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萬年的差距,應該怎麽去彌補。

如果有了那五萬年,周二胖自信,自己絕對不會輸給羽雲霄半點。

羽雲霄固然是天羽皇,但是,他周二胖同樣是人族先鋒大將。

但是,事到如今,討論這些已經沒有意義。

周二胖僅僅隻有一個念頭,他的父親是一個屠夫,而他學的是屠夫之刀,是剝奪生命的刀。

而這正契合了周二胖體內的殘缺的殺戮法則,那一瞬間,殺戮法則的光芒爆裂,他揮出了自己前所未有的一刀。

那一刀,直接砍在了天羽皇羽雲霄的金色的長矛上,那由陽光凝聚而成的烈陽武器,在瞬間就是分裂開來。

使得周二胖手裏的屠夫之刀,再無阻攔,向著天羽皇羽雲霄的胸口而去。

在天羽皇羽雲霄的眼眸裏麵,此刻的周二胖,像是化身屠夫店裏麵的,那粗鄙的屠夫,但是,他的眼神,還有他手裏的刀,卻是掌控著眾生的生命。

隨著他的意念,一道道的陽光編織在他的身前,形成了一道道的聖盾,聖盾上麵刻畫著繁複的聖光花紋。

但是,此刻,在那屠夫之刀下麵,這些聖盾,竟然都以飛快的速度破碎,而那個屠夫,也突破了聖盾,再次出現在了天羽皇羽雲霄的麵前。

他心裏有著一股殺戮之氣,那一股氣,似乎在不殺戮掉目標之前,絕對不會停下。

天羽皇眼眸裏麵有著驚色。

這個家夥,在被關押了五萬年之後,不光在短時間內喚醒了自己的刀,竟然還更進一步。

周二胖的嘶吼聲下,屠夫之刀落在羽雲霄的胸口,這也是周二胖第一傷害到羽雲霄,在他的胸口,留下了一指深的傷口,切開的皮膚甚至已經能夠看到裏麵跳動的心髒。

金色的血液灑落在了金色的教堂裏麵。

似乎整個教堂都是演奏起了哀歌。

天羽皇羽雲霄連續後退很多步。

而周二胖完全沒有停下來的趨勢。

他再次揮舞起手裏的屠夫之刀。

如今的天羽皇,沒有時間凝聚自己的烈陽武器,也正正處於受傷的時候,正是一舉將其拿下的時候。

周二胖有著絕對不能輸的理由。

天羽族為戰鬥而生固然值得敬佩,但是,他同樣有著自己的信念。

為了人族的信念。

周二胖舉起那猩紅色的刀,向著前往的天羽王一次次劈砍而去。

每一招,都看起來沒有什麽技術含量,可是,天羽皇羽雲霄從裏麵看到的卻是大巧若拙,看到的是最為本質的信念。

刀,就是用來剝奪生命的。

所以,天羽皇羽雲霄也絲毫不懷疑,如果自己輸了,那麽,自己也會淪為周二胖的刀下亡魂。

“真是有意思!”天羽皇羽雲霄看著這一幕,非但沒有恐懼,反而是整個人都是越發激動起來。

果然,這麽多年,能夠在戰鬥上,帶給自己這樣的別樣的感受的,還是唯有人族。

金色的光芒在羽雲霄的手裏閃耀,金色的長矛,出現在了羽雲霄的手裏。

人族是一種特別的種族,他們總是有著某種特別的執念,這種執念可以是為了任何東西,同族,家人,花花草草,甚至很多和自己沒有什麽關係的生靈。

但是,也正是這種執念,總是能夠讓人族去創造出很多不可思議的奇跡。

這正如天羽人對於戰鬥的渴望,也是一種執念一樣。

人類的執念更多樣化一些。

羽雲霄絲毫不在意身上的傷勢,甚至於那些傷勢,似乎對於他都沒有一點的影響。

金色的教堂裏麵,兩道身影激戰不停,恐怖的能量漩渦不斷席卷在教堂裏麵。

周二胖不斷抽調著體內的力量。

而於此同時,在外麵的無數的屬於周二胖的分裂體,不斷吸收吞噬著星域的能量,又回歸到周二胖的體內,為他提供能量。

也正是在這源源不斷的能量的提供下,他才能夠在羽雲霄的攻勢下堅持住。

這絕對是周二胖這麽多年來經曆的最為巔峰的一戰。

或許以前有更凶險的戰鬥,但是,在戰鬥的層次上,今日卻是當之無愧第一。

周二胖拚盡一切和羽雲霄對撞到一起,在劇烈的能量波動之後,整個金色的教堂都已經開始搖晃,隱隱有要破裂的征兆。

而兩人的對拚也在這個時候,陷入了寧靜之中。

一切的能量都歸於平靜。

周二胖有些擔心地看著四周的金色的教堂,而對麵的羽雲霄僅僅隻是輕輕揮舞了一下手裏的長矛。

四周的煙塵漸漸恢複過來。

“你這樣的狀態,也無法盡興一戰了!”羽雲霄麵無表情說道。

“羽雲霄,你什麽意思?”周二胖有些拿不準羽雲霄的心思。

“回答我一個問題,餘胤在哪裏?”羽雲霄並沒有回答周二胖的話。

“羽雲霄,你究竟要幹什麽?”周二胖也沒有回答羽雲霄的話。

“餘胤去了宇宙荒域那麽長的一段時間,他究竟是死是活?”羽雲霄像是沒有聽到周二胖的話。

“羽雲霄,你和恒古神氏和天命一族他們究竟是什麽關係?”周二胖再次問道。

“我說了,餘胤究竟是死是活?”羽雲霄的眼眸裏麵閃過淡淡的冷光。

“我先問的問題,你不回答我,我也不回答你!”周二胖再次嘴硬說道。

羽雲霄皺了皺眉頭,“我是勝者,你是敗者,敗者沒有資格向勝者提問!”

周二胖一時噎住,剛剛看似兩人一直處於平手的狀態,但是,隻有周二胖知道,羽雲霄這個家夥,一直沒有使用全力。

他在一邊用一部分的力量和周二胖戰鬥的時候,另外的一邊,又用另外的一部分力量形成教堂,壓製住周二胖和他部分力量戰鬥的能量波動。

在五萬年前,羽雲霄的實力絕對達不到這種程度,應該是遠遠達不到,這個家夥,這五萬年進步,實在是太大了。

想到這裏,周二胖又開始痛惜自己丟失的那五萬年。

不過,話雖如此,但是,周二胖在某些方麵也得到了餘獻和餘胤的真傳。

“你贏了嗎,我明明還站著,我還能夠說話,還能夠動來動去,你哪裏算贏了?”周二胖反駁道。