了所有的種族之王裏麵的第四。
自此,土行族成為了異次元最強五族之一。
土行王至今都記得那一日。
再後來,又是越來越多的種族進連接到了天域。
直到一個特殊的世界,莽荒界。
根據各族的曆史,莽荒界是曾經的那位皇的祖地,裏麵誕生了一位皇和無數的王。
而如果要探索王級的秘密,沒有比這裏更好的地方了。
當土行王帶著大軍和其餘的種族一起踏足了莽荒界的土地的時候,他看到的是繁榮的人類文明,可惜,這裏的人除了借助工具,也太弱了。
土行王很自豪此刻自己終於成為了一個侵略者,因為這意味著他和自己的種族過去付出的努力,終於沒有白費。
而莽荒界,也在包裹土行王等種族主王的手裏,變得殘破不堪,為了方便研究莽荒界的秘密,他們也把本土人類圈養起來。
在這麽多年下,土行王其實已經老了。
後來的天羽王和熔爐王都比起他年輕,真要算的話,甚至可以說是他的晚輩。
而土行王則是沒有一點卸下身上的土行族的擔子的意思。
他就是土行族的天,所有的土行族人的生存,尊嚴,都是寄托在他的身上。
所以,在任何的情況下,土行王都是絕對不允許自己失敗的。
可誰又能夠想到,他自以為自己的敵人,僅僅隻有天羽王,熔爐王,月影王以及一二號禁地之主,如今,將他陷入絕對的劣勢的,卻是一個不起眼的七十二號禁地之主。
能夠帶領著土行族崛起的土行王,心思也不簡單。
這天下沒有困局是不可破的,也沒有敵人是不可戰勝的。
他覺得眼前的這個七十二號禁地之主絕對有問題。
鳩占鵲巢?
明明隻是那一瞬間的荒誕的感覺,但是,當這個感覺,土行王說出來之後,就是莫名有種這就是真正的真相的感覺。
他在希望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這樣就能夠擾亂掉餘獻的內心,而擾亂了內心,自己就能夠掙脫掉這些銀鎖。
土行王發誓,隻要自己事先有了準備,就絕對不會再被這些麻煩的銀鎖控製住第二次。
但是,土行王的這個盤算,顯然要落空了。
一道道銀鎖束縛住他的肉體,束縛住他的精神和修為。
他體內的修為,是他積累了幾千年的結果。
可是,如今,這個信賴的力量,卻是再也無法給到他依靠。
他被束縛在自己的精神識海內,連外界都感知不到。
但是,冥冥之中的危機,卻是猶如針紮一般,落在了他的每一寸肌膚。
恐怖的劍山落了下來,這才,再沒有土龍能夠衝破這座劍山,一道道劍氣肆虐著土行王的軀體。
那而腳下的土龍也在劍山的切割下,漸漸分崩離析。
“難道,我真的已經老了?”土行王甚至連痛覺都感受不到,他唯一能夠感到的就是自己的生命在漸漸流逝。
“我究竟是誰,這個疑問,你還是帶著自己下地獄去吧!”餘獻的聲音此刻,在土行王的耳朵裏麵響起了。
“難道,你是……”土行王像是想起了什麽。
因為,餘獻說話的語氣太熟悉了。
曾經,他向著那些奴役土行族的生靈複仇的時候,他也是這樣的語氣說話的。
可是,那個孱弱的種族怎麽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